干劲。”
张灵霜认真的看了苏月的介绍,道:“苏月跟李文福有些像,都是炒卖镖局股权契约,而且看得出都是高手。”
“两人的策略其实在本质上差别不大,都认为价格不可预测,同时发现波动的特质。”
“李文福似乎更随性,定期,定额,定投,苏月更加具体,百分之五十的涨幅卖出固定数额的契约,百分之五十的跌幅买入固定数额的契约。”
“说实话,两种策略,有不同,又有相同之处,难分高下。”
张虎对这次大海捞针的招募活动,很满意,居然搜罗到两个赌场大神,定投,网格,炒卖常用,且在特定条件下可行的策略。
在游戏仅仅进行半年的时间,便能制定出这些策略,很强,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尖,只要给与些帮助,将发挥更大的能量。
他道:“李文福是佛系,苏月是狼系。”
李文福不激进,往游戏规则里思考,苏月很激进,寻找更高效的盈利方式。
从两人的职业,性格区别明显,李文福在工地干活,用自己的钱,自己玩游戏,自己享受成就感。
苏月干江湖骗子的活,用别人的钱,自己加杠杆,以赚取更多。
“李文福沉迷于游戏,苏月将游戏当做工具。”
两人的策略,一个网格,一个定投。
两个人,一个努力挣扎,一个心平气和。
张虎看来,两人都很有意思,这个苏月,能聚揽五百个粉丝投钱与她,落后时代的基金经理。
他道:“二瓜,这个苏月不能安排到你的中介所。”
二瓜道:“领导,不是吧,哥几个跟你打天下,可都打光棍呢,过分了。”
张虎道:“苏月太适合当枪,赌场老手,功夫过硬,人缘不错,影响力大。”
“咱们给她抬抬轿子,影响力会更大,转过头来,她也能给咱们抬轿子。”
二瓜听得迷迷糊糊,抬轿子,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领导要人,自己也没辙。
“下一位!”
蜡黄色粗布衣,红绳束住头发,全身上下无任何饰品,简单,质朴,透着干练之姿。
这幅打扮与乡野村姑所差无几,苏月却显得更为从容,再配上其简历,看上去,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张虎与二瓜对视一眼,这俊俏的姑凉,便是那日茶棚外,擦肩而过,姿色气质让两人回味良久的路人美女。
“诶……姑凉,我们见过,张家镇外的路边茶棚,有印象不?”
二瓜很是兴奋,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缘分呢,还是与气质型美女的缘分,怎能不让血气方刚之少年心弦拨动。
二瓜对那日发生之事,知之甚少,茶棚内的大叔大妈为何争吵?俊俏姑凉匆匆离去,兜中钱袋不胫而走,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张虎清楚前因后果,眼前的姑凉,蓄意制造纷乱,剑指自己,偷走钱袋,远盾离去。
仅仅因为偷而偷,或是因为两人看着有钱,所以成了猎物,这个说辞有些牵强。
毕竟,苏月管理着五百多个粉丝,五千多贯钱的庞大资金,直接拿钱跑路,多舒服,何必偷那散碎的铜钱。
这背后隐藏着什么?
张虎看着苏月的资料,云中城人,这让他想起半年前,去云中城赌场找男爵二公子张凯,碰到过艳贼。
对比之下,两人极为相似,手艺精湛,都乃艳贼。
如果是同一个人。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云中城赌场失手,苏月要解前狠,方有张家镇外茶馆外的行动。
可谁能想到,世界没那么大,缘分很神奇。
第142章 协作()
一个贼,有事要去县衙办,进入县衙内,发现县大爷居然是自己偷过的猎物,悲伤的故事。
苏月自我介绍之后,打量起四人,辨识度很高,老的那个张三金,女的那个男爵小姐张灵霜,至于两个年轻小伙也好认,尖嘴猴腮的想必就是二瓜,另一人就是大东家张虎。
见过面之后,苏月内心崩溃了。
她竟跟郁金香当铺的大掌柜张虎,过了三次招。
第一次,云中城赌场,惜败。
第二次,张家镇外路边茶馆,完胜。
第三次,天呢!竟自投罗网。
这不是胜败的问题,而关乎人身安全与信誉名声。
在张家岭,她以真面目行走江湖,并决心从此光明正大的活着。
怎奈何,世间之事如此之诡异,自己最后一次干老本行,竟能踩上夹子。
这么小概率的事,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
二瓜热情的打招呼,似乎并未发现自己那日于张家镇外茶馆所做之事。
苏月看向张虎,两人四目相对,她缩回眼神。
能断定,张虎似笑非笑的表情,应该理清思路,连接明里暗里的关键节点,发现过去的一连串事情。
自己已经不是隐匿的猎手,明火执仗对决,毫无胜算。
“苏月,你不厚道。”
张虎如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说道。
其他三名面试官不禁愕然,初次见面,何出此言。
二瓜纳闷,这美女擦肩而过,匆匆离去,路人相见,不打招呼,算哪门子不厚道。
别人没听懂,苏月可清楚得很,云中城赌场的事,张虎放自己一马,只拿回财务,不做任何纠缠,完全按江湖规矩办事。
她不感激也就罢了,为找回面子,竟再度出手。
现在看来,人家大佬不与自己一般见识。
她却恩将仇报。
确实不厚道。
苏月见张虎如此这般随意,再想起云中城赌场放自己一马,张家镇外茶馆以一个谎言替自己擦屁股,收拾残局,平息风波。
心中压的石头可以放下来,至少不会被扭押送官。
此刻再看,大佬就是大佬,做人做事都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苏月很尴尬,对比之下,自己太不地道,以至于现在落入狼狈的境地。
女贼,女赌神。
张虎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推测起苏月的身世背景。
云中城人,城市户口,堕落成易容混迹赌场的女贼,从吸的以前粉丝里分析,应该还干过蒙人的活,想来应该是富户千金,家道中落,为生计坑蒙拐骗偷。
上等之姿的女子,太平盛世里,混个衣食无忧不难,无需要干如此低贱的活计,想来骨头挺硬,傲而不娇。
张虎亲眼将苏月在云中城赌场偷张凯的过程看在眼里,躲开所有人的视线,从容出手,天赋不高,洞察力不强,心态不稳,都得凉凉。
天赋或许老天爷给,但摸兜,割袋,考验基本功,没有一番苦练,熬出来。
再加上苏月能吸粉丝,装神弄鬼上也有一套。
这女子,对胃口,用来当枪,再合适不过。
张虎道:“苏月,你被录用了。”
都知根知底,也无需要了解什么了。
他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加入郁金香当铺,或许因为好奇,想看看赌桌后面的样子,或许觉得从我们这里可以预知行情,又或许……”
李文福,苏月,不可能是因为要进账房里处理契约而来,这点毋庸置疑,拿他们当伙计使用不合适,既然人才来了,安排就是了。
苏月很讶异,这就过了?过往那些事,起码偷的钱,不要还了?
交手只有三次,不过张虎给她留了很深的印象。
大佬,就是大佬,行事让人难以琢磨。
既然别人都这样坦诚了,她觉得可以走走心,道:“大东家,过去的事,我做过头了,至于怎么了结,你说了算。”
张虎道:“事情撕开,就不好看了,都当什么也没有最好。”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浪子回头金不换,别人都已经走了正道,何必揭伤口。
他道:“我想你来郁金香当铺,也不是为了当伙计,我们签一个口头君子协议。”
“你的本职工作替人理财,继续干,我们帮你将买卖做得更大。”
“当然,你也得帮我们的忙,一起做大饼,一起分,你看行吧。”
苏月疑惑,帮自己把买卖做大?自己能帮郁金香当铺什么忙?
她道:“能说具体点嘛?”
张虎道:“我们会动用张家岭时报的资源,将你打造成股神,张家岭所家户喻晓的股神。”
苏月仍旧不解。
张虎继续道:“只要按我们做就可以,放心,我要制裁你,你早都凉了。”
苏月知道,这是事实,在云中城赌场的时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小心翼翼藏在暗影里讨生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无法抗衡。
张虎道:“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来郁金香当铺,你都来对了。”
“团队的力量,远比你一个人强大。”
“我猜,你应该受困于如何增加手中管理的资金量。”
“这个我们能帮忙。”
苏月点点头。
这个人能开郁金香当铺,果然不简单,自己什么都没说,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张家岭时报,她相信,会让自己大火。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代价呢?
“我需要拿什么交换。”
张虎笑了,戒心很重,道:“你只需要当一个股神,给你的拥趸们做最好的服务即可。”
张虎觉得,有必要给自己的下属洗洗脑,独行的江湖女子,随时保持警惕,看谁都像坏人,最缺信任,该给其郁金香当铺就是港湾的感觉。
他道:“姑凉,别把一切都当成交易,郁金香当铺,二瓜中介所,张家岭时报是一个共同体,大家都在干一件事,做大蛋糕,分享到更多的蛋糕。”
“这里不是江湖,没有剑拔弩张,腥风血雨。”
“我们是一起踏上征程的伙伴,你应该学会信任,分工,协作。”
“信任你的队友,做好分内的事情,配合队友完成需要协作的任务。”
第143章 震慑()
张虎道:“苏月,你加入郁金香当铺,便可以利用这里的资源,同时你也要奉献自己的价值。”
“所以,以后别在猜忌我们,别把协作当成交易。”
……
叭叭叭……
张虎的鸡汤洒了一碗又一碗,他觉得苏月是独行女子,必定吃这一套,于是用老套路,画大饼。
将郁金香当铺吹成开往天堂的梦之舟,亮郁金香当铺里的人吹成家人,把自己这个郁金香当铺的东家吹成善解人意的领头羊。
在张虎看来,对付伙计,没有什么问题是画大饼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么就是大饼没画对。
伙计有要钱的,有要梦想的,有要港湾的……
画大饼,张虎屡试不爽,二瓜,大牛,猪毛是一起成长的兄弟,靠情义聚拢,张灵霜是青梅竹马,靠男女情愫吸引,张三金是老鸟,靠卖自己的脑洞拉到,赖文生是刺头,靠卖个人魅力说服,其他的伙计多半靠利诱。
他认定,将郁金香当铺勾勒成港湾的模样,便能成功俘获。
苏月起初,对张虎印象挺好。
如今的郁金香当铺的发展,足可以给其一个标签,崛起的草莽。
在云中城赌场放自己一马,足可以给其一个标签,作风大度。
在张家镇外的路边茶馆,临场随意发挥便可平息风波,足可以给其一个标签,灵性机智。
无疑,苏月觉得这样的东家,绝对不多,能举起大旗,有容忍之量,还处变不惊。
但当张虎给自己洗脑的时候。
苏月产生了厌恶感,能看破他人弱点,并试图给与帮助的人,除了父母,除了店铺伙计,只剩骗子这波人。
她冷静下来的时候,认真的思考,得出一个答案,张虎定需要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才会试图抚慰自己内心的伤痛处。
张虎在利诱,虽不是金钱,但攻心,能量更大。
苏月知道,自己是股神,那么作用只有一个,可以煽动拥趸们,甚至宰杀他们。
张虎要放大自己的能量,那答案明了了。
“你想让我,利用拥趸们,帮你抬轿。”
就在张虎大吹特吹郁金香当铺里的伙计们,如何相亲相爱的时候。
苏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非常突兀。
气氛冷了下来。
张虎停止了自吹自擂。
张三金最近本来就对张虎有气,这小子越来越往邪路上走,开郁金香当铺之初,他看到的是充满梦想,充满干劲,创意层出不穷的奇才。
而现在,不是梦想,而是欲望,不是干劲,而是邪念,创意一如既往层出不穷,但已不是行业的创新,而是挖坑的创新。
同时,他既气,又矛盾。
郁金香当铺搞大之后,张虎陷入与钱家的争夺,真的就是张虎的错嘛?也不尽然。
似乎所有人为了自己的权益,都被卷入漩涡之中,身不由己。
此时的钱家,也够呛,失去张虎的助力,钱庄业务一落千丈。
张虎为了应战,挖坑无数,甚至是邪招。
张三金理不清思路,但心中有气,趁机抬杠,道:“小滑头,这一套在我们身上有用,换了明白人,不够老咯。”
“姑娘,你说得没错,他就是让你抬轿。”
“不仅是你,我们也是给他抬轿的。”
张灵霜嗔了老头一眼,道:“三金爷爷,你这……”
她内心里,其实想要苏月加入郁金香当铺。
同样敏感的她,眼力并不比张虎差,虽然没了解那么清楚,但能看得出,苏月严重缺乏安全感,进到面试屋开始,所有的话,都带着戒心,即便张虎画了一张张大饼,依旧无法解除其戒心。
张灵霜内心里,正如张虎所描述,当成了家。
就像找到了靠山,在外,有张虎,二瓜顶着风雨,在内,有张三金主持大局,她只要完成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能分享做大的蛋糕。
二瓜抓耳挠腮,这老头气人,关键时候拖队友后腿,这大哥忽悠人,从未失手,今个怎么就翻车了。
他道:“苏月哈,我跟虎哥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真的,除了偶尔扁我几顿外,从未干过对不起我的事。”
二瓜当托的职业病又犯了,吧啦吧啦就开始吹,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两肋插刀的情义之事拿出来,替大哥加分。
有些情况,不需要托,尤其在聪明,敏感的人面前,只会越描越黑。
张虎一个跳大神的。
二瓜一个当托的。
刚好凑成一组。
那边还有一个内部重量级员工火上浇油。
张虎头又大了。
苏月的老本行就是忽悠人,这局,设得太粗糙,演得更不走心。
她认定,张虎就是想借助自己割韭菜。
张虎站起身来,道:“苏月,你心里认定我要利用你抬轿,收割你的拥趸,从而操纵股价,谋得利益。”
“那我肯定告诉你,是的,你的价值让我仅有这一个选项。”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狠的。
“但你错了很多,我一个开赌场的,而且不是对赌形式的赌场,是收税形式的赌场。”
“你想,收割你掌握的那几千贯钱,有意义嘛?郁金香当铺一天的纯利润就过一万贯。”
来更硬的,更狠的。
张虎指着苏月,用阴柔的语气道:“苏月,如果你觉得我录用你,是你的资源,能力,足够与我做平等交易,那你就错了。”
“今天不管你是否加入郁金香当铺,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