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还我甄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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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还我甄姬-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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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买马的,是故意来压价的。先放出风声要买,将我们的马都聚集起来,然后又突然不买了,借此打压我们的价格。”

    “对,这些南方人确实可恶,诡计百出。我们就是上当了。”

    “那怎么办?难道还能将这些人抓起来?”

    马上就没人说话了。他们也知道,将南方客商抓起来,是不现实的。

    “依我看,是有人和南方人勾结在一起了。”

    “温老大,你说,是谁?谁和南方人勾结在一起了?”

    说话的温谦勾起了一个笑容,道:“前面我说姓袁的刺史有问题,你们不信。现在那么多天了,南逃的吕范到现在都没有人能够找到。我就不信他有通天的能耐,能逃过沿路的追堵。只能说,这是一出有预谋的闹剧。”

    每当人绝望的时候,总会相信一些阴谋论。温谦的话,虽然漏洞百出,但是大家抓住了其中一个重点:或许可以将袁熙列为第二个替罪羊。

    “大家回想一下,一开始吕范过来,谁也没有见到,就找到了刺史大人,他们谈了些什么?”

    “马上,就无端端要收税,还是两成,是何缘故?这不是明目张胆替他造势吗?得知了这个消息,咱们才四面八方来到这里贩马,是不是?”

    “后来吕范南逃,不就是釜底抽薪,将我们所有人都吊死在这里,将马的价格又压到最低,简直是在喝我们的血。”

    “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

    “这根本就是一个局……”

    袁熙盘着腿,耳边听着诗儿弹奏的悠扬曲调,一边和田畴吕方等人说话。

    “不过我没必要和吕范去商量好,也没必要压低马的价格,去喝他们的血。一切都是通过调节供需关系导致的。”

    “曹操要买马扩充虎豹骑,他找到江东孙氏当中介,来幽州买马,因为幽州的马便宜。无论西凉还是并州,山高路远,往来不便,我们这里就是价格洼地。他来我们这里买马是理所应当的,但价格有一个上限,超出了这个上限,那么他们宁愿去西凉买马。”

    “我手上正好有乐何当从匈奴那里买来的两千匹马,这是战略资源,耗尽了我们所有流动资金。既然吕范买马,去哪里都是买,不如就由我们卖给他。”

    “但幽州的民间也囤积了大量马匹,这些散户的存在直接增加了供给量。如果我直接找吕范去谈,那么这价格势必不好看。”

    “所以我就先掐断供给,让田予拦截从渔阳流入的马,在冀县北面又设了一个关卡,冀县的马价,造成了一部分假象,让人以为马市要旺起来。我从黑市上便可以观察到一丝端倪。”

    “我故意开出两成的税率,除了让他们谈不拢,更是要让这个价格再往上飙一飙。有了高点,人们就有了参照,即便税率降了下来,他们也不肯降了。贪婪是本性。”

    “吕范是江东名士,但做事情很重视感情,没有绝对冷静的计算。他因为自己到来拖累了同伴承受着压力,又因为居高不下的价格焦虑不安,我就给他一个宣泄口。”

    “乐何当和我敌对的立场天下皆知,正好利用乐先生的身份,和吕范做一笔大宗交易。以高出原有市场价的价格卖掉了这匹马,差不多就是曹操去西凉买马的成本。”

    “可笑吕范还觉得已经捡了个便宜,恐怕他得等到返回江东,才能反应得过来了。现在这个市场上,供需关系又发生了调整。马价岂能不降?”

第218章 收官() 
一大早,县令府外便聚集起了人。人群拥挤到门口,便挤入了府衙大堂,韩衍接到消息,匆匆忙忙赶来。

    “让刺史大人来见我们!”

    “放肆!刺史大人来见你们?”

    不断有人高声喊着“还我马钱”,“黑心官府”,弄得韩衍又惊又怒,但人群中蜂拥而动,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在吼。

    温谦站在最前方,双手拦住韩衍,道:“县令大人,别动怒。我也劝过他们,但群情激愤,拦也拦不住。还是奏报袁大人出来见见我们吧。”

    等到袁熙进府衙时,众人的情绪才平稳一点。毕竟是一州之主,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这些商人最是会见风使舵,随机应变,因此都静静地听温谦说话。

    “刺史大人,我们一致觉得,官府不应如此观望下去,坐看我们流血失财。当初,可是你发布的消息,引得整个北平郡的马贩都来到冀县。现在吕范虽然走了,但剩下的出价,竟然连我们的进价还便宜,官府如此无作为,实在令人寒心。”

    袁熙淡淡道:“自由交易,官府该如何作为?”

    看到袁熙冷冷淡淡的模样,众多“平复”心情的商人又再次爆发出来,有人高喊道:“就是你这个孙子害得我们亏本!”

    站在袁熙身后的楼静舒突然瞪大眼睛,朝着说话的人扫了过去,那人一缩脖子,浑身流汗。这个黑黝黝的护卫,居然给人一种有如实质的压迫感。

    温谦也是吞了口唾沫,连忙缓和一下道:“至少该给一个底价,让南方商人不能这样嚣张下去。现在他们压着交易不发,就是等着价格进一步下滑。可是我们每过一天,损失就成倍增加。”

    袁熙突然笑了笑,道:“哦?给个底价?”

    刚刚骂人的大胡子又让了一句:“对,给个底价,否则活不下去了。”

    “也行……”袁熙道:“那就定个价,在现有基础上翻个倍。”

    众人精神顿时一振,双眼都放了光。之前还奢望着高价获利的人,如今的要求只是不亏本就行了。

    袁熙又道:“可是南方商人要买的马不足两百匹了,名额有限,到底你们谁卖给他们?你们最好先内部决定一下。”

    众人齐齐一呆。

    到了下午。

    “刺史大人,你要对我们负责啊……”

    “要是不解决问题,我们就不回去了,死在这冀县街头算了。”

    总有一些光脚不怕穿鞋的。

    袁熙看着早上这群人,一脸迟疑的温谦,笑道:“我已经给了底价了,南方商人也愿意用这个价买了,是你们自己在交易所门口打起来了,这才影响了今天的买卖。这怎么又来找到我了?”

    温谦抿着嘴不说话了,他已经完全乱掉了。但有一点他知道,不怕死死咬着这个人,反正已经这样了,只要将事情闹大,说不定会出现转机。这犹如沉溺临死的人,只要抓住任何可以抓的东西,总会挣扎一下。

    “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一个胖大马贩就要跪下相求了,他一下跪,突然头往下栽倒,顿时昏了过去。

    周围的人手忙脚乱,连忙去扶起他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热水,终于还是将他救醒了。

    旁边一个人叹道:“这个邢老二也是可怜,家里大哥和三弟都外出贩马,死在山贼手上,只有他这么多年撑着整个家。要是手上这批货倒了,那就彻底倒了。也难怪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是累倒的啊。”

    除了温谦这些大户,确实也有些小商贩,终年在外行商,攒够了钱,搞一次大的,就从北面草原上买马,来幽州卖。可以说,这次马市波动,直接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温谦道:“大人,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袁熙皱起了眉头。

    其实按照往常来说,官府怎么可能管这些商人的死活。就算是国之根本的农民,有时候天灾人祸,饿死在田里,官府也是不管的。自由市场,更加是博弈场,优胜劣汰,自有一套规则。

    只不过,这次袁熙确实得管一管。因为他既当了裁判员,又当了运动员。利用了这些人,充盈了自己府库。既然自己已经捞到了巨大的好处,自然也该救一把这些难兄难弟。至于有些狗大户也混了进去,那也没办法。

    “好吧,你们先回去。明日来交易所,我有重大消息发布。”

    众人将信将疑,但也不敢闹下去了,纷纷互相搀扶着出了县衙。

    次日的交易所外,人声鼎沸。

    众人围着墙上贴着的布告,纷纷奔走相告。

    几个南方商人被挤在外面,想往里挤挤,看看墙上布告上写着什么,但始终挤不进去。

    “兄弟,让一让,上面写着什么啊?”

    前面一个人回过头,愣了愣,然后“呸”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南方人,好日子到头了。”

    后面的南方商人一脸茫然,始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周围的北人弹冠相庆,纷纷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等到涌进交易所内,只见袁熙已经正襟危坐。两边也挤满了人。

    “布告大家都看了吧。”袁熙朝着众人道:“大家对此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没有……”

    “那好,一匹健康的好马八千,如果是普通的驽马,那就五千,若是跛脚马,就两千。来者不拒,统统收购。有多少,官府收多少。统一价。”

    他看了门外的南方客商一眼,道:“至于从扬州来的这几位先生,你们和他们交易,还是自由进行,双方协商出价,和以前一样。官府这边不干预。”

    他说完,马上有人接道:“官府都出价了,我们岂会卖给他们。”

    南方商人顿时慌了,连忙举手道:“我们出更高的价,一匹马一金,出高价……”

    有人阴阳怪气道:“现在倒是肯高价了……高价也不卖,这帮孙子……”

    “两金!一匹两金!”

    “呼呼——”大家吐了口气,脸上都绽放出了微笑。

    “刺史大人万岁——”突然有人喊了起来,接着交易所内外声音联结成了一片。

第219章 密谋() 
“这事情还是不妥啊……”

    崔光听了温谦的回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一下子红润起来。那身体转动的速度,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反而更加灵敏。

    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崔光的受伤是伪装的。先用牛羊血绑在胸前,然后用刀子划开一条口子,请的行刺者也是事先约定好的,如今已经被韩衍扔进了大牢。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替死鬼算是什么。但崔光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其逼真程度,甚至连知道底细的温谦都差点相信了。要是袁熙在这里,该给投资一大笔钱拍电影了。

    温谦连忙问道:“哪里不妥?虽然一匹马八千是低了一些,但总归还有微薄的利润,交易所外面奔走相庆,崔先生是没有看到。”

    崔光道:“错了,全都错了!你搞错了!”

    温谦一惊,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崔光道:“又被袁熙小儿胜了一局……”

    温谦支吾道:“这次,我真的看不出来他胜在哪里。或许他真的要买马,但他连跛脚马都愿意收,完全是照顾到了大家。我实在没法鼓动大家继续针对他……”

    崔光沉吟了半晌,这才道:“这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损己利人,肯定是有利可图。一匹马八千,一匹马八千……温老弟,你还记得我们前阵子我们在匈奴人那里购马,每匹马是多少?”

    “这……”温谦脸上一红。他已经将手上的马都脱手给了袁熙,自己之前囤积的马至少还能赚一点,但前阵子投机取巧从匈奴人那里买的马,则真的是亏到家了。每匹马五到八金买入,如今只能买出一成的价。这么算下来,崔光在这次亏得更多。

    “有问题,有问题……”崔光扯掉身上包伤口的布,下地走了起来:“再说,袁熙哪来的那么多钱收购马匹。能低价买的马,他为什么要按这个价买。其中一定有问题。”

    温谦喃喃道:“可能他真的心存怜悯?”

    崔光突然拍脑袋道:“对了,一定是这样……”

    温谦和姓风的庄主纷纷探头上去。

    “前些日子黑市上的马,所谓的匈奴人卖的马,一定是袁熙卖的!”

    “啊?”温谦惊叫起来,一颗心突然被泼上了凉水。

    “一定是的!你想想,渔阳那边被人切断了路线,冀县以北又被拦了路,那黑市上的马是从哪里来的?哪有那么巧合?袁熙小儿分明是要趁着马价上扬,在黑市上大赚一笔。有了钱,他在马价到了谷底的时候,出面统一收购,既得了好处,又得了民心。简直是一箭双雕。”

    这么一想,还真是如此。若不是前段时间黑市上稳赚一笔,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这么大方,搞什么统一采购,来者不拒。

    风庄主重重哼了一声,道:“这个姓袁的,就是拿我们血汗钱,去给他自己买马去了。实在可恨。”

    崔光问温谦道:“你是怎么知道匈奴人黑市所在的。”

    温谦道:“是……是一个姓徐的商人带我去的。”

    “他自己呢?有没有买马?”

    “听说提前就转卖掉了……”

    崔光一拍大腿,大声道:“定是袁熙安排的人。”

    温谦整条背脊顿时发麻起来,徐威那个人实在是下九流的商人,而且平素贪心得很,要是他能识破危险,提前卖马,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所以,说徐威是袁熙的马前卒,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这么一来,一整条线索全部排布在他们面前,阴谋的气氛将他们的心跳声完全吞灭。

    “这么说来,袁熙就是在针对我们?”温谦的声音甚至开始发颤了。

    先是袁熙带人杀上温家堡,迫使他们上税卖地,一整年的收入完全给他人做了嫁衣裳。然后是最后一点家底用来买马,也等于砸到了水里,听了个声响。而这一切,全都指向了那个世家子。

    砰!温谦的拳头一下子砸在桌案上,即便火辣辣地生疼,他也丝毫不觉,只是浑身颤抖,全身冷汗。

    崔光道:“两位,不必害怕。我这次也亏了不少,至少这一点上,我们是站在一起的。”

    温谦马上道:“还望崔先生指点一二。”他心想,崔家毕竟是家大业大,大树底下好乘凉,不如趁这个机会巴结一下崔光。

    崔光道:“买卖嘛,自然有人赚有人亏,这次是他赢了,我们输了,我们愿赌服输。但大家想一想,自从这个袁熙到了幽州,到底做了多少好事?先是赖掉了我手上的债券,然后又逼着各地豪族大家交税,自己赚了个盆满钵溢,然后又将大家手上的马都抢去。这么看来,就是一个聚敛财富的贪官而已。只是,这贪的手法比较高明而已。”

    温谦和风庄主同时吸了一口冷气,觉得他所言非虚。自从这个袁熙来到了这里,大伙儿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温谦更是将袁熙得罪惨了,说不准,这次还是袁熙在针对他。

    人总是这样,失败的时候,喜欢将失败的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温谦从来不去想自己囤积马匹时的贪婪,这个时候反而将视线都集中在了袁熙身上。

    “必须除掉他!”崔光突然说出了让大家同时大吃一惊的话。

    “必须除掉他……”崔光道:“有他在一天,我们永远发不了财。他一直会想方设法盘剥我们。”

    风庄主的手开始发抖,声音也在发抖:“可……可他毕竟是……”

    崔光道:“我知道,他是冀州牧的儿子,所以我们做事必须小心谨慎。”

    温谦虽然痛恨袁熙,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况且,以温家的势力和袁家想比,简直是蚍蜉撼树。

    崔光压低声音道:“不妨告诉你们,我们崔家和河北几个大家,手上的债券都成了白纸。前一段时间趁着袁熙回到邺城,我们其实已经行刺过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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