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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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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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了十余合,那大汉敌不过三娘的快刀,被杀得连连后退,下首那人看了嘶吼一声,上来双战三娘。三娘毫不畏惧,娇叱一声道:“来得好!”运起玉环步、连环劲,与两个厮杀起来,不出二十余合,两个都遮拦不住。

    看两个武艺不弱,三娘心念一动,跳出圈子后,绰刀而立,看着两个笑道:“看你两个武艺不凡,就此收手如何?”两个都是被杀得精疲力竭,喘着粗气道:“果然名不虚传,真个儿是西军义士一丈青,果然好手段。”

    喘息稍定,上首那个大汉提着军器向前剪拂了,便唤下首这个长汉都来剪拂,三娘将两个扶起。上首大汉便道:“扈义士,小可原是盖天军襄阳府人氏,姓邓,名飞。为我双睛红赤,江湖上人都唤做火眼狻猊。能使一条铁链,人皆近我不得。”

    三娘喜道:“原来是你,我也曾听闻你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天幸。另外一位兄弟是?”邓飞听了,心头一阵欢喜,便指着下首大汉道:“没想到贱名官人也知道,我这兄弟,姓孟,名康,祖贯是真定州人氏,善造大小船只。原因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船,嗔怪这提调官催并责罚他,把本官一时杀了,弃家逃走在江湖上绿林中安身,已得年久。因他长大白净,人都见他一身好肉体,起他一个绰号,叫他做玉幡竿孟康。”

    三娘见说,心下大喜,暗想将来但有水军时,战船无忧矣。看那孟康怎生模样,有诗为证:能攀强弩冲头阵,善造艨艟越大江。真州妙手楼船匠,白玉幡竿是孟康。

    当时三娘见了二人,心中甚喜,三个说话间,三娘问道:“二位兄弟在此聚义几时了?”邓飞道:“不瞒扈官人说,也有半年多了。只三日前在这直西地面上遇着一个哥哥,姓裴,名宣,祖贯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出身,极好刀笔;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本处人都称他铁面孔目。亦会拈枪使棒,舞剑抡刀,智勇足备。为因朝廷除将一员贪滥知府到来,把他寻事刺配沙门岛,从我这里经过,被我们杀了防送公人,救了他在此安身,聚集得三二百人。这裴宣极使得好双剑,让他年长,现在山寨中为主。烦请扈官人同往小寨,相会片时。”

    三娘有心收纳三个便欣然答允,邓飞唤过小喽啰来前面开道引路,三娘牵了马与两个步行,后面庄客赶了两辆车望山寨来。

    行不多时,早到寨前,下了马,裴宣已有人报知,连忙出寨,降阶而接。扈三娘看裴宣时,果然好表人物,生得面白肥胖,四平八稳,心中暗喜,只想道:“自此我手下便有严掌刑罚之人了。”。有诗为证:问事时巧智心灵,落笔处神号鬼哭。心平恕毫发无私,称裴宣铁面孔目。

    当下裴宣邀请扈三娘到聚义厅上,林娘子自有寨中仆妇引到后院安歇。俱各讲礼罢,谦让扈三娘正面坐了,次是裴宣、邓飞、孟康,三筹好汉,宾主相待,坐定筵宴,当日大吹大擂饮酒。三个都是地煞星之数,正有扈三娘这改星命的在此,时节到来,天幸自然义聚相逢,有诗为证:豪杰遭逢信有因,连环钩锁共相寻。汉廷将相由屠钓,莫怪梁山错用心。

    当下众人饮酒中间,扈三娘在筵上说起华州少华山、史家庄招贤纳士,结识天下四方豪杰,待人接物,一团和气,仗义疏财,管治乡里,官军不敢小觑,许多好处,只管把言语说他三个。

    裴宣回道:“少华山、史家庄事迹,我们三个都是如雷贯耳,小弟寨中人马微寡,但也有三百来人马,财赋亦有十余辆车子,粮食草料不算,倘若扈官人不弃微贱时,引荐于华州大寨入伙,愿听号令效力。未知尊意若何?”

    三娘大喜,本想只是撺掇三个结盟,但三个既然真心投效,便喜道:“少华山、史家庄若得诸公相助,如锦上添花。若果有此心,可便收拾下行李,待我先回蓟州扈家庄,见了家长、安顿家眷后,回来此处,那时一同扮做客商,星夜前往少华山。”

    众人大喜,酒至半酣,移去后山断金亭上,看那饮马川景致吃酒,端的好个饮马川。三娘与三筹好汉吃酒,三娘酒量豪迈,三筹好汉吃得大醉时,她还清醒得很。裴宣起身舞剑助酒,三娘看了称赞不已,一时兴起,也去了双刀下场同舞,但见两个刀剑飘飘,看得众人皆是大声赞好。至晚,各自回寨内安歇。

    第二日,三娘辞别三筹好汉,依旧护着林娘子往扈家庄而来。行了数日,这天日渐衔山时分,早到独龙冈西面扈家庄前,三娘便命人前去通传。林娘子与锦儿看了这扈家庄,也赞叹起来,只见这扈家庄占着这座独龙山冈西面,四下一遭翻山乱林。那庄正造在西面山冈上,有两层城墙,都是顽石垒砌的,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枪刀军器,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

    三娘指着庄上说道:“我这家中百十年前便如此排布了,此地宋辽两军常年交锋,常有越界辽军前来打草谷,各村不得已时,便各都建造石墙,聚集庄客村坊,操演兵备,以防辽人。”林娘子叹道:“不想边地却是如此光景。”

    三娘道:“不过自从与辽人檀渊之盟后,辽人倒也规矩了多时,其后数十年间,反倒是防备各处强人多些,两国交界处,盗贼丛生,各家村坊都是这般自保。”

    说话间,只见庄门开处,拥出十余骑马来,当先一骑似火炭赤的马上,坐着的正是扈家庄长子,三娘兄长,飞天虎扈成。只见他裹一顶红色万字顶头巾,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玉石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黄靴,眉清目秀,相貌堂堂。

    三娘笑道:“师嫂,这便是我兄长,人唤飞天虎扈成的便是。”林娘子见了慌忙拉下马车帘子道:“不便先见了。”三娘笑道:“我家兄长早已成婚,稍后引师嫂与我家亲嫂嫂屋内见礼。”

    当下扈三娘一催骏马,先迎了上去,到了面前两个都勒住马匹,扈成看着三娘道:“你可又回来了,你且告诉兄长,那传得沸沸扬扬的西军义士一丈青扈岚可是你?”

    三娘嘴一撇道:“兄长,两年不见,一见面就教训人!是我便怎的?”扈成摇摇头道:“还能怎的?上下都把你惯坏了,老父在堂上日日念你,你且去入见。”

    三娘道:“兄长,后面车上是我师嫂,要来庄上寄住几年,莫要怠慢了。”扈成道:“我已经唤了你嫂嫂在庄内等候,入庄后便有你嫂嫂安顿。”当下两人带着一干车马人等径投庄上而来。

第卌一章草堂前闲话亲情 内苑中整修袍甲() 
到得堂上,只见扈太公杵着一杆花梨杖立在那里,三娘眼角含泪上前拜倒,扈太公颤颤巍巍的上前扶起,三娘哪里肯起,只在那里啼哭,太公抚着肩头道:“我儿起来,哭了便不丈夫了。”

    听得这句,三娘这才破涕为笑,就用衣袖擦了擦泪水起身,搀着老父坐下。回想当年方才降生时,彗星坠地,地动山摇,便连生母也难产而亡,人人都言她是个灾星。可怜那时的她空有前世记忆,但却一副婴孩身躯,只能任人摆布。好在有老父扈太公力排众议,将她留了下来,否则早休。太公这慈父之恩深重,因此三娘也格外亲近扈老太公。

    太公坐下后,三娘将林娘子与锦儿请来相见,两女也拜了太公。扈太公连连赞好,只道:“既然是三娘师嫂,便教大嫂好生招呼,安顿在后院,便是一家人口,休要生分。”扈成之妻时氏急忙出来道:“谨遵父亲吩咐。”当下大嫂时氏自引林娘子与锦儿到内苑安顿。

    安排了林娘子,太公拉着三娘的手,看了又看道:“两年前你一十六岁,及笄之时,方才回家一趟,此刻看来更加俊俏了。”

    三娘眨眨眼笑道:“父亲可是后悔将我当个男儿来养了?”太公道:“怎恁的说,记得当年你出生后,彗星坠地,地动山摇,你母难产死了。将你养在家中一年,便是灾劫不断,忆起那时,老父我真是束手无策。幸得有九宫二仙山罗真人亲自下山指点,教把你当男儿来养,方才解了灾厄,你也得顺当长大成人。男儿也好,女儿也罢,有甚打紧?”

    三娘搂着太公脖子笑道:“父亲最是疼人。”扈成看不过去道:“父亲老迈,岂容你这等胡闹?还当是儿时么?”太公笑着摇手道:“不打紧来,不打紧。”

    父子三人说了些话,三娘将这两年上之事说了,说完与西夏军厮杀时,扈成忍不住赞道:“小妹,听你说起这军中之事,为兄也忍不住想去投西北军中,好歹与那些夏奴厮杀一场,博个封妻荫子,留名百世。”

    太公斥道:“你是何等斤两?不好好看家护院,只想那些事来,却是不知轻重!”被太公呵斥,扈成唯唯诺诺起来。三娘笑道:“父亲,兄长是堂堂男儿汉,自然也想沙场建功立业,方不枉了一身本事啊。”

    太公却道:“这个也容易,但要他生个儿子下来,延了扈家香火,他自去得,否则便是等我归天,不管事时,也能去。”听老父话重,扈成与扈岚急忙拜下,三娘又安慰了几句,太公方才消了这口气。

    太公教起来后,三娘问道:“父亲,我不在家时,那祝家可曾来啰唣?”说起祝家来,太公尚未说话,扈成一脸不忿道:“怎能不来?那祝彪仗着祝家庄兵强马壮,隔一两月便来啰唣一回,定要教父亲将小妹你许配与他,父亲不允时,便常来吵闹。我不忿与他厮杀几场,都赢不得他。好在之前听小妹之言,庄上与李家庄修了盟好,但他来时,李家庄那庄主,扑天雕李应也前来相帮。他看我两庄修好,倒也不敢强逼太甚。”

    听了这话,三娘心头火起道:“父亲、兄长且宽心,既然三娘如今艺满归来,便去找他算账,定要教他不敢再来啰唣!”

    太公却道:“我儿不必犯险,有父兄在,自会替你做主,终不会让你一个女儿家吃亏。”三娘表面上应了,此事却记在了心头。

    父子三个又说些家常闲话后,太公说起今日又是三娘生辰时,三娘方才记起这事。当下太公便教杀猪宰羊,排布下大宴席来,又请了李家庄扑天雕李应前来,阖庄人都来庆贺,替三娘庆贺生辰,又与林娘子接风洗尘。

    扈成这头宴席摆布好,少时那扑天雕李应带了管家鬼脸儿杜兴并几名庄客,担了些蔬果酒礼前来相贺。到了前堂拜了太公后,三娘亦前来见礼。

    只见那李应三十岁上下,也是一番好表人物,但见: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疏财仗义结英豪。爱骑雪白马,喜著绛红袍。背上飞刀藏五把,点钢枪斜嵌银条,性刚谁敢犯分毫。李应豪杰真壮士,人赠名号扑天雕。

    却说李应也早知一丈青名头,虽知她乃女儿身,但也不见轻慢,与三娘见礼后,太公请李应首位,李应哪里肯坐,直扶太公坐了首位,李应几番推辞才坐了第二位,扈成坐了第三位,三娘坐了第四位。林娘子与大嫂时氏等女眷自在内苑开席。

    坐定后,酒过三巡,三娘起身举盏敬李应道:“扈岚经年不在家中,多得李官人帮扶庄内,恩情自铭记于心,他日必报。”李应起身道:“同是左近村坊,休如此说,我也自看那祝家仗势欺人,因此不忿,三娘宽心,但我在时,两家必定休戚与共。”

    三娘大喜,着实与李应结交了一番,李应也喜三娘巾帼豪爽,两个说到义气时,三娘便拜李应为义兄,李应也有此意,当下两个便在堂上烧了黄纸,结拜为义兄妹。见两个结拜,众人都是大喜,纷纷前来敬酒,三娘千杯不醉,自然也是豪迈不羁。

    吃了一夜酒后,李应自在庄内歇了。三娘服侍老父安睡后,想起祝家之事,想道早晚会有厮杀,便翻出青花甲来整束,但却只觉那衣甲穿上身后,甚是紧缚,心头奇怪,又脱了衣甲后,来到林娘子屋内。

    大嫂时氏正陪林娘子叙话,听了林娘子遭际,免不得宽慰一番。见三娘火急火燎的进屋来,时氏道:“小妹饮了那多酒时,还不安歇么?”

    三娘急道:“大嫂、师嫂,你们与我看来,这幅衣甲一年多前方还合身,怎的这时穿了便甚是紧缚了来?”

    时氏与林娘子都是针织高手,起身看了后均是掩口而笑,三娘不明就里,时氏拉着三娘的手道:“三娘已经是大姑娘了,胸脯与臀下日渐长大,一年多前合身,这时该大的都大了,自然便不合身了啊。”

    三娘红了脸,嗫嚅道:“真不是个事儿。”林娘子笑了笑说道:“女子到了年纪既然会如此,想不到三娘身姿如此之妙,将来定会将自家官人迷倒了。”

    两女取笑了三娘一回后,三娘脸更红来,林娘子看了看那衣甲道:“这衣甲可以改一改来,几片身甲接缝处挑了线,重新缝过,便可合身来。”时氏也道:“也费些手脚,但若是林家嫂子一起动手时,不一夜也就能改来。”听了这话,三娘大喜过望,当下拉着两个嫂子的手谢了一回。

    当夜,时氏与林娘子挑灯替三娘改那衣甲,又取新绸布做了衣甲底衬,三娘在桌边看了一回,不自觉沉沉睡去。待得天明时,发觉衣甲已经改好,顿时大喜,拉着两位嫂嫂又叩谢了一回。

    但穿上一看时,却发觉不对了,这衣甲改过又加了衬底后,便再也掩不住那身段,穿上后便活脱脱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一望便知是女儿家来。

    三娘苦着小脸道:“两位嫂嫂,改得倒是合身了,只是这胸前能再束一束么?”时氏板起脸道:“说甚傻话,女子胸前最是要紧,但束得紧了,不但有碍身子,便是呼吸也难,你还怎的动武?”林娘子也笑道:“三娘,你胸前伟岸,如何能束得住?看这架势,日后还要再长,说不定过个一年后,又还要改大,又岂能束紧来?”

    听得胸前两团赘肉还会再长,三娘几欲晕去,暗自咬牙切齿道:“平素只多喝酒来,也不见吃甚木瓜牛奶,缘何会如此?”

    正苦恼时,有庄客火急来报道:“三庄主,那祝家庄祝彪引了百十人来到庄外,定要与三庄主相见,这时赖在庄外不走了。”

    听了这话,三娘心头一团邪火正无处发泄,顿时起身喝道:“教人备好马匹,我自出去与他见个真章,还真道我扈家好欺负是怎的?”

    时氏却拦住道:“小妹且慢,你穿了这衣甲,还需整束一下头饰,否则看来甚为古怪。”不等三娘反对,时氏与林娘子便上前一起动手,替她梳起发髻来。

    少时,衣甲头饰都整束停当了,三娘出了屋子,提了双刀上马,时氏与林娘子看了后都是喝起彩来,但见:蝉鬓金钗绾青丝,凤鞋宝镫踏彩云。青花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氍毹长。霜刀妙速锋芒露,玉纤素手落皓雪。天然美貌海棠花,巾帼颜色一丈青。

    却说祝家三子祝彪一早得报,直说昨夜扈家庄大摆筵席,庆贺三姑娘生辰。闻报后,祝彪大怒道:“扈太公这老匹夫,多次推说女儿云游在外,如今回到家中摆布筵席,也不见来请我去相见,真个欺人太甚!”两个兄长并庄上教师栾廷玉也不在,祝彪挡不住怒火,便喝命庄客披挂了,点起一百余名精壮庄客,径投扈家庄而来。

    到了庄外,庄客见来势汹汹,扈成与太公昨夜醉了,尚未起来,只得慌忙先收了吊桥,便是不放人进去。祝彪更怒,便在庄门口叫骂起来。

    祝彪在庄门骂了片刻后,只见庄门忽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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