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之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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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之情缘-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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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一凡把准星套在一名敌人的狗脑勺上,迟迟不开枪,口中说道:“今晚,一切都听你的。”柳惠放下枪,伸出右手小指头,道:“那咱俩拉钩。”夏一凡见她笑得诡秘,哼道:“那事要除外。”柳惠心里暗暗叫苦不迭,道:“师兄,今晚不做不行吗?”夏一凡态度异常坚定,道:“不行。”

    敌连长见不断有人倒下,当先钻进一片乱石堆里,喊道:“弟兄们,卧倒,给我狠狠地打。”一个排长藏好身子,道:“连长,目标没出现,咱们开枪打谁?”敌连长道:“往哪打都行,开枪就好。”

    砰砰砰……士兵胡乱开枪,用来壮胆,甚至还有的士兵朝黑暗之处投掷手榴弹。柳惠、夏一凡顺着山顶追来,看见敌人漫无目的打枪,躲藏树后,悠闲地把子弹打进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脑袋里。

    那敌连长平时坏水最多,心想:“来人枪枪夺命,定然是传说中的江湖三女侠。我要是不说破,让大家射击,万一打死了他们,那功劳就是我的,说不定吴师长一高兴会提拔我当团长呢!”想到这里,喊道:“弟兄们,给我打,狠狠地打。”士兵们听见连长的叫声,皆藏好身子,战战兢兢地胡乱放枪。

    柳惠担心冷弹伤到夏一凡,道:“师兄,小心,压住头。”夏一凡射出一颗子弹,道:“没事,子弹找不上我。”柳惠道:“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这道理你不知道?”夏一凡听她说话口气有些严肃,怕引起她不高兴,耽误那好事儿,赶忙低下头,道:“你别生气,我注意就是了。”

    敌连长见不时有人爆头而死,心知这样打下去不行,眼珠儿滴溜溜一转,喊道:“一排掩护,二排、三排给我冲。”没有人动,大家都在想:“对方在哪?冲出去干吗?”二排长与连长素来不睦,见他藏得严严实实的,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当下移动枪口,偷偷瞄准了他后脑勺,暗道:“狗东西,你太坏了,老子斗不过你,不得不打你黑枪。”扳机一扣,敌连长脑袋开花,伏在石堆里不动了。

    枪声乱哄哄的,大家只顾着保命,没有一个人发现连长是被自己人打死的。二排长得意一笑,喊道:“连长死了,弟兄们,撤啊!”他一句话,皇协军们窃窃心喜,起身就跑。

    柳惠望着逃跑的敌人,道:“师兄,用掷弹筒送他们一程。”一顿乱炸,更加速了敌人逃跑的步伐。夏一凡打出最后一枚榴弹,道:“惠儿,我榴弹打光了,走,回家睡觉。”柳惠上嘴唇微微一翘,道:“你把榴弹都浪费了,你看我,还剩六枚呢!”夏一凡蹲下身子帮她收拾,道:“我发射是急了,但没有浪费呀!这六枚带回去,等明天再赏给敌人。”柳惠听他说话急促,心知今晚躲不过了,叹了一声,把枪、掷弹筒背在身上,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夏一凡走得甚快,想到惠儿今晚就是他真正媳妇了,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咧嘴哼起了小调。柳惠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紧锁双眉,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走了一程,夏一凡回头见师妹落后了十几米远,停下脚步,催道:“快点走呀!”

    柳惠一纵身落在他身边,瞧他一双眸子闪着亮光,道:“你体内还有药物存留,一旦动起情来,难以控制,你看这样可好,明天让师傅给你把脉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咱俩再……圆……房。”

    夏一凡把手搭在她肩头上,边走边道:“我琢磨过了,什么药性能在体内存留五年?惠儿,你有这种想法是错觉,回想一下,大师姐是那么恬静沉稳之人,那时候跟大姐夫情浓之时,不也是在后谷树林里相拥吗?还有啊!廖明哥为见玉姐姐一面,不是差点死在那个荒岭之上吗?李子谦,一个把持不住,就要当爹了。”他亲了柳惠一口,又道:“惠儿,情到浓时自然浓,你不要有什么顾忌了,今晚……今晚……我……不会吓到你。”

第四十六章 七日之期(3)() 
柳惠轻轻“嗯”了一声,把头靠在师兄肩上,道:“我……就是怕,也许是五年前,你……把我吓着了。按理说凭我的武功,没有什么事情会让我惧怕,可是,每当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心里就会发颤,怕的要死。”夏一凡安慰道:“不怕,不怕,等会儿到家,我会……。会……”柳惠嘴唇向他一呶,道:“你要是像五年前那般,我死定了。”夏一凡连忙说道:“绝对不会。”歪头在柳惠脸蛋上亲了一口。

    三更时分,两人回到翠云谷,见大伙儿都睡了,不敢弄出声响,蹑手蹑脚的各自回房洗漱。柳惠洗漱之后换上睡衣,挥指弹灭烛火,上床倚在床头上,想到即将成为人妇,心里忐忑不安,眯缝起眼睛盯着房门,既盼师兄快点过来,又盼师兄睡在自己房间里,当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时,赶忙躺下了身子。不久,房门开了,朦朦胧胧中,柳惠看见师兄高抬腿、轻落步,左顾右盼,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你是小偷呀!”

    夏一凡扑到床头,正要上床,忽见师妹坐起来,两个肩头在飘散的长发下面微微地耸动,并发出了轻微的抽噎声,顿觉奇怪:“刚才还笑自己是小偷,怎么转眼间就哭了?”于是,轻声问道:“你怎么啦?”

    柳惠用双手捂住脸颊,泣声道:“我……就是想哭,也不知为……什么。”夏一凡来时情热如火,这时让她哭得一点兴致也没有了,暗自寻思:“惠儿心思灵巧,善用计谋,可能是心有反悔,故意装哭,好令自己打消念头。唉!你说不行,就罢了,何必装哭呢?”当下坐在床边,道:“莫哭,你心里没准备好,等准备好了,我们再……效仿于飞之乐。”柳惠不说话,只是嘤嘤地啼哭。夏一凡摸摸她的头,道:“不哭了,让师傅听见不好,今晚你自己睡,我回房了。”站起来,拍了拍她后背,转身往出走。

    柳惠抹抹眼睛,轻声叫道:“师兄。”夏一凡转过身子,道:“嘛事?”柳惠柔声道:“你过来。”夏一凡重又走到床边,双手垂立,道:“天气不早了,睡吧!”柳惠双手抱住他腰,道:“惠儿就是想哭,哭一会就好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夏一凡一低头,鼻中闻到又甜又腻、荡人心魄的香气,心神一荡,问道:“你……不是装……装哭?”柳惠在他胸口上隔衣轻轻咬了一口,娇嗔道:“傻师兄,我好好的装哭干吗?你呀!气死我了。”

    夏一凡一听之下,心中登时敞亮起来,双臂成圈,圈住她的头,道:“惠儿,惠儿……”柳惠让他叫的心中倘佯,呢喃道:“师兄……师兄……”夏一凡把脸埋在她蓬松的秀发里,一缕缕幽香钻进鼻孔里,陡然之间,只觉体内血液沸腾,浑身燥热无比,仿佛置身于滚热的蒸汽当中。不多久,他意识迷糊,眼前混沌,双臂紧紧箍住柳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候,柳惠忽然双臂发麻,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她头部被箍住,呼吸困难,又听他喘息粗重,柔声道:“师兄,你胳臂松一松,弄疼我了。”此刻,夏一凡心中尚有一丝灵智未泯,正凝聚真气试图调息,听到她娇声细语,真气一泄,松开了双手。柳惠歪倒在床上,心头鹿撞,犹如要蹦出来一般。夏一凡迷离的双目中,猛地咽了一口吐沫,伸出颤抖的双手,嗤地一声,将柳惠睡衣扯出了一道口子。

    柳惠骇然睁大了眼睛,身子想往里挪,可是自己如瘫了一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夏一凡视物不清,手摸索着,摸上了柳惠一支衣袖,又是嗤地一声响,撤掉袖子拿在手中。此刻,他天人交战,痛苦地咬着牙齿,口中发出牙齿交错的声音。柳惠一双眼神惊恐到了极点,叫道:“师兄,不要,快醒醒……”夏一凡听觉也开始模糊了,柳惠每一声叫,听在耳里,都令他痛苦至极。其实,柳惠浑身酸麻,叫喊的声音极小极小,根本冲不破这个屋子。若是声音大一点,凭云婆婆的功力,定然会有所察觉。

    夏一凡脸上开始扭曲,喉头颤动,发出咕咕之声。忽地,他把那只衣袖折在一起,奋力的撕扯。柳惠知他尚有一丝清醒,自己正跟自己抗衡,心中痛惜,眼泪不禁滚落而出,汪在了眼窝里。夏一凡撕碎袖子,并未罢手,抓住床单猛地向外一抖,“咕咚”一声,把柳惠摔在了地上。

    柳惠没有功力护身,只摔得眼冒金星,差点疼昏过去。她躺在地上不动,却见师兄也不动了。原来夏一凡听见咕咚响声,心里又有了一些清醒,忙运功调整体内乱窜的真气。

    过了一会儿,柳惠听见敲门声,接着传来师傅的声音:“惠儿,你怎么了?”柳惠一惊之下,手撑地坐了起来,见自己力气恢复了,心中暗喜,应道:“师傅,没怎么,我睡觉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了。嘻嘻!您老人家快回去睡觉吧!”云婆婆自然不信,可又不能进屋察看,心道:“这俩孩子,搞出这么大响动,也不怕人听见,真是不知羞了。”暗暗叹了口气,抬脚向谷中走去。

    柳惠听脚步声已杳,转到师兄背后,把右手掌放在他灵台穴上,运功帮助他梳理真气。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夏一凡清醒过来,转过身子,朦胧中看到惠儿站立着,伸手欲要搂抱。柳惠止住他,问道:“你方才怎么了?”

    夏一凡听了有些迷惑,道:“我怎么了?”柳惠点燃蜡烛,道:“你自己看。”夏一凡看着地上片片碎布,异声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

    柳惠找了件杏黄色睡衣穿在身上,一边换床单,一边说道:“你撕坏了我衣服,又撕坏了床单,一点不记得吗?”夏一凡嘻嘻一笑,道:“我只会给你脱衣服,不会给你撕衣服。”柳惠暗叹了一声,道:“师兄,方才你吓死人了,双目通红,呼吸浊重,动作野蛮,跟五年前一样。唉!淫露草真是害你、害我不浅啊!”

第四十六章 七日之期(4)() 
夏一凡对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苦苦思索了一会儿,道:“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要是体内还存有余毒,平日怎会一点感觉没有?惠儿,会不会男人每次做这事儿,都是这个样子呢?”

    柳惠柔声说道:“我不知道,五年前的那晚上,你让我疼了好几天,走路都困难。”夏一凡道:“那时我小,又受迷药之累,不懂得怜花惜玉,今晚不会了,我会小心……”柳惠方才受到惊吓,当真是心如止水,不起半点漪澜,铺好床单后,轻声道:“你方才……都要吓死人了,我……怕啊!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伸手把夏一凡搂在怀里,道:“师兄,咱们明天有不少事呢!就不做那事了。过几天,等我心情平稳了,再……给你。”望了窗外一眼,又道:“你回自己房里睡。”

    夏一凡好似当头被泼了一盆凉水,呆怔半晌,才道:“我不走,我要跟你睡。”柳惠轻笑一声,道:“你好赖皮!”她手指甩动,用指风弹灭蜡烛,拉师兄上床,交颈而眠。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云婆婆发现夏一凡印堂发暗,放下碗筷,问道:“惠儿,你们今天有行动吗?”柳惠道:“有,等大师姐回来就走。”云婆婆闭目默用道家秘术给夏一凡掐算了一番之后,道:“蓝儿什么时候回来?”柳惠道:“说不准,可能是中午,也可能是下午。”云婆婆道:“惠儿,取消行动,七天之内谁也不准离开翠云谷。”柳惠疑惑不解,问道:“师傅,为什么?”云婆婆脸色一沉,道:“天机不可泄露,谁要是不听话,谁就与我师徒情分已了。”柳惠见师傅说出这话,带着惊愣的眼神,不敢吭声了。

    晌午一过,于蓝携袁天龙回来,发现密道里的石头变换了位置,心想:“师傅改变了石头阵,为什么呢?难道要有情况发生吗?”阴阳五行,只有她一人获得师傅真传,当下左拐九步,右退三步,转悠了一袋烟的功夫,才走了出来,却见师傅一个人坐在洞口一株大树下,脸上挂着肃穆之色,不禁问道:“师傅,您怎么坐在这里?”

    云婆婆望着爱徒惊异的目光,缓缓地站起身子,说道:“蓝儿,你回来就好,在未来七天之内,任谁不准离开谷里。”于蓝问道:“师傅,发生什么了?”云婆婆肃然道:“别问,天机不可泄露。”于蓝在师姐妹中最是乖巧,见师父表情严肃,道:“师傅,您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离开的。”

    再说许志洪昨晚率人撤到一座山谷里,天放亮之后,让李子谦、王虎、巴矮子等人出谷打探敌人消息。午后,许志洪从他们口中得知皇协军一师兵分三路向东气势汹汹而来。当即命孙大有率七中队掩护新队员先行撤走,自己带领四、五两个中队来到泗水通往莱芜的山路上虚造声势。接近黄昏,许志洪与皇协军二团先头部队交战,将其击溃后,趁夜色遁走,于第二天早晨回到了莲台山。

    山崎大佐病情加重,咳血不止,幸喜吴岳庭在一个百姓家中发现了一片菠菜,虽然仅有两寸高,但吴岳庭为讨得山崎大佐欢喜,命士兵将菠菜连根拔下。菠菜对于山崎大佐来讲,真是救命良药,吃下之后,咳血立止,而且人也有了精神头。他把吴岳庭大大夸奖了一番之后,把昨晚和今天获得的消息反复思考,得出一个结论,柳惠及部署已窜至泗水至莱芜山路东边,便派重兵搜山。未果,召开联队会议,会上大家意见一致,说在泗水奔往莱芜山路上设防,不如让皇协军一师围困莲台山,把柳惠等人禁锢在那里。山崎大佐采纳了大家的意见,命钱东申挥师东进,一日之后,钱东申率人重新包围了莲台山。

    褚霸见敌人围山,虽知柳惠的用意,但见她迟迟不来,不禁忧心忡忡。这天,他把许志洪、秦大川和各中队长召来,说道:“敌人围山,惠妹不来,大家各抒己见,看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御敌?”

    张豹见褚霸把眉头皱在了一起,笑道:“大队长,请不要担心,皇协军都是软柿子捏成的,虽然人数众多,但十个不顶咱们一个,我架起大炮轰开缺口,各步兵中队再冲出去,可一举将他们击溃。”

    褚霸摇头道:“你有大炮,敌人也有,咱们大炮一响,便处在明处了,会遭来人家毁灭性的打击,这办法万万不行。”成可言道:“大队长,下半夜趁着没月亮,我带领弟兄们偷袭,你看行吗?”褚霸又摇摇头,道:“敌人会暗中派人盯着,咱们稍有行动,就会被敌人发现。”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言八语,没说出来一条好办法。

    秦大川一直在沉吟不语,见大家实在说不出好办法来,才道:“褚大队长,敌人攀山越岭而来,带来的粮食一定有限,不如咱们夜里派出两名身手矫健的队员,找到粮食后,给它一把火烧掉,这样敌人就不得不退走了。”

    褚霸双眉舒展,道:“釜底抽薪,这倒是可行的办法。”秦大川暗暗得意,道:“话说东汉末年,袁绍率十万精兵攻打许昌,当时,曹操屯守官渡,兵力只有两万多人。双方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粮草供给成为了关键。袁绍势大,从河北调集一万多车粮草,屯集在大本营以北四十里的乌巢,因为他不把小小的曹操放在眼里,于是没有安派重兵。曹操探听乌巢并无重兵防守,决定偷袭乌巢,断其供应。他亲率五千精兵打着袁绍的旗号,衔枚疾走,夜袭乌巢。乌巢袁军还没有弄清真相,曹军已经包围了粮仓,一把大火点燃,顿时浓烟四起。曹军乘势消灭了守粮袁军,袁军的一万车粮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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