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慧下令锦衣卫战船从决口进入黄水泛滥区,锦衣卫战船靠近朱家寨决口时,首先就发现被冲断的堤坝上,还有一百多拿着锄头钉耙铲子的闯贼士兵,锦衣卫官兵知道这些贼兵是挖黄河决口的,大家都恨得咬牙切齿,都纷纷射出手中的羽箭。
这些贼兵因为是来挖黄河堤坝的,多数人都没有带兵器,更不要说带弓箭了,站在一块无法躲避的堤坝上,只能挨打却不能还手,成了锦衣卫官兵的活靶子,贼兵很快就死伤过半,有些贼兵见没有活路,跳进了滚滚的黄河里,锦衣卫用了一刻多钟,把堤坝是闯贼士兵射杀贻尽。
锦衣卫战船从决口进入泛滥区时,发现决口和泛滥区有近一丈的落差,这下子让就是有经验的水兵都为难了,一时间不敢突进泛滥区,情况传到安小慧那里,安小慧知道不能再等了,于是出重赏征询随军黄河两岸船夫渔民,船夫渔民贪利纷纷划船去黄河决口处查看,一部分特别有经验的船夫渔民认为,可以凭经验把船沿着流水顺势冲进泛滥区。
于是安小慧下令由船夫渔民的船打头冲进泛滥区,然后在泛滥区里接应随后的战船,并要求战船全船官兵连环系上绳子,以便在战船被翻覆后,友军方便从水里把落水者救起,一切准备就绪后,锦衣卫战船开始了冲越黄河决口行动。
锦衣卫官兵们用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冲进黄河泛滥区一百多只战船,虽然翻覆了七只战船,不过官兵们都被救起,战船也被重新翻过来,还可以继续使用,随着决口内外黄水落差不断接近,过决口翻船的可能性越来越低。
锦衣卫的战船到午时后,已经有四百只进入了泛滥区,安小慧率领温正、常丹、王虎臣部,水笙率领覃衍火、净玄、梁富贵、温刚部,温青青率领马贵、乔拼等,右中左兵分三路出击,安小慧、水笙两路攻击黄水中的闯贼、曹贼士兵,温青青这一路则是救援开封城。
黄河决口之后,闯贼、曹贼二营人马,因为黄水改道,很多士兵移营不及,损失了大批的军粮和辎重,估计淹死的贼兵达到了一万多人,李自成指挥大军向开封西南几十里以外转移,既在朱仙镇和中牟之间重新立好营寨。
不过李岩、白鸣鹤、蓝应诚等部和曹贼一部兵马,共计数万兵马下落不明,安小慧率领王虎臣、温正、常丹所部两千多锦衣卫官兵,首先遭遇了闯贼白鸣鹤的兵马,这些兵马被围在黄水里,有的士兵划船、有的士兵驾着木筏,还有士兵的抱着木头、门板、抵门杠,在开封城西北方浮了一大遍。
锦衣卫官兵一百多只战船杀入,闯贼士兵是一片混乱,不少木筏船只因为载人太多,还没有交战就翻覆了不少,闯贼士兵们更加慌乱,锦衣卫官兵是远射近斩,无情的收割着闯贼士兵的生命。
白鸣鹤指挥手下贼兵进行抵抗,可是贼兵的弓箭泡水根本不能使用,而且士兵们逃跑时多数失了刀枪,基本上成了待宰的羔羊,锦衣卫官兵靠近就是一阵斩杀,一会儿至少一千多闯贼士兵沉尸水里,锦衣卫战船四周的水变成了红色,数以万计的闯贼士兵高喊着投降,简直是笑话,难道要锦衣卫官兵救这些贼兵上船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锦衣卫官兵就是一个信念,尽全力杀光这些闯贼士兵……
水笙率领覃衍火、净玄、梁富贵、温刚所部两千多官兵,遭遇的是闯贼蓝应诚部,闯贼蓝应诚部靠近开封城西面十余里的宽阔地带,这里水流踹急,而且水位偏高,不少地方淹过了成人的头部,蓝应诚部缺少木筏、船只,贼兵们绝大多数浮在水里,被锦衣卫官兵一刀戳去、一枪刺去,贼兵们登时命丧黄水之中,蓝应诚见无法抵抗,自己乘小船往南逃了,留在一万多士兵任由锦衣卫官兵屠杀。
温青青率领马贵、乔拼等一千多锦衣卫官兵,顺水朝开封城下划来,途中遇到成千上万的闯贼、曹贼贼兵,锦衣卫官兵刀枪并举,杀得闯贼、曹贼贼兵尸体的血染红了水面,流往开封城北门的水变得赤红。
开封府推官黄澍、诸生李光壂和北城上的官军义勇看着锦衣卫官兵杀戳,看着大批闯贼、曹贼士兵命丧水里,大家都欢呼雀跃,开封城中的官绅军民,凡是走得动的都登上北城,还有人用梯子爬上了大相国寺的大雄宝殿屋脊,也有人登上了钟楼和鼓楼,观看大明锦衣卫官军杀戳闯贼、曹贼士兵。
这时河南巡抚高名衡正指挥二十几条大船,先将周王和各郡王、奉国将军等以及全体宫眷送上大船,然后将一些职位高的文武大官也送上大船,大船不够又找来百余条小船,此时连一些地位稍低的官员和一些有名的乡宦士绅就上了小船,忽然传来消息说大明的援军到了,有些官绅本来要行贿登船的,都停止进一步的行动。
河南巡抚高名衡连忙下了小船,命令官兵立刻开船去北城,要亲眼目睹大明援军,一时间周王和各郡王已经文武官员纷纷寻船去北城,那些行了贿准备渡往河北的士绅,见朝廷援军杀到大船暂时不走了,心中是酸甜苦辣咸百味俱全。
温青青全副武装,身披皇上御赐斗牛服,在马贵、乔拼护卫下抵达开封城北城城墙下,开封府推官黄澍激动的问道:“船上是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的田承嗣田大人的人马吗?”
锦衣卫千户马贵回答道:“正是。”
推官黄澍只见温青青身披斗牛服,眼花一时没有想到穿斗牛服的人不是田承嗣,连忙高呼:“下官开封府推官黄澍,参见田大人。”
诸生李光壂率领北城官军义勇参拜锦衣卫指挥同知、巡抚河南、山西、山东的田承嗣田大人,哪知道船靠近了温青青,正面面对开封城城墙时,诸生李光壂和北城官军义勇这才发现穿斗牛服的是一个女子,城上官军义勇顿时一片哗然。
诸生李光壂对推官黄澍说道:“大人,穿斗牛服的是一个女子。”
推官黄澍大惊道:“什么,穿斗牛服的不是田大人?”
推官黄澍一边说一边向城下看,黄澍眼睛不太好,不过从穿斗牛服之人那曼妙身材可以判定,那的确是一个女子,黄澍心里充满了疑惑,于是大声问道:“船上的管家听着,请报上领军将领官衔称呼。”
马贵说道:“本官是田大人帐下亲兵营千户,这位是田大人的姐姐,这次救援开封城的水军副统领。”
开封府推官黄澍、诸生李光壂和北城上的官军义勇听说穿斗牛服的是田承嗣的姐姐,那就是皇亲国戚啰,又是来救开封城的,给这样一个女子行个礼磕个头,算不得什么吃亏,想到田大人在泽州大破闯贼数十万兵马,闯贼士兵浮尸使黄河为之断流,现在田大人大军赶来救援,开封城算是得救了,大家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开封府推官黄澍问道:“田大人带了多少官军来救开封城?”
这下子把马贵问到了,一时间没有想好怎么回答,温青青心说这个家伙也是个呆瓜,说几句善意的谎话会死人啊,于是对马贵面授机宜,马贵听了温青青的几句话,心里暗伸大拇指,这温青青不愧是夫人的女儿,天生就是做贵人的,哄起人来硬是一套一套的。
马贵喊道:“黄大人,我家大人率领锦衣卫、河南、山西、山东援救开封府,我们水军是前锋,只有四百多只小船进了水淹区,更多大船停靠在黄河故道里,水军援救的后队排到临清州去了。”
马贵说了半天也没有提到官军的具体兵力,却给开封城城上军民一个很大的希望,仿佛朝廷派了几十万大军杀到一般,黄澍心里觉得马贵说得有些虚,可是诸生李光壂已经鼓动和北城上的官军义勇欢呼起来,黄澍心说看田大人这个架势,光水军就上万官兵了,怎么也有几万马步骑兵,看来开封城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第三百八十章 不要朱媺娖()
田承嗣问道:“小四,除了这些消息,还有什么情况没有?”
温小四想了想说道:“姑爷,小的离开姑姑的时候,听说水千户在一处高地围住了闯贼副军师李岩所部,再就是姑姑正向开封城运送官兵和粮食。”
田承嗣说道:“小四,你下去好好休息吧。”
温小四答应了一声:“是”让管得宽引出了中军大帐,安建清说道:“贤婿,这传的是什么消息嘛,只说了一半事儿就没有了。”
田承嗣说道:“岳父,明后天会有开封城是否解围的详细消息,小婿想尽快赶往河南。”
安建清说道:“贤婿,你要老夫这么做?”
田承嗣说道:“岳父,把小四说的消息,整理成锦衣卫的情报,尽快送到皇上的御案上。”
安建清说道:“行,那老夫去了。”
田承嗣把安建清送到军营大门,安建清拍了拍田承嗣的肩膀说道:“贤婿,对慧儿好些。”
田承嗣答应了一声,安建清接过亲兵手里的马缰飞身上马,率领锦衣卫亲兵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回去的路上田承嗣说道:“小管,去叫楚百户来中军大帐。”
管得宽说道:“将军,下午的时候,楚百户与那对姑嫂玩了一次一龙二凤。”
田承嗣心说这楚昭南已经彻底没有自控力了,明明知道要给哈玛雅输送真气,还是忍不住跟女人玩耍,不过这样也好,相信楚昭南会更容易放弃哈玛雅,于是田承嗣向管得宽挥挥手,管得宽亲自去了楚昭南的帐篷。
田承嗣回到中军大帐,女兵和亲兵把哈玛雅抬到大帐卧榻放好,管得宽就陪着楚昭南到了,在管得宽和男女亲兵离开后,楚昭南配合田承嗣给哈玛雅输送真气,不过田承嗣明显感觉到楚昭南体内真气不足。
再一次田承嗣给哈玛雅注入真气,到一个周天完成时,比昨天多用了一刻多钟,不过这一次哈玛雅居然睁开了眼睛,这让田承嗣和楚昭南都兴奋不已,田承嗣打量着楚昭南,楚昭南比昨天显得更加疲惫。
楚昭南离开的时候,田承嗣说道:“楚百户,你的真气没有完全恢复,回去多休息多营养,坚持到哈玛雅能够进食就好了。”
楚昭南干干净净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给田承嗣行礼后离开了中军大帐,田承嗣来到哈玛雅身前,看着哈玛雅滴溜溜乱转的眼睛,明显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和困惑,田承嗣对哈玛雅笑了笑,给哈玛雅整理了一下被子,也转身离开了中军大帐。
田承嗣去了自己的帐篷,说实话田承嗣好多天没有在帐篷里休息了,现在快到四更天了,与师傅胡媚娘阴阳双修后,就是大白天了,明天肯定有事情发生,天知道早上能睡多久,田承嗣叹了一口气,钻进了师傅胡媚娘的被子里。
田承嗣睡到已时时分,被女兵进帐篷喊醒了,告诉田承嗣:皇上的传旨太监到了,要田承嗣立刻进宫见驾,田承嗣在女兵协助下,整盔贯铠罩袍束带,飞快的出了帐篷,管得宽已经率领一队亲兵等候在帐篷外。
田承嗣上了自己心爱的黄骠马,在马上吃着伙夫营送来的五个水煮鸡蛋,黄骠马当先出了军营大门,田承嗣吃的水煮鸡蛋七成熟,蛋黄半熟,非常适合田承嗣的口味,不过田承嗣心里有苦说不出,要不是时间紧急,谁会吃这么多水煮鸡蛋,这胆固醇要增高多少啊。
因为吃鸡蛋吃得急,田承嗣被咽得难受,也没有跟身后的传旨太监说话,吃完了鸡蛋田承嗣回味着天亮时的情景,师傅在双修完了的时候,居然用嘴亲了自己一下,自己也乐得回亲了好几下,看来要不了多久师傅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田承嗣进了永定门正门,迎面撞到了父亲田宏遇的队伍,两人见面以问话,田承嗣得知田宏遇是要出城见自己,而自己却要去见皇上,田宏遇无奈只得跟田承嗣并马而行,回头朝正阳门走去,得了田承嗣好处的传旨太监,见国丈和国舅要说话,自己知趣的落下了好几个马身位。
田宏遇说道:“承嗣,殿见了圣上,回一趟家,为父有话对你说。”
田承嗣点头答应,田宏遇说道:“昨天拉到皇宫内府的金银财物,被内阁和户部硬要去五百万两银子,不过内阁和户部还不善罢甘休,要皇上自己付给九边军镇官兵军饷粮草甲马。”
田承嗣说道:“父亲,内阁和户部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样的话皇上连一半的金银财物都得不到啊。”
田宏遇笑道:“承嗣,这对你岂不是一件好事嘛!”
田承嗣心说内阁和户部这么一闹,崇祯皇帝对自己这个能给他捞钱的人,一定会能够更忍耐一些,田宏遇说道:“承嗣,山西籍闹事的官员商人被皇上压下去了,不过内阁大臣却多数对你在张家口堡做法不满。”
田承嗣冷笑道:“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哼哼。”
这时田承嗣和田宏遇过了正阳门城门洞,田宏遇说道:“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托人来说媒,这次竟然提出他女儿愿意给你做妾室。”
田承嗣说道:“父亲,这件事孩儿知道。”
田宏遇问道:“嗯,对了,听说锦衣卫指挥使安大人的女儿也做了你的妾室?”
田承嗣点了点头,田宏遇说道:“今早你姐姐从宫中带话出来,昨日还是去了承乾宫,在承乾宫呆了一个时辰,皇上谈话中特别提到了长公主嬍娖,有意撮合你跟嬍娖婚事,这不正是你追求的吗?现在你弄这么多女人算个什么事,让皇上知道了你妻妾成群,大好的姻缘就泡汤了。”
田承嗣说道:“父亲,孩儿不想娶朱媺娖了。”
田宏遇大声说道:“承嗣,你说什么?”
田承嗣说道:“父亲,孩儿说不想娶朱媺娖了。”
田宏遇喝道:“承嗣,这可是你亲口求为父的,为父告诉了你姐姐,你姐姐当初可是冒着皇上的雷霆之怒,替你恳求皇上的,现在你一句话说不想娶了,你不知道这是命犯欺君吗?”
田承嗣说道:“父亲,孩儿跟嬍娖性格不合,再说皇上只是提了一下,到时候父亲不答应就是了。”
田宏遇怒道:“畜生!皇上的旨意可以拒绝的吗?”
田承嗣说道:“大明皇室有规定,大凡公主的婚配,多选择民间英俊善良的男子,不许文武大臣的子弟娶公主为妻,当今皇上可是一向非常忌讳外戚干政,父亲就用这个借口推掉吧。”
田宏遇说道:“畜生,皇上如果同意这门婚事,大明皇室有规定,公主只能婚配寒门子弟这条就不是问题,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改变了娶嬍娖的想法。”
田承嗣说道:“父亲,长公主嬍娖实在是太凶太横,孩儿也不愿意为了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
田宏遇想了想说道:“承嗣,不就是嬍娖打了你一下嘛,俗话说打是亲热骂是爱,你们打出来的姻缘,皇上肯把嬍娖许给你,明显是要更加重用你,不会让你这个驸马都尉交出兵权的,想来纳了几个妾,皇上还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京里头那些驸马爷暗地里养外宅纳妾的多了去了,也没见皇家揪着不放。”
田承嗣说道:“父亲,孩儿的女人已经是过十,你老人家也快抱孙子了,而且孩儿习惯了这种鼎食钟鸣的生活,不想为了一个不喜欢孩儿的女人改变现在的生活。”
田宏遇勃然大怒道:“逆子,逆子,你气死我也。”
田承嗣见势不妙,纵马就向着承天门的金水桥跑去,田宏遇本来扬手打田承嗣,可是田承嗣一眨眼就逃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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