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来资助自己和孔融出兵。
当时从焦和那里到北海国的治所剧县总共也没有用几天,这才是韩言所在意的,找地图也是为了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
韩言是要等五天之后才会出发前往青州的治所临淄的,路上要花费十天,来回也就是二十天,拿下临淄用五天,正好还能赶回来为自己的儿子半个满月酒,韩言计算得很是清楚。
至于说青州全境,以韩言目前的势力来说想要拿下黄巾贼肆虐的青州,其实就是在痴人说梦,不过一州的治所是十分重要的,只要掌握了青州的治所临淄,韩言便有把握将自己的势力辐射到全青州,日后只要负责住手临淄的人不犯什么大错,那么掌控青州全境其实也就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至于说怎么拿下临淄城,韩言的心中是有一个大概的计划的。
青州不比其他的地方,像是颍川又或者泰山等地方,世家大族可是不少,因此想要掌控这些地方要花费的精力更大,而青州却是没有这么多的豪门世家。
不过这并不是说青州的情况就要好上不少,青州没有豪门世家,但是皇室宗亲却是一抓一大把,哪怕这个皇室宗亲没有丝毫的权利,但是人家毕竟身上还挂着个皇室宗亲的名头。要知道东汉末年最为出名的‘草根型’皇室宗亲刘备,一开始也只是个卖草鞋的而已!
如果要是碰上了这些人,韩言相信他们会像牛皮糖一样粘在自己的身上,想甩都甩不掉。因此韩言能做的,便是在快速拿下临淄城之后,紧跟着就抽身而退,不去与那些所谓的‘皇室宗亲’接触。
想要做到这些,前期的布置就必不可少了。幸好,韩言还有一支由糜芳领导的人手驻扎在北海国的治所剧县。
从地图上来看从剧县到临淄大概也就两天左右的路程,只要现在派人出发,那在韩言到临淄城之前基本上就能够安排好大部分的事情了,而这要派出去的人,自然就是孙观了。因为不管是从与糜芳的相熟程度又或者是个人的办事能力,三个人之中最好的人选就是孙观了。
慢慢收起了手中的地图,韩言随手将其塞到了乐进的怀里,紧跟着对孙观说道:“仲台,我需要人去北海,所有的人里面只有你最合适,你到了剧县之后凡事跟糜芳多交流,有事情就派人过来通报。一会,我再把我们去临淄的路线给你,也省得到时候你派出来的人找错了方向。”
“是!主公!”
听完了韩言的那些话,孙观自然知道自己所承担的责任是多么重大,因此整个人都变得激动起来。
斜了一眼旁边的乐进,孙观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但是随之又迅速地隐藏了起来。
因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因此哪怕是韩言都没有注意到孙观的表情变化。不过就算是意识到了,韩言也只会觉得有趣,至少这样的孙观在一定的时间之内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了。
“仲台,此次去北海国事情重大,你有什么需求的话尽管提出来,一切以做事为主。”
没有注意到孙观的变化,但是韩言却在做事方面担忧起来,因此很是体贴地询问起孙观的要求来。
不过这一句话倒是没有引起孙观的反应,反倒是一旁的乐进紧张的冷汗直冒,好像是怕孙观会挑上他一般。
瞥了一眼乐进,孙观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紧跟着收敛起了笑容,双手抱拳,开口说道:“回主公,我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真的吗?要不要再给你派两个人跟着?”
与孙观的自信相反,韩言可是十分的担心,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孙观这种自信的表现实在是让韩言有些放心不下。
“主公,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正因为如此,轻装简行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一个人去,在路上基本上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要是有人在我身边跟着捣乱,那可就说不准了!”
孙观说着话,横了一眼乐进,言语之中是针对谁,简直是不言自明。
“你……”
面对孙观的挑衅,乐进的内心是愤怒的,可是想想现在的情况,却也不敢真的跟孙观对上,因此只能是怒目相视罢了。
“好了好了!”没有要理会手下争端的意思,韩言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好闹腾的?仲台你要是没有问题那就赶紧回去休息,最迟今天下午出发。还有文谦……”
“我?我怎么了?”
被韩言提及,乐进的心忍不住就是一颤。
“你怎么了?我让你回去睡大觉,你先是跑去老师那边,然后又在这院子里跟人闲聊天,你很有精神是不是?如果你要是不需要休息那你就给我去看大门去,别在这瞎搅和!”
带着些许的恼怒,韩言瞪了乐进一眼,紧跟着一甩衣袖将手背在了身后。
“最迟下午动身?那……属下就先回去收拾一下了?”
看着韩言去责骂乐进,孙观本来是十分高兴的,不过碍于韩言的存在不敢表现出来,因此当韩言转回头来的时候,孙观连忙低下了头去,做出了一副等待指示的模样。
“嗯!去吧!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仲台你走的时候给弘毅说一下让他转告给我就行,然后你们两个……”说完了孙观,韩言紧跟着转向了身边的典韦,“稍晚一些的时候要举办家宴,一会别睡得太死了,知道吗?”
“是!主公!”
典韦顺口答应这。
第一百三十四章 熟人?()
跟孙观三人交代完了,韩言也是觉得有些撑不住了。
虽然说韩言是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在后世的时候也没有少去网吧通宵熬夜,但是那毕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而且就算是上辈子,在进了大山之后韩言的消遣也就只有喝酒了,这种‘熬夜修仙’的行为,韩言现在是做不到了。
早上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儿子刚刚出生,韩言还在兴头上,因此才没有在屋子里睡死过去。后来紧跟着就是跟董白相认,然后又是老师荀靖找自己商量青州的事情,之后再去给孙观布置任务。这一趟下来,韩言是真的撑不住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一个人要是熬夜的话是有一个最困的时候的,只要撑过去了那一个点那么接下来的大半天都可以十分的精神,只不过却是有一个后遗症,这个后遗症就是想要再次休息的时候就会非常的劳累,而且想要休息好的话也要花费比正常休息时间要多得多的时间。
现在的韩言便是如此。
拖着疲惫的身子,韩言慢慢地蹭回了蔡琰的院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却是找不到一个休息的地方。
蔡琰那里自然是不必说,刚生完孩子正是需要人照顾、需要安静休养,韩言怎么也不可能选择去蔡琰那里歇息。
可是董白那里韩言又不知道是哪间屋子,找人问这种事情也说不出口,毕竟董白跟韩言的关系实在是难以跟众人解释。也就是这种时候,韩言无比想念自己曾经的那一款挪鸡鸭3310,虽然它的功能与智能机比起来功能并不算多,可是在自己需要找人的时候却是绝对能够打得通的啊!
现代通讯的好处,真的是让回到了古代的韩言无比的怀念。
可惜的是,现在实在不是‘忆甜思苦’的好时候,韩言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好好休息的地方。
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之上,韩言呆呆地望着蔡瑶的房门,心中是无比的挣扎。
进去蔡瑶的房间,韩言就能够有一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了,不过随之而来的麻烦却也是不少。虽然韩言知道蔡琰不会在这方面说些什么,但是董白那边却是不好交代。
正所谓‘黄泥掉进了裤子里,不是屎它也是屎了’,韩言要是真的进去蔡琰的房间休息,那么值钱跟蔡琰说的那些‘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玩笑话估计董白就要当真并且在他的身上实验一番了,女人要是发起疯来,绝对是不可能有人拦住的。
蔡琰与蔡瑶的房间都不能进,而董白的房间自己又不知道在哪,韩言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在外面行军的时候跟典韦他们凑在一块挤挤的话还得过去,这回家了还去找人家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
怀着无比纠结的心情,韩言趴在了石凳前面的石桌之上,独自苦恼了起来。
不等韩言想出一个好的办法,韩言就已经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的,韩言打起了瞌睡,不过还没有真的睡过去,韩言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小兄弟?小兄弟?醒醒!醒醒!”
“啊!”
韩言惊叫一声,猛地离开了石桌,在石凳上坐直了身子。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出了一脑门的冷汗,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凉又或者是石桌的原因,这冷汗入手之后竟然不比冰水要暖多少。
“小兄弟,你没事吧?”
身边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与之前相比一般无二。
“我?我能有什么事情?”
韩言下意识地说了一句,紧跟着就愣住了。
不对吧?自己不是坐在院子之中的石凳之上想事情呢嘛,怎么身边就来了这么一个人,开口就称呼自己‘小兄弟’。来的这个人是谁?
韩言侧头看去,只见身边站着一个头上挽发斜插发簪的一个瘦削的中年男子,正满含笑意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韩言心中思量起来,身边的这个人很是眼熟,不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而且那斜搭在肩膀之上的那个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拂尘,这就更让人奇怪了。
虽然说道教的起源能够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老子甚至是说上古时期的黄帝,但是真要说道教的形成其实还是在东汉末年,这种时候看见一个拂尘,虽然说面前的这个人并没有做道士的打扮,但是也足够让韩言惊讶了。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被韩言盯着看,这人自然是有些奇怪,忍不住摸了自己的脸一把。
“东西?什么东西?”韩言一愣,不过紧跟着就皱起了眉头,“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中的院子里?”
“你家的院子里?小兄弟你说什么呢?这里可是一间酒肆啊!怎么就城你家的院子了呢?”
叫醒韩言的人明显一愣,然后有些疑惑地开口反问起来。
“酒肆?什么酒……肆?”
韩言开口就像驳斥对方,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身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出现了不少的人,坐在一边喝酒聊天的很是热闹,来回走动的小二哥也很是热情,怎么看怎么像一间真正的酒肆。
可是……自己刚才明明就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啊!
韩言的神色惊疑不定,但是却不敢做出什么动作来,毕竟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了,任何的动作都不如先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一下。
“对啊!就是酒肆啊!”
这人笑了,说着话从桌上抄起了一碗酒,随后粗犷地仰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
这一次韩言是真正的吃惊了,自己刚才明明看见了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啊!
“我?我怎么了?”
对方一笑,没有理会韩言,自顾自地喝着碗中的酒。
韩言只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完全想不出丝毫的头绪,因此只能接着看向了对方的脸,不过这一看,却是突然察觉了出来,“啊!是你!”
“不错!便是我!”
这人没有反驳,而是含笑看向了韩言。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见于吉()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面前的人,韩言越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但是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韩言刚到东汉的时候,曾经在梦里与韩言相见过的那个道人,于吉!琅琊道人于吉!
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谁,韩言反倒是放下了心来。虽然说身边的一切都透露着诡异,但是很显然是面前的于吉搞的鬼。十之有八九,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做梦,而于吉,则是跟上次一样采取了类似‘入梦’的手段,来这里见自己。
放下了新来之后,韩言反倒是好奇起来,于吉找自己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有答案了?”
看着韩言面部表情发生变化,于吉心中知道韩言是明白过来了,因此微微一笑,开口便问了起来。
“答案?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不过,阁下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为什么每次都要选择进我的梦里来见我,就不能直接过来找我吗?”
撇了撇嘴,韩言的心中有一些憋闷。
不管怎么说,一个人的梦境其实也该算是一个人的隐私,现在被人这样窥探自己的隐私,任谁心中都不是个滋味,哪怕这哪窥探者似乎对韩言有那么一丝的恩情。
“直接过来找你?这个……”于吉明显的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韩言竟然会这样说,不过毕竟是于吉,感慨一声之后,开口解释起来,“嗬!小子,我是一个道士这不假,我能入你的梦境也是不假,但是我又不是神仙,你现在在哪里我哪里会知道呢?就算我想要见你,又能上哪里去见你呢?”
“嗯~~~?你不会卜算吗?”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于吉,韩言倒是没有在这上面纠结,“不过这话题也是说远了,道爷你还是直接说吧,这次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我又有什么劫难了?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事情?”
“嗯……这个……呵呵,这次找你其实倒不是因为你的事情,而是我这边有点事。”
被韩言直接问起来,于吉显然有些冷了,,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了起来。
“嗯?你的事情?道爷你能有什么事情?”
上下打量了于吉一番,韩言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于吉是什么任务,怎么会有事情来找自己呢?
“嗯~~~,这个嘛,说来话长……”
沉吟一声,于吉摆出了一副要开讲的模样。
“这个……道爷你要是真有事就请长话短说,我现在正在睡觉你知道吗?我赶了一天的路,紧跟着在来破的房门外等着生孩子又是一个晚上,我已经很累了啊!”
韩言很是无奈,不过碍于于吉的身份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因此提醒了于吉一下之后,紧跟着便不再说话了。
“哦,这样的啊,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算到自己有一场劫难,但是这场劫难却可以从你而解,因此我想来问一下,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说起自己的事情,于吉也开始认真起来,毕竟是关乎自己生命安危的事情,哪有不谨慎的道理。
“你有一场劫难,可以从我而解?这是什么意思?你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对于于吉的话,韩言是相信的,不过于吉说得实在是太过简单,却是让韩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实话实说,我只不过是算到了自己有一场劫难,但是并没有算出来这场劫难是在什么时候,又是由谁而生,至于说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那就更是无从得知了。”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所算到的东西,于吉的脸色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不过韩言是不会理会这些的,眉毛一拧,脸上显现出了怒容,“什么?你什么都没算出来就来找我?这是什么事情啊!且不说算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