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你休要胡说,那契约书可是真的,知府大人亲自查验过的,至于金老儿身死,也不是我愿意见到的,实在是手下人胡来,知府大人也已经宣判了,虽然我有错,但是都不能归罪与我,更何况我也要赔偿与他!”
“出了人命,赔偿些钱银就能了事,那我将你打死,赔些银两与你如何?”鲁达说道:“我也不愿与你多废话,既然你说契约书是真的便按契约书来就好,别的就不用多说了!”
听说这里牵连了人命官司,经略相公虽然不喜鲁达,但是也了解他的为人,不会乱说话,恐怕郑屠夫对他有所隐瞒,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鲁达不愿意与你和解,既然都有契约书,这最好不过了,按着办就是了!”经略相公说道。
“经略相公,这赵霁雲手里的契约书是假的。”郑屠夫说道:“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这人倒是好笑,你的契约书知府大人鉴定过,赵小哥的契约书同样经过知府大人鉴定过,都说是真的!”鲁达说道:“怎么难道你质疑知府大人,若是赵小哥的契约书是假的,你的岂不同样是假的!”
“只要赵霁雲同意他的契约书是假的,我的契约式也做假的处理,你看如何?”郑屠夫提议说道。
“你傻,不要也把我当傻子。”赵霁雲说道:“金翠莲的典身钱只有三千贯,三千贯,而你欠我有一万贯,这里差了多少,三岁小孩都会算,更何况你为了三千贯典身钱,害死金老儿,难道他就白死?”
“三千贯,一万贯。”经略相公嘴里念叨着:“一个酒楼卖唱的竟值三千贯,我西军战死的弟兄也没有一百贯,还有这一万贯是怎么回事?”
“这契约书肯定是假的,小人绝没有签过。”郑屠夫说道:“还望大人做主啊!而且一万贯可真要把我的家底掏空了。”
经略相公想着这郑屠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隐瞒我这么多,不过我还得把他保下来,给那些依附于经略府的一个交代,但是也不能让郑屠夫好过,要把那些钱财弄过来,花在西军上,才是用对地方。
“这个赵小郎君能否赏脸,这契约书就作废了,但是对于金老儿的赔偿绝对不会少!”经略相公说道:“你说个价钱,只要合理,郑屠夫这边我做主了。”
经略相公都把话这么说了,郑屠夫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而且他也知道这次惹恼经略相公,能够靠经略相公解决此事再好不过了,真要让他凑一万贯,还真要他的命。
(本章完)
第72章 都不高兴()
“经略相公何必来为难我”赵霁雲说道:“难道经略府真的到了如此地步,穷的揭不开锅了?”经略相公不知道赵霁雲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这话倒是说道了他的心坎上了,经略府不容易啊。
“赵小郎君能够如此的体谅,实在是再好不过了。”经略相公倒是会往上爬,这让赵霁雲不好办了,他原本只是想嘲讽一下。
经略府的日子不好过,说到底还是和西军有很大的关系。大宋的军队数量一直很庞大,据《宋史·兵志》记载,北宋太祖时,全国有禁军19万3千人;太宗时增至35万8千人;宋真宗时,有禁军43万2千人,而到了宋仁宗时则膨胀到82万6千人。以后的皇帝虽然考虑到军费透支裁撤了一些禁军,但大致仍然一直保持在60万人左右。人数如此庞大,耗费的军费也是不可估量的,然而以大宋官员的尿性,这笔军费肯定是不能完全落实下去,这一层层的剥削下来,真正到大头兵手里的没多少了。北宋初,将各地藩镇的精兵抽调中央,剩余的老弱残兵留在本地,另加新设供劳役的军队,组成厢兵。招募厢兵一般不讲求体质,还有部分厢兵来源于流放的罪犯,禁兵武技不合格或者犯法,也可降充厢兵。宋朝的厢兵从事各种劳役﹐诸如修建﹑运输﹑邮传等等。劳役极其沉重,军俸却很微薄,死亡和逃亡现象严重。正是由于这种兵制,造成了大宋虽然有庞大的军队,但是就战斗力而言,实在是战五渣。这一点不用怀疑,土匪强盗盛行,各处山寨林立,然后官军无论怎么围剿,都不是这些装备破烂不堪的贼寇你的对手,反倒是让这些山寨活的更加的滋润。
设立厢军的初衷,一点也没错,厢军不是打仗用的,最多只能算是辅兵。无非是给破产无业的百姓找一条生路,免得造反。这些年来,官员压榨盘剥,厢军已经彻底沦为了半奴隶。他们不但要修城池,河工,道路,还要给权贵干活儿,收割粮食,运送货物……就这么说吧,厢军除了不能打仗,什么都干!一支只会做工,从不训练的军队,怎么会战斗力,这也是盗匪猖獗的原因。西军是一只守卫边境的军队,绝对不是那种战五渣的队伍能够胜任的。作为西军的统帅,种家也不能让西军变成战五渣,然后军费是有限的,根本就供应不上,为了保持军队的战斗力,种家不得不自己掏腰包来维持西军的战斗力。当然不可能照顾到整个西军,就算种家想,但是也没这个能力。将门都有自己的部曲,说的简单点就是自己的嫡系部队,这些是真正的精英,打胜仗靠的都是他们,另外的牺牲再多也不要紧,只要部曲还在,就还有资本,也是将门立足的根本。培养一支部曲可是要花血本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加上大宋本来就是文官高于武将,武将被打压的厉害,以至于如今将门式微,很多将门都已经不复当年了,杨家是最好的证明,到了这一代也就一个杨志,好像还不怎么拿得出手。
种家同样是将门,也是还剩下不多的将门的代表,西军是大宋少有的能打仗的军队,这和种家维持着一支不小的部曲有直接关系,维持这么一支部曲的开销可不少。按理说像种家这样的将门世家,是有不少的产业的,家里百亩良田是少不了的,但是事实上种家根本没有任何的产业更无什么良田,为了维持部曲,将一切资产都变卖了,就连住宅也都是官方提供偶的衙门。然而维持部曲,就像是个烧钱的机器,没完没了,在多的资产也不够被变卖的,若是维持不了部曲,西军也就没什么战斗力,更不用说去守卫边境了。被逼到绝境了,只有两种选择,一个就是认命,另一个就是赌一把。‘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种家明显拼死一搏,做出了改变,让西军的战斗力保持了下来。
种家手里握着西军,在地方上也是一股大势力,自然有不少人来投靠,种家给他们提供庇护,而他们为种家的西军提供钱粮,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赵霁雲没想到经略相公会如此这般的不要脸皮,“经略相公这么说了,我能有什么意见。”赵霁雲明显是有意见的可是怎么能说的出口:“大人不妨问问鲁提辖和当事人的意见再说,我这里怎么都是好说话的。”赵霁雲明显不满,把这事给推了出去,你只要搞的定别人,我没有任何意见。
经略相公如何看不出赵霁雲的不满,不过他当做不知道,装傻充楞:“鲁达这事你还要追究?”明显是想用官位压他,鲁达也不是傻子,虽然鲁莽,性格有些冲,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没必要得罪经略相公:“经略相公既然有了决断,属下遵从就是了。”
至于剩下的当事人金翠莲就更加不是事了,没见到她的后台,赵霁雲和鲁达都屈服了,她根本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契约书拿来吧”郑屠夫说道:“口说无凭,我信不过你!”
“哼,你还信不过我?”赵霁雲很不满:“连契约书都能不承认的人,我更是信你不过!”
“契约书拿来吧!”赵霁雲说道,同时也将契约书拿了出来:“那去吧,不过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咯!”
交换了契约书,赵霁雲根本没兴趣在这里多留一刻,要不是看在经略府的西军守卫边境的份上,赵霁雲根本不会给面子。“经略相公,好自为之吧。”赵霁雲拂袖而去,一点也不做停留,看着赵霁雲这么物理的离开,鲁达也要追上去,但是他毕竟是经略府的提辖,不过此事让他非常的失望:“经略相公,恕鲁达不能在为你效力了,告辞!”说完就追着赵霁雲出去了。
经略相公气炸了,这一个两个的当经略府是茶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尤其是看到郑屠夫在站在眼前,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这家伙惹的事。要不是这家伙胡作非为,能出这些破事,出了事还瞒着自己,而且靠着经略府没少捞银子,跟是狐假虎威,做了不少危害经略府名声的事,怎么能轻饶他。郑屠夫被整的死去活来,苦苦求饶,经略相公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他要的是银子,那些郑屠夫隐瞒下来的银子,所以虽然下手很重,但是有分寸,不会出人命的,而且他也要借着郑屠夫威慑别人,杀鸡儆猴。郑屠夫前前后后什么也没得到,人受了伤,银子也没了,关键还没地方去诉说。
(本章完)
第73章 恶心一把()
赵霁雲没有什么好脸色拂袖而去,鲁达紧随其后。从经略府出来,赵霁雲一言不发,行色匆匆,鲁达看赵霁雲的脸色,估摸着有事情,这恐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霁雲回去之后,谁也不理睬,史进见赵霁雲进来,脸色不大好,就上前询问详情,但是什么也没问到,他只看到赵霁雲的一张臭脸,然后赵霁雲竟自顾自的进了房间,把自己关了起来,谁都不见。
赵霁雲不说话,史进还是从鲁达那离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听说之后,史进也是破口大骂,感情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赵霁雲会是这么一张臭脸,任谁都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鲁达和史进可不能像赵霁雲这样,一生气什么也能不管了,这外面的事情还要他们去主持,毕竟金翠莲一个妇道人家不方便。
金翠莲也从鲁达那里了解到了详细情况,毕竟赵霁雲表现的太强烈了,金翠莲也要打听出了什么事情,鲁达自然没有任何的隐瞒。得知详情的金翠莲能够怎么办,毕竟连鲁达、赵霁雲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妥协的份,她只能默默的承受。鲁达看着金翠莲的模样也是心痛的很,但是他这么一个大老粗,也不会安慰人,劝慰别人还说错话,最后还要金翠莲来纠正他。
经略府办事果然效率非常的快,等鲁达他们回来没多久,经略府的人也来了,带来了五百贯的钱作为郑屠夫害死金老儿的赔偿,说实话,这笔钱确实很多了,不过这要是和契约书一对比,就真没多少。经略府来人也算是懂礼数,还记得给金老儿上柱香,要是换做郑屠夫,让他上香也未必肯。不过对付郑屠夫,赵霁雲有很多的办法,保证收拾的他服服帖帖,但是面对经略府,赵霁雲的手段就不能随便使出来了,毕竟他们是守卫边境之人,还是值得尊敬的。事情办完了,经略府来人,也不久留,匆匆的回去了。
赵霁雲对于西军的将士还是十分的敬佩的,但是经略府之行很不愉快,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看来西军真的是苦的太久了,对钱粮十分的看重,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的去庇护郑屠夫。本来赵霁雲打算借着经略府之行,为西军指一条财路,但是经略相公直接庇护郑屠夫,惹恼了赵霁雲,后面什么事情也没谈,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经过这件事情,赵霁雲也不打算在渭州停留了,如此的不愉快,多待一刻,都让他很不爽,不过走之前,他还是要恶心经略相公一把,你让我不高兴,我也要叫你不好过。
赵霁雲也没什么东西拿的出手,但是烧酒这个东西绝对拿的出手,好酒之人非常的多,他经略相公也好此道。原本赵霁雲便想把烧酒拿出来送与西军,作为他们的财路,为他们的的战斗力提供保障,不过这都是赵霁雲一厢情愿罢了!
烧酒不仅能喝,再经过蒸馏提纯一番,就可以提供医疗作用,这对于战斗部队可是非常稀缺的东西,有酒精消毒和没有事两种概念,这对于伤员的成活率提高不是一点点。
赵霁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可不是简单的发脾气,实际上他在里面进行蒸馏提纯,就是为了得到高度的酒水。蒸馏提纯对于赵霁雲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他驾轻就熟,手法极其的熟练,不过这一回他并不是为了喝的酒水,而是要提纯出能够用于医疗用途的高浓度酒精,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提纯,这个过程不下六次,浓郁的酒香从他的屋子里飘了出去。
这样的香味,可真的是诱人的紧,尤其是对于鲁达这样的好酒之人,那就是致命的毒药。问着这样的酒香,他实在是忍不住,何止是他,史进也忍不住,两人一同去赵霁雲的屋子,可惜锁着门进不去,两人十分的着急。乒乒乓乓一阵的猛敲,要不是做这门的木工做的十分结实,这门准被敲坏不可。
赵霁雲很无奈,只能打开门来,两人推门进来,根本不理睬赵霁雲,直奔酒香而去,好像没看见他这人一样。“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赵霁雲被无视大声喝道。
看到桌子上有五六个坛子随意的拜访着,但是都空了,唯一一个瞒着的坛子飘着诱人的酒香,他们实在是忍不住了,随手给桌子上的碗里倒满,用鼻子嗅了嗅,一副陶醉的样子,“赵小哥,你有这样的好酒,独自一人享受可不够朋友的!”鲁达批评道。史进也跟着附和说道:“赵小郎君,鲁达哥哥说的一点也不错,你不像话!”
“你们别喝!”看到两人端着碗就要一饮而尽,赵霁雲立马阻止道,这不是开玩笑的,酒精浓度这么高要是一口喝下去,弄不好要烧死人的,再次一点不死人,脑子也烧坏不可。
“这么好的酒不让喝,赵小哥你真的太小气了!”鲁达已经不高兴了,“不是我小气,你若一饮而尽要闹出人命的”赵霁雲解释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可惜赵霁雲阻止的有些晚,鲁达和史进已经喝上了,入口的感觉,真的非常的好,史进喝了一口感觉喉咙里就像火烧似的,一个不小心呛了出来。鲁达见史进的模样十分的滑稽,喝了一半,也笑了起来,鲁达笑着也感受到了这酒的威力,绝对不是他以往喝的酒能比拟的,他感觉到胸口像是有一团火再烧,太带劲了。
喝的太快太极,他们没有一下子感受到威力,但是酒劲很快就发作了出来,这两个货也没谁了,直接躺地上歇息了。赵霁雲叫苦啊,这两个货,可都是大个子,尤其是鲁达,真是重量级的,为了将他们搬起来,赵霁雲费了不少的劲。两人到了第二天早上两人虽然醒转过来,但是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对这酒是佩服了。
金老儿的身后事也办的风光,再怎么风光也是客死他乡,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还是追求落叶归根的!
鲁达已经和经略相公闹掰了,赵霁雲已经找到了史进,这里也没他什么事,自然也该离开了。鲁达本是老经略处军官,这次也要回去与老经略交待一番,史进看鲁达走了,赵霁雲也要离开,他也辞去了经略府的职务。,但是路上不安全,所以不敢动身,听说赵霁雲也会去东京,便等着路上有个照应。
经略府,赵霁雲是不去了,不过他有一坛子美酒与一封信要给经略相公送去,鲁达再怎么说也是经略府提辖,而且还是老经略出的人,有这样的关系,自然还要去辞行,此番正好让他带去。
鲁达是个耿直的人,直接与经略相公说明了情况:“经略相公,此番我自会向老经略解释,这里有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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