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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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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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嬛嬛见师傅被父皇斥责,急忙拉着道君皇帝娇声道:“父皇,黄老师傅跟你许多年,为你编修了多少道藏经文,何故如此说他?嬛儿倒是觉着黄老师傅如此说定有他的道理。”

    道君皇帝哼了一声道:“嬛儿你还小,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你那皇兄,战和局面不定,又不招勤王军马来京,又不许迁都之议,我这里想走也不让,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乃是天家之女,若是当真有城破一天,便是苦了你们了。我本想让他答允,我带着你们母亲、姐妹一同离开的,以免有什么不测,你们这些女子命运凄惨啊。父皇前趟去了淮泗,回京之时,沿途所见,那些女真人猪狗不如,**掳掠无恶不作,决不能教你们皇室女子落于女真人之手。”

    赵嬛嬛小脸一白,微微颤声道:“父皇莫要吓唬嬛嬛,这京城上一趟也是安然无恙,这一回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道君皇帝哼一声道:“上一趟有种师道、李纲、宗泽这些人,又有二十余万勤王大军在,自然无恙,这一回呢?父皇虽然深居宫中,但外面的事还是知道的。那女真人兵分两路,西路军粘罕出兵不足旬月,便攻下忻州、代州,大将折可求、刘光世军大败。入南北关,进攻隆德府。城中无备,知府张确、通判赵伯臻、司录张彦遹等奋战而死。金兵破隆德府,进至高平。你那皇兄又被迫***邦彦、张邦昌等,用吴敏和反对割三镇的中书侍郎徐处仁作宰相,李纲知枢密院事,许翰同知枢密院事,准备迎战。”

    赵嬛嬛不闻政事,听到这里道:“皇兄做得对啊,既然打过来了,咱们就迎战便是了。”道君皇帝冷笑道:“他要是下定决心迎战也便罢了,可惜他战和不定,他那亲信大臣之内,门下侍郞耿南仲、中书侍郎唐恪、尚书右丞何栗等是主和的,虽然他用了主战的建议,但主和的大臣一加游说,他又糊涂了,战和两派纷争不休,朝局混乱又如何能坚定抗击金人之心?”

    黄裳叹口气,心里却想:“这太上皇退位之后,或许是身处局外,看得反而清楚了许多,但可惜啊,他在位的时候,却没这时想得透彻。”心头这般想,嘴上却不敢说的。

    只听道君皇帝续道:“上一趟金兵自东京退走时,种师道曾请领兵追击,你那皇兄不许,还罢去他的帅任。这趟金兵南下,他倒是听主战派的意见,又再度起用种师道为河北、河东路宣抚使,驻滑州迎敌。又命李纲为京东西路宣抚使,往援太原。这般任命也还尚可,但却只给李纲兵一万二千人,李纲请领军需银绢钱各百万,都只给二十万。李纲兵少缺钱粮,如何能援得了太原?那种师道在河北、河东,都是女真人肆虐过的地方,各路州县缺兵少粮,女真人这趟出兵五十万,只靠种师道那数万兵马,又如何能守得住河北、河东这许多地方?”

    赵嬛嬛闻言秀眉深蹙起来,喃喃道:“只有几万人,女真人有五十万,还真是守不住啊。”道君皇帝哼了一声道:“人少没粮也就罢了,种师道、李纲皆乃名臣,也会自己想办法,但可笑的是你那皇兄却连些许时日也不给他们。那李纲出兵,七月抵孟州,留十余日,招来当地士卒训练,修整器甲,筹措粮草。你那皇兄却听信谗言下诏,解散招来的士卒,催促李纲去太原。八月初,再任种师中为京东西路宣抚使。九月初,以李纲拖延为由,***纲兵权,改除观文殿学士、知扬州。这李纲便就这般罢官免职了。”

    赵嬛嬛忍不住惊呼一声,掩住小口道:“皇兄这般就不对了,李大人兵马太少,多招些兵马再去解围,才能成事,否则怎能解太原之围?”顿了顿赵嬛嬛又道:“那种师道和种师中呢?他们也是名称良将,有他们在或许也不会太坏吧。”

    道君皇帝冷笑道:“李纲没能做到的事,种家两人又能如何?种师中接任之后,只能以两万余人马勉强前去解围太原,那太原城下金军不下三万,自然是唯有兵败一途。而种师道这里,河北、河东许多州县要守,金兵这趟又是多路而来,自然也抵挡不住。八月间,两厢里都是兵败大溃,那朝中唐恪、耿南仲等乘机排挤主战派。你那皇兄不思教训,反而见抵挡不住金兵,又起了求和的念头,于是罢免吴敏、徐处仁、许翰等出朝,任用唐恪作相,又罢去种师道帅任。主战派被排斥几尽,主和派控制朝政,一心等待金军到来后求和。”

第三十章假手于人议迁都 公义私心望南逃() 
便在景龙江内,扁舟之上,赵嬛嬛听了道君皇帝的话后,轻叹一声道:“我大宋也不知是怎么了,钱粮富庶,人口众多,却打不过女真人。打不过也只有求和了,皇兄也是迫不得已啊。”

    道君皇帝摇头道:“你那皇兄没有远见,若是知道打不过,一开始就不该再起战端,去岁和议已成,便遵守和议,也能得数年光景来,只要有数年光景,积聚国力,招兵买马,训练新军,也并非不能得卧薪尝胆之效,可惜他耳根子太软,没有主见。”

    顿了顿,道君皇帝续道:“金兵继而南攻,你那皇兄惊慌失措,召集百官商议三镇割让求和事。唐恪、耿南仲等坚主割让,谏议大夫范宗尹甚至伏地流涕,请割地以纾祸。兵部尚书吕好问请结集勤王军保卫京城,唐恪、耿南仲居然以此举可能触怒金兵为由而不许。诸路勤王军自动集来,唐恪居然撺掇你皇兄命各路勤王军马停止勿前,诸路军只好反旗而去。种师道听说真定城破,急召西南两道兵赴东京。唐恪、耿南仲令两道兵不得妄动,兵士散走。种师道便在九月初,忧愤病死,一代良将便就这般去了。”

    听到这里,赵嬛嬛眼眶一红,几欲垂泪道:“这些主和派当真讨厌。”道君皇帝与黄裳都是相识苦笑,这赵嬛嬛柔顺温婉,善良天真,不知世事险恶,对于极其厌恶的人也只是用讨厌二字形容。

    道君皇帝续道:“如今你那皇兄打算派你九皇兄(即赵构)作使臣,王云为副使,到金军那里求和,还道只要割让三镇便可教金军息兵,但却不想如今金人兵势凶猛,金人定然不会再满足只要太原三镇,若所料不错的话,金人定是要挟划黄河为界,河东、河北地全部归金,方才会罢手啊。”

    赵嬛嬛轻轻啊了一声,掩住小口,惊呼道:“黄河以北之地都要割让?金人会有这么大的胃口么?”道君皇帝叹口气道:“若我是金人皇帝,就一定会这般索求,谁让我大宋军马敌不过金人呢?”

    黄裳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上皇,山东路那里还有十余万军马,那女宣抚使……”话还没说完,道君皇帝抬手止住道:“你道学虽是上品,但政论上却无远见。当年四大寇中,为何方腊、王庆、田虎皆败亡,惟独梁山得了招安?实则是这女宣抚使极富远见,更有卓识。即便当时她军马势力冠绝四大寇,她都能忍住,没有像方腊、田虎、王庆那般,僭号自立,只因她明白,即便当时她扯旗造反,也没有必得天下的胜算。因此她能忍住,只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来迷惑天下愚民百姓。她受招安之后,阴蓄异志,在山东路改政方令,招兵买马,不断扩充军马,足见她其志不小,偏偏又表面对朝廷恭敬顺从,不论是昔年讨伐田虎,还是资助钱粮攻灭方腊,还是后来北上燕京伐辽,再后来勤王开封,她都没有表露出违抗朝廷之意,相反从几件大事上,反而博得一个忠臣良将的名号,蒙骗了天下人。此女实则是想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的,山东梁山之祸不在金人为祸之下,若处置不当,乱我大宋者,必定是此女。”

    黄裳还想再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道君皇帝续道:“唯今之计,若我还是皇帝,便只能想到一途,便是祸水东引之计,朝廷大可答允金人要求,尽数割让黄河以北土地,教金人和那山东女杰去两虎相争。”

    黄裳道:“金人若占黄河北岸,那东京时刻便在金人刀锋之下了啊。”道君皇帝一拍大腿道:“那正好教朝廷迁都,迁都道淮河以南或是直接迁到江南去,江南富庶,靠着江南的人力财力,积蓄国力,几年后,金人和山东路梁山都两败俱伤时,在挥军北伐,定可收复北方失地。”

    黄裳听了之后,心下微感惊奇,想不到这只知道修道和诗词歌赋的太上皇今天居然有这般见识,若按他的这策略行事,宋廷或可转危为安也不一定。

    见黄裳面露诧异之色,道君皇帝叹口气道:“有道是: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本来孤也不想把话说明白,但孤如今也不是皇帝了,皇儿也听不进去孤的话,和他说什么他都反着来,总觉得孤还想做回皇帝去。今日既然说到这里了,便实话与你们说了,这个策略其实乃是蔡京被贬之前,向孤进的书信中说的。蔡京当时就料到会有今日这般局面,是以提前给孤说了。”

    黄裳叹口气道:“蔡相老臣谋国,是有远见卓识的。但臣下猜想来,蔡相提这个策略出来,多半还是为了自己。蔡相只想着给上皇提了这个策略,将来上皇若能说动官家,教朝廷行此策略,说不定朝廷能念在他献策有功,免了他一家的罪责。”

    道君皇帝缓缓颔首道:“是啊,这也是蔡京他想给自己留个后路,只可惜啊,他等不到那一天。”赵嬛嬛道:“那父皇快些和皇帝哥哥说去啊。”道君皇帝摇摇头道:“有道是二龙不相见,孤此时不论说什么,你那皇兄都听不进去的。”

    顿了顿,道君皇帝目光灼灼的望着赵嬛嬛道:“但嬛嬛你与你那皇兄交好,若是你能前去与他提了这个策略,说不定他能听得进去。”说着又望向黄裳道:“嬛嬛前去提了这策略,嬛嬛久居深宫,皇儿定然不会相信这策略是嬛嬛能想得出来的,到时候只望黄卿家你能站出来,直言此策乃是你想出来的,千万不可提是从我这里听去,否则皇帝定然不会依行此策,到那时候便万事皆休。此乃万全之策,即便是黄卿家的主意,就算皇帝知道了,也不会怪罪黄卿家的。”

    黄裳这时候才明白了道君皇帝今日为何会不讲道经,引出话头来说起国事来,原来是想让赵嬛嬛前去献策,而自己做一回幕后推手,只希望当今天子能依行此策。

    黄裳当下应了,赵嬛嬛也郑重的点点小脑袋道:“父皇放心,嬛嬛也是天家之女,为国为民计,我也一定会说服皇兄,依行此策的。”

    道君皇帝一手拉住赵嬛嬛的小手,一手轻抚嬛嬛秀发,柔声道:“我儿长大了,能替父皇分忧了,父皇很高兴。但你记着,就算你那皇兄暂不肯迁都,也要说动他,先将你们一干宫中女眷还有父皇放出京城南下去,以免城破后,你们这些女眷受辱,父皇老了,也吃不起那惊辱,若是城破,父皇一定不肯吃金人拿了受辱,便是唯有一死了,望你和皇兄念在父亲老迈,可不能教老父受此一劫啊。”

    赵嬛嬛急忙点头应了,又宽慰老父几句。黄裳听了后却心头暗暗摇头,想来这太上皇耍这么多心机,教赵嬛嬛前去献策,本意也并非是教朝廷能转危为安,他的本意还是想让皇帝能放他离京南下避祸,他的生死安危还是比社稷重要啊。

    说了许多之后,小舟返回延福宫,道君皇帝回宫歇息,赵嬛嬛与黄裳辞别自去。回到宫中,赵嬛嬛便兴致冲冲的要去找她皇帝哥哥说这计策,却被黄裳拦住道:“今日天色已晚,官家也知道公主今日来了太上皇这里,若是就这般急冲冲的前去,只恐太着痕迹,教官家疑心。不若等上一两天,不着边际的找个空前去与官家献策,方才是正途。今夜老臣也回去好好筹划措辞,明日将话都备好,教公主都熟记了,再与官家去说时,便可无纰漏。”

    赵嬛嬛也觉得有理,当下应了,黄裳自告辞出宫去了。赵嬛嬛回到自己寝宫内,只因听了道君皇帝一席话后,心下颇为感触,心头烦闷不已,做什么事都没了兴趣。

    坐在案头,看了一会儿诗词书籍,翻看了几页,却无只字片语入脑,赵嬛嬛心烦意乱,将书一扔,便吩咐宫女伺候去小睡片刻。但躺在床榻上,赵嬛嬛却也难以闭眼,最后又只得坐起身来,吩咐道:“陈贵在那里?叫他来给我说几段解闷。”

    这陈贵却是宫中内侍太监,专门在柔福帝姬宫**职,此人没净身入宫前,乃是坊间一位说书人门下,为人及善说书论事,常讲些江湖轶事给柔福帝姬解闷,是以赵嬛嬛很喜欢听他说书。

    但今天一问,左右却回禀道:“早间告假,说是得了大病,在下处养病。”赵嬛嬛皱眉问道:“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左右答道:“听闻是昨夜去李公公那里喝酒,吃坏了肚子,宫中御医看了一眼,说是沙绞痛,开了两贴药,教静养。”

    赵嬛嬛叹口气道:“既然病了,便教他好好养病,待会儿送点茶点过去,待我看望一眼。”左右道:“公主心善,陈贵福气。”赵嬛嬛心中忧愁,左右奉承也乐不起来。

    左右见了便道:“内侍监今早听闻陈贵病了,便新调了一位内侍前来,听闻也是个口齿伶俐之人,惯会说书,不如教他来与公主说上一段解闷?”赵嬛嬛想了想颔首道:“教他来吧。”

    左右前去召唤,过不多时,只见来了一人,赵嬛嬛见得此人时,只见他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柔面似水,极其面善,便好似再哪里见过一般……

第卅一章沐猴而冠名不正 牝鸡司晨言不顺() 
来人分明是青红内侍服,可却唇红齿白,颜色清秀,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但眉宇间却是一股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勃勃英气,赵嬛嬛第一眼见得时,心头暗暗惊奇,好秀丽的一个内侍,再看时,却总觉得此人面善,好似哪里见过一般。

    左右将那人引至面前,那人微微躬身一礼道:“清河县人氏,新进宫中内侍郦卿见过公主。”这人不卑不亢,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种气势在那里,让人不敢轻视。

    赵嬛嬛见来人面善,心头已然有些喜欢,喃喃道:“郦卿?原来你姓郦啊,嗯嗯,清河县人氏,听说你也会说书?”那郦卿颔首道:“正是,在下能说许多书,都是坊间不曾流传的。”

    赵嬛嬛当下大喜道:“你且说一段来解闷。”那郦卿也笑道:“好,便请公主听我这一出,西游释厄传。话说……”那郦卿便开口说起了后世耳熟能详的《西游记》来,这西游记此时尚未问世,民间只有些神怪传说的残片流传,并不如《西游记》周全详实,到让赵嬛嬛听了个津津有味。

    一口气说了数回,直讲到大圣闹天宫时,如来佛祖前来降服大圣,那大圣说了句:“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那赵嬛嬛听到这里,忍不住笑道:“这猴儿好生有趣,便是一个猴头,也想坐皇帝,昔年说楚人沐猴而冠,或许便是这般来的。”

    那郦卿不动声色道:“这猴头也并非一味胡闹,公主可曾记得前面他管治御马监,修治花果山,两处他做主之处,都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也说明这猴头虽然出身不好,但管治政事,也却有一套手段。若是他有才能,也能造福天界,教他管治天界又有何不可?”

    赵嬛嬛也不和他争辩,只问道:“那如来佛祖是怎生回他话的呢?你快些说下去。”当下郦卿将如来佛祖的话说了,赵嬛嬛听后颇有些失望道:“原来这玉帝能做得天帝之位,也只是因他自幼修持,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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