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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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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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也难以与之媲美。

    只可惜,如今,一切都是有了变化,庄跻之乱,三大家族受到不小的冲击,使得江东之地的项氏一族崛起,尤其是项燕的崛起,虽为右司马,但在军中威望甚高。

    负刍虽不露于人前,这些事情还是可以打听到的。

    庙堂之上的事情,只消一两年,三大家族便可为自己扫除李园近年来布下的一枚枚暗子,再有项氏一族的支持,那么,整个楚国的大势将会在自己身上。

    楚王之位,唾手可得。

    若然如此,负刍何惜区区上柱国、大司马的位置,至于江东之地的封地,也已经名存实亡,均已经在项氏一族的掌控之中了。

    至于其他的封赏,也不是不可以考量。

    “项燕将军不相信负刍乎?”

    一观此刻的老将军陷入沉默,行入军帐正中的负刍眉头一挑,果然,身为整个楚国之内,军中威望最高的项燕,不是那么容易说动了。

    不然,近年来,项氏一族的发展也不会令三大家族忌惮了。

    “公子欲要杀王夺位?”

    项燕稳坐条案之后。

    如今的都城局势,李园手持权柄,操持神器,领国政,国主年幼,一切均由李园做主,但如果负刍登位,无异于要攻灭李园,攻杀幼主。

    这等恶名,怕是负刍是不可能承担的,而三大家族也不可能承担的,唯一有可能承担的就是他们项氏一族了,若然如此,如今许诺的这些,将来很有可能不仅一个都得不到,还会损失惨重。

    负刍、三大家族、幼主,都是芈姓熊氏一族的内乱,唯有他们项氏一族是外人。

    数十年来,项氏一族好不容易发展至今天的地步,绝对不能够有点损伤,如果负刍拿不出令自己更为信服的东西,自己手下的江东子弟兵,不会为其出力的。

    “哈哈哈,负刍以为老将军在疑惑为何?想不到却是这般之事。”

    “袭杀幼主之罪,负刍可不敢承担,但如果今王非先王子嗣,身上所流的也非先王之血呢?”

    负刍先是神色一怔,而后勃然大笑,声音荡漾在诺大的幕府军帐,更是隐隐的传荡外围,明悟项燕所担心为何,更是连连摇首。

    余落,从怀中拿出一卷白色的布帛,上面书写着楚国独有的文字,近前一步,颇为凝重的将其递于项燕,就算是不言此事,待会自己也会拿出来。

    那是自己的诚意。

    欲要请动如今楚国军中最有威望的将军,没有真正十足的把握,对方想来是根本不会理会自己的,无论是今王再位,还是自己登位,与其来说都没有太大区别。

    “这是?”

    看着面前负刍略有弥散的狂悖之色,项燕眉头一挑,亦是从座位上起身,接过从负刍手中递过来的布帛,带着浅浅的疑惑,轻语之,目光却是落在布帛之上。

    “老将军应知,春申君于负刍而言,实在是有大恩德,数十年来,若非春申君一直在教养负刍,怕是负刍早就死在秦国了,更是不可能站在这里。”

    “但……春申君也辜负了先王之信任,欲要谋略我楚国大位,以图己身。”

    看着项燕的目光落在那卷布帛文书上,负刍轻叹一声,为之憾然。

    若非先王的一位宫人将此事记载下载,怕是春申君所谋,怕是李园所谋都不会被人所知,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所谋,才有如今自己的机会。

    “百年来,战果所谓之四大公子者,齐之孟尝,赵之平原,魏之信陵,此三人均王室贵胄,身上传承者王室血脉,唯有楚之春申为外臣。”

    “昔者,黄歇营救先王逃出秦国,先王归国之后,以其为令尹,赐淮北地十二县,号春申君,名声并列四大公子,掌国政大事,负刍以为,此功足以。”

    “其后,春申君有率兵攻灭鲁国,诸侯之内名望甚高,可惜也令得楚国被中原诸国所忌惮,信陵君伐秦之后,强行合纵伐秦,未有功成,被先王惩处,国政之事渐落屈、昭、景三家。”

    “其人恐身后之事,便是谋略项燕将军手中的布帛文书之事,此事千真,万难作假,若然项燕将军有疑,也可打探今王的出生时日。”

    那卷布帛文书之上,便是记载着春申君有恐先王冷落,心有不甘,便想要谋略身后之事,将原本已经为自己奴妾的今王之母李嫣,献于先王。

    此心虽好,但那李嫣却怀有身孕入宫,未几,诞下今王,名为今王子嗣,暗地里却为春申君子嗣,妄图鸠占鹊巢,实难为楚国老士族容忍。

    是故,屈、昭、景三家为之应允助力!

    “这……,春申君真敢如此也?”

    项燕神色震动,心间掀起千层浪,万万不敢相信春申君会预谋此事,将本已怀孕的奴妾献于先王,欲要使得己身子嗣成为楚国之主,纵然己身身死,也无碍。

    此举很是如同数年前秦国传闻的秘事,文信候吕不韦将己身怀孕奴妾献于秦国庄襄王,而后诞下今王嬴政,虽然后来此事不为真,但亦是对秦王造成相当大的麻烦。

    “王后长子为熊悍,或有公子所言之血脉不存之侵扰,但次子熊犹依然为王室正统血脉,其人奈何?”

    按照楚国的王室继承法理,王后所生之子,依次拥有继承楚国大位的权利,今王熊悍血脉不存,当罢黜之,但次子熊犹可是在王宫出生的。

    与之相比,负刍的出身仍旧卑贱无比,纵然也有先王血脉。

    “如果负刍言道熊犹仍是春申君之子呢?”

    公子负刍神色不变,仍旧如先前一般,既然项燕将军接下这份布帛文书,那么,负刍有把握可以说动老将军助力自己。

    “这……,莫不是春申君……!”

    项燕神情又是骤变,与之前相比,更是万难相信,难不成春申君也做了当年文信候之事,秽乱宫闱不成?

    与春申君黄歇相交数十年来,自己一直以为其人是高尚之人,否则儒家小圣贤庄的荀况何以为其友?但从布帛文书所语,再加上负刍之言,如同天崩也。

    “春申君虽教养负刍有恩。”

    “但其人辜负先王多矣,五国伐秦失利,国都迁往寿春,先王薨逝,春申君却行此有悖人伦之事,岂不知凡所行,必有所知?”

    “王后所生次子熊犹仍为春申君之子也!”

    诚如是,那么,如今的楚国之内,有资格继承楚王之位的只有自己,虽然秦国还有一个昌平君,但他早已为秦国之臣,不复归矣。

    “屈、昭、景三家知矣?”

    如果这卷布帛文书被三家所知,那么,以他们的实力肯定能够知晓事情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负刍想来也不敢前来见自己。

    若是真的,那么,事情就有趣了!

    “老将军以为何?”

    说道诸般,负刍再次相问。

    “一个月后,项燕给予公子答复!”

    迎着负刍再次看过来的眼神,项燕心中的确一动,如果三家真有所谋,那么,项氏一族也不能够落于他人,但此时真假,自己也有渠道自己验证。

    比起负刍着数十年来的生养,整个楚国之内,自己想要了解的讯息,在某些时候,自忖不逊色三大家族,单手紧紧抓着布帛文书,顷刻之后,看向负刍。

    “可也。”

    “相信老将军会做出明智之决断的,即如此,负刍当不予继续叨扰,一个月后,将军若是做下决定,当可派人前往国都天香楼!”

    得此一语,负刍面上更为之欢悦,上前一步,对着项燕拱手一礼,没有吹促,也没有多言,说道这一步,已经足以表现自己的诚意了。

    “自然。”

    “项伯,送公子出军营!”

    将手中布帛文书还于负刍,颔首以对,挥手一招,项伯近前。

    一语令下,没多时,项伯三人便如同先前一般平静不显眼的出幕府军帐,脚步声逐渐远去,项燕目视三人离去的方向,沉思甚久。

第六百五十九章 秦国王后(求票票)() 
“项梁,你觉得此事该如何抉择?”

    当下之事,对于公子负刍来讲,是一个机会,是一个可以一步登天的机会。

    对于项氏一族来说,同样是一个不亚于当年庄跻之功的事情,因为庄跻之乱,项氏一族挤进楚国顶级世家大族之列。

    如果可以抓住眼下的机会,未必不可以更进一步,真正的媲美三大家族。

    收回看向军帐外的目光,思绪翻滚种种,刚才负刍为自己带来的消息太过于惊人了,但无论如何,负刍的出现,也代表着楚国将会出现不一样的变动。

    视线落在军帐前静立的儿子身上,随意问着。

    “父亲应该已经有了决断。”

    “此事若成,我项氏一族当有大裨益!”

    跟在父亲身边多年,自然知晓父亲的性情,如果父亲不赞同负刍所谋,早就直接当场拒绝了,如今缓冲一个月的时间,在某种程度上,已然表明父亲答应了对方。

    这一点,想来负刍也清楚,不然离去的时候,不会那般欣喜。

    事成之后,允诺父亲大司马、上柱国的位置,这可是楚国内仅次于令尹的职位了,若说负刍承诺给予父亲令尹的位置,项梁还不相信。

    “哈哈哈,待会你持我手令,前往国都核查负刍所言。”

    项燕大笑,对着项梁深深颔首,还是儿子懂得自己,念及它事,快步行至军帐上首,执笔写就文书,交由项梁,此事所谋甚大,没有万分的把握,项氏一族不会白白出力的。

    “是,父亲。”

    项梁抱拳语道。

    ******

    “武真侯且看看这份罗网传来的秘密文书。”

    相对于此刻楚国国内陡升的风起云涌之势,咸阳之内,却处于越发繁闹的秋冬之刻,自郑国渠大旱之后,举国上下连年丰收,府库之内,早就充盈无比。

    看着大田令汇报上来的农事,秦王政很是欢喜,对于农人多交上来的粮食,自然要多建粮仓给予储存,然后针对劳作着给予封赏,百年来,已经成为惯例。

    无农不稳!

    手中有粮,农人努力耕种于田亩之上,军营之内,蓝田大营的新兵快要炼成,九原大营也正在招揽兵卒,举国上下,一片安宁,国力蒸蒸日上。

    尤其是看着大田令将一桩桩农务和往年对比列出来,更是令秦王政心中欢喜,有着郑国渠的存在,此刻的国力远超昭襄王岁月,若然再有一场、两场长平大战,府库也能够支撑。

    那就是秦国一天下的底气!

    若言秋冬时日,举国上下最为热闹之事,当属两大学宫的招生事宜,大秦护国学宫全国招收一千人上下,大秦中央学宫招收一千八百人上下。

    对于学宫内的好处,国府从不隐晦,直接公告出来。

    无论是护国学宫的爵位、百夫长,还是中央学宫出来的官位,都无比吸引每一位年轻有为的年轻人,这绝对是秦王给予他们的恩典。

    只是,平静的流波之下,暗波如何却是难以窥探,口令罗网务必为此次两大学宫之事护持,将第一次招收事宜完美收官。

    翻阅完手中的一卷秘密文书,秦王政神色有些不好看,将其递于王弟。

    “有山东六国暗子欲入两大学宫!”

    接过那份文书,周清目光扫视其上,寥寥百十字,数息便是看完了,口中轻语,神色上倒是没有太大的异样,于此之事,先前心中就已经有所预料。

    “尤其是汉中、南阳、上党、黔中等郡县,暗子尤其多,有些人虽然不确定身份,但寡人心有忧虑,若然那些人进入学宫,岂非助力之?”

    两大学宫之事,是自己甚为看重的举措,就是要依靠两大学宫,将军中的权力抓在手中,将地方官员的出身门路抓在手中。

    但两大学宫绝对不是为山东六国准备的,尤其是大秦护国学宫!

    赵国之内,如今良将匮乏,楚国之内,也是如此,若然暗子入内,怕是为虎作伥了,这可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大王准备如何做?”

    周清没有多言,看向秦王政。

    “欲要进入中央学宫,有疑者,当给予罢黜!”

    “欲要进入护国学宫,有疑者,当给予秘密杀之!”

    “武真侯以为何?”

    学宫之事是秦国的心血打造,焉得山东六国之人染指。

    秦王政神情冷酷,对于那些人的出现毫不留情,若是放他们如学宫之内,将来还不知道他们会对秦国造成什么阻碍。

    “大王可以保证剩下的人中,就没有山东六国的暗子?”

    既然是暗子,那么有可以看出的暗子,就有看不出来的暗子,贸然杀之,固然省去些许麻烦,但若是不能够保证将所有的暗子拦阻在门外,也是无用。

    轻轻摇摇头,此举只能够治标而不治本。

    “寡人也知这一点。”

    “然学宫之事,寡人觉得武真侯定有良策,故而召来,如今看来,今日定有所得,快快说来?”

    王弟从未让自己失望过,学宫之事为王弟建言,那么,对于学宫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定然也早有应对之策,先前也曾问策长史,其言也是暂缓杀之,于漏网者,在学宫之内,给予继续的搜寻。

    但那一策被自己拒绝了!

    端过一侧侍女斟倒的温热酒水,举杯对着王弟一礼,轻轻饮之。

    “既是被山东六国所用的暗子,那么,想来山东六国给予那些暗子足有的好处,诸如财宝、美人,以及事成之后的尊位罢了。”

    “归根结底,还是名利二字,昔者张仪入秦,在朝堂之上畅言己身所谋就是名和利,为群臣轻视,但惠文王却愈加看中张子。”

    “如果那些人在秦国所谋,可以得到足够的名和利,到时候,纵是暗子,又有何惧?其人一身名利与秦国戚戚相关,秦国损,己身名利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是不变的真言。

    于那些人,无需给予理会,只消让他们明悟在秦国所得和山东六国所予对比之,其人心中自有权衡,不然,百年来,何有纵横之威名。

    归根还是在于名利二字!

    “若有执念颇深者为何?”

    闻王弟之语,秦王政沉吟片刻,微微颔首,此策可以解决**层身份有疑的暗子,但数百年来,那些受家国侵扰者可是甚多。

    君不见,韩非就是其中最为明显的一位。

    身负旷世大才,纵然自己给予无比的尊位与荣耀,亦是没有任何接受,这种人才是最值得自己看重,因为他们的一颗心不为名利所动,所能够爆发的力量毋庸多言。

    “若然执念颇深,那么,这种人可就是千中无一二的。”

    “这种人醉于家国大义,却难以臻至高位,赵国之内,大王何忧?楚国之内,李园当国,大王何忧?魏国之内,嚣魏牟虽练兵,但姚贾近年来颇有所得。”

    “齐国之内,后胜为上,大王何忧?燕国之内,想来燕丹也不会派人前来。即如此,大王以为如何?”

    周清举杯回礼之,也是轻抿一口。

    临近秋冬,天气渐寒,兴乐宫殿内倒是多了一些火炉,酒水也多温热,略有思衬,便是微笑而语,将王兄所忧之事缓解。

    “那等人虽难以臻至高位,但若然真的臻至高位,怕也是有损国本!”

    精读商君书、韩非子的秦王政很是明白王弟所言为何,执念颇深,名利难动,那么,这等人就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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