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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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探秘-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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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也许就是在他四阅评过之后,以喜悦的心情,轻松的心态写下了这首诗。

    在这一部分还有一首与曹雪芹有关的诗,题目是《怀曹芹溪》,由于“芹溪”的称谓与书箱上的称谓一样,笔者由此推断,二者的时间比较接近。这首诗的内容是:

    似历三秋阔,同君一别时。怀人空有梦,见面尚无期。扫径张筵久,封书畀雁迟。何当常聚会,促膝话新诗。

    它写在《喜生子》之前,也就是说,它很可能是1760年之前的作品。如果把曹芹溪看作是作者念念不忘的“昭雪”之情的话,那么我们对“怀人空有梦,见面尚无期”这句话的指向也就不难理解了,很显然,只有让《红楼梦》所揭示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最终才能完成作者的这个心愿,实现圆梦的目的。看得出,此时尽管距离这一理想的实现还遥遥无期,但作者依然充满着期待,充满着希望,他用“扫径张筵”和“封书畀雁”表达了这个意思。

    这首诗与第三部分的《伤芹溪居士》在格调上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前者以喜悦和期盼的心情,准备迎接远方“客人”的到来;后者则以“怀人不见泪成行”的沉痛,送别这个相伴多年的老友。这一迎一送,体现了作者从希望到失望的心里路程。然而,失望并不等于绝望,“琴裹坏囊声漠漠,剑横破匣影鋩鋩”则又说明,诗人的梦还在,他依然还在坚守,依然不会放弃。

    笔者认为,《伤芹溪居士》的写作时间应该是在1763年和1772年之间,因为,张在注释中说曹“年未五旬而卒”,说明他写这首诗的时候,还没有到1772年。作为真事代表的曹,生于“虎兔相逢”之年,也就是1722年,但他死于什么时候,要根据作者的想法而定。脂批说:“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表明曹死于1762年底。以这个时间推算,他在世的时间也只不过四十年。所以,敦诚在《挽曹雪芹》诗中说:“四十萧然太瘦身,晓风昨夜佛铭旌”,采用的就是这个说法。但张宜泉的“年未五旬而卒”的说法,应该要比1762年晚,究竟晚多少不太好说,只能确定一个大致范围。这个范围就是“家门不幸”之后的四十年至五十年之间,也就是1762年至1772年之间。

    把1765年作为曹雪芹死亡时间,明显与脂砚斋在《红楼梦》中的“甲午泪笔”中的时间不符。恰恰是这两个时间概念给人造成了思想上的混乱,增加了这个问题的不确定性。到底哪个时间更确切呢?笔者认为,它们的区别主要是看问题的角度,角度不同,时间也就不同。因为曹雪芹只是一个抽象概念,代表了作者“昭雪”之情,与“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意思一样。故而,他的死也是一种象征意义,表明“昭雪”的目的已经达到,或者说已经完成了作者“还泪”的心愿。至于其死亡的时间,说1765年也行,说1763年也未尝不可,二者之间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我们在这个问题不应该过于纠结,非要弄出个子丑寅卯来才算完事。(第十六卷完)

    (本章完)

第159章 、宗室子弟与《红楼梦》的关系之谜(1)() 
那些经常聚在一起吟诗作赋的宗室子弟,是否参与了《红楼梦》后四十回的创作?是否对《红楼梦》通行本的问世起了一定的作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但有一个事实不可否认,就是这些人对《红楼梦》的底细比别人更清楚,更了解,证据就是他们留下的诗篇。比如:明义的《题红楼梦》十二首,永忠的《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曹雪芹三绝句》等,都能印证这个问题。然而,他们以隐曲的方式谈论这部作品的诗篇就更多了,敦敏《懋斋诗钞》中的《题敬亭〈琵琶行〉填词后二首》,就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这首诗的原文如下:

    其一:

    西园歌舞久荒凉,小部梨园作散场。漫谱新声谁识得?商音别调断人肠。

    其二:

    红牙翠管写离愁,商妇琵琶湓浦秋,读罢乐章频怅怅,青衫不独湿江州。

    笔者认为,商妇所吟唱的《琵琶行》,指的就是《红楼梦》,理由是:虽然“商妇”的名声不雅,带有浓厚的铜臭之气,但经她弹奏出来的《琵琶行》却是“王者”之音,因为“琵琶”二字中并列四个“王”字。商妇弹奏《琵琶行》,和用戏子演绎一段真实历史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带有“以文为戏”的特点。《琵琶行》的作者白居易,号香山居士,这个号用来代指《红楼梦》作者也在合适不过。因为,“白”即“金”,带有皇家的背景,而香山巧好是作者的隐居之地,红楼梦就诞生在这里,把这个名号用在他的身上可谓名副其实。

    诗中所说的“西园歌舞”,指的就是在大观园上演的历史剧目,由于大观园位于“帝城西”,宗室子弟大都心照不宣地把它称之为“西园”。明义在他的《绿烟锁窗集》的诗文中,就曾经发出过“悠哉邺西园,千古醉人心”的感叹。可见,“西园”在他们心目中既崇高又神圣,这里上演的剧目自然不会是普通的戏。

    “漫谱新声谁识得?商音别调断人肠”,这句话道出了在“西园”上演的是一出悲剧,是作者的“一把辛酸泪”,也是这些宗室子弟刻骨铭心的痛。但可惜的是,这些“商音别调”无人能识,无人能领会,无人听得出其弦外之音。“读罢乐章频怅怅,青衫不独湿江州”,这句话表明这出戏反映的不仅是一家之哀荣,更是古今之悲叹,能与之产生共鸣的不止是白香山,还有更多的有“情”之人。它与永忠的“不是情人不泪流”的意思颇为相似,说的都是凡知情者,凡宗室之人,都会为之动容,为之震撼。

    “西园歌舞久荒凉,小部梨园作散场”,这句话说的是这出戏已是曲终人散,曾经热闹非凡的舞台,如今只留下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荒凉园子。也许,这首诗写在《红楼梦》八十回完成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所以诗人才会用“久荒凉”来形容。看得出,虽然这出戏已经唱完,但里面的“商音别调”却还在他们的耳边回荡,在他们的心中萦绕不散,让他们的思绪依然沉浸在那段难以忘怀的历史中。

    如果说敦敏的诗从戏剧的角度对《红楼梦》来了一次旁敲侧击的暗示,那么明义的诗则从戏子的角度又进行了一番点拨。他在《中元夜闻歌漫成长句》中这样写道:

    夜过七夕初长漏,满堂明烛明如昼。断肠客依绿樽前,销魂人唱黄昏后。香鬟冉冉乌云堕,罗裙艳艳湘波绉。舞腰不让春柳软,歌喉更比雏莺溜。朱唇未启斜遮扇,玉肩半軃长拖袖。珰垂玉耳两明月,领围细项双排扣。一枝烟里笼芍药,二月梢头含豆蔻。端详举止凌凡辈,矜持态度同闺秀。柔肠百尺辘轳转,芳心一寸灵犀透。眉眼抛掷暗来去,手语殷勤私授受。讵有千金买尔笑,漫劳一曲为侬寿。多情未免有龃龉,无缘那得相邂逅。人生百岁忽如寄,其间万物牢以囿。不从鸡鹜争饮啄,或随牛马效奔走。冶金自负能跳跃,俎豆凭谁漫饤饾。几见富贵终相守,亦有才命两不副。名高未免受物忌,钱多或恐生铜臭。何如散发返修林,常使红粧送清酎。

    这首诗再现了张宜泉诗中的“身同傀儡笑登场,一曲春风灿齿芳。金鼓演全人世态,衣冠描尽古今长”的恢宏场景。戏子是这首诗的主角,他们表演的舞台就是“西园”,他们所起的作用与蒋玉菡一样,演的是历史大戏,演的是人间悲歌。这个戏是由“袭人”和“戏人”相结合共同完成的。

    我们都知道,蒋玉菡是天下闻名的戏子,和宝玉情投意合,他的作用直接体现在他所唱的小曲中:

    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着。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入鸳帏悄。

    酒底是:“花气袭人知昼暖”。由于出题者要求酒底要席上生风一样东西,恰巧蒋玉菡看见席上有“一朵木樨”,便说出了这个酒底。木樨即桂花,这个酒底道出了《红楼梦》这出戏的主题,道出了女儿即袭人,也道出袭人即嗣子的秘密。所谓“配鸾凤”指的就是他与袭人的婚姻,这个结合就是戏人与袭人的结合,也就是戏与历史的结合。只有他们的通力合作,才会有这个伟大的创举,才有奇迹的发生。

    明义的这首诗是对《红楼梦》“以文为戏”演绎手段的阐释。当然,这个手法有利也有弊,所谓“多情未免有龃龉,无缘那得相邂逅”,说的就是这种形式难免让人产生误解,并受到无端指责或诽谤,但要想求得真谛,与其没有缘分是不可能的。“名高未免受物忌,钱多或恐生铜臭。何如散发返修林,常使红粧送清酎”,这是结尾句,它道出了作者不愿为名利所缚,归隐修文,以红妆送“清明”的真相。所谓“清酎”指的就是“清酒”的意思,而“清酒”即“清九”,它是袭人的代称。(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60章 、宗室子弟与《红楼梦》的关系之谜(2)() 
在明义的《绿烟锁窗集》里,除了这首诗以外,类似的题材还有很多,只不过大都使用的是隐语,给人的印象除了香艳,还有些无聊,很难引起太多注意。其实《绿烟锁窗集》名字本身就隐含“清史”或“清明”的意思,与《红楼梦》的主题直接呼应。“绿烟”即竹,宝玉题潇湘馆的对联“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其中的“绿烟”指的就是竹。脂批说:“‘犹’字妙!‘尚绿’、‘犹凉’四字,便如置身于森森万竿之中”,把竹的寓意直接挑明。“竹”隐“清”和“史”,“窗”含“明”。明义把自己的诗集以“绿烟锁窗”命名,依然沿用了书之隐语,说明他不仅仅是“深知拟书底里”的人。

    敦敏的另一首诗《题芹圃画石》:

    傲骨如君世已奇,嶙峋更见此支离。醉余奋扫如椽笔,写出胸中磈礧时。

    这首诗直接点出《石头记》是一部品质孤傲、棱角分明、言辞犀利的作品;是作者纵横笔墨,恣意浑洒,“见景生情,触目兴叹”的讽喻之作。它不仅透着淋漓洒脱之气,更是作者“胸中磈礧”的一次彻底宣泄,犹如高山之巅飞流直下的一股汹涌激流,气势磅礴。荡涤一切污泥浊水,横扫着人间妖风邪气。

    敦敏的《懋斋诗钞》编撰于1763年,他的自序这样写道:

    癸未夏,长日如年,偶检箧,衍数年得诗若干首,大约烟波渔艇之作。

    这几句话说明,这本诗集里的诗全部都是1763年夏季之前写的,是“烟波渔艇之作”,也就是在隐居状态下创作的。如果把其中一些内容看作是针对《红楼梦》而写,那么“西园歌舞久荒凉,小部梨园作散场”和“醉余奋起如椽笔,写出胸中磈礧时”,无疑指的是前八十回的《红楼梦》,因为此时“曹雪芹”刚刚去世不久,后四十回尚未完成。

    对于雍正之祸,宗室子弟并不回避,虽不愿作直接评论,但间接的批判清晰可见。敦诚在他的《四松堂集》诗文中就以讥讽的口吻写道“龙山不幸遭宣武,千古相传亦陋哉”。“龙山”指皇宫,“宣武”指李世民发动的玄武门之变,在宫廷上演了手足相残的悲剧。敦诚正是以此影射雍正以不正当手段夺取皇位,并对手足痛下毒手之事,认为这是皇家的奇耻大辱。他还在《咏明人四首》中把《红楼梦》作者以“明人”相称,以此暗示其皇嗣的身份,并对其坎坷的经历和出家的结局也有交代。

    《咏明人四首》:

    其一《雪庵和尚》:

    故主飘零故国更,空门犹可度余生。哭残举世无知己,水浸骚经觅屈平。

    这首诗直接说出朝代易主,故主飘零的事实,“空门犹可度余生”则披露了“故主”出家为僧,与古佛青灯为伴的结局。然而令人唏嘘还不是这些,而是用血泪凝聚成的作品难觅知音,致使他的冤屈和屈原一样被沉入了水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其二《补锅匠》:

    往来夔庆意何如,市上冯翁独识余。莫讶补锅生计浅,朝廷遗老尚呼猪。

    “补锅”指的就是“补天”,因“锅”的形状与天相似,以此代指。《石头记》即补天之石,所谓的“补锅生计”,指的就是《红楼梦》的创作。“补锅”虽然在远离朝廷的世俗之地,但不要小看这个营生,它比作为朝廷遗老遭到如猪如狗的侮辱要强很多。“朝廷遗老尚呼猪”一方面指雍正对手足进行身心摧残和人格侮辱,另一方面指“补锅匠”就是受到这个侮辱的朝廷遗老。可见,这件事对宗室子弟的影响有多大,简直就是刻骨铭心。

    其三《衣葛翁》:

    行乞金城哭未休,河西还是葛衣游。莫愁缕缕不堪著,六月君王尚敝裘。

    对于最末一句,诗注说:“六月建文至史彬家,相持而哭,帝衣履敝甚。因留二日制衣而去。”也就是说,“六月君王”指的是被朱棣篡位后的建文帝。当时,遭遇不测的建文帝,衣衫褴褛的逃到史彬家,见面后二人抱头痛哭,在这里换了一身平民的衣服后离去。显然,诗人以建文帝的故事影射“衣葛翁”是一位君王,他同样遭遇了被篡的命运,同样是“缁衣顿改昔年妆”,不得不以另一种身份混迹于世。

    “行乞金城哭未休,河西还是葛衣游”说的是,与其在皇城(金城)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倒不如做一个“葛衣翁”,在江湖上(西河)自由行走。其言外之意,世人千万不要以衣度人,“葛衣”背后隐藏着惊人的秘密,隐藏着帝王的真相。

    其四《东湖樵夫》

    欲托山樵可隐名,旧君新诏太无情。首阳薇蕨都污浊,只有东湖水尚清。

    这首诗说明了“明人”的归隐,与沽名钓誉的“首阳”隐士完全不同,是为“清白”而隐,为大清的江山而隐,为历史的真相而隐。所谓“旧君新诏”,大概指先皇遗诏被篡的事实。“旧君”指先皇,“新诏”指雍正自立的假诏,由此便道出了“明人”归隐的目的。

    这四首诗好像写了四个人,其实指的是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清朝的皇嗣。他出家归隐的地方,在诗中也隐约可见,所谓的“西河”,指的就是北京的西郊香山一带。(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61章 、宗室子弟与《红楼梦》的关系之谜(3)() 
在这些宗室子弟的诗篇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张宜泉”这个名字,只有永忠和他们频繁往来的记录,但这并不等于说,张的身影不在其中。明义《绿烟锁窗集》中的“允中将军”,笔者推测说的就是他。除了“将军”的称谓与胤祯的身份相符以外,“允”字也表明他是一个康熙的皇子。虽说康熙的皇子中并没有一个叫“允中”的人,但我们可以把这个“中”看成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中心,代表独一无二。这首诗的题目叫《允中将军善骑射作诗壮之》,内容是:

    高堂突兀丹陛长,阶前百步大侯张。将军少年美冠玉,朝逥衫履何徜徉。琴书余暇习武艺,一弯弓影开扶桑。手如衡平身铁植,息深睇审神无旁。决拾反机霹雳发,怒鸮决起凌风扬。红星迸落天狗死,悠然宇宙逥清光。吁嗟乎,将军玅技世难得,射戟区区庸足说。若使登坛长蜀师,何愁不歼金川贼。

    开篇诗人即以“高堂”、“丹陛”、“美玉”、“朝廻衫履”等词汇,将“允中”皇子的身份巧妙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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