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这样说话就不妥了,虽然你确实才气很高,但不知到底和巴陵哪位兄台有些过节,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将怒气带到巴陵的没一个人身上吧?”陈鸿儒跳了出来,这个时候徐灿做缩头乌龟,他陈鸿儒不行!
“哦?你是?哦,那个什么巴陵第一才子?这巴陵第一都不知道是谁封的,什么才子美女的?狗屁!”
“你!有辱斯文!”陈鸿儒指着盛凌逍怒道。
“呵,生气了?有本事把诗句对出来?第一才子!”
这第一才子说出来竟然那么的刺耳!
陈鸿儒脸色铁青,双目充血,台下人也恨不得此刻陈鸿儒能接上一句,好打压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变态!
可是陈鸿儒终究是接不下去了,这个塔已经到了顶层,根本接不下去了,这也是那个白衣公子嚣张的缘由!
而就在这个时候,不知哪里响出一句熟悉的声音来,那个声音道:“这位公子,这第一是不是浪得虚名可不是你能评判的!”
人群循着声音望去,那说话的角落里渐渐的走出来一人,他面带笑容,缓缓的出现在人群中央!
当程灵绮看到徐灿在这个时候出来,那种自豪感没由来的生了出来,仿佛这就是她自己的夫君,你们都不能跟我抢一般。
“是他?”鹿飞羽眼中冒出绿光,仿佛一个基佬一般。
“师兄,你认识他?”
“嗯,就是他,就是他提出舆论,也就是他救了你,你要感谢他!”鹿飞羽说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啊?是他?”
这小轮到鹿飞羽疑惑了,“怎么?你也认识?”
“认识啊,他就是我和你说的徐灿。”
“什么?!”
另一边,当徐灿出现之后,练红缨整个心脏都噗通的跳了起来,他依旧那么的自信,仿佛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那笑容正的太过迷人了!
“不就是个宝塔诗么,还没到顶尖,就以为巴陵真的没人了么?我只是程家的一个赘婿,但是这些小伎俩却都能随口接起来,巴陵那些真正的大儒只是不屑于玩这些游戏罢了。”徐灿淡淡的道。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都是些早就玩够的东西,想不到这位公子也喜欢拿出来玩,真奇怪。这样吧,我给你出个对子吧,也都是些寻常孩子对的东西,寂寞寒窗空守寡。”
第一百一十章 一月之约()
百里一刀已经跟着徐灿许久了,可是集市上太过耀眼,他始终没有下手,终于等到程府前行人稀少的时候,他如猎豹一般瞬间出现在了徐灿和程灵绮的身前。
他细细的打量着徐灿,一副书生模样,弱不禁风,除了可能有些文采外,真的看不出这家伙身上到底有哪点可以吸引到练红缨。
徐灿见眼前一个男子挡住了去路,神色颇为不善的打量着自己,脑中瞬间搜索所有和这厮的记忆,结论是,没见过!
良久后百里一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根本不需要脏了我的刀。”
果然,没安好心,他冷喝道:“是陆林轩?”
“哦?刚才那个废物?”百里一刀好像知道徐灿口中所指冷冷的笑道:“那种下流无耻的人某岂和他为伍?不过想不到你这厮祸害的人到不少,不知骗了多少女子,今日某就为他们讨回个公道。”
“这位壮士,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里没人需要你打抱不平,这是我的夫君,他是在救我!”程灵绮知晓这百里一刀所指,想必是误会徐灿了。
“既然你已经有妻子,为何还要在外面勾三搭四?更该杀!”
“你有病吧?我勾搭谁了?”虽然徐灿说的理直气壮,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勾搭谁了?李红拂?练红缨?杨紫凝?鹿气七星?卧槽,怎么这么多?
可是也不对啊,自己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顶多偶尔言语上调戏一番,可也没有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更谈不上勾搭。
“呵呵,休要狡辩,我百里一刀行的正坐得端,如果以后你们想要给这徐灿报仇,记住,我叫百里一刀!”
程灵绮看了一眼徐灿,那表情……
“娘子,你不要这样看我,我在外面真的没有勾三搭四,况且我也不认识这人啊!”徐灿一脸苦笑的道。
“呸!徐灿,看招。”
看招?看你妈的招!老子他妈的还是个书生,和你过个吊的招?
“这位壮士且慢!”徐灿胸膛一挺,“壮士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这是在装大义凛然!”
“装?哪里装?”
“你明知道我不会武功,还装着一副公平的样子,这不就是在装嘛?”
百里一刀愣了几秒,然后点头道:“确实是这个理,那你待如何?”
“壮士,我不知和你有什么过节,但是无论如何,既然你认定的事,我徐某人不去和你争论,你想比试也可以,一个月后,我们还在这个地方,公平单挑如何?”
单挑这个定义嘛,嘿嘿。
百里一刀想了想,这家伙说的也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他点了点头道:“好,某也不会胜之不武,一个月的期限,我在此等你,到时各安天命!告辞!”
“不送!”徐灿也装作抱拳的样子。
一旁的程灵绮彻底看傻了,这都行?那个家伙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这都能被堵住?
等那百里一刀走后,程灵绮才神色不善的问徐灿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拈花惹草的事?那厮见到你像是仇人一般,莫非你抢了他的夫人?”
“神经。”徐灿一副淡然的道,“我都不认识几个女的,我到也想拈花惹草,虽然本才子学富五车,仪表堂堂,可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心中还加了句,若是真的随便起来,嘿嘿。
显然程灵绮是不相信徐灿的,从那疑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一二,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在说什么,然后又想起今日的事,便边走边道:“适才真的谢谢你了,想不到那陆林轩竟然会那般的下作!”
“也不能这么说,情不知所起嘛,他应该喜欢你很久了。”徐灿淡淡的道:“不过话说回来,那陆掌柜到委实还不错,比你那京师的相好好了许多。劝你可以考虑一二。”
程灵绮听到徐灿这般话,然后盯着徐灿看了一会,点了点头,给了一句“哦”然后快速的进了程府,留下徐灿一人在风中凌乱。
我说错什么了?神经病。
就在徐灿也要进程府的时候,不知不觉身后有人拍了自己的肩膀,这举动委实将他吓的不轻,要知道,对方这个举动,他先前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对方的武艺已经高出他能想象的范围了!
奶奶的,莫不是百里一刀那铁头娃想通了?
徐灿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脸回头,一个百里兄还没有叫出来,就看到一男一女站在他的眼前。
“是你们?”这变态公子,吃了老子的饭还没给钱,不过怎么和鹿七星混在一起了?莫不是故技重施,想要坑一下鹿七星?
徐灿连忙将鹿七星拉到一旁,嘀咕道:“离这厮远点,这家伙白吃白喝可是一把好手,你不要被骗了。”
鹿飞羽一头黑线,听了徐灿这嘀咕,顿时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来。
“徐兄你误会了,今日来就是请你吃饭的。”鹿飞羽忍住想要暴打徐灿的冲动,努力的微笑道。
“不用,你自己吃吧,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吃好了人就不见了。”徐灿摆了摆手,然后对鹿七星道:“你怎么还在巴陵?师兄找到了嘛?还不会苗人寨么?”
鹿七星努力的忍住笑意,看了一眼鹿飞羽,然后道:“找到了,这就是我师兄!”
“啊?”徐灿听了之后也是一时语塞,又想起前些日子那舆论制造者,顿时和眼前这变态……哦,鹿飞羽联系了起来,他本还寻思到底什么人才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原来是苗人寨的寨主,这就不怪了。
鹿飞羽道:“还是要谢谢徐公子,若不是公子,七星还救不出来。”
虽然徐灿平时觉得自己的脸皮厚度还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万万不能接受这个道谢,他道:“鹿兄过奖了,若不是因为我,鹿寨主也不会被官府抓了去,说到底都是我的不对,那日我也寻思如何救出鹿寨主,想不到阴差阳错间,竟然还有点帮助,这已经是万幸了。”
徐灿说出这番话后,鹿飞羽顿时对他的好感加升,本以为鹿七星之所以进牢狱,都是这徐灿所谓,看来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些恩情他鹿飞羽已经记在了心头,日后若有机会一定报答,不是啊,现在不就有机会么?
他道:“适才那人说一个月要和你在此比试?”
徐灿点了点头,愁眉苦脸的道:“你们都听到了。”
“你有把握一个月胜过他?”
“显然没有啊!”
“要不要我现在去废了他?”鹿飞羽道。
好提议!刚刚那百里一刀的武艺,徐灿不用想都知道,应该是高手之列,别说一个月,十年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转头想想鹿七星的功夫,然后有看了一眼鹿飞羽。
这家伙绝对不是吹牛逼的,那轻松的表情,估计废了那百里一刀都不消片刻。
不过那百里一刀终究也不算什么坏人,他守信用,他徐灿也不可能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
他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也不知道那疯子为何咬住我不放,不过无论如何他也算是一条汉子,这些倒是没有必要了。对了,你们何时回苗人寨?”
苗人寨,这个说出来会让巴陵抖三抖的地方,竟然在一个赘婿的嘴中就这么自然的说了出来,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反倒是很亲切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徐灿和鹿氏又拉近了许多距离。
“本来是想查一些东西的,不过时日差不多到了,我们也不能继续耽搁下去,不然寨子里不晓得会出什么变故,所以准备尽快赶回去。”
“那这顿饭鹿兄你就欠着吧。”他说完之后,突然又想起一些什么事,然后把鹿飞羽拉到一边,对他道:“有时候人心不是鹿七星寨主想的那么单纯,苗人寨也不是那么干净,那个叫吴长峰的人你要注意一点,想必鹿七星也和你说过一些我的经历,那孔家兄弟就是死于他的剑下,至于你信不信我,我也不会强求,话就说到这里了,苗人寨需要你,快些回去吧,迟了怕生变。”
鹿飞羽愣了片响,徐灿说的话不是不可能,那吴家是苗人寨的嫡系,这些事绝对能做得出来,他一直不怎么信任吴氏,只是这些话他谁都没有说过,这个时候被徐灿说了出来,心中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难以平静。
“师兄,那徐灿和你说了什么?”在回苗人寨的路上,鹿七星不解的问道。
“哦,他说你很漂亮。”鹿飞羽笑道。
“真的么?”鹿七星脸色微红,待看到鹿七星那肆虐的笑容之后,顿时明白了什么,一记重拳就朝鹿飞羽飞了过来,师兄妹二人顿时厮打在了一起,组合成一道靓丽的散打风景!
第一百一十一章 裂变(和一百一十章反了)()
徐灿这个出现可谓真的是帅的没边了,尤其是那淡淡的一句,不就是宝塔诗,还没到顶尖!
这家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偏偏他还不是吹牛逼,真的成功的将宝塔诗又接上一层,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妖孽?
这一首一字到七字宝塔茶诗,注定会在大周留下浓重的一笔,而那徐灿却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十分符合他性格的又盛气凌人的反出了一个旷世绝对!
这首词的出处众说不一,有说是庵寺内的一个尼姑出的,据说当时尼姑美貌倾城,动了凡心,便在寺庙前提出寂寞寒窗空守寡,若是有人能对出她便还俗以身相许。
这首词的妙处自不必多说,偏旁要求一致是必要条件,主要是这些字组合起来,不但是一个完整的话句子,而且还透漏着凄凉的意境,两层条件都加起来,想要完整工整,平仄押韵且不失意境就十分困难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词人李清照守寡之后,众人为其说媒,她怒写了此对,并且放话,若是能对出,便与之为妻。
可惜结果都是一样,当时都没人能完整公仗的对出来。
现在徐灿说出这句话,其实也就是临时起意,并没有什么深层的意思在,可是读得人却并不这么说。
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巴陵才子们,当徐灿说出这七字之后,那些才子皆都为其惋惜,赘婿还是赘婿,纵然徐灿这般有才华,可不还是独守空窗?
这种以女子手法,写出其内心孤寂的情感,果然是高手!
台下那些才子大抵都是这么以为的,很快关于徐灿一些话就在台下传开了,最离谱的是那些大老粗们,“啥?徐公子能力不行?”
“好好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玩意不成?”
“咦?你们怎么知道?”
“你没听到他都守寡了?”
徐灿听到这些话,恨不得将那些狗屁才子按到茅厕里面狠狠的打一顿,妈的,老子就这么随口一说,哪里有什么情感?
而这话传到程灵绮心中却别有一番意思,他确实还没有原谅自己!徐灿啊徐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你难道真的不知晓我的情谊么?
盛凌逍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适才那个宝塔诗被破了他也认了,还可以有些说词,可现在人家反手给你出了这么一副对子来。
不对吧,台下那些人还不知会怎么奚落,可对呢,一时间根本想不出什么好对子能对上去,此刻他脸色逐渐开始狰狞起来,一旁的杨县令又一次冷汗直流。
那种感觉有点像过山车,有点刺激。
这时候,那谢六步笑呵呵的走了过来:“若不是盛兄以这种方式激励巴陵人们,你们这样的才子是不是真的就一直不出来咯?”
徐灿看了看这所谓的状元郎,冲着他友好的笑了笑,这小子有点意思。
那谢状元也抱以微笑,他道:“素问徐公子才学,今日才真的得以一见,佩服为兄临时间也想了一对,只是时间有点仓促,平仄上就不考究了,就是那么个意思:远近达道过逍遥。”
徐灿眼睛逐渐眯了起来,这谢状元不但情商高,这智商也不赖啊,这家伙是货真价实的,不像是走后门的。
谢六步见徐灿这么望着自己,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是不是有何不妥?”
徐灿这才反应过来,妈的,老子对着这臭男人看半天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台下又开始议论起来“原来徐公子不喜欢女人啊……”
“哦,我只是在思考,状元便就是状元,低调内敛极了,那宝塔诗出自你的手笔的时候在下便已经佩服万分,不过你可要管好你的门童了,可不能毁了你状元的声誉啊。”
那谢六步不明所以,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连忙想要解释,可是盛凌逍已不知去了哪里。
他冲着徐灿抱了抱拳,连忙离开了,这小子心太狠了,明显是知道盛凌逍的身份,还说这么歹毒的话!
本是一场热闹的装逼戏,硬生生的被徐灿搞出了打脸戏,杨县令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徐灿,然后拂袖离去。
这老东西什么意思?老子这是为你们巴陵争光,不说表扬个大小红花什么的,几十两银子总该有的吧?幸好私下赌了一笔,不过这次的赔率显然没有中秋的高,看来也赚不到什么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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