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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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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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山挠了挠头,极力的从自己脑海里检索任何有关肖光佐的信息。

    “大人,肖光佐他倒是没有什么反常之举,这厮死到临头了胃口还是那么好,每天送去的饭菜照吃不误。再有就是对了!大人,自从大人上次审问之后,他就一直嚷嚷着要见您,那老小子可能咋呼了。我那班兄弟,个顶个的是高手勇士,刀架脖子上都不打颤。您猜怎么着?被这老小子嚷的一个劲的朝我诉苦,要换班!”

    黄承内心好笑,这肖光佐倒是号人物啊。这些侍卫的底子他是知道的,居然能把他们逼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厉害!

    “好,既然这个肖县令这么希望看见本官,那本官就遂了他的愿,今晚就去看看他。”

    姜山点点头,对于黄承的想法他从不质疑。

    夜色降临,月亮上了天中。在监牢对面的巷子里,一群黑衣人蓄势待发。领头的看看身后的黑衣人。低低的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一个声音在黑暗里传来:“主事放心,一切就绪。”

    “好,今晚我们必须一击即中。此事事关主人,要是办砸了,我就把你们一个个的撕碎了,然后再自裁谢罪!听到没有?”

    “明白”众人齐声回道。

    “你们都是我刘其的老弟兄了,我还是信得过的。待会你们去牢门放火,我和鹞子他们从后牢那边下手。都听清楚了嘛?”

    “都听清楚了!”

    “那好,行动吧。”

    一群黑衣人便分成了两拨,各自奔向目标。

    牢门前,一个身穿黑色公服的差役拿着刀,来回巡视。牢门口还立着两个差役。黑暗中,一只利箭已经对准坐在巡逻的差役。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羽箭破空而出。直直的向差役飞去。正扎在他的胸口。差役感到胸口被刺穿,低头一看,一根羽箭贯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登时就送了性命。

    门口的两个差役在夜色里看不分明,只是看见前面的差役倒在了地上。还相互取笑道:“你看老康,还躺地上了!”

    “就是!唉,老康醒醒,这是街面儿,不是窑姐儿的大床。”

    两名差役嬉笑取乐,但是老康还是没起来。二人有些疑惑,走上前一看,只见老康胸口直挺挺的插着一根箭,伤口还在往外面冒血。

    二人大惊失色,刚要叫喊。“嗖嗖”又是两只羽箭,直接贯穿他俩的咽喉。二人到死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黑衣人从小巷里面出来,将三人的尸体抬到一边。叫三个人换了他们的衣衫。又从小巷子里搬出来一个筒子,里面满是火油。就拿着瓢子,朝着牢门泼洒火油。一点火便是烈焰滔天。换衣服的黑衣人便大叫起来:“快来人啊,走水了!”

    很快,牢里面的差役就跑出来救火。最里面的侍卫见牢门起火,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便分了半数人去救火。等到侍卫出来救火,乔装成差役的黑衣人抽冷子动手,当场就砍伤一个侍卫。然后逃之夭夭。烈火熊熊,到处是红通通的一片,很难辨别贼人在什么地方。

    侍卫见自己的兄弟被差役砍了,勃然大怒,心说我乃是皇家护卫,你们居然敢造次。便拔刀和差役激斗。差役不明就里,只好挺刀反击。一时间侍卫和差役战成一团,侍卫们寡不敌众,便呼喊牢里的侍卫出来帮忙。差役们呢也是对侍卫的行径不爽,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双方斗的是如火如荼!

    牢里面,肖光佐见侍卫一下子都走光了,还在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脖子一凉,一根针扎在他的脖颈。针头泛着蓝光。显然是剧毒无比。肖光佐中了针,手脚抽搐,口吐黑血,不一会就断送了性命。刘其在牢房的窗前看着肖光佐断气,才满意的离去。

    黄承本来要提审肖光佐,来的路上却看见侍卫和差役打的不亦乐乎。他赶紧让姜山带人拉开双方。拉开后立刻组织人灭火,等到他到牢里一看,肖光佐已经断气了。

    刘其在撤退的路上看到黄承,想起金和同他说过就是此人要为难主人,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产生了。

第二十一章各执一词黄承遭刺() 
肖光佐死了!黄承傻了,跟进来的侍卫差役也傻了。

    尤其那些差役没有想到自己这些天一直看守的居然是县太爷!现在县太爷在牢里面死了,怎么办。这个黑锅又由谁去背?

    黄承看看牢里面脸上发黑的肖光佐,又看看后面打得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侍卫和衙役。阴沉着脸,问道:“谁能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侍卫大着胆子走上前来,朝黄承拱手说道:“启禀大人,我等坚守大人与姜统领命令,日夜守卫在此,不敢离开”

    黄承听了他的话后突然打断:“哼哼,好一个不敢离开!那你告诉我犯官肖光佐是怎么死的?你等又怎么会出现在牢门口械斗?”

    侍卫被黄承逼问,硬着头皮说道:“大人且听小人禀报。”

    黄承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说辞。”

    “小人不敢欺瞒大人,这几日我等确是不敢离开寸步。今晚戌时,忽然听得牢门口大叫走水,火势汹涌。我想要是我们袖手旁观,到时候火势难以控制,不说一牢囚徒难以幸免,就是我等也在劫难逃。于是便叫了半数兄弟救火,我和剩下弟兄依旧在此值守。”

    “嗯,你接着说。”黄承点点头。

    侍卫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可就是这班牢役,趁我等出去救火居然对我们下手,还砍伤我们一个兄弟!兄弟们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人多,于是于是就把我们喊出去帮忙了。”

    突然,这名侍卫朝黄承跪下:“大人,此番死了人犯,耽误了大人的事情,我等自知罪责难逃。大人要打要杀,我等也绝无怨言,可是大人,兄弟们心里不服啊!”

    黄承看了侍卫一眼:“你先起来吧。”然后看了看差役:“牢头何在?”

    一个穿着黑红公服的差役站了出来:“小人何志,是固阳大牢的牢头。”

    “你就是牢头?那好,我且问你,为何偷袭侍卫?”

    何志抬起头,看着黄承,满脸的委屈:“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不过是牢门的小卒,他们乃是看守宫院的老爷。我们平日里巴结都来不及,又怎么敢偷袭呢。”

    黄承看他神色不变,眼神坚定。倒不像是在说谎。又问道:“那他怎么说你们偷袭呢?”

    听到黄承这般问,何志又叫起了撞天屈:“大人明鉴,我等根本没有偷袭上差,倒是上差自己像着了魔似的,提刀来和我们打斗。我等为了自保,只好挺刀自卫啊大人!”

    之前的侍卫愤然而起:“你这厮不说实话!要不是你们动手,张力怎么会受伤,你们把张力带上来。”

    两名侍卫搀着张力上来。只见他面色苍白,后背被砍出一道长长的刀口。伤口是被处理了,但后背上的血迹说明了他之前定然是伤的不轻!

    黄承看了看那名受伤的侍卫,挥挥手让人带他下去疗伤。黄承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侍卫的伤是真的,牢头的话也不似作假,于情于理差役都根本没有对侍卫下手的理由。真是扑朔迷离。

    正在黄承犯难的时候,姜山快步从牢外走进来。朝黄承报告。

    “大人,我等在扑灭大火的时候,在牢门附近发现三具尸体。三人衣衫被扒,都是被人射杀。经差役辨识,死者都是本狱差役。”

    黄承皱起了眉,看来事情清楚了。大火也好,偷袭也好,都是为了杀死肖光佐!现在想想,这个局还真是高明,简直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那么对肖光佐下手的那个人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好家伙,那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对手?消息灵通,计划周全,更有雷霆手段。看来自己这次是踢到块钢板了。

    黄承一手叉这腰,拇指扣在腰带上,一手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仔细思量着。最终,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今日之事本官自有定夺,尔等先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可泄露!谁要吐露半个字休怪本官无情。”

    “是!”侍卫和差役纷纷应允。

    回驿站的路上,秦同看着黄承,小声问道:“大人,此番肖光佐被杀一事必然是瞒不住了。”

    “我知道,侍卫倒好说,这些差役难保会不会有人通风报信。”

    秦同接着问道:“那么大人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哼哼,怎么看?无非就是杀人灭口。他们怕我从肖光佐口中问出了什么,等不及就要杀了他好断了线索!”黄承一脸不悦道。

    “大人,这次杀掉了肖光佐说明这些人的势力不小!大人可千万要小心啊。”秦同好心的劝道。

    黄承点点头:“是啊,有情报网,有智囊团,还有个一击必中的杀手组织,当真是可怕的紧啊。不过我的安危倒不必担心,想必能做出谋杀肖光佐这种精妙计划的人,不会想不到如果杀了我,整个青州都会天翻地覆的结果吧?。”

    “大人说的有理,但虽是如此,还是请大人加强自己的护卫啊。”秦同依旧劝着黄承。

    黄承被秦同唠叨个没完,呛了他一句:“好你个秦同,怎么喋喋不休的像个仆妇一般啊。眼下最头痛的是该怎么应付肖光佐死后的局面。”说完赌气般的走在最前面,姜山和秦同相互看了一眼,赶紧追上前去。

    驿站外围,两名黑衣人伏在墙头。观察着驿站的防卫布局。一名黑衣人开口道:“鹞子,你都看清楚了没有?”

    另外一个回道:“主事,我都看清楚了,整个驿站都有护卫看守。这些护卫个顶个都是高手,招子毒的很。刚才我在墙头走动的时候差点就被发现了。”

    这两个黑衣人正是刘其和他的手下血鹞子。刘其在撤退回去的路上看见黄承。心想就是这个人要为难侯爷。所以这个人必须死。就像金和说的那样。这个人空有一身武功,脑子里面却是一团浆糊!凡事只要搬出祁阳候就温顺得不得了。活该一辈子给人当忠犬!

    于是乎他就带着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尾随黄承来到驿站。打算伺机下手,送黄承去和肖光佐见面。

    不过黄承住的这个院子护卫森严,实在是难以下手。刘其看着下面的院子,问道:“知道那个钦差住哪一间吗?”

    “知道,住在最中间的那一间。”血鹞子回道。

    “好,待会你下到厨房,假扮成驿馆随从。伺机刺杀钦差。一旦事情成功便与我来会合,我在这里接应你。”说完从背后摘下了一把弩,腰间的袋子上还插着一支支弩箭,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血鹞子翻身下墙,落地没有一丝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正是子时时分,黄承还在书房处理办事。云扬询问侍卫后,打算为黄承做一碗夜宵送去。他走进厨房,开始生火。火旺了以后发觉柴火不多了,就到柴房去搬柴。可他刚打开柴房,就看见一个人倒在柴堆之中。近前一看,天哪!怎么是老谢?

    老谢是驿站伙夫,为人憨厚老实。之前云扬熬粥还帮过忙,云扬对他的感觉还是蛮好的。但就是这么个好人,现在倒在柴堆里面。咽喉处有一道深深的刀口,死前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的狰狞。

    云扬有些惊慌,怎么又死人了!他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究竟什么人杀了老谢?为什么要杀老谢?杀了老谢有什么用?突然他想到,如果杀了老谢是为了混进来做什么的话,那这个驿站里面最重要的人是

    云扬不敢再想下去了,一边飞快的跑向黄承的书房,一边大喊道“保护大人!有刺客啊!有刺客啊!”云扬一番叫喊惊动了附近的侍卫,一个个侍卫从附近赶来,紧张的问:“刺客在什么地方!”

    云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喘一边说:“我,我不知道刺客在什么地方,老谢,老谢被杀了,就在柴,柴房里面。”

    侍卫们面面相觑,相互询问黄承的去向。一个侍卫说应该是在书房。于是一群侍卫朝着书房赶过去,边跑边喊。

    话说另一边,血鹞子换上了老谢的衣服。端着份夜宵慢慢走向书房。他把脚步放的极慢,生怕被人看出来他会轻功的事情。他慢悠悠的走到书房门口。门口站着两个侍卫,细细的打量他:“哟,你有些眼生啊,今天怎么不是老谢啊?”

    血鹞子冲两个侍卫憨憨一笑:“俺是新来的厨子,在谢大师傅手底下做事情,大师傅肚子不舒服,就让俺送过来了。”

    侍卫看道他端托盘的双手有层厚厚的茧子,警觉地问道:“那你这虎口的茧子怎么回事!”说着就要拔刀。

    血鹞子一看,坏了,怎么把这茬忘了!现在侍卫看穿可怎么办?好在他机灵,眼珠子一转。赶紧说道:“两位老爷别动怒啊,俺是个厨子,好歹也是靠拿刀吃饭的不是?经年累月的手上那还能没点老茧呐。”

    两个侍卫一听,倒也没有什么问题。仔细搜了搜血鹞子,确定他身上没有带什么凶器就把他放进去了。

    血鹞子进了书房,看见黄承正在低头看文书。就关上了门,上了门闩。然后一步一步靠近黄承。听见有人进来了,黄承抬头一看,见是送夜宵的。就让他放在一边,自己回头再吃。

    但是这个人有点眼生啊,平时都是老谢送的,今天怎么换人了?黄承抬起头:“你是什么人?老谢呢?”

    “哈哈哈哈”血鹞子发出一阵狞笑。“我这就送你去见老谢!”说着一把从装夜宵的汤碗里面捞出一把匕首就向着黄承刺去。黄承见血鹞子拿着匕首刺来,心说这是碰到刺客了。一面大叫有刺客,一面顺手将纯铜镇纸朝血鹞子扔过去。血鹞子身形一闪就躲过了扔过来铜镇纸。铜镇纸“咣当”一声砸在地上,连地面的石砖都给砸裂了。

    门外的侍卫听见黄承的呼喊,赶紧推门进来,但是门被血鹞子从里面闩住了,推不开,侍卫就开始撞门。

    现在黄承和血鹞子隔着一张书桌。二人围着书桌转圈。血鹞子见侍卫叫来了,心里暗叫不好。必须速战速决。只见他提了一口气,身子微微下沉,脚下用力。就跳到了桌子的里面。黄承见他一下子逼过来。心里着急。看见离手边不远还有一方砚台。就抄起来砸过去。

    血鹞子一个躲闪,但他是躲过了砚台。砚台里面的墨汁可是结结实实的糊了他一脸!血鹞子眼前一片黑。黄承趁机翻出了桌子,摘下了挂在柱子上宝剑。朝着血鹞子刺去。

    血鹞子用手抹掉脸上的墨汁,只见黄承拿着宝剑直挺挺的刺来。他拿着匕首由下而上的一抡,磕开了黄承的剑尖。然后把匕首朝黄承去掷去。正扎中黄承手臂。黄承手一软,宝剑落地。血鹞子又是一个跳跃,跳到黄承眼前。

    黄承捂着胳膊朝门口跑去,此时门口“咔啦”一声,大门被踹开。两个侍卫看着受伤的黄承,松了一口气。赶紧把黄承护在身后,上去和血鹞子激斗。

    血鹞子捡起宝剑就和侍卫打了起来。刀光剑影,杀机毕露。谁是松懈了就会死在对方的锋刃之下!远处赶过来的侍卫越来越多,紧紧地包围在黄承身边。血鹞子见事不可为,故意卖了个破绽,拼着挨了侍卫一刀,跳出了窗子,逃到了外面。

第二十二章擒拿刺客三支暗箭() 
血鹞子跳出窗外,却发现外面的院子里面已经是站满了侍卫。匆匆赶过来的云扬跑到黄承身边,看见黄承胳膊处鲜血淋漓。着急的问道:“大人的伤可要紧?”

    黄承一只手抱着受伤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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