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水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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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水浒传-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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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误会与谩骂,只是因为他要维护自己。

    扈成又问了一句,三娘方才从心事中回过神来,叹口气道:“追他作甚?大哥,我累了,我想回去歇息。”说罢,也不理会一众豪杰,下了马后,独自一个,径自往内院走去。身后响起一片指责、谩骂晁盖之语来,但每骂一句,却都像是在三娘心头剜了一刀一般,愧不可当。

    三娘独自一个回到屋内,正心头郁郁,黄文炳却与栾廷玉联袂而来请见。三娘迎入后,各自坐定,黄文炳道:“庄主,梁山晁盖如此欺辱庄上,一众头领皆怒不可遏,都在请令要点起军马去梁山理论。”

    三娘扶额道:“不必去了,梁山与我恩恩怨怨,岂是理论得清的?”栾廷玉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先出去安抚众头领,庄主且宽心,不论庄主如何定夺,我皆听命而行。”说到这里,栾廷玉顿了顿却皱眉道:“只是庄主,便仍凭晁盖如此欺辱,这口气实难下咽,扈家庄上下从未怕过谁来,如何与大家一个交代,还请庄主三思为上。”说罢栾廷玉自先去了。

    见栾廷玉去后,黄文炳皱眉道:“庄主,晁天王此前迎娶之心殷殷切切,为何忽然如此决绝?”三娘默然不语,黄文炳道:“可是与晁天王打翻的那碗酒有关?”三娘温言道:“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黄文炳微微躬身道:“庄主,小人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庄主如今统领群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事关大局之事。更何况事关庄主婚姻大事,岂能如此不明不白下去?栾教师说得对,不论庄主与晁天王如何,都定要给众头领一个交代,否则将来如何服众?庄主三思啊!”

    三娘长出一口气道:“现下是晁盖那厮不想娶了,难道要我用刀逼着他娶我么?”黄文炳捻着胡须叹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小人看得出来,庄主与晁天王这趟亲事上,并非是晁天王想不想娶,而是看庄主想不想嫁。”

    三娘又是默然无语,便在此时,穆弘急忙来报道:“三里外南庄酒店里来报,说晁天王四个到了酒店后,晁天王撞下马来,昏晕过去,呕血不止,刘唐、李逵、王英三位扶入店中,正托请店家四处求医!那里店家急报过来,属下不敢擅专,特来通禀。”

    三娘闻言大惊道:“那一力降十会的霸道劲力,便是使一回都是,轻则脱力,重则丧命,晁盖连使两回,只怕寻常医师去了,也是束手无策!我这里亲自去救他性命来!”当下二话不说,便命人取了药箱与一应药材,急往南庄酒店而去。

    出到独龙寨口,却见陈丽卿独自一个骑马在那里等候,三娘赶上前来问道:“你怎会在这里?”陈丽卿不答,却低声问道:“听闻晁盖呕血昏迷,你是要去救他么?”三娘皱眉道:“人命关天,不论如何,先救了人再说可好?”

    陈丽卿幽幽道:“你去吧,我也要走了,一切妄念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来,我这便去了。”说罢竟不理会三娘,策马便望北疾驰而去。三娘踌躇不已,也不知是该去追回丽卿,还是先去救人。

    这时候穆弘低声道:“庄主,只怕去迟了,晁天王性命不保,若是晁天王在我们地界上有个好歹,只怕对梁山不好交代。”三娘当下一咬牙道:“好,我们先去救人!”当下三娘与穆弘两个带了十余名铁卫,急忙赶往南庄酒店。

    到了酒店,远远便望见刘唐在店外焦急等候,三娘到了近前,刘唐急忙迎上来,三娘急问道:“保正何在?”刘唐道:“便在店内,有扈娘子亲来,总算是老天保佑。”三娘皱眉道:“我只是医术高明,并不是神仙,救不救得了,还需看保正伤势如何。”

    说话间已经进到酒店客房之内,只见晁盖昏晕在床,嘴角呕血不止,三娘看了心头大惊,急忙上前,取出银针来,便在晁盖胸前、后背等几处大穴连连下针。只见她玉手如同挥舞琵琶,丝毫不停,片刻后已经下了八十一枚银针来,好容易才将晁盖呕血之势止住。

    随后三娘又与晁盖推宫过血,命人煮了一大缸子汤药来,将晁盖放入药水中做了一次药浴,便在浸泡汤药之时,又在头顶几处大穴下针。

    一番辛苦之后,晁盖总算脸色稍稍回转过来,三娘舒了口气,又命人煎了汤药来,接连灌了晁盖三大碗下去,方才取了银针,让晁盖安睡下去。

    晁盖此趟伤势比穆弘那次重了许多,三娘衣不解带,直照顾了五天,到了第五日清晨,晁盖方才悠悠醒转过来。方才醒转过来,便见得趴在塌边安睡的三娘,晁盖心头一阵暖意流过,但见三娘安睡如一朵海棠花一般,忍不住便想轻轻抚上她的玉颊,但手才到一半时,三娘便惊醒过来,见得晁盖醒来,惊喜道:“你醒了?”

    晁盖老脸微红,三娘微微一笑,抓过晁盖的手,便把了个脉来,随后纳还那只手道:“脉象平稳,只是这趟你脱力伤了元气,须得静养数月。”

    晁盖叹口气道:“记得当年师尊与我说过,我那霸道劲力若是只使一次,料无大碍,但若是连使两回,必定丧命。这趟本来自忖必死,为何要来救我?”

    三娘默然片刻后,反问道:“为何要勉强?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逞强赢我?为何赢了之后,便又当众据婚?你若有心帮我据婚,大可认输或假作落败,为何一定要赢了我,方才据婚?你可知如此一来,我很难服众!”

    晁盖摇摇头苦笑道:“我是昂藏七尺的男子汉,要我未战先怯,与一介女子认输,我自认做不到。便是假作落败,也是有违我心,也是对娘子武道上的不敬。我只是想教娘子你知晓,我晁盖武艺到底如何,到底配不配得上娘子!当众拒婚,是晁某思虑欠妥。那晚我去找你,却不想见得你与那郦青说话,一听之下,晁某真是心灰意懒。这才知道,原来娘子你一直都是只喜欢女子,不喜欢男子,更不会嫁与男子。便想到就算次日比武,晁某胜出,娘子被迫下嫁来,也不会快活。但人皆有私心,晁某自问不是圣人,心头仍是放不下娶你之念,思虑了一晚,委实拿不定主意。后来你差人送了史文恭破绽字条来,我还道你回心转意,因此欣喜不已。但到你将那碗酒端到我面前,那时晁某当真是万念俱灰,一时恼恨起来,便先假意失手,打翻那碗酒来。那时晁某只想着,便在群豪面前,堂堂正正的赢了你来,只是为了争一口气。”

    三娘黯然道:“只为赌一口气,你便要赌上自己性命?”晁盖苦笑道:“此前只顾习武、打熬气力,却不知原来男女之间,情字一事上却是如此令人烦恼,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遇上娘子。我是赌一口气在这里,那又如何?我将据婚的事揽到头上,便是不想让你为难,只是想不到,却好心办坏事,真的令你左右为难了。本来若是我就此死了,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但为何你还来救我?”

    三娘幽幽轻叹一声道:“你未曾负我半分,我岂能对你无情无义?”顿了顿,三娘捏紧拳头,银牙暗咬,好似下定决心一般,最后抬起头道:“你我皆是一寨之主,一方豪强,手下成千上万的兄弟跟随,很多时候,当真是事不由心,不能意气用事,婚姻大事上,早已经不可能由心而定,可惜我现下才明白这个道理。”说罢三娘起身,款款一礼后道:“保正哥哥,此时我已经想明白了,你若还愿娶,我便嫁与你。”

    晁盖闻言,先是一愣,跟着方才大喜过望,急问道:“真的?”扈三娘叹口气道:“嫁与保正哥哥也好,总算还不太讨厌你。就算不嫁你,将来也难保家中不会安排另外的婚事,与其还要与其他不认识的男子纠缠不清,倒不如嫁个自己熟识的人。”(未完待续。)

第圆四章鸳盟已定容乃大 丹书铁劵欲无刚() 
晁盖闻言后,面色微变,叹道:“原来娘子心里还是没有我。”三娘诚恳的说道:“保正哥哥,我知道你待我如何,但我这里只待你如兄长一般,只有敬佩之意,并无儿女私情,就算答应嫁你,我也是这般说来,还请保正哥哥见谅。”

    晁盖苦笑道:“也罢,你喜欢如何做都好,我便一直听你的便是了。”三娘心头微微感动,忍不住玉手握住晁盖大手,柔声道:“保正哥哥,你对我好,我是知道的,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妻子,更不会再有别的男子。”跟着俏脸微红,嗫嚅道:“只是婚后,夫妻间行房之事,保正哥哥能否依我?”

    晁盖道:“你但说无妨。”三娘低声道:“婚后那夫妻间行房之事,我不愿,你不能强迫我,如此可好?”晁盖道:“我敬娘子如天人,自然不会冒犯,便是成婚之后,也是如此说。我这里可以立誓,假若他日与扈三娘成婚后,未得娘子许可,晁某做出什么逾礼之事来,便教晁盖不得好死!”

    三娘闻言,心头松了口气,又是盈盈一拜道:“三娘多谢保正哥哥成全,哥哥敬我之意,三娘永世不忘。”晁盖微微一笑,柔声道:“你这回不是也救了我性命么?我也欠你甚多啊。”

    两个相视一笑,晁盖忽然问道:“那郦青是位女子,却不知是哪位江湖女豪杰?”三娘道:“便是陈丽卿。”晁盖恍然明白过来,却又说道:“娘子可是真心喜欢那陈丽卿?若是喜欢,晁某这里倒是有个主意能教娘子心愿得成。”

    三娘微微一鄂道:“保正哥哥,你不觉得三娘这假凤虚凰之事荒唐,已经实属难得,你还想成全我与丽卿?”晁盖微微一笑,握住三娘玉手道:“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便都可以给你。反正你两个都是女子,也不算给我戴绿帽子。”

    三娘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抽回晁盖握着的玉手,笑道:“愿闻晁保正有什么好主意,能教我与丽卿完聚一处来?”

    便在客店榻前,晁盖微微直起身来,三娘扶他靠好,晁盖微微笑道:“想当今世上,就算娘子家中之人,再不计较世俗眼观,只怕也不能接受,娘子与另一个女子成婚。我有个馊主意,便是教你与那女子都嫁与我来,如此不就早晚都在一处了么?”

    三娘笑容僵住,扯过手来,瞪眼盯着晁盖,只见晁盖目光清澈,丝毫没有欲念,才温言道:“你这是真心话?”晁盖道:“自然是,于外名义上,都是我晁盖的夫人,于内两位夫人亲如姐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来,岂不两全其美?”

    三娘愠道:“看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要是你适才稍露色狼相,我便一掌劈死你!”

    晁盖奇道:“为何?”三娘瞪眼道:“我还道你想借此机会,坐享齐人之福!你们男人心思如何能瞒得过我?”晁盖笑道:“我岂会是那等人?我晁盖这一辈子,眼中便只有你一个。”

    三娘闻言,微感尴尬,起身道:“方才醒来,一定饥渴,我与你取些药膳来,你这元气损伤,须得静心调理,吃我配的药膳最好。”当下转身便要走,晁盖却问道:“娘子,我这主意如何?”

    三娘白了他一眼道:“真如你所言,就是个馊主意,以后不必再提了。”说罢转身便去了。

    随后两日,三娘都悉心照料晁盖,第三日上,起了辆马车前来,将晁盖接回扈家庄内安心静养。到了庄内,扈太公见了晁盖,登时不乐,只冷笑道:“晁天王家大业大,瞧不起我这微落小村,如今又回来作甚?”

    三娘急忙拉着太公,低声道:“父亲,此前是因我与保正哥哥有些误会,因此方才会有据婚一说。经此一事,我与保正哥哥已经冰释前嫌,相互已经定下婚约来,前事休再提起。”晁盖也由刘唐搀扶着,朝太公唱了个大喏后道:“太公莫怪,此前是我一时意气用事,胡言乱语来,今日特来赔罪。稍后我定会写下一纸告示,便向扈家庄道歉认错,广传江湖知晓,以释前罪。这里先受我一拜。”说罢便要拜下去。

    太公闻言,面色稍缓,急忙扶起晁盖来,只看着三娘叹口气道:“你这婚事,一波三折,这趟当真能定下来,倒也是好,你两个都老大不小,切莫再耍什么小性子,你父年老,可经不起你两个耍花腔闹腾。”

    三娘笑了笑,拉着扈太公道:“便听父亲言语,今后相敬如宾,再不闹腾了。”言罢太公见晁盖兀自病重,急忙命人安排了屋舍安顿。

    安顿了晁盖之后,扈太公唤了扈成与扈成妻室时氏与三娘一同来到晁盖榻前。都到了后,太公自坐了一张杌子,晁盖卧病在床,太公教他躺着,口中道:“既然晁大郎与我儿定了鸳盟,那三书六礼之事,又是如何打算?”

    三娘闻言,皱眉道:“父亲,保正哥哥这里还重病在身,他此趟伤了元气,须得静心调理三五个月,方能痊愈,你这里怎的便又开始催婚了?”扈成笑道:“小妹这还没过门,便心疼起自家官人来了。”

    扈三娘瞪了扈成一眼,扈成登时低头,太公又瞪了三娘一眼,三娘连忙缩头,太公道:“还不是因你闹腾,险些教我扈家上下脸面不保,老汉我也是生受了一回,既然说定了此事,便早早将婚事办了,方为妥当。”

    晁盖闻言道:“既然太公说了,自当遵命,我这里便差人回梁山,一应三书六礼便按礼数,妥妥备来,再挑选良辰吉日,便来迎娶娘子回山完婚。”

    三娘皱眉道:“也不必这般赶,先订了婚事下来,等你身子将养好了,再论亲事,否则折腾起来,你这伤了元气,落下病根便不好了。”

    扈太公却道:“不妨事,晁大郎便一直在我庄上养病即可,一应琐事,自有梁山来人与我庄上人操办便了,不会劳动晁大郎,如此可好?”

    三娘尚未答话时,只听屋外黄文炳朗声道:“庄主,柴家庄来了紧急文书,须请庄主亲自定夺。”三娘急忙起身道:“都不是外人,进来说话。”

    黄文炳急忙进到屋内来,将一份文书递来后道:“便是柴家庄那里传来书信,直说柴大官人有个叔叔柴皇城,现在高唐州居住,今被高唐州知府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锡那厮,来要占花园,怄了一口气,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必有遗嘱的言语分付,特来唤柴大官人亲身前去。柴大官人想叔叔那里无儿无女,必须亲身去走一遭,因此便在月前动身去了。却不想去了高唐州之后,柴皇城怄气而死,便在那时高廉的老婆兄弟殷天锡那厮,又带人前来啰唣,一时口合之下,那殷天锡教随扈一众铁卫不忿打死。柴大官人如今只教一众铁卫先回柴家庄,他独自一个留下来提问官司。”

    三娘尚未看书信,闻言后大惊道:“一众铁卫干什么吃的?如何不把柴大官人一同取回?反教他一个人留下?”黄文炳道:“书信上说,柴大官人只恐牵累出扈家庄来,又说那高廉虽是倚势欺人,但他柴家放着有护持圣旨,自不怕他来。”

    三娘顿足道:“丹书铁劵、丹书铁劵,若还依得,岂会奸臣当道?!柴大官人好不糊涂,这定是官府奸计,便是诱他离了柴家庄,专对他下手来,便是有丹书铁劵在,也定他个谋反之罪,褫夺了那丹书铁劵去,又于事何补?”

    黄文炳道:“正是如此,小人看了此书信,便知不妥,因此来与庄主商议。”三娘道:“且教郑鹰飞鸽传书往高唐州,只问那边情形如何。黄军师,你且吩咐庄内准备军马、粮草,这趟非得大军前去,方能救得柴大官人出来。”黄文炳应了,急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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