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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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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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枠六章上天眷顾难关验 兄弟义气不顾全() 
见柳三昏晕过去,三娘急忙命人将他救醒,随后好言安抚了几句,陈丽卿也在一旁笑着安慰道:“咱们这位女宣抚啊,可非常人,肚量气概比那些臭男人不知宽宏多少,寻常骂语不会放在心上。”

    三娘有些哭笑不得,暗道:“那也不能随便任人辱骂吧。”但这句话终究未曾出口,只是好言安慰道:“诸位乡亲父老,这东平府情状我已经知晓,乃是地方官吏办事不力。宣抚使镇守府那里已经下了政令,教各州县修葺水利沟渠,发放救济钱粮,免了夏收钱粮赋税。稍后自会免了大家钱粮,发下救济钱粮来,再疏浚水利沟渠,灌溉农田,以保秋收。”

    此话一出,周遭皆是欢声雷动,众乡农皆是喜气洋洋。欢声稍定,柳三这时候惊魂稍定,大着胆子问道:“宣抚使女老爷,坊间不是传说你是下凡的星宿,镶星的天命,白莲教圣女么?为何老天爷在你治下,却不肯下雨?难道老天爷不再眷顾我们了?”

    陈丽卿闻言,微微皱眉,她也担心这旱灾久久不去,将损害三娘那天命之星的名头,有些担心起来,却不知三娘会如何作答。其余乡农也是惴惴不安的看着三娘,陈二拉了拉柳三,赔笑道:“宣抚使女老爷休怪,这人脑子不好,你是天上星宿下凡,不与一般村里蠢汉计较。”

    只见三娘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他这个问话,想必诸位也都在心头盘旋已久了,按说我乃天命下凡,镶星的天命,又是白莲教圣女,神权在我,自该受上天眷顾,治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为何会出现这等干旱灾害是么?”

    众人皆不敢接话,三娘笑着续道:“我乃镶星天命下凡,此乃千真万确,但天降灾害,其实乃是考验本星君以及诸位信众而来。前些时日得梦,只因我治下尚有奸邪作祟,还有民人不信白莲教义,因此降下灾害来,一则是惩罚这些心意不诚之人,二则是考验本星君,教本星君要以凡人之力,救民于灾害之内,好教大家诚心向教。所以这灾害乃是上天给我,也是给诸位的考验。就好比成仙成佛都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那般,诸般苦楚、苦事都要经受考验,挺过难关,方才能得成大道。”

    一番言语说了,众人如醍醐灌顶,皆是拜伏于地,就连张达等军兵也唬得拜倒在地。三娘得意洋洋的笑了笑,陈丽卿却低声耳语道:“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歪理,我担心倒是多余了,在你口里,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了。”

    三娘瞪了她一眼,在她臀上轻轻一掐,丽卿顿时涨红了俏脸,正待发作时,三娘已经笑着上前去,扶起众人来,好言安抚几句,众目睽睽之下,丽卿只得忍了这一掐之辱,只想着晚间如何在床帐内,好好讨回公道来。

    扶起众人后,三娘端坐行军软椅上,吩咐其余乡民军兵皆席地而坐,便细细问起乡间民风习俗,又问起乡里治安之事。众乡民皆道,自从来了屯军之后,乡间豪强恶霸都散了庄丁,倒是无人敢霸山霸地,也无人勾结官府欺压良善,更无山野贼匪来啰唣。只是东平府这个石猛大老爷,乃是个军汉出身,行事莽撞,只认死理,而且他下面许多胥吏、衙差皆是旧是官府留下来的,坑害乡民惯了,因此借着石猛威势,作威作福。

    众乡民你一眼我一语,将石猛及麾下如何坑害乡间之事都说了,三娘越听越怒,瞪了张达一眼,喝问道:“你呢?有何言语?”张达拜伏于地不住磕头道:“主公赎罪,石猛将军初理政务,不明所以,因此多得靠胥吏衙役,方能署理公务。那些个胥吏衙役有时候有意欺瞒,因此石猛将军也不能明白断事。”

    三娘怒骂道:“胡说八道!石猛一个人也就罢了,还有其余配给他的十几个文士、从议官呢?他们也糊涂了吗?”张达不敢再说了。三娘一招手,丽卿从背上包袱中取出几分册子来,三娘接过道:“这些都是锦衣卫收集得来的石猛罪证!他手下的文士、从议官被他打压,都不敢说话,他却任由一干旧属胥吏、衙役胡作非为,这就是他的罪过!简直罪大恶极!”张达只顾磕头,不敢再说。

    便在此时,只见远处烟尘扬起,数十骑军马飞驰而来,为首的正是小霸王周通与千骑将李炯,离了百余步,周通便即喝命人等勒马停步,两个都下了马,周通、李炯快步上前来,便即拜倒在地都道:“属下参见主公。”

    三娘冷笑道:“你调教的好手下,只顾私情义气,不顾政令法度!”周通不明所以,吓得不敢抬头,只道:“属下知罪!”三娘哼一声道:“你起来,你才来,知道什么?自己去问清楚了,再来回话!”当下周通与李炯起身来,将张达唤道一边自去问话。

    正这当口,远处又来几骑人马,为首正是石猛。他得了屯军传令哨骑消息后,也不敢怠慢,只带了几个从人,便即赶了过来。也是一般到了近前,慌忙下来,步行前来参拜。

    三娘也不等他见礼,见石猛方才近身来,便即喝道:“与我绑了!”左右军兵立时上前绑了。石猛大吃一惊,也不敢挣扎,口中只顾喊冤。三娘冷笑道:“你自己看看一旁绑着的是谁!”石猛看了绑在一旁的辛九一眼,顿时明白了过来,心头暗暗叫苦,但也不敢再叫屈。

    三娘见石猛绑了,周通、李炯也问了话后,吩咐将张达也绑了,过来请罪。当下三娘冷声道:“既然都拿了,便去东平府衙,我亲自断这个案子。”说罢转身对柳三等乡农道:“请诸位一并去听审!”柳三等感激莫名,又拜谢不已。

    当下三娘、丽卿两个骑了周通牵来的马,由周通等数百将士护卫,押着石猛、张达、辛九等人,众乡农随后,一并都朝东平府而来。

    沿途消息传出,其他村坊农人也都闻风跟随,到得东平府衙门前时,加上城内民人,聚得上万之众,都聚在衙门外,黑压压的一片,挤个水泄不通,都来听审。

    这一闹也惊动了东平府上官济州安抚使朱武,并那石猛原来上官黑旋风李逵,两个一个从蓟州赶来,一个从梁山大营赶来,都是飞鸽传信因此得了消息后,都是轻骑快马赶来。但赶到之时,这案子已经审结了。

    三娘审案,接连拿下了东平府一干胥吏、衙役,又提了配属石猛前来的文士、从议等十余人,皆一一问了口供,又将锦衣卫查探所得密报一一对应,果然并无错漏。

    原来这石猛乃是李逵麾下蛮牌营麾下参校,大小十余次征战,立功不少,原来出身乡间豪强,又做过几年买卖,颇识得几个字,因此李逵举荐他转作地方官吏,便做了东平府兵马安抚使,只管民事。

    上任之后,他那豪强习气不改,为人又粗鲁性直,因此下面人等曲意迎合,更有辛九等人献上自家妹子做他妾室,引为裙带之助。这一干胥吏皆是宋廷官府留下的旧人,因此作威作福惯了,搭上石猛之后,借他威势,便依旧欺压民间。

    石猛麾下配属的文士、从议等人劝谏多次,但石猛只顾私情小利,不肯听劝,反而疏远这些梁山人等,放任一干胥吏为恶,自己每日只顾躲在后院饮酒作乐,也不顾政事。这趟旱灾,东平府一干胥吏想中饱私囊,因此大了胆子扣下救灾钱粮,同时隐瞒免去钱粮的政令,打算收缴得来的夏收钱粮皆私下分了。这些情状都有锦衣卫查探得后密报了三娘,加上东平府旱灾严重,因此三娘才亲自前来查探。

    朱武、李逵两个赶到之时,三娘已经审案一天,两个未曾见礼,便被三娘喝命一旁听审。随后三娘判了石猛斩首之刑,一干胥吏,辛九及其余凡事参与吞没救灾钱粮的胥吏人等,皆斩首示众,其余为曾参与但平素为恶的,一并充军,发配登莱之地去修建海军大营,家财尽皆充末,张达杖责二十,降三级留用。

    朱武、李逵两个听了都是暗暗心惊,李逵焦躁不已,只因人多,三娘又在盛怒之下,因此不敢出声。三娘吩咐案子审结,一干人等押下去,明日午时三刻行刑,一众百姓才纷纷叫好,渐渐散去。

    待得众百姓都散了,三娘看了朱武、李逵两个一眼,只冷声道:“你们两个随我来。”当下三娘先走,丽卿随后,朱武、李逵两个跟在后面,到了后衙书房内。

    都坐定了,李逵忍不住道:“嫂嫂,那石猛大小十余仗,出生入死,乃是梁山老兄弟,最讲义气,能否饶了他这一次?还发配回我那里,做个小卒便好?”

    三娘大怒,猛然一拍桌案,那桌案乃黄花梨木所制,坚硬无比,竟然都撑不住三娘这一拍之威,一掌下去,顿时四分五裂开来。朱武、李逵两个见了,大吃一惊,两个都从未见得三娘如此愤怒的,当下都吓得跪拜在地,李逵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未完待续。)

第枠七章取信之道立威足 不教而诛可怜处() 
后衙书房内,三娘面色铁青,只瞪着李逵喝道:“你还当是在山寨里么?现在你是为人父母官,要造福一方百姓,咱们当年上梁山不就是被官府逼得走投无路了么?现在好了,自己当了官,治理一方了,难道还要为了自己的义气,维护犯了大罪的下属?让下面的百姓再走我们当年的路么?”

    李逵嗫嚅半晌,饶头搔耳,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三娘将石猛案子供状、卷宗等扔在地上道:“朱武,念出来给铁牛听听!”当下朱武朗声念了起来,案情并不复杂,石猛就是欺上瞒下肆意妄为惯了,地下一干胥吏又从中作梗,因此侵吞救灾钱粮,还打算瞒着收缴夏收钱粮来中饱私囊,但凡种种过犯,皆认罪画押,并无参差。

    李逵越听越怒,起初他并不知晓石猛所犯何事,但此时明白了过来,顿时气如斗牛,待得朱武念完后,李逵便嚯的一声,站起身来,大声道:“嫂嫂,是铁牛糊涂,这石猛坏了良心,居然做出这般恶事来,俺铁牛现在就去砍了他!”

    这般一说,三娘更怒,厉声喝道:“他犯了法度,自有国法处置,要你来执行死刑?你还是山寨里那一套!”朱武在一旁急忙拉了拉李逵,跟着拱手道:“主公,铁牛性情耿直,只是一时激愤罢了。”

    三娘胸脯起伏不定,显是气到了极点,她深吸一口气后,缓缓说道:“原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些,只道安排诸位兄弟做官任事,多配些文士、从议一旁劝谏,就可安枕无忧。现下看来,诸位兄弟从心底里,就没扭过这根筋来,脑袋里装的还是当年在山寨那一套,只讲快意恩仇,就根本没有法度一说!”

    朱武、李逵两个都低头垂手,不敢答话,三娘咬牙道:“将石猛一干人等刑期推后数日,马上传令,教各地州县首脑军将官吏,马上赶来东平府,一同观刑!朱军师,石猛东平府的差事,你先兼着办理,稍后挑选人手补上!”

    朱武、李逵两个应了,便各自下去办差。过了片刻后,朱武转了回来,禀报道:“各处州县信鸽都已经放出,便等上数日,便可聚齐。”

    三娘轻轻嗯了一声,单手支颐,叹口气道:“朱军师,你说我做得对么?”朱武朗声道:“主公方才开镇山东路,初管一方,要立威立足,自然要取信于民。若主公颁行的政令不能得以施行,便是有欺骗民众之嫌,久而久之,民人不信我们,再好的政令也便无法推行。因此处置石猛,乃是取信之道,并无不妥。”

    顿了顿,朱武拜倒在地道:“只是石猛之事,可说是他自己过错,但我所管吏务司也有过错。此前也多曾在各部官吏上任之时,晓谕法度,但未曾痛下决心,好生教谕,许多官吏对于法度正如主公所说,还只留于文案之上,未曾如义气一般深入人心。思来想去,石猛之事,我吏务司亦有大责,石猛此人也有不教而诛的可怜之处。”

    三娘一摆手道:“你也不必将罪责全揽在身上,我也有不是之处,心太急,结果这口热豆腐吃了烫嘴。一干兄弟都是才从山寨走出来,从前山寨虽有法度,但不似现在这法度严苛,我等要取信于民,兄弟们要遵循的法度便要比山寨严苛十倍、百倍。是我想得简单了,还道众兄弟都能有觉悟,将兄弟义气放在法度规制之后,但现下看来,大家的心思还是义气为先,这般下去不行。”

    朱武道:“不若如此,趁今趟各处州县军将官吏首脑都来了东平,待得观刑完了,便请各州县主官留下,副手先行回去履职。留下的主官都请到济州去,集中起来教谕三个月,只讲国家大义与私人恩义之事,只望能有所改善。”

    三娘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站起身斩钉截铁的道:“既然要做便做得彻底些,索性来一场从上至下的整顿山寨风气运动。你适才说的可行,主官留下,副职回去先署理公务,待得主官三个月集中教谕完了之后,主官回去,再换副手前来。而每当教谕之后,都必当出卷考试,考试过关的,方才能回去任职!而不单是各州县主官首脑,各级官吏、将领、大小胥吏,都要轮番进行集中三个月的教谕,吏务司要加大力度办理此事,最好弄得家喻户晓,法度规制雕印成册,广发下去,各处州县衙门、各营将官、士卒,在办理公务、操训完毕之后,每天都要抽一个时辰的功夫出来,集中一起,背诵法度规制,务必要让这法治精神深入人心!”

    朱武叹道:“主公所想,更加广大,朱武拜服。”三娘又道:“你们在发布这项政令之时,定要着重说一下,各地开展这整顿风气运动,可别想着糊弄过去便可,我会差人四处寻访查探,或明或暗都会有监察之人,谁要是敢阳奉阴违,随便走走过场,待得被监察之人举报上来,定然严惩不饶!”

    当下朱武应了,两人又商议了些细节之事后,朱武方才起身告辞,临走到门口时,朱武忍不住回头道:“主公,重法度是好,但众兄弟都是出生入死打出来的,太过薄情,只恐寒了众兄弟的心。”

    三娘微微一怔,随即道:“你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朱武便告辞而去。三娘喃喃自语道:“嗯,挥泪斩马谡。”

    十天后,各路军州、府县首脑军将、官吏皆到了,卢俊义、公孙胜等也到了东平府,三娘自令人於馆驿内,搬出酒肉,赏劳一众军将、官吏。

    席间,三娘举杯道:“诸位兄弟如今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身上都担着千钧的担子。治下该管的军民人口,多则十万,少则数千,都是一言一行,可决成千上万人生死,干系重大。”

    数内关胜道:“主公所言甚是,自觉肩头担重,因此小可在任上都是谨言慎行,每日三省吾身,不敢有丝毫懈怠。”三娘微微一笑道:“关将军如今已经是一州安抚使,能如此行事,自然很好。但若有一天,是关将军亲厚的宣赞或是郝思文犯了错事,又该如何?”

    关胜看了宣赞、郝思文两个一眼,一时语塞,呼延灼接口道:“自然是国家法度为先,若无法度,则无法取信于民,若亲厚之人犯事,我等却包庇,那我等行事与蔡京、高俅那些奸臣又有何异?”

    众人心头皆是一震,三娘赞道:“正是这话,若我等不按法度行事,只讲人情恩义,又与蔡京那些奸臣何异?”顿了顿三娘便将石猛之事说了,众将官皆是大吃一惊,关胜道:“这人我听闻过,乃铁牛兄弟帐下猛将,想不到行事如此大胆。”

    三娘道:“这石猛自己行差踏错,与人无尤,但事发之后,他周遭的人不想着纠正,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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