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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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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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南阳之地精兵十三万,兵戈齐备,乃是备案在秦廷的一支精锐偏师,而今也该派上用场了。

    “哈哈哈,叶腾,本侯出咸阳之时,已经发文书于你,于本侯所语,你觉该如此图之?”

    正厅之内,所存之人尽皆南阳之地的精干高层,现今添为南阳守备之军主将之一的李开也是在列,说道诸般事,周清便是将话题落在正途。

    灭韩之事,虽容易,但直接出兵,决然不妥!

    “武真侯。”

    “叶腾于此也思忖良多,如今的韩国不过坐拥三四百里之地,麾下之兵十万尽皆在血衣候白亦非手中,近两年来,府库之内空虚,朝堂之上,更是臣子不齐。”

    “是故,叶腾以为,当徐徐图之。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叶腾从条案后起身,行至厅内,看上上首武真侯,面上没有什么遮掩,如今灭韩之功既然在前,自己需要的是将所谋说道而出,若然可行,当有大功。

    武真侯已经位列关内侯,此次灭韩,虽不能够更进一步,但于己身来说,却是大用。

    “哦,果然不战而屈人之兵,兵卒不损,功劳倍增而上!”

    “本侯愿详闻。”

    若然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那么,秦廷之内,当有更大的功勋立下,因为没有兵卒的损伤,就意味着以最小的代价取得原有之功,对于接下来秦国东出,更有助力。

    若然耗费十多万军力达到这等目标,虽有功,也是有过。

    兴趣生出,直视下首的叶腾。

    ******

    韩国新郑,王城正殿。

    看着此刻正在朝堂上站立的秦国之人,韩王安神色难看至极。

    “韩国负秦谋秦,数十年多有劣迹,今次当了结总账!”

    “韩国出路只有一途,既以为秦藩臣之国,那么,如今也该真正成为秦国臣民,为一统诸夏率先作为。否则,秦国大军一举平韩!”

    上卿姚贾先行,看着左右寥寥无几的韩国朝堂之人,又看着上首的韩王安,神色平静,徐徐之言从口中流出,没有任何情面。

    “特使何出此言?韩国以礼事秦三十余年,早是秦国臣民也。秦王之心,过之也,过之也……。”

    韩王安心中恐惧,莫不是秦国真的要发兵灭韩了?

    尽管从去岁秋冬开始,便是有韩国的密探传来消息,秦国将会在今年冬出,首要攻灭之国,便是韩国,故而那时起,韩王安就没有睡足一个好觉。

    “三十年来韩国所做好事甚多。”

    “上党转让于赵国,长平之战出!”

    “肥周抗秦,欲要削弱秦国之力!”

    “大田令郑国疲秦之计!”

    “数年前,又有公子韩非兵事疲秦,诸般种种,韩王以为秦国无知乎?亦或者,韩王以为天下宁无公道乎?”

    韩国术治权谋横行,秦国早就了如指掌,一直以来,韩国名为以礼仪侍奉秦国,但暗地里所行之事,颇为令人不耻。

    以前,秦国忙于内政,未曾给予理会,如今也该亲自算一算总账了。

    “上使无需如此过言,韩国臣道不周,秦王震怒也是该当,老臣之意,韩国可以为此弥补过失,以为惩戒,如何?”

    一侧的相国张开地神色虽难看,但也是踏步而出,站了出来,拱手一礼看向姚贾,徐徐言之。

    “哦,素闻韩国术治权谋,相国且先说个补救之策?”

    姚贾闻声,面上奇异一笑,回礼轻言,看向张开地。

    “老臣之见,乃是两法补救。”

    “一者,韩王上书秦王,正式向秦国称臣。”

    “二者,割地资秦,以为秦国对他国战事之根基。”

    “上卿以为如何?”

    从去岁咸阳内传出秦国很有可能攻灭韩国之后,韩王、张开地、血衣候等人便是不住谋略,无论如何,都必须首要保住韩国,其余诸般皆可缓缓商议。

    “哦,如今的韩国是相国主事?”

    姚贾淡淡一笑,此番话虽不错,但是从韩国一相国口中道出,却没有什么力道。

    “好说,一切均好说,上使且稍等片刻,容我等君臣稍作商议如何?”

    韩王安强忍着内心之颤动,挤出些许笑容,单手徐徐摆动,看向姚贾。

第六百九十七章 我回来了(求票票)() 
“不妥也,依据韩国往昔所谋,怕是离开此处,事情难为也。”

    “此处为韩国正殿,也是朝议之所在,便是在这里说,今日不定,本使无法向武真侯交代,更是无法向大王交代。”

    姚贾摇摇头,身为邦交之人,对于韩国这班人了解的太深了,只要没有具体的文书落下,那么,绝对会翻脸不认人的。

    “这……。”

    闻此,韩王安神色又是变动,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瞬间丢失太多。

    酉时中段,在不断的拖拉之中,姚贾与韩王安同太子韩宇、相国张开地等人终于还是你拟定好了相关文书,称臣上书,诸般之事,轻而易举的定下。

    真正的成为秦国臣子,而且还割让如今韩国仅存不多的一半之地。

    原本韩王安不想要割让如此多土地的,但是看着姚贾一而再的坚持和威胁,只得无奈的定下王书,割让两百里之地,那么,如今的韩国则越发之衰弱了。

    “大王,九公子如今添为秦国中央学宫法家院堂博士,难道也无助力?”

    相国张开地神情有些颓废,数十年来,自己亲眼见到韩国从一个方圆两千里的大国,沦为如今方圆两百里的小国,此种情绪,难以而出。

    如今,秦国决议东出,首要之国便是韩国,怕是韩国真的要难逃此劫了。

    念及诸般种种,若然韩非能够在咸阳多有些助力,怕是韩国如今也不会是如今只局面,君不见如今的卫国虽为封君之国,但也是受到秦王政的重视。

    何也?

    乃是卫国内走出卫鞅、文信候等诸多军政要臣,以秦王政对于九公子的重视程度,无论如何,也不会这般对待韩国的。

    “逆子无用,不要再提他!”

    提及韩非,韩王安便是极大的震怒,自从去岁咸阳传来秦国要攻灭韩国,新郑内残留的老士族便是多言,定是韩非伤了秦王之颜面。

    在咸阳之内,秦王欲要邀请韩非为中枢重臣,欲要邀请韩非统领国政,但均是被韩非拒绝,此等大辱,秦王绝对要牵连至韩国身上的。

    于此,韩王安也认同,己身看来,九子若然真的要存韩,无论是秦王的何等要求,都应该同意才是,而且应该更好的活在秦国。

    哪怕是真的侍奉秦国也无碍,只要能够存韩,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惜,如今秦国要攻灭韩国,九子却没有半点消息传来,分明是抛弃了韩国,身为王族公子,如此没有担当,枉为当初自己那般宠幸他。

    “父王无需震怒,如今事已如此,纵然九弟真的受到秦王宠幸,怕是也不会改变秦国欲要图谋韩国之心,无论如何,韩国也该早作准备,以应对接下之事。”

    太子韩宇近前一礼,摇摇头,这般时候再次说着九弟之所为,已然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当初若非九弟,怕是也不能够打击夜幕,除掉姬无夜。

    可惜,父王竟然再次重用血衣候,以至于韩国弄至如此局面,实在是难以预料。

    “哦,太子有良谋?”

    一旁周身散发浅浅冷漠之气的血衣候出言,看向韩宇。

    “父王,秦国既然决意攻灭韩国,那么,今日所拟定的文书不过为权益之计,更为重要的是应对接下来的更多之事。”

    “秦国武真侯亲自被派往南阳之地,南阳守叶腾整顿十三万大军,关外大营蒙武兴兵十七万,陈兵洛邑,诸般种种表明,灭亡韩国乃是秦国必要之事。”

    束发而冠,体态修长,神容方正,贵气显化,太子韩宇娓娓出言,将眼下之事缓缓道来,秦国灭韩之心已生,无论如何,姚贾的出现只是一个开始。

    割让土地,也只是尽可能的使得灭韩顺利些许,但韩国必须要有所准备。

    “寡人如何不知,但……诸卿有何良策?”

    韩王安深得术治权谋精髓,更是明悟韩宇之言深意,但知晓是一回事,能够应对又是一回事,神色有些纠结,看向面前群臣。

    “大王,如今韩国兵少民弱,凭借一己之力对抗秦国,明显不智。”

    “不若派遣使臣,前往其余五国,再行合纵伐秦如何?”

    韩国弱小,直接抗秦,不可为,但秦国东出,灭韩绝不是终点,所以相对来说,秦国也是其它山东五国的敌人,若然可以有上佳之人游说,合纵再现,当有大用。

    “合纵伐秦?”

    韩王安心中一动,心中也确有此意。

    但如果是韩国遇到危急之时,求援其余山东五国,必然得有大量的钱财、土地以为资助,然韩国现在府库空虚,实难为继。

    “臣以为不妥也。”

    “今,秦韩两国刚签订文书,韩国已然称臣,且也割让土地,若然韩国派遣使臣求援山东诸国,则韩国背信弃义之名传荡,山东五国如何援救。”

    “是故,且暂行依照文书之言,交割一切,若然是秦国先行违背文书,则秦国失却大义,再行求援山东六国也不迟。”

    血红锦袍,银发垂落,血衣候轻语缓缓,摇头而落,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上首的韩王安。

    “这……。”

    韩王安心中再次陷入纠结之中,太子之语不无道理,但血衣候之言更合大义。

    韩国失却大义,则山东五国必不来援。

    秦国失却大义,兵出无名,则山东五国当有求援攻秦之名。

    “大王,果然交割文书,韩国更为孱弱,若然它日秦国真的攻打韩国,则韩国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秦国东出一天下之意已经被山东诸国之人所知,无论韩国是否违背文书,都无大碍,是故,于情于理,也该提前知会山东五国以为援手。”

    相国张开始倒是赞同太子韩宇之策。

    什么是大义?

    秦国虎视山东,欲要一天下之心早已昭然若揭,今日韩国之局面,未必不是它日诸国之局面,想来山东五国不会如此坐视不管的。

    “去岁之时,赵国、魏国、楚国因秦国护国学宫之事,都曾割让土地、献上财货,以避免秦国兵锋,加持刚才签订之文书,韩国已经沦为秦国臣子。”

    “那么,山东五国何以援救?”

    血衣候白亦非冷冷一笑。

    “果真韩国无视那份文书,悍然与秦国对决,彰显劲韩战国之风范,不欲与秦国为伍,则山东五国或可相救,大王以为如何?”

    先前至于未落,白亦非再次出现,看向上首的韩王安。

    韩国如今是秦国藩臣之国,那么,诸般之事也算是秦国内政只是,山东五国援手可能性甚小,除非韩国愿意放弃那般庇护,决意对抗秦国。

    或许,山东六国合纵!

    然如果合纵未有功成,期时,韩国就真的被灭了。

    “这……,寡人决意,暂且交割文书之事。”

    “韩国以礼侍秦,秦断然不会贸然灭韩,太子,密发寡人王书,韩非务必在咸阳劝说秦国不灭韩,他为王族公子,必须有如此之责。”

    终于,韩王安还是定下最后之策,血衣候说得对,现在主要的是不能够惹怒秦国,区区土地不算什么,如果秦国真的要执意灭韩,再行求救山东诸国也不迟。

    虽如此,但想着舆图上剩余的韩国国土,韩王安心中又是苦痛不已,苍老的目光落在太子韩宇身上,下发秘密文书。

    “是!”

    群臣一礼,既然大王如此抉择,他们也只好如此行之。

    ******

    “你回来了?”

    暮色降临,新郑之内的紫兰轩再次散发独特之魅力,纱幔垂落,莺歌燕语,存于新郑内的王室贵胄仍旧欢乐其内,虽有听闻秦国要灭韩。

    但如今韩国不还没被灭嘛,况且如今的新郑之内,欢乐之所在不多,紫兰轩越发显得独树一帜了,纸醉金迷,嫣然无尽。

    其内二楼拐角处的那处寂静房间之内,一位紫色衣袍披身的青年男子临窗而立,单手持着数年不曾把握的碧海珊瑚酒樽,轻抿着紫兰轩独有的佳酿,一时间寂静无言。

    紫女踏着绛紫色的高靴,贴身的紫色长裙罩体,紫色的秀发高高盘起,仍是那般的风韵典雅,仍是那般的神秘不俗。

    “是的,我回来了。”

    数息之后,韩非一饮而尽,沉稳之音回应。

    “紫兰轩的生意还是这般好。”

    随即,韩非随意的说着,虽然处于二楼寂静之所,但远处热闹非凡的紫兰轩中,诸般杂乱之音还是涌入耳边,缭绕不绝。

    “生意虽好,赚的可是不多。”

    紫女抿嘴一笑,生意的确好了不少,但受益于如今新郑的新税法例,上交的钱财多了两三倍,姑娘们虽很是忙碌,但所得钱财愈加之少。

    “子房的司寇一职很适合。”

    自己尚未离开新郑的时候,子房就已经为司寇了,如今也是风生水起,但新政之内,颇有些名声,很得许多老士族大臣称赞。

    “还是你当初教导的好。”

    紫女再次应着。

    “那个人,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韩非随意的询问者,并不涉及如今韩国的处境,只是问着昔日新郑之内的流沙诸人,红莲如今待在宫中,近年来,那人的消息自己也没有得知。

    “近年来,他一直在楚国之内,记忆好像还是没有恢复,待在楚国公子负刍身侧,欲要助其登位楚王。”

    “但……,他应该近期会返回新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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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凌冬之时(求票票)() 
紫女自然知晓韩非所询问的是谁,那夜咸阳国狱前所发生的一切,红莲公主也和自己说了,庄的记忆似乎丢失了。

    近来,根据自己的探察,庄似乎出现在楚国,助力楚国公子负刍,同时也在极力收集自己的过往,如此,紫女倒是不介意将些许往事信息透漏而出。

    算算时间,再加上自己对庄的了解,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准备如何?”

    身躯微转,俊逸的容颜上露出些许笑意,把玩着手中的碧玉珊瑚酒樽,此次自己从咸阳回来,乃是心性所指,来至血脉深处的牵引,告诉自己一定要回来。

    进入韩国的国土,入眼处满是断壁残垣,一处处村落早已没有人烟,道路也已经逐渐荒芜,初夏时节的田亩之上更是没有任何人耕种。

    一切的一切都浮现在眼眸深处,或许,那些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但却真是出现在眼眸深处,融合自身所学,韩国或许真的没有了希望。

    “我只是一介商人。”

    紫女报以嫣然,笑意而出,摇曳身姿,斟满酒樽。

    “前日,秦国上卿姚贾入王殿之内,韩国正式称臣,割让一半国土,而且,根据红莲公主的消息,韩王似乎想要你在咸阳周旋一二,说服秦王不灭韩。”

    “而你现在却出现在韩国!”

    韩非入秦,目的便是存韩,可惜,存韩之说触怒秦廷上下,非武真侯的缘故,怕是已经被赐死,尽管如此,咸阳之内,韩非并没有韩王想象中那般力量。

    除非,韩非真的决意助力秦国,得以进入中枢,那么,一切才有一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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