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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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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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张鲁当年,要么便是不会此术,要么便是未能得汉天子龙须,自然不能成事。”

    何栗奇道:“什么六甲神兵,这般难以找齐?”孙傅道:“适才问过郭仙人了,这六甲神兵可不是随便可以凑数的,这六甲神兵须得是生辰符合六甲之数的人方可。”却是哪六甲?便是甲子年、甲戌月、甲申日、甲午时、甲辰刻、甲寅命,此乃六甲神兵天命生辰之数。

    听了孙傅之语后,何栗皱眉道:“我还是不信,除非能亲眼得见。”孙傅道:“此事易耳,那郭仙人已经在偏厅等候,便请他来施展道术看。”当下请郭京与公孙胜来到堂上。

    到了堂前,孙傅将两人引见了,郭京道:“何相不必多言,适才掐指一算,已经知道何相来意,如今国难当头,也不必多言费时,我这便演道术来看。”当下一般的使出飞身隐雾之术来,自然也是一旁公孙胜在那里用道术加持,障眼法使来,郭京顿时隐了身躯。

    何栗看得呆了,半晌后才道:“不想世间竟有如此奇术,若能有此法使来,教出死士来,潜入金营之内,行刺金人主帅,那金人不战自溃矣。”

    郭京却摇头道:“此术须修习三五载方能有小成,况且道术浅薄之人,不过能维持半个时辰,眼前也来不及教授,更兼金营广大,也不知他主帅在何处,潜入进去寻个半个时辰,法术便散,难以成事。”

    何栗搓着手心道:“那如此说来,仙人撒豆成兵之法便是真的了,既然如此,我俩个可保举仙人入宫面圣陈情,教仙人出面战退金兵,事成之后,定然保举仙人开宗立派,封护国真人,永享人间香火。”

    郭京道:“这个自然,但行此法须得寻得六甲命格之人七千七百七十七人,更要有真命天子龙须为引,缺一不可。”何栗笑道:“此事易耳,只消当今天子应允,龙须自然可得,那所求命格不过七千余人,开封城人口百万,圣上下旨,当可轻松凑齐。”

    当下商议定后,何栗、孙傅自换了官服,郭京、公孙胜也是一身道袍大氅,一同如同面圣去了。

    到了紫宸殿上,两人引见了郭京、公孙胜,都见礼毕。何栗与孙傅陈奏了来由,宋钦宗虽然并无雄才大略,但好歹也是个知识分子,子不语怪力乱神还是知道的,于是也一般的请郭京做法来看。

    郭京在公孙胜加持之下,也是一般的使了个隐身之术,这一趟多加了一个飞身之术,也是幻化的人影在半空飘荡,教宋室君臣看得目瞪口呆,殿上一众宫女内侍跪地叩拜不已。

    见得如此神通,钦宗满心欢喜,便想当场答允,但转念一想,宫中还有得道高人,便是常年修习道教的宋徽宗与黄裳两个,便命人去请上皇与黄裳前来,想来有他两人在,也可辨别真伪。其实钦宗内心已经相信了这道术,只是他想在自己父皇面前显摆一下他的能耐,他用的人能找到如此奇人异事,那他这个皇帝岂不是比徽宗皇帝还要本事么?

    一炷香功夫之后,道君皇帝与黄裳来到殿上,听了何栗与孙傅陈情之后,道君皇帝当场冷笑道:“孤修习道术,乃是修身养性,体念无为而治的治国之道,上参天地灵性,下悟延年益寿之法,从未听闻什么道术可以撒豆成兵,飞身隐雾的。”黄裳也道:“此事在道藏之内,从未见得记载,只恐是愚昧骗术。”

    钦宗便料到两个不信,当场便教郭京展示道术来看。郭京也是当场演示了飞身雾隐,道君皇帝看得目瞪口呆,黄裳却还是并不相信。想着黄裳乃是得道高人,阅遍道藏,如何不知内里玄妙?虽然他一时间不知这道术隐身是如何做到的,但却是坚决不信的。

    正在细想时,忽见郭京身旁那道人,黄裳看了那道人一眼,只见那道人虽面色蜡黄,看似毫不起眼,但一双眼眸晶莹剔透,内藏乾坤,黄裳暗暗纳罕道:“这人有古怪。”

    殿上郭京又吹嘘起这撒豆成兵之法来,不时用些道教之术诠释,到让道君皇帝瞠目结舌,直说得道君皇帝便信了他的本事。须知这道君皇帝本就推崇道家,对修身练道、延年益寿之术很是痴迷,这郭京显露一手飞身雾隐之后,他便信了八成,又被他言语一说,便信了十成。

    当下钦宗得意洋洋的便封郭京为护国真人,教何栗、孙傅二人襄办那撒豆成兵之术。黄裳这时候听清了所为的撒豆成兵、六丁六甲之术,忍不住道:“虽言京城人口众多,但屈指一算来,上一甲子年,乃是神宗元丰六年之时,下一甲子年还要过十七年。那元丰六年时候生人如今都是四十三岁年纪之人,可能找齐这许多六甲年岁之人否?”

    钦宗闻言道:“想朕京城内百万军民,难道找不齐么?”当下召来户部侍郎,命其查阅宗卷,那元丰六年时,户部清查人口,那一甲子年京城记录在案的生人便只有两万余人,若是真要年月日时八字内都是按六甲命数来套的话,只怕万中无一。

    钦宗看了顿时目瞪口呆,叹口气道:“原本以为有通晓此术的高人在,定可施展此术来,撒豆成兵,战退金兵,却不想这六甲神兵七千余人便这般难凑,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宋?”

    何栗也是叹道:“若还有些时日的话,大可下旨教全国内搜寻六甲生辰之人,想我大宋万万百姓,也定可凑齐,只是现下来不及了。”

    孙傅却不死心,只问郭京道:“敢问郭仙人,可有其他变通之法?”郭京假作为难,故意闭目掐指半天,其实他早就知道这六甲生辰之人短时间之内是难以凑齐,已经与公孙胜谋划了。

    当下郭京假作筹算半天后,方才睁开眼睛道:“既然如此,我也甘冒一回奇险,拼着折寿十载,也勉强行一回这道术。这六甲生辰之数,也可稍作变通,便是甲寅、甲辰、甲申、甲午这些年份生人也可作数,而月份、时辰上也可如此拓宽些。但做法借得天兵退了金人,上天若是怪罪,我一人承担便是了。”

    闻言钦宗、何栗、孙傅都是大喜,黄裳却皱眉不已,这般随意更改这道术条件,可见这道术本来就靠不住,再者既然这撒豆成兵之法所求条件这般难以凑齐,那是问这郭京又是如何练习得此法的?

    黄裳正想质问郭京时,却见他身旁那道人朝自己深沉的看了一眼,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般,只见他那双眼眸闪烁之间,黄裳只觉得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想说的话居然都说不出来了。

    找到了变通之法,钦宗大喜,当即下旨教寻访民间甲子、甲辰、甲寅、甲午、甲申等年份生人。郭京又道:“选人之事,我在坊间有杨适、刘无忌两位,这两位便是六甲生辰之人,可以为我副手。这人选之事,我也要亲自挑选,只因虽然有些人生辰相符,但命格不好之人,万不可挑选进六甲神兵之列,否则有破法之厄。”

    一句话便将挑人的大权握在手里,钦宗哪里还能反对?当即允可了,下旨由郭京亲自操办选六甲神兵之事。

    听闻焕章说完后,三娘等人都是笑了起来,李逵方才被救回,不知就里,瞪圆眼睛道:“这郭京什么鸟人,当真可以撒豆成兵?”

    三娘瞪了李逵一眼,怒道:“只因你一时冲动,坏了多少教众性命?你若是能救出一二百姓,我也不责罚你了,但你这趟冒险夜袭金营,不但没救出百姓,还折损许多精兵,又连累沿途教众救你!便罚你官降三级,留军前听用!你可服气?!”

    李逵缩了缩头道:“只要还留俺与金人厮杀,做什么都成!”当下不敢再多话。

    三娘又问道:“那朝廷对我军是何态度?”闻焕章道:“何栗、孙傅两个是想用我军而不敢用,只怕我军如现今开封城流言一般,成了当年汉末董卓乱政一般。”

    三娘沉吟道:“既然如此,教郭京等人按计策行事便了,朝廷如今已经算是入我豰中了……”

第卅九章暮鼓晨钟回光照 紫气东来镶星命() 
却说郭京那里,得了旨意后,便从枢密院那里领了公文,孙傅差拔百余人跟随办差,郭仙人便命人广为招贴,但凡甲子、甲午、甲辰、甲申等甲字头年份生人,便来衙门应差,便如此郭仙人就开始选人了。

    虽然说这开封城内军民百姓不下百万,但真正生辰八字都符合六甲生辰的人却也不多,郭仙人也不管那么多了,放宽标准,便是甲字头年份生人也可入选。

    更有郭京原来的死党杨适、刘无忌两人,引了三百余人投于麾下,这些人中其实并无六甲命数之人,但都是白莲教众,郭京要引为心腹,是以都收纳为六甲神兵。

    头一天便选得千余人,内里郭京收纳了许多市井无赖进入队伍,都是服他管教的。这里也是郭京与公孙胜商议了,便打算多征这些地痞流氓入伍来,便是用这些人做炮灰前去送死的。

    郭仙人要选六甲神兵之事,一天之内便传遍了开封的大街小巷,对于这种荒诞的事情,愚民愚妇顶礼膜拜,也不能说没有清醒的人,但就是在古代,对于神灵法术一类的东西,更多的人还是敬畏而已。

    便说黄裳,退殿之后,他依旧浑浑噩噩,原来是在殿上中了公孙胜的移魂之法,教他神智错乱,难以开口诘问。待得黄裳回家休养一天后,脑袋方才渐渐清明过来,回想此事后,火急来找孙傅,劝说道:“自古未闻以此成功者。正或听之,姑少付以兵,俟有尺寸功,乃稍进任。今委之太过,惧必为国家羞。”

    孙傅好不容易寻得救命稻草,自然不会这般轻易放弃,更不会听黄裳的,当下怒道:“京殆为时而生,敌中琐微,无不知者。幸君与傅言,若告它人,将坐沮师之罪。”黄裳无言以对,只得退出府来。

    黄裳此时已经年过七旬,这趟来孙傅这里也没穿官服,也没乘轿子,走到街上,失魂落魄,脑海中只回荡一个念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啊。”

    黄裳这般失魂落魄的行了里许,一处小巷内,一落魄老者坐在墙角,手中拉动一柄二胡,那二胡声色凄凉婉转,依依啊啊的,令黄裳颇有感触,便驻足停下,听那老者唱了起来。

    说也奇怪,这老者衣裳鹑结,邋遢不堪,唱出的小曲却是未曾听闻过的,只听他唱道:“身虽女儿身,心是壮士心,巾帼英雄,肝胆胜须眉汉,敢于用肩承重任,柔中刚,当那血泪如醇酒吞,强再骄,未怕苦雨寒霜侵,莫问爱,莫问情,过去不再寻,让慧剑,挥开心里遗憾,独自去独自来,谈笑间强国灭,绝未吐旧日悲音,不枉天命身,光辉磊落心,巾帼襟怀,有冲天风云志,一身去担承责任,千秋也留下我清音!”

    听得这小曲,黄裳不禁皱眉起来,上前打个拱手,问那老者道:“老哥,不知何方人氏,听这小曲似乎不是东京地方曲调?”那老者停下二胡来,回了一礼道:“老汉我山东人氏,二十年前黄河大水,逃难来到京城。便在困顿将要饿死之时,恰得一位少女好心相救,此曲乃是那少女所教,那少女说此曲乃是她家乡曲调。当年遭灾的灾民甚多,那少女与她师傅四处发钱粮救济灾民,我等皆受她恩惠。那时候,我还有些气力,便帮她搬运粮食救人。闲暇时,她便唱这小曲来,老汉我听得多了,便学会了,至今不忘。”

    黄裳哦了一声又问道:“不知这这位少女姓甚名谁?端的是好心肠啊。”那老汉摇头道:“未留姓名,这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也不知她如何,但老汉我这里,却是年年月月都祈福,望她得好报。”

    黄裳道:“也是,这般好人,自有福报。只是不知她这曲子里,身虽女儿身,心是壮士心,这一句却是何意?”老者笑道:“那时候闲下来,聊天时也问过她,她只说恨自己生了女儿身,若是男儿身时,不知可做多少事来。但后来看她似乎也不在乎,常说自己虽是女儿身,但心雄万夫,必当做一番事业出来。”

    黄裳闻言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心头忍不住划过一个人来,“城东驻军的山东藩镇女藩主扈三娘!”心头又想来:“二十年前,听闻那女藩主现今不过三十岁年纪,按年岁算当时也不过九岁,年岁相符。二十年前,那年蔡京生辰纲头一次被劫,黄河大水,也发生了不少事啊。或许这唱曲救济灾民的少女便是这女藩主了啊。”

    想起这女藩主来,黄裳心头又忍不住想起,自从金兵入寇以来,朝中之事接连发生,特别是这趟郭京得势,总感觉好似背后有什么神秘的势力在操纵一般,此刻听了这段小曲,黄裳心头忍不住一动,想道:“这些事不会都是那女藩主安排的吧,难道她真的处心积虑,要想取宋室而代之?”

    黄裳正在恍惚之间,忽然街面上,数面手持报捷红旗的骑军飞马驰过,所过之处皆是高声呐喊道:“山东路军马在城北下马村大捷,斩杀金兵数千,阵战金兵大将完颜银术可!大捷!大捷!”

    黄裳一阵错愕,适才念头一闪而过,心头自忖嘲笑道:“看吧,如今兵临城下,也只有山东路军马还能打胜仗,一心为国,我尽然还如此揣测,当真是不该啊。若有山东路军马在,或许会有转机呢?”说罢又听那老者唱了几遍后,方才哼着这小曲,闲庭信步回府去了。

    红旗报捷至朝廷,教宋钦宗振奋了好一阵,一旁何栗却道:“山东路军马在城东多日,未曾得胜,今日陛下才敕封护国真人,便得大胜,看来这护国真人法力甚高,还能庇佑我军得胜。这也是天佑我主,这山东路大胜乃是陛下知人善用的功劳。”一句话便将山东路军马得胜的功劳大半归了郭京,当真是朝中有人说话,功劳有无都在一句话之间啊。

    钦宗听了很是得意,自得道:“可笑父皇还想迁都,看来父皇真是老了,变得谨小慎微。如今开封城虽无许多勤王军马,但有护国真人在,便是只有三万之众的山东路藩镇军马也能克敌制胜。想来过些时日,凑齐那六甲神兵之数后,郭真人运起撒豆成兵之法来,金兵定然灰飞烟灭了。”

    君臣喜气洋洋,宫中朝中数日来的阴霾也一扫而光,深秋余辉之下,照耀着大宋皇城高高的龙亭,但怎么看都像是好一阵的回光返照,振奋中带着暮鼓晨钟之气,教人觉得诡异非常。

    朝廷对于山东路军马的胜利,也只是下旨褒奖了一番而已,除此之外,再无表示。开封军民百姓们无不都为山东路军马鸣不平,作为唯一一支在京城的勤王军马,不让人家进城来也就罢了,如今人家打了胜仗,居然只是不咸不淡的一道圣旨褒奖而已,既无犒赏,也无封赏,大宋朝廷的做法,直教人心寒。

    却说郭京那里,其后几天里,接连招收神兵,但招收之人多半都是开封城内的市井地痞、流氓恶霸。这些人召来之后,吃好的,穿好的,这让禁军之内一些军将都看了不满。更有一些禁军也想要加入神兵,内里有甲辰年生人的一位军将便去应选。

    那将领到了郭京那里请缨道:“小将愿跟随在真人左右,营中杀敌报国。”这郭真人看也不看便回绝道:“我也知晓将军英勇善战,但将军的命格不太好,在我六甲神兵队内只会添乱。”于是毫不客气的便拒绝了这将领。这些爱国的将士哪里知道,郭京这是在保护他们,选中做神兵之人,可就是一个炮灰的命格啊。

    于是乎,这六甲神兵队内都是听命与郭京一人的,而幕后公孙胜便在那里操纵着一切。这晚闻焕章将三娘将令带到后,公孙胜与郭京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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