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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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探秘-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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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对于“箱子”的解释,有深入的一面,也有浅出的一面,如果说《胠箧》是深入的话,那么王熙凤的戏语就是浅出了。在第二十二回,贾母要为宝钗过生日,让阿凤出面张罗,阿凤嫌贾母给的银子太少,便打趣道:

    一个老祖宗给孩子们做生日,不拘怎样,谁还敢争,又办什么酒戏?即高兴要热闹,就说不得自己花上几两。巴巴的找出这霉烂的二十两银子做东道,这意思还叫我陪上。果然拿不出来也罢了,金的、银的、圆的、扁的,压塌了箱子底,只是累掯我们。举眼看看,谁不是女儿?难道将来只有宝兄弟顶了你老人家上五台山不成?那些梯己只留于他,我们如今虽不配使,也别苦了我们。

    这番话道出了贾母的箱中之物都属于宝玉,里面的分量可不轻,是贾母的全部家当。阿凤的一席话,说得贾母满心欢喜,因为她说到了点子上,说到了她的心坎上。然而,为了安全起见,贾母最终还是把这个箱子通过鸳鸯和阿凤送进了当铺。这就意味着他把无价之宝丢进了贱地,丢进了最不起眼的地方,就像僧道把宝玉弃之于“大荒山”一样。这就叫鱼目混珠,把“圣”和“珠”藏于民间,藏于世俗之地,以等待慧眼识珠者发现。

    张宜泉的书箱与贾母的箱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里面隐藏着与“一权石”有关的历史,可谓价值连城,就等着慧眼识珠者的认领和发现。这正是:“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张宜泉在他的《伤芹溪居士》的悼亡诗中,明确的表达了《红楼梦》即“箧中藏史”的寓意。这首诗的内容是:

    谢草池边晓露香,怀人不见泪成行。北风图冷魂难返,白雪歌残梦正长。琴裹坏囊声漠漠,剑横破匣影铓铓。多情再问藏修地,叠翠空山晚照凉。

    这首诗把曹雪芹的名字隐含其中,只不过使用的是“草”、“雪”、“琴”三个字罢了。“谢草”即“雪草”,含“清”的寓意,“琴”即“史”,隐“高山流水”的内涵,而“清史”二字自然包含其中。这首诗既是写给曹雪芹的,也是写给《石头记》的。“谢草池边晓露香,怀人不见泪成行”,它的意思是说:“清史”的内容被人忽略,怀金悼玉的主题无人知晓,难免令诗人悲从中来,故而发出了“怀人不见泪成行”的感叹。“北风图”和“白雪歌”指的都是《红楼梦》,由于其本质被其表象所遮蔽,使得其魂魄有家难返,只能在外四处游荡,迟迟没有着落,没有归宿。然而,它的表象毕竟是“坏囊”,是“破匣”,而里面的“琴”和“剑”才是本质,才是灵魂,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可是,这种外柔内刚,外阴内阳的特性,给人造成了很大的错觉,导致了“魂难返”的结局,也拉长了“梦”醒的过程。

    然而,不管是“北风图冷”,还是“白雪歌残”,只要“梦”在,只要“魂”在,只要“坏囊”和“破匣”中的“琴”和“剑”在,那么希望就不会破灭。很显然,他希望这把“琴”能在后人手里发出悠扬的声音,这把“剑”能化作天上最美丽的彩虹,永远载入历史的长河中,永远凝固在人们的记忆中。

    其实“坏囊”和“破匣”不仅仅是书的表象,也不仅仅是华而不实的包装,它还有揭示历史,传递信息的功能,其本身就是“琴”和“剑”。张宜泉的书箱同样具有这样的功能,上面的符号是作者留下的重要线索,通过它不仅可以对《红楼梦》的来历追根溯源,还可以搜索到作者的真实身份,其价值完全可与39号院的题壁诗文相提并论。

    在这对书箱背后,除了“春柳堂藏书”五个字外,上面还有一首诗,内容是:

    不怨糟糠怨杜康,乩诼玄羊重克伤。睹物思情理陈篋,停君待敛鬻嫁裳。织锦意深聛苏女,续书才浅愧班娘。谁识戏语终成谶,窀穸何处葬刘郎。

    这首诗同样是写给芹溪居士的,其内容涉及到了书的性质和特点。诗中的“班娘”指的是续写《汉书》的班昭,“苏女”则指的是为挽回夫婿移情别恋的心,以五色锦缎暗藏爱情诗的苏若兰。班昭背后的寓意是“续史”,苏若兰背后的寓意则是《璇玑图》。《璇玑图》是在锦缎上用文字织成回文诗,无论是横看还是竖看,正看还是反看都能成句。苏若兰试图以这种方式感动夫婿,以挽回自己的婚姻。(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41章 、胤祯在民间的身份之谜(5)() 
如果把这首诗看作是诗人对自己作品《红楼梦》的暗示的话,那么“续书才浅愧班娘”这句话指的就是:《红楼梦》的初衷是续写历史,续写清史,而且是正史,不是野史。但“愧”字又说明,这个目的并没有达到,因为无人识其庐山真面目,其“史”的性质得不到昭示,得不到认可。“织锦意深聛苏女”说的是:文章采用的是“回文”结构,无论是正看还是反看,无论是横看还是竖看,里面都有深意,都有内涵。“聛”字则说明,作者在“藏史”方面的技巧远远高于“苏女”,完全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目的。

    这一“愧”一“聛”恰恰说明,这本书“隐藏”的目的实现了,但“昭示”的目的尚未达到。“藏”只是手段,“揭”才是目的,所以就有了最后的“谁识戏语终成谶,窀穸何处葬刘郎”的伤感之句。“刘伶”指芹溪,也指《红楼梦》。《晋书?刘伶传》说,刘伶纵酒,随时都有可能因酒而亡,所以他乘着鹿车,带着酒,叫人背着铁锹跟着他,并吩咐随从说:“如果我醉死了,便把我埋掉好了!”。敦诚在《挽曹雪芹》的诗中也有“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的诗句。表明上看,曹雪芹是因酒而亡,但这个酒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酒,它是“九”的意思,与“九五之尊”关系密切。这句话说的是:不料戏语变成了现实,让“刘郎”死无葬身之地。

    所谓“戏语”指的是“愧班娘”和“聛苏女”,也就是“续史”的目的未达到,“隐藏”的效果却很明显。这个“戏语”与黛玉《葬花吟》中的“谶语”有着必然的联系,或者说意思相同。这个谶语就是:“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弄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几句话被看作是黛玉自己给自己下的谶语,预示了其半途而废的命运。黛玉葬花体现的是作者的使命,反映的是此书的目的。所谓“葬花”,就是让“花袭人”,让曾经的皇嗣,让这段辛酸的历史又一个好的归宿,又一个好的结局。当这个使命完成之后,谁又来埋葬“葬花”的人呢?只有读者,只有后人,如果读者不解“其中味”,不解作者的一片苦心,那么这个目的就很难达到,身为“花袭人”的作者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谁识戏语终成谶,窀穸何处葬刘郎”的悲叹,说明作者的担忧成为现实,《红楼梦》问世之后,便出现了“花落人亡两不知”的结果,让“愧班娘”和“聛苏女”的戏语成了谶语,结果“刘郎”的归宿无处可寻,因为这部作品就是他的葬身之地,就是他自己为自己修建的一个坟墓。如今坟墓不存,何处葬身?这成了一个大问题,诗人的悲叹所表达的正是这个意思。

    但不管怎么说,“班娘”点出了藏书具有“史”的性质,“苏女”点出了这个“史”具有表里不一的特点,并且还透露了全书以“回文”的形式谋篇布局的创作思路。

    诗的第一句“不怨糟糠怨杜康,乩诼玄羊重克伤”说的是:作者的哀痛不是来自夫妻情感的破裂,而是来自“九”的悲剧,因为“九”遭遇了乌云蔽日的“乩诼”之乱。“乩诼”可理解为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悖逆之行。“玄羊”指不祥的凶兆,因为“羊”是“吉祥”的意思,而“玄羊”则与之相反,是“凶险”的象征。“玄羊”与“九”联系在一起,可理解为“乌云蔽日”的黑暗岁月,因为“九”即“日”。这两句话实际上揭示了“书”的主题和背景,也揭示了诗人的身份。

    那么“重克伤”指的是什么呢?它指的是这部作品也经历了与“九”一样的命运,里面的真相被谎言所遮蔽,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只能在黑暗中徘徊,在焦虑中等待。晴雯的画册和判词正是这一现象的直接反映,晴雯本是“霁月”,本是“彩云”,本是天上的霞光,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说的就是她。可是她的光彩,她的精华却被“满纸乌云浊雾”所遮蔽,人们根本看不到她的真面目,结果难逃夭折的厄运。“芹溪”就是“晴雯”,他们有着共同的遭遇,有着共同的命运,也有着共同的结局。

    第二句“睹物思情理陈篋,停君待敛鬻嫁裳”的意思是说,虽然书已经完成,但作者能否得到一个好的归宿,并不取决于他本人,而是取决于为人作嫁的文章是否可以为他换取一个“葬花冢”,换取一个葬身之地。“陈箧”即书箱,里面存放着已经完成的书稿。“停君待敛”表明,书的命运是个未知数,作者的命运也是个未知数,因为“葬花”的目的尚未实现。怎样才能实现这个目的呢?只有当人们把这本书当作历史而不是小说来读的时候,这个目的才能达到,否则只能停留在“待敛”的状态,无法安葬,无法安息。由此可见,作者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读者手里,交到了后人手里,也交到了未来手里。

    书箱上的“乾隆二十五年岁在庚辰上巳”的日期表明,这些文字和图案是在1760年3月刻上去的,这个时间与香山39号院西墙上题壁诗文中所注明的时间(丙寅年)相隔了十四年。我们看到,题壁诗文的内容侧重于书的主题,箱子上的内容则把重点力放在了书的命运上,二者有所区别。可以想见,在这十四年的时间里,作者所披露的“真事”经历了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的生死轮回,经历了从期待到失望的艰难过程。如果说丙寅年是它从无到有的开始,那么庚辰年就应该是它从有到无的结束,下一个轮回何时开始,何时结束,作者无法预料。书中的秘密能否被发现,何时被发现,谁也说不清楚,但作者始终以淡定的心态看待可能发生的一切。(未完、待续)

    (本章完)

第142章 、胤祯在民间的身份之谜(6)() 
庚  这里要特别强调的是,庚辰年正是脂砚斋“凡四阅评过”的庚辰本诞生的年份,这恐怕不是一种巧合。或许,经脂砚斋校订过的这个本子,成为了最后定稿并对外发布、传播的版本,以后的各种抄本大都来源于此。可惜的是,收藏书稿的书箱仍在,但书稿已踪迹全无。可以说,庚辰本的诞生宣告了“真事”的诞生,也宣告它的死亡。这个本子注定要经风雨见世面,注定要到红尘中去经历劫难,注定要遭遇多次生死轮回的考验。它最终的命运如何,或许“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或许里面的“真事”“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但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作者始终相信,只要“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总会等到“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那一天。

    书箱上的题字:“清香沁诗脾,花国第一芳”是对兰花的赞誉,也是对作者和《红楼梦》的赞誉。这对并蒂花,因其非凡的品质和博大精深的内涵,被誉为“花国第一芳”,可谓名副其实,当之无愧。而庚辰本不可替代的历史地位和历史作用,通过对这对书箱的深入解读,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印证,使得我们对这个版本有了更新更深的认识和了解。书箱上的所有题字和绘画,实际上是拙笔留给后人的礼物,他希望有朝一日看到书箱上文字的人,能根据上面所提供的线索,揭开《红楼梦》和作者的身世之谜,让这部作品从“残缺”走向“圆满”,从“不知所终”走向“寿终正寝”。

    可以这样说,39号院和这对书箱是树立在民间的两个里程碑,上面留下了一部伟大作品从创作到问世的历史足迹,为《红楼梦》的追根溯源提供了大量的历史信息,也真实的记录了作者为此所做出的努力和付出。这是两份极其珍贵的历史遗产,能保留至今,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否则《红楼梦》的研究也只能戛然而止,不了了之。可以说,它在我们失望的时候,又给了我们新的希望,给了我们将研究进行到底的信心和决心。

    胤祯于1746年题写39号墙壁诗文时尚未隐退,当时《红楼梦》的创作才刚刚开始,但在1760年题写书箱上文字时,他已经是隐退五年了,此时《红楼梦》的八十回早已全部完成,他对书的批注也大致告一段落。也许就在这一年,《红楼梦》八十回抄本以《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面貌正式走向了社会,走向了千家万户,走向了自己的未来。

    2、《春柳堂诗稿》序跋露出端倪

    谁也不会想到,作为研究曹雪芹资料的《春柳堂诗稿》(以下简称《诗稿》),居然就是《红楼梦》作者本人的真实记录,里面不仅透露了《红楼梦》产生的历史背景,还反映了作者归隐之后的平民生活,反映了他忧国忧民的拳拳之心,反映了他对这个王朝浓浓的依恋之情。不用说,这是一份不可多得的珍贵资料,其历史价值怎样估量都不为过。

    《诗稿》是在什么情况下问世的呢?从序跋的内容看,这本书的出版是在张宜泉的嫡孙张介卿的推动下完成的。光绪已丑年(1889年),张介卿有意将这本诗集刊印出版,为此找到了当时的副护军参领衔内务府会计司的德贵,在他的主持下这本书得以刊印。此时距张宜泉去世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距《红楼梦》的诞生也过去了一百三十多年。那么,张宜泉的后人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来要出版他的诗集呢?其中的原因尚不清楚,也许是觉得此时时机比较成熟,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大都已不在人世,此时出版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这也符合张宜泉一贯低调处世,不事张扬的风格。

    出版前,张介卿还特意请了三位进士出身的官吏作序、作跋,以突出《诗稿》所具有的历史意义和价值。虽然这三个人在他们的序跋中,对张宜泉的生平事迹没有作任何介绍,但从字里行间我们依然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不仅对他的经历和背景十分熟悉,而且对这份诗稿的价值和分量更是心知肚明,所以每一个人都以认真严肃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

    为了避免断章取义之嫌,笔者就把这两篇序文和一篇跋文原封不动的抄录于此,以便于读者自己去体会其中的韵味和奥秘。

    贵贤序:

    雕虫篆刻,壮夫不为。然削木为鸢而能飞,所见者犹有鸢也;画龙破壁而飞去,所见者并无有龙矣。非削与画之争乎大小也,彼以人为之而其真不足,此以天为之而其神有余也。

    宜泉先生久轻轩冕,溷迹樵渔,所作诗、古文,学者久奉为圭臬。余虽知先生大名,所恨未获亲炙。尝于友人箧中偶得其诗数首,骨力苍切,意味深厚,得汉唐作者神理而不袭其貌。其体物之细,赋物之工,其待以天而为之而神有余者乎?然终未窥全豹,殊成恨事。

    去冬,张介卿持伊先大父遗稿命余为序,余见之如晤故人,如获珍宝。回忆廿载前所深嗜者,即先生诗也,何以前此求之不得,而今不期而获?或文字因缘亦有天作之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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