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什么,想喝烧酒自己蒸馏”赵霁雲说道:“这店家透着古怪,,不得不防”
“小郎君,怎么说”武松问道:“这店家的酒着实不错,但也说不得什么古怪”时迁也接着说道:“莫不是小郎君,看着这酒不错,担心自己烧酒泄密了”
“烧酒这生意虽然火爆,但未必放在我的眼里”赵霁雲自是傲然道:“真的在乎也就不会拿出来和柴进合作,而且大头都给了他”
“朝廷严禁宰杀耕牛,倒是在这偏僻小店有且只有熟牛肉卖,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赵霁雲问道:“这店家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还是早早吃了酒食,赶路去吧”
店家去里面切出二斤熟牛肉,装了一个大盘子,将牛肉摆在桌子上,随即又给他们把酒都满上了。这酒很有劲道,武松和时迁却是好几天没吃到烧酒了,这酒很对味,不免吃的快了些。店家见客人有喝完了,便又把酒碗添満了,这碗酒之后,店家却是再也不来添酒。
很快,三碗酒都喝完了,武松见店家不来添酒,便大声喊道:“店家,没有酒水了,怎么还不来添置一些?”
那店家却说道:“客官要肉便来添,酒却是不添了”“店家,这是何道理?”武松说道:“我酒也要添置一些,肉也再切些过来”
店家解释道:“客官可曾见到我门前招旗上面的写‘三碗不过冈’”
“这是自然看到的,这与你们不卖酒有何关系?”武松问道。
店家道:“俺家的酒,虽说是村酒,却比老酒的滋味。但凡客人来我店中,吃了三碗的,便醉了,过不得前面的山冈,因此唤做‘三碗不过冈’。若是过往客人到此,只吃三碗,更不再问。”
“店家却是吹嘘了,你家的酒确实不错,但是我等不是都和了三碗,如何不醉?”时迁笑道。
“我这酒叫透瓶香,又叫出门倒。初入口时,醇香好吃,等上片刻便倒。”
“店家莫不是怕我等没钱汇帐”武松说道:“这酒水钱银,少不了你的”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只元宝拍在桌子上。店家依旧坚持劝道:“客官莫要贪杯,这酒端的是厉害,要醉倒了人,没药医的。”“店家只管把酒拿上来,我这兄弟再烈的酒也吃过,不妨事的”时迁也说道。
店家没法,又给武松和时迁把酒添満了,不消片刻,酒又喝完了,店家之后又添了三次,却是不添了。武松叫道:“店家这锭银子是否不够你酒肉钱了?”店家看了一眼说道:“够的,够的,还有多余,找钱与你”
“这找钱就不必了,只管把酒添上来”武松说道。“客官,只怕你吃不了,你这大汉倘若醉倒了,却是扶不住你”店家说道。
“谁要你等扶了,要人扶不算好汉”武松催促道:“快些将酒拿上来”
“休要在这里呱噪,我等又不白吃你的”时迁说道:“惹恼了爷爷,便要你这屋里通通粉碎!把你这鸟店子倒翻转过来!”
店家一看这两个家伙醉了,却是不敢惹,只能给他们添酒。他们三人前后一共吃了四十三碗,赵霁雲喝的不多,仅仅三碗,其余的都是这两个货吃的。
武松和时迁喝的醉熏熏的,酒气满身,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摔倒的样子。提了哨棒,背了包裹便走出了酒店,赵霁雲看这个情况,却是不好上路了,但是和两个醉鬼却是没法沟通。
店家看到他们这副模样还要赶路,却是急忙跑出来说道:“客官那里去!”武松立住了,问道:“叫我做什么?我又不少你酒钱,唤我怎地?”酒家叫道:“我是好意。你且回来我家,看这抄白官司榜文。”武松道:“甚么榜文?”酒家道:“前面景阳冈上有只吃人的老虎,晚了出来伤人,坏了三二十条大汉性命。官司如今杖限猎户擒捉发落。冈子路口,多有榜文:可教往来客人,结伙成队,于巳、午、未三个时辰过冈,其余寅、卯、申、酉、戌、亥六个时辰,不许过冈。更兼单身客人,务要等伴结伙而过。这早晚正是未末申初时分,我见你等走都不问人,枉送了自家性命。不如就我此间歇了,等明日慢慢凑的三二十人,一齐过这冈子。”
“你休要说这般鸟话来吓我。便有老虎,我等也不怕!”武松借着酒意说道。
“我是好意救你,你不信时,进来看官司榜文。”店家说道,“你留我等在家里歇,莫不是半夜三更,想要谋财害命,却拿那老虎唬吓我等。”时迁说道,他还记着赵霁雲先前说这店家有古怪,现在偏要留他们这里休息。
“我是一片好心,反到当成恶意,倒落得你恁地!你等不信我,请自便!”店家说道,径直回了店里。
三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四五里地,见一大树,刮去了皮,一片白,上写两行字。近因景阳冈老虎害人性命,但有过往客商,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伙成队过冈,勿请自误。听到赵霁雲把这行字念了出来,武松哈哈大笑道:“这酒家着实诡诈,惊吓客人,便去那厮家里宿歇。我等却是不怕!”
(本章完)
第23章 三英打虎()
三人对于店家的伎俩,了然于胸,却是不做理会,依旧赶路。趁着酒兴,已经走了一里多地,现在已经上了岗子,在岗子上见到一破败的山神庙,走进时发现庙门上贴着一张榜文。
赵霁雲上前看了一下,见那榜文写着,阳谷县示:景阳冈上,有一只老虎,害人性命。现今通令各乡里正并猎户人等行捕,未获。如有过往客商人等,可于巳、午、未三个时辰,结伴过冈;其余时分及单身客人,不要过岗,恐被伤害了性命。各宜知悉。
这榜文上盖了官府的印信,却是错不了的,这山上确实有老虎出没。武松和时迁听到这个消息却是被惊出了一声冷汗,原本的醉意,消退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过来。毕竟老虎不是闹着玩的,一个不小心怕是会丢了性命。
稳妥点还是转身回去,去那酒店歇息一晚,待明日再赶路,不过三人一商议,却是没有回去的打算。其一,回去这是丢了面子,要被耻笑,不是好汉。其二,这酒店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怕也有暗地里的勾当,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其三,这三人自持武力不凡,虽说擒下老虎,不敢保证,但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怕是不难。
“怕他个鸟啊,且去看看又如何”武松借着酒意豪气的说道,“兄弟此话却是正理”时迁说道:“莫被吓唬了,倘若真遇到老虎,合该老虎倒霉,我等为村民出去此等害虫”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豪气干云,面无惧色,赵霁雲也没什么办法,走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遇到老虎了,那就干呗。
借着酒意又是走了半里多地,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遇到,格外的平静,连个鸟雀都没有,这个时候却是日薄西山了,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了。
三人也十分的放松,一开始还提放着,怕有老虎出来,但是这一路行来,屁事没有,加上酒精的作用,浑然不在意那官府的榜文。
毕竟是喝了不少的酒,虽然他们都经过了烧酒的洗礼,这酒量很好,但是架不住喝的多。原本还好,但是现在一路走来,酒力发作,后劲着实不小,焦热起来。
武松喝的最多,此时敞开了胸膛,单手提着哨棒,走路摇摇摆摆,时迁也是差不多,看来这路是不好走了,须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唯独赵霁雲好保持着清醒,盯着这两个货,怕他们出什么意外。不曾想,武松这货穿过一片小树林,却在这下面发现了一块光秃秃的大青石,便把哨棒靠在一旁,自己却是躺上去要睡上一觉,时迁也不甘落后,也靠着大青石,休息去了。
赵霁雲发现这两货把大青石给瓜分了,没他什么事情了,便就近窜上了一棵树,坐在一节比较粗壮的枝干上,背靠着主干休息,由于在上面还能看着周围的事物,能够起到警戒的作用。
因为酒精的缘故,武松和时迁都已经睡眼迷蒙了,一阵风吹来,恰是好的很,本就燥热的很,舒服的紧。
世上传言风从虎,云从龙。那阵风吹过,却听见树林里一声巨响,跳出了一只大老虎,这可是把坐在树上的赵霁雲吓了一跳。
“老虎,大老虎”赵霁雲急的大叫:“睡什么睡,大老虎真的来了,起来嗨!”
赵霁雲这一嗓子,不必老虎的声势弱,武松大叫一声“啊呀”立马从青石上翻了下来,随手把一旁的哨棒提在手,闪到青石后边。时迁的速度也不慢,一个鲤鱼打挺,便起身来,然后同武松一样跳到了青石后面做掩护。
被大老虎这么一惊,酒全都化作了冷汗,不停地往外冒,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狭路相逢勇者胜,估摸着勇者就是这么没有退路给逼出来的,上前一搏还有一线生机,逃跑那肯定是必死无疑。
那只大老虎把两只爪在地下略按一按,一个跳跃,却是越过了大青石直接往时迁扑来,时迁那里敢接啊,他这身板本就不行,力气也不大,凭借的只是身法灵活,加上手上也没有什么兵器,只能一个矮下身来,避过虎扑,然后一个滚地葫芦,逃出好远的距离,此时已跑到老虎的后面,武松趁着老虎扑向时迁的机会,手里哨棒抡起便劈,可惜的是这一棒没劈到老虎,反而是劈到了大青石上,吧哨棒给劈断了,真是祸不单行。
老虎一击没有得手,而让时迁跑远了,一旁的武松又极具攻击力,它便暂时放过时迁,直接朝着武松而来,这个时候时迁已经在赵霁雲的帮助下,上了树。
武松手里没了哨棒,面对扑来的老虎只能躲闪,闪到老虎身后的他,立马骑到老虎背上,一手拽着老虎的耳朵,一手握拳朝着老虎的脑袋上砸去。老虎脑袋吃痛,却是看不到人,便把前爪搭在地下,把腰胯一掀,掀将起来。
武松被老虎这么一掀,便从老虎身上掉了下来,而赵霁雲此时也从树上跳了下来,手里的风雷棍向武松扔了过去。赵霁雲大吼道:“武家兄长接棍”大老虎吼一声,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振得那山岗也动,把这铁棒也似虎尾,倒竖起来只一剪,好在武松已经接到了风雷棍,直接一棍子抡了上去,武松本就是天生神力,这一棍子,老虎没讨到好处,痛的它虎吼连连。
老虎转过身来盯着武松和赵霁雲,咆哮起来,翻身又是一扑,扑将过来。武松手里的风雷棍向前一捅,本想捅到老虎嘴里的,没成想捅到了虎牙,老虎的这一扑带着强大的力量,已经到了武松上头,武松到地,双手顶着老虎的脖子,挣扎着,那老虎张嘴就咬,好在武松力大,勉强抵挡着,看着就危险的很。
刚刚那一棍也不是没作用,弄断了老虎的一个牙齿,老虎吃痛不已,赵霁雲却是绕到老虎后面抓着尾巴死命的往后拽,时迁看到有便宜占,从树上跳了下来,捡起武松脱手的风雷棍,罩着老虎脑袋上便砸。
老虎急着挣脱当下的困境,连连咆哮,放开了他身下的武松,也不管时迁,翻身便朝着赵霁雲去了,吓得赵霁雲放开了虎尾,他马上一个提纵,踩着虎头跳到了老虎的屁股后面,与时迁,武松三人站到了一起。
老虎也转过身来,都不敢轻举妄动,就刚刚的一下,武松也受了伤,手臂还有胸膛都让虎爪给抓破了,血淋淋的。
这个时候,时迁又帮不上忙了,没有力气,只是身法灵活,根本没杀伤力,只能退居二线,找准机会给老虎来一下。
因为武松已经见了血,便成老虎的进攻的主要对象,不要以为老虎傻,它聪敏的很,更加上浓郁的血腥味对他的吸引力。
武松躲着老虎的攻击,找寻这机会,赵霁雲也不敢硬杠老虎,手里没家伙什,不硬气,只能帮着武松牵制一下老虎。
说到底还是武松猛,找到机会,又一次骑到了老虎身上,这回死死的把老虎钳制住了,任凭它怎么也挣脱不掉。老虎咆哮起来,身底下爬起两堆黄泥,做了一个土坑。武松把那虎嘴直接按下黄泥坑里去,那老虎被武松弄得没了力气。
赵霁雲直接解了腰带,把老虎的四肢绑了起来,老虎却是爬不起来了,又把断掉的哨棒拿了一节塞住了虎嘴,这老虎算是束手就擒了,伤不了人了。
赵霁雲他们三人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家伙,总算是安全了,刚刚真的是好险。
(本章完)
第24章 英雄待遇()
休息了一阵,人也缓了过来,这大晚上的,在这山岗上实在是不安全,倘若又跳出一只老虎来,却也是件麻烦的事,还是收拾收拾尽快下山才是正理。
赵霁雲捡了大老虎磕掉的牙齿,收了起来。那大老虎似乎也缓过劲来,不过赵霁雲给老虎绑的是收缩结,这老虎越是挣扎的厉害,越是绑的的更加的紧。
武松因为受了伤,所以没有去搬弄大老虎。时迁拿着手里的风雷棍当做扁担,把这大老虎挂在风雷棍上,招呼赵霁雲同他一起而将这老虎扛下山去。
这老虎本来要害人性命,现在不但没有被人打死,还要把他抬下山去,这真的活的连畜生都不如,赵霁雲心里想着。武松走在最前面,时迁和赵霁雲抬着大老虎跟在后面,一步步走下山去。走了约莫半里地,草丛中却是有大动静,三人都觉得这情况不太妙,有种祸不单行的感觉。果然就见草丛里钻出两只大老虎来,没法子,狭路相逢勇者胜,再打一次呗,不过这次情况不容乐观,比先前还多一只,赵霁雲和时迁也把抬着的大老虎抛了下来,这场面确实很是艰难。被抛下的大老虎可就惨了,本就被绑着,被他们这么一扔,就和土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因为嘴里塞着哨棒,却是咆哮不出来,只能发出低吼以示抗议。
等武松三人抱着背水一战的心态的时候,却是看见那两个老虎,在黑影里直立起来。在仔细分辨却是发现那是两个人,把虎皮缝作了衣衫,套在身上。那两个身着虎皮的男子,手里各自拿着一柄钢叉,看到武松三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说道:“你等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不带任何器械在夜里走上景阳冈来,就不怕成了恶虎口下的亡魂,做一只孤魂野鬼?”“你等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扮作大老虎?”武松问道。“我们乃是此地的猎户”其中一个身着虎皮衣的说道。“你等这半夜上山又是做甚?”两个猎户吃惊的说道:“如今景阳冈上,有一只大老虎,夜夜出来害人性命。单单我们猎户,也折了七八人;过往客人,更是不记其数,都被这畜生吃了。本县知县下令当地乡里正和我们猎户人一同捕捉。那畜生势大力沉,有十分的机警,我们都难以靠近,捉它不得。今夜又该我们两个捕猎,还有十数个乡夫在此,上上下下,做了陷阱,摆放了药箭等它。正在这里埋伏,却见你们三人从山上走了下来,我两个也是吃了一惊。你等又是甚人?可曾见过那老虎?”武松道:“我是清河县人氏,姓武,排行第二,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时迁和赵霁雲,打沧州过来。方才却是在岗子上的小树林遭遇了老虎,如今这老虎却是让我等擒下了。”两个猎户听得武松此话却是愣住了,说道:“这话却是醉话吧”武松说道:“你等不信,先看看我身上的血迹”,然后让让开身来让他们见到了那只被五花大绑的老虎说道:“这便是我等擒下的大老虎”两人也确实看到了武松身上的那些伤口,再加上被扔在地上低吼连连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