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之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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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之情缘-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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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晔听了脸上肌肉抽动,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柳惠问道:“你怎么啦?”范晔摇摇头,心想:“怎么会是他?想不到他饱读诗书,心肠竟是这般狠毒,虽说我从小跟他定过亲,可那是爹娘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他,去年我也不会一个人走出范家庄让土匪掳走了。”柳惠道:“你想出那人是谁啦?”范晔点头道:“那人名叫殷学良,是殷旺的三儿子。”这时,古月把弹他一指,让他避过指风之事说了出来。范晔道:“范家庄民风古朴,世代习武,听说在明朝还出了一个武探花,嘉庆年间,拳经剑谱毁于一场大火,以后代代口授,但拳经剑理大不如前,到了这一代,表兄武功练至最高,但听老辈人讲,表兄的武功不及先人的十之二三。殷学良呢,从小喜爱读书,偶尔跟人练武,也只是练练弓弩射箭,能够避开二姑奶奶一指,也许是纯属偶然。”

    于蓝瞬息之间,把殷学良避指的经过查察了一遍,道:“他眼力、耳力、身法均已练至上乘境界,薛平远非他所比。”范晔听于蓝说话口气肯定,想起无意中听爹对娘说:“学良目放精光,内功不浅,可我问过学良,他说从未修练内功,真是怪事。”回想到这里,说道:“殷学良不是善类,等他成了气候,范家庄将步入劫难。”几人说话,没耽误走路,绕过一片山林,只听有人喊道:“晔儿,晔儿……”范晔喜道:“我哥哥来了。”说着沿山路奔跑。兄妹见面,抱在一起,当真是恍如来世。

    张豹上前拜见舅哥,只见范德成伸出胖乎乎的大手在张豹胸脯上捣了一下,笑道:“晔儿喜欢的男人一定不差。”说着跪倒在地,抱拳向柳惠、于蓝、古月三人说道:“舍妹脱离虎口,全赖三女侠仗义相救,请接受范德成一拜。”三女不肯接受,一齐施展内功,托起了范德成肥胖的身躯。

    范德成但觉身子虚浮,似乎在风中上下飘荡,呼道:“盖世神功,盖世神功啊!”三女缓缓收功,待范德成双脚着地,相视而笑。范德成深深一躬,道:“范德成从今日起,一心追随三女侠,如有二心,天地不容。”范晔捶打他一下,道:“你别啰嗦了,赶紧回家张罗酒菜,招待三位姑奶奶和新姑爷。”范德成道:“是,我要杀十只羊、十头牛、十头猪,大宴三天,以最高的礼仪款待尊贵的客人。”说着牵过一旁的毛驴,片腿骑了上去。毛驴健壮,哒哒的一路小跑,拐过一道弯不见了踪影。

    走出山林,瓦舍隐现,炊烟袅袅。于蓝环视之后,说道:“这里群山环抱,良田万顷,是个生息繁衍的好地方。”范晔道:“是啊!我听爹爹说,元朝年间,范家祖先躲避鞑虏追杀,无意间躲进这里,发现这里土地肥沃,又不宜被人发现,便住了下来。那时,避难的范家祖先是八个兄弟,把这里取名八家子,嘉庆年间,修改族谱,才改名范家庄。”她对范家历史知之甚多,讲了很多先人有趣的故事,待走到村头,看见一株大树上吊着一个铁笼子,里面装着两人,面目皆非,气息奄奄,叹了一声,道:“这是范家庄最重的刑罚,进了笼子,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活生生的饿死。”

    这时,跑来一群孩童,捡起土疙瘩便往笼子里仍。古月喝道:“住手。”那些孩童向她张望了一会儿,一哄跑走了。大树茂盛,一了和尚端坐在树杈上,正闭目养神,听见断喝声,眼皮未动,说道:“女孩子说话应细声细气,如此凶巴巴的,也不知爹娘怎么教育的。”

第七十章 肘生变故(6)() 
古月闻声走到树下,抬眼见是一个胖大和尚,叫道:“敢教训姑奶奶,你给姑奶奶下来。”一了和尚嗖地跳下来,道:“和尚才不怕你,来来来,和尚衡量衡量你有几斤几两。”瞥眼看见柳惠,转身便跑。柳惠叫住他,道:“大和尚,你跑什么?”一了和尚道:“跟你来的女子,不是你师姐,便是你师妹,我打不过,当然要跑了。”柳惠笑道:“没人跟你打。”转身向古月说道:“不要动手,他是尼姑姐姐的爹爹。”

    古月噗嗤一笑,出言相讥:“怪了,怪了,大和尚养出个小尼姑。”一了和尚道:“见怪乃不怪,不怪才是怪。”古月不明禅理,说道:“怪怪怪,你就是怪。”一了和尚不跟她争辩,说道:“和尚婆娘若活着,还可能生出一个小和尚呢!”古月又是噗嗤一笑,抬手指向铁笼子,道:“和尚应以慈悲为怀,你眼睁睁的看人在笼子里受苦受难,却不解救,慈悲心哪去了?”一了和尚道:“他们肆意烧杀掠抢,已由人变成了恶魔,让和尚去拯救恶魔,怕是佛祖不会答应。”一句话说完,宝相庄严,俨然是一个得道高僧。

    笼子里装的两人被泼过大粪,范晔上前辨了半晌,才叫道:“笼子里装的是鬼子。”古月“啊”了一声,待仔细瞧过,笑道:“太有趣啦,太有趣啦!”于蓝见柳惠一直抿嘴儿笑,心知她知道内情,问道:“怎回事?”柳惠边笑边讲,等讲完了经过,古月已笑得不行,捂着肚子说道:“这和尚尼姑是一对奇葩,大奇葩。”

    这时,村中传来鼓乐声,范晔拔脚飞跑,等到了家门口,跪在白发苍苍的双亲面前,泣声道:“爹、娘,晔儿回来了。”范母喜及过盛,当场昏厥在地。等于蓝把范母救治过来,范母抱着范晔嚎啕大哭,情景甚是感人。范晔一一引见,等介绍张豹之后,范父瞥了一眼人群中站定的殷宗乾,道:“天作之合,范家容甚,容甚。”殷宗乾乃是殷学良的父亲,情知人力不可回天,上前恭喜,言语诚挚。范父谢过之后,喊道:“德成、平儿,把三女侠迎进客厅,范氏族老作陪。”范氏家族有八个族老,均已年过古稀,在后跟着柳惠等人进入客厅,听范晔讲述三女率人跟鬼子、皇协军连战告捷后,感慨无限,不胜嘘嘘。

    黄昏时分,范家大院彩灯高悬,范德成在院中大张宴席。范德成把他手下的弟兄安排在大院一角,等酒菜上齐,范德成端起一碗酒,高声喊道:“诸位,我已拜柳女侠为司令,今后,不论是面对鬼子,还是汉奸二狗子,只要柳司令一句话,我范德成冲锋在前,决不后退一步。但是,枪弹无眼,有人要是怕死的话,喝完这顿酒,尽可以离开,我不会强留。”他手下能上阵打仗的实在太少,但碍于情面,均端起来了酒碗,喊道:“范当家的追随谁,我们便追随谁,绝不给范当家的丢脸。”范德成大喜,喝干了碗里酒,把柳惠请出,喊道:“弟兄们,给柳司令磕头。”柳惠制止之后,见年龄大者超过五十岁,小的也是三十出头,本想让范德成打发他们回家,可忽然萌生一个想法,笑道:“诸位若不生二心,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合适的差事。”众人喊道:“若生二心,天诛地灭。”范德成怕声音大吵闹了父母,交代了几句后,把柳惠请回客厅。厅里摆了两张桌子,范氏八个族老坐成一桌,柳惠、于蓝、古月、张豹、范晔及范晔爹娘、范德成、薛平围成一桌。酒过三巡,薛平起身向范晔说道:“表哥向你请罪了。”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范晔瞧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一软,笑道:“自家兄妹,说过的话也就算了,你别放在心上啦。”薛平问道:“当真?”范晔点头道:“快坐下吧!”薛平向柳惠、张豹赔罪之后,道:“我耳目闭塞,若不是听了表妹讲述,尚不知江湖三女侠轰轰烈烈,做出了一个又一个惊天的大事。”他陪张豹喝了一杯酒,又道:“也怪表兄,对外面事情知之甚多,却从不跟我说说。”范德成道:“你成天跟我拉着脸,不等说上半句话,就跟我吵。”薛平道:“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吵?你看看你招来的那些人,不是吃,便是喝,会做什么?”

    范德成往嘴里夹了半条鱼,嘴嚼了几下,连肉带刺下肚后,说道:“表弟,我知道啊!你素来瞧不起我手下人,可村东吊笼里装的两名鬼子,恰恰是我手下捉来的,这等杰作,别说你手下做不来,就是你亲自出马,也不一定得手。”薛平一听急了,嚷道:“表兄,我让你看看……”范父敲了一下筷子,道:“你俩都给我少说几句。”他起身来到族老卓,跟几个族老低声嘀咕了几句,回来说道:“德成、平儿,我作为庄主和范氏族长,决定撤掉鹰嘴崖、鹰嘴涧两处武装,防守事宜,交由柳司令,每年付报酬五千大洋。”范德成和薛平心有不愿,可范父在范家庄权利至高无上,颁布的决定,从无人敢提出异议,两人面面相觑了良久,皆道:“是。”

    柳惠跟范父碰了一下杯,浅浅饮了一口酒,道:“范老伯,您做所决定,可否打个商量?”范父笑道:“柳司令若嫌报酬少,可以商量。”柳惠笑着摇摇头,道:“我想跟范老伯商量,不要解除鹰嘴崖的武装,把守庄丁武器不行,我可以给无偿配备。”当瞧薛平盯上自己时,问道:“薛大哥,我给你配备四挺重机枪、六挺歪把子,二百支三八大盖,够不够?”

    薛平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干了三杯酒,抱拳说道:“柳司令豪气,薛平远远不如。”范德成急道:“那我呢?”柳惠道:“鹰嘴崖除了一了和尚和欣儿姐姐,能打仗的,挑不出来几个。”薛平道:“就是,因为这事……”范德成道:“表弟,请你不要拆我台。”薛平哑然一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柳惠瞧范德成失望的样子,笑道:“范大哥的手下打仗不行,但可以做别的呀!”范德成忙问:“做什么?”柳惠道:“我打算成立一个后勤部,负责钱粮管理、弹药保管和所需物品的采购、运输等,范大哥如果同意,你来当部长,那么,你手下的人就可以各尽其才、各有所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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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捉弄樵夫(1)() 
范德成心中雀喜,张口就想答应,可见老父狠狠瞪了自己一眼,忙把张开的嘴又给合上了。: 。 柳惠轻轻一笑,道:“当然,我才说的两件事儿,必须经范老伯同意才行,但我言明在先,我成立后勤部,不要范家庄一粒粮食和一分钱,骡马、车辆也都是自己解决。”

    范父被柳惠看穿了心事,老脸一红,笑道:“柳司令,老夫虽贵为庄主,但这等大事,容老夫跟八位族老商议商议。”话音一落,八位族老中年纪最长者说道:“族长,柳司令侠骨仁心,豪气冲天,我们也不能太过小家子气。”其他族老也道:“就是,我们不能让柳司令看扁了。”当即,范父端起酒杯干了,然后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叫道:“晔儿,给爹满上。”等满上了酒,范父说道:“柳司令,老夫已知你掌管了三支抗日队伍,不妨把平儿那支队伍也掌管了。若不发生战事,平儿带人把守范家庄两个门户,若发生战事,队伍随你调遣。”一位族老说道:“赞同。”又一位族老说道:“只要打仗,就会有流血牺牲,抚恤之事,不用柳司令管,由我们自己承担。”其他族老齐声附和:“对对对。”

    柳惠来此,主要目的便是想收服薛平那支队伍,如今心愿达成,双眉一挑,道:“我应了。”范晔拍了几下手,道:“姑奶奶,你给表哥的队伍冠个响亮的名称才好。”柳惠上午跟范晔咏过“轻抛一点入云去,喝杀三声掠地来。”这句诗,再咏一遍,怕范晔误会自己早有图谋,轻声叨咕了几遍“鹰嘴崖”后,说道:“晔姐,你看叫天鹰抗日支队可好?”范父抢先说道:“好,鹰击日寇,光复山河。”端起酒杯干了,又道:“柳司令,德成的事儿老夫也答应了,但老夫不能让他白白当这个部长,老夫每年要捐献粮食三十万斤。”柳惠笑道:“今年不需要,我囤积的粮食超过一百万斤,已足够吃上一年了,明年呢,再说啦!”范父想捐献一万块光洋,又被柳惠拒绝,范父不甘心,道:“我给每名队员做一双棉被,柳司令不会再推辞吧。”柳惠笑着应了。

    酒宴已毕,范晔送走柳惠、于蓝、古月三人,腻在娘的怀里叙述别离之情,嫂子、表嫂坐在一旁静听。当然,范晔刻意隐瞒了那段非人的生活。到了深夜,范母瞧女儿脸现倦态,向儿媳、表儿媳说道:“你们回吧!让晔儿休息。”

    范晔的闺房已让丫鬟收拾成新房,红色的纱帘,红色的床幔,红色的被子,就连窗户上也贴着红色的窗花。范晔一进来,四处一看,倦态顿消,向丫鬟说道:“打桶热水,把姑爷找回来。”不久,两个丫鬟抬来一个大木桶放在了地中央。范晔问道:“姑爷呢?”一个丫鬟说道:“姑爷在跟两个舅爷说打仗的事儿,听说小姐叫,便想回来,可两个舅爷拽着他不放,说非要听完不可。”范晔道:“那快去准备热水。”等两个丫鬟走出屋子,范晔仰身躺在松软的床上,嗅着被熏香熏过的被子,身子渐渐燥热起来。她用手捂住脸颊,自己跟自己说:“想那事,不害臊。”这绮念一旦滋生,便如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

    张豹好不容易甩掉两个舅爷,待蹑脚走进屋子,瞧范晔胸脯起伏的厉害,手又捂住了脸儿,以为她在哭泣,急声问道:“咋啦?咋啦?”弯腰想把范晔抱起来,不想范晔忽地伸手勾住他脖子,眯着一双俏眼,腻声道:“人家这样,你又不是没见过。”张豹用脑门轻轻顶了她额头一下,道:“吓我一跳,原来媳妇是想……”范晔道:“怪害羞的,不要说嘛!”这腻歪歪的话,胜过补药,张豹如何禁受得住?三两下解开范晔的纽襻,低头吻了下去。

    范晔用手撑住张豹的脑袋,轻声道:“有脚步声,可能是丫鬟送水来了。”张豹直起身子,道:“扫兴。”

    两个丫鬟稍懂男女之事,进屋瞧范晔衣襟敞开,酥胸半露,互看了一眼,低头发笑。范晔挂不住脸了,顿足道:“动作麻利点儿。”丫鬟并不怕她,等把水倒入木桶里,一起向她吐了一下舌头。范晔照每人屁股打了一下,道:“水少,继续加。”两个丫鬟嘻嘻笑笑往返了三次,等把水注满,齐声问道:“请小姐吩咐。”张豹急着洗澡,向两个丫鬟说道:“你俩走吧!”

    范晔想试探试探张豹对别的女子是否感兴趣,等丫鬟走到门口,叫道:“回来,给姑爷更衣。”丫鬟甚是听话,转过身子,款步走向张豹。张豹登时慌了,一步步后退,在屋中绕了半圈,退到了门口,打开门之后,把两名丫鬟一个个给推了出去,等关门插上门闩,说道:“我一个大男人,让两个小姑娘给脱衣服,若是让爹娘泉下得知,还不得托梦来骂我呀。”

    范晔对他的表现很是满意,用手试了试水温,道:“那谁来伺候我?”张豹道:“我呗。”说着大步跨了过来。范晔用手掩住衣襟,道:“你嘴不老实,手也不老实,我才不要呢!”嘴上说不要,身子却凑了过去。

    张豹帮范晔一件件除去衣服,范晔那洁白的身子在纱帘、红烛映照下,红润泛光,美艳绝伦。范晔瞧张豹眼睛不眨地盯着自己,柔声道:“看不够吗?”张豹摇摇头,眼睛仍是一眨不眨。范晔妩媚一笑,伸出玉手解开张豹的衣扣、裤带,动作极是缓慢、轻揉。红烛暗淡,似乎不敢偷窥这一对寸缕不沾的夫妻,而藏起了光芒。张豹凝聚的欲火忽地爆发,抱住范晔,双臂越收越紧。

    范晔轻“唔”一声,伸手略略撑据,便搂住张豹,闭目体会肌肤相亲的个中滋味。张豹低声呼道:“晔儿,我要……”范晔轻轻的道:“忍耐一会儿,等沐浴之后,晔儿伺候你。”张豹使劲咬了一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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