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就是一剑,然后两剑、三剑、四剑……最后不知道是刺了多少下,总之这四人都是血肉模糊、彻底死透的时候,韩忠随手一抛将铁剑扔进了坑中。
“别怪我心狠,虽然说老爷让我给你们路费送你们回去,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留在洛阳的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要是有事么事情也冲着我来,以后初一十五的兄弟我忘不了给你们烧纸……”
韩忠说着话,转身就离去了,他还要去追那位公子。
至于说填坑?他韩忠没有那个时间!反正现在天下都乱着呢,黄巾军的余孽也那么多,这洛阳城里面还真的有人会管这个闲事不成?等回去了有时间了再叫人来填上也就是了。
韩忠做这些都是想着韩言走的应该不会太快,一般来说像韩言这样才给自己父亲下葬的人心里都是比较沉重的,因此就算是回城也是比较慢。但是韩忠想错了,放下了一些事情的韩言此刻走得飞快,希望赶紧回到洛阳城之中,就在韩忠办完事情没多久的时候,韩言已经能看见洛阳城那开阳门城门上的守卫了。
等到韩言走到了洛河边上的时候,开阳门外的吊桥已经放了下来,城门也已经开了,正好显露出来了城门后面的一群人。此时其实并没有到平旦之时,虽然说已经相差不远,但是还差着那么一盏茶的功夫,再想想这城门之后的这些人,显然这城门提前开启与这些人有关。
韩言心情不是太好,也就没有仔细看,知道吊桥放下来的时候韩言就直接走了上去,而那边的一群人都是骑着马的,虽说城门离得远一些,但是马比人快,因此韩言走到了吊桥中央的时候正好这群人也到了。
“吁~~~!!!”
为首的一人到了桥上的时候才看见有韩言这么个人,倒不是说之前故意忽视,而是这鸡鸣之后平旦之前的一段时间最是昏暗,这人也瞧不清楚,上了桥才开始勒马,一直到了桥中央快撞上韩言的时候才完全停下。
“哪里来的野小子!不长眼嘛!”
这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火气,一张嘴就呵斥起韩言来了。
“我这么大的人走在这里你就看不见,你张艳了吗?”
韩言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是充满了火药味,跟着对方顶了起来。
按理说其实还是对方过错大一些,骑马的不好好看路,这出了事情就很要命了,只不过,事情还是有的说的。
“哼!这还未到平旦之时,你就已经赶来,怕不是哪里来的细作吧!”
那人这话显得很是阴毒,一旦对方没有好的解释,下一步就可以定为黄巾军的余孽,剩下的事情洛阳城里面自然有人去办,不用他操心。
“你也知道平旦未到!那你怎么出的城呢?莫不是你买通了守城的兵丁,要出去通知什么人,好来篡权夺位吧?”
正所谓蛇打七寸,韩言这一开口就找到了对方的命门,你说的‘平旦未到’,那你是怎么出城的呢?
“哼!我乃是朝廷中人,自有官职在身,此次出城,自然是有要事去办!”
那人说得咬牙切齿,看来是比较气急败坏了。
就这么说着,天已经有些亮了,双方也就能看得清楚了。韩言这边一看,对方打头的这人虽然是坐在马上,但是身高也就七尺,跟韩言相差不多,只不过对方的胡须还真是不短,差不多有半尺多长,衣着也是很平常的,看不出怎么样来。
第35章 又来了捣乱的()
韩言看对方不怎么样,但是对方看着韩言可就吃惊了,刚才天比较黑还看不清楚,现在一看,这头顶发簪,腰间玉带,怎么也不会是个平常人家的子弟,说不准遇到了谁,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洛阳城中,皇亲遍地走、权贵多如狗,这不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当今天子**异常,他宠幸过的女子就不知凡几,可以说在金市上扔一块砖头砸倒十个人就要有一个跟天子有那么点关系。至于说权贵们,这洛阳城中的官员还能少了?更不要说这开阳门后就是三公九卿大将军等人的府邸所在了。
看到韩言的装扮,对方显然是有些后悔了,真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利,这下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就在双方胶着的时候,骑马一方驱马走出来了一个人,翻身下马,冲着韩言抱拳拱手,说道:“这位公子,敢问您是……”
这人自然是想问问韩言是谁家的,要是惹得起还好,惹不起免不了要费一番周折了。只不过还没等韩言开口,身后边遥遥传来了个声音,“住手!何人敢对我家公子不敬!”
声音遥遥传来,显然很是焦急,韩言回头一看,正是韩忠赶了过来。等韩忠到了吊桥之上的时候,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本来就留是跑着过来的,在看到韩言与一群骑马的人对峙的时候韩忠更像是疯了一般的狂奔起来。
“咦?这不是韩议郎家的管家吗?谁这是……”
对方显然是认识韩忠,等韩忠一到了近前的时候就开口问道。
“你……你是……何……何人?”
韩忠喘着粗气,半天才问出了这句话。
“嗨!我是大将军家的二管家啊!何喜啊!之前您跟议郎大人去府上的时候,还是我带着议郎大人和您进的府啊!”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何喜算是放心多了,虽然说这位拿着侍中俸禄的议郎大人不好惹,但是总归是跟自家主子有些交情的,只要认识,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哦!何喜啊!”韩忠隐约只见想起来了,之前大将军刚被任命的时候请过自家老爷一趟,还是这人招待的自己,不过认识归认识,事情还是要问清楚,“别的先别说,你们这门一群人这是要对我家公子做什么?”
“嗨!我们这是要出门办事,刚才天太黑没看清,差点冲撞了贵公子。我们这边这位爷也是火气大了点,这不一来二去就吵上了嘛!也没多大事,您多担待!”
何喜的姿态放得很低了,要是别人在这里何喜可能一嘴巴就抽过去了,但是对于韩忠,何喜合适不愿意动手的。
“这么看来是误会了?”
听完了何喜的话,韩忠问了一句,只不过却是看着韩言的眼睛问的。
“嗯!”
韩言答应了一声,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算是承认是个误会了。
只不过,韩言想就这么算了,对方却是不太愿意。
为首的那人驱马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韩言,满脸倨傲地看着韩言,“什么议郎家的小子,怎么就敢在我面前放肆!”
“哎呦!我的曹大爷啊!你别闹了成不?那是议郎韩说家的公子啊!可不是你一个济南相能惹得起的,就算是我家大将军也要礼让三分啊!”
听见身后的人还要挑事,何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赶紧回过身来劝阻道。
“什么?韩说家的公子?”听见何喜的话,这人显然很是吃惊,再看向韩言,急声问道:“我来问你,你可认识蔡邕蔡大家?”
“嗯?蔡叔父?认识啊!怎么了?”
看着对面的人前言不搭后语的,韩言显得很是好奇,不过在对方说话的时候还是本能地回答了。
“哈哈哈哈!这真是糊涂了!自家人打起来了!”这人笑着,翻身下马,来到了韩言的面前,深深地作了下揖,起身之后,笑道:“真是闹了笑话了,蔡大家是我的老师,算起来咱俩该是兄弟相称!在下曹操,曹孟德。”
“哦!原来你就是曹孟德!”
韩言很是惊奇地看着面前这个个自己差不多的男子,很是惊奇地说道。
“怎么?贤弟认识我?”
曹操显然是个自来熟,看着韩言比自己小就‘贤弟贤弟’的叫起来了。
“之前听蔡叔父提起过。”
韩言自然是不能说别的,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哈哈哈哈!贤弟这是要做什么去?怎么从外面来?”
曹操大笑着,随口问道。
“哦,我们是去……”
听见曹操问话,韩言张口就想回答。
“我们公子昨天出门打猎,结果回来晚了没能进城!”
没等韩言开口说话,韩忠赶紧站了出来解释道,别说还边给韩言使了个眼色。
“嗯!对!回来晚了。不知道兄长这是要做什么去?这么大早的?”
韩言自然不能跟韩忠对着干,于是就顺着韩忠的话说了,最后还反问了下曹操。
“这……”
说起自己的事情,曹操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了。
昨天的时候被陈琳叫走,谁知道到了大将军的府上竟然会那么多的事情,最后就稀里糊涂的得了个济南相的官,被强制住在大将军府上一晚,天还没亮就被人叫起来带着出城,这官当得,还真是有意思。
“曹大人是去济南就任济南相!”
见曹操没有开口,何喜在一边赶紧解释着。
“哦!既然如此,小弟在这里祝兄长此去一路顺风,鹏程万里!”
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肯定是有事情了,但是韩言却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是礼貌性地恭祝一番。
“借贤弟吉言……”
曹操也是知道有些话不方便说,因此无奈地回礼道。
没等曹操说完,身后却是又来了三人,一样的骑马而出,一样的横冲直撞。
“吁~~~!!!”那三人勒住了马,正好停在了吊桥与城门只见。
“喂!前面那些人,知不知道好狗不挡路!快给爷爷闪开!”
开口的是一个少年,与韩言一般年纪,不过似乎还要小一些,面白无须,眉清目秀的,看上去很是精神,只不过这开口却是十分的粗鲁了。
“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叫嚷!不知道这是天子脚下,城门重地嘛!”
曹操正憋着一肚子的火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听见后边有人叫骂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毫不客气地回骂道。
“吆喝!还有人敢跟你家三爷斗一斗不成?来……”
这少年听见曹操回骂,自然是不肯服输,驱马就要上前。
“益德!休要生事!”还没等少年有所动作,为首的一人就将他给拦住了,训斥了少年,又转向了前方,高声叫道:“我兄弟三人有急事要办,因此急躁了些,还望各位大人大量,不要跟个孩子计较!”
“你……”
曹操正是要泻火的时候,自然是不肯就这么算了。
不过韩言却是不想再废话了,忙了一晚上这么累,哪有功夫在这里听骂街的?于是韩言一伸手,拉住了曹操的胳膊,劝阻道:“兄长,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我们堵住了吊桥在线。对方也是认了错,算了吧!”
“好!贤弟果然非常人也!”听见韩言的话,曹操自然是没有必要驳了韩言面子,于是嘴上一松,喊道:“哼!知道错了就算了,也不为难你!各位,把吊桥让出来!”
第36章 暂消事端()
曹操最后的话自然是冲着自己这边的人说的,其实堵住吊桥的也就是他这边的人,也不知道曹操从哪里纠集来的这几十号人。听到了曹操的命令,身后的人陆陆续续地驱马向吊桥外面走去,把吊桥之上的路给让了出来。
“兄长真有容人之量!”
夸赞的话也不要钱,再说这曹操这年纪轻轻的已经是升任济南相了,韩言自然是要交好的。
“哈哈!贤弟过奖了!”
曹操大笑两声,连忙摆手,谦虚道。
韩言这边跟曹操寒暄着,那边三个人就驱马上了吊桥,只不过因为曹操手下的人实在是不少,还各个骑着马,因此还没有走完,这三人也就跟在了曹操人马的后边,向着前面行进着。等这三人走上桥之后,韩言这才看清楚了三人:为首的一人耳垂肥大,比之常人要长了半寸,看上去有些滑稽,但是面容看上去却是十分的和善;第二个面色潮红、胡须足有一尺,很是威风凛凛;第三个就是个俊美的少年了,面白无须,显然还是个孩子。
“哼!还容人之量!什么人这么损阴德的大早上堵吊桥!”
说话的是刚才开口叫骂的那个少年,现在刚好走到了韩言和曹操的身边,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出声揶揄道。
“你!……”
曹操听见少年的话当时就怒了,挺身就要出去找这人的麻烦。
站在曹操身边的韩言见状,伸手一拉曹操的胳膊,朗声道:“兄长何必发怒?犬吠之声从来扰耳,又何必与其计较呢?”
韩言这话说得很是客气,但是字里行间却是分毫不让,不仅避过了对方的问题,还直接骂对方是狗,这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想到的。
“哈哈哈哈!贤弟真是才思敏捷!愚兄不如也!”
虽然被韩言拉住了自己显得很是不快,但是听见韩言的话之后,曹操满心的不悦立刻就烟消云散了,本来还以为自己这位‘贤弟’只是虚有其表,没想到对峙起来也是这么的酣畅淋漓。
“你!……”
相反的,那少年此刻却是憋红了脸,显然心中是十分的羞怒,只不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韩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益德!休要急躁!”三人之中红脸的汉子左手一横,挡在了少年的胸前,示意少年不要惊慌,然后转向了韩言,沉声道:“我家老三不过是心直口快,孩童心性,阁下何必如此辱人?与一个孩子计较,难不成就能彰显您的风度不成!”
这话很是简单,但是却十分的有理,你跟一个孩子计较,这算什么风度?
不过,可怜的是这人遇上了韩言,如若是换个文士在这里的话可能听见这话就羞愧地掩面而走了,但是韩言却是不一样。听完了对方的这话,韩言不惊不怒,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慢慢太了起来,对方还以为韩言想要做些什么,刚想出手防备,就看见韩言的右手伸到了头顶之上,用食指指着自己头上的发簪。
“看看!看看!!看看!!!知道这是什么不?孩子?我呸!说的好像我就行了冠礼了一般!”
韩言的声音先低后高,然后在次降低,只不过这神情是越来越是不屑,言语之间的轻视也是很容易就被听出来的。
“这……”
红脸汉子也是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了。之前说自己这边的时候说是孩子,可是对方明显的还没有行冠礼,自然也是属于‘孩子’行列的,如此一来,之前的话怎么想怎么就显得可笑了。
“哈哈!就是!我家贤弟还未行冠礼,也不过是个孩子!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有意思!”
曹操之前的时候是没有注意到,此时听韩言提起,也是注意到了韩言的脑袋之上只是有根发簪,而没有戴冠,显然也是个‘孩子’,这时候开口,自然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了。
“够了!”走在前面的青年先是低声向着身后的两人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向着韩言和曹操一拱手,满脸无奈地说道:“我这两位兄弟年轻气盛,不知道进退,还请二位不要怪罪!”
“哼!”
曹操一甩衣袖,显然是对于这青年的话很是不以为然,都不愿意搭理他。
韩言见状,也是不想继续跟这三人斗嘴下去,虽然一直占着上风,但是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的也是很烦人的,因此,韩言一拱手,高声道:“出门外在自然是有诸般不顺,不过遇事之时还要心平气和。与人为善才是上上之选,一味地逞强斗狠只不过是挑起争端罢了!我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