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为武真君!连这般之事都能够敏锐察觉!”
猛听此语,东君焱妃美眸又是灵光而闪,暗金神光涌动,颇为惊讶的看向周清,对方果然亲眼见过蚩尤凶魂,而且还了解了不少,不然绝对没有这个疑问。
“武真君可知如今百家中农家六堂?”
随即,焱妃缓步而动,行走在绝壁悬崖之旁,悦耳之音弥漫。
“魁隗堂、蚩尤堂、烈山堂、四岳堂、共工堂、神农堂,此为农家分化的六堂!”
“莫非……与农家先祖神农氏炎帝有关?”
对于农家之事,周清不算陌生,语落,眉头陡然一挑,在农家六堂中,有一个熟悉而又奇异的分堂蚩尤堂,作为上古的战败者,本应该所有的一切尽皆抹去的。
“不错,根据阴阳家密卷记载,上古之时,蚩尤带领九黎部族行入中原,兴农耕、冶铜铁、制五兵、创百艺、明天道、理教化。”
“一时之间,九黎部落强横无比,其后,因为部族的扩大,与东方魁隗氏炎帝所在部族交战,可惜,炎帝为之战败。”
“故而,炎帝率领部落残余之力,求救于轩辕氏黄帝,逐鹿之战,九黎蚩尤不敌,战败被杀,虽如此,蚩尤也得了魁隗氏部族的修炼精华,而蚩尤战败后,炎帝也接收了蚩尤留下的部族精华,才有了如今的农家!”
“炎帝所在魁隗氏擅长之法颇合如今道家真传,灵觉强大,接引天地之力,演化诸般异象盛景,就连阴阳家修炼之法都有涉及,所以,蚩尤以强大的肉身反哺之力,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将魁隗氏修炼之法臻至巅峰!” 富品中文
第五百五十章 地泽神农(票票来点)()
道家所传,肉身不过一皮囊而已,无需过于重视之!
而修炼至如今层次,周清对其自然有崭新的感悟,无为无不为,何以轻视皮囊,不过是培养无所持之心罢了,以道家所传的玄功修炼之法,当得大妙。
纵然不在意肉身的强大,而同层次的存在,除却那些专修肉身的武者,谁可媲美道家所修?皮囊与珍宝不过一念之间,不必过于重视乃是顺水渠成。
带着无所持之心修行,合道家清静之意,待明悟肉身精妙,配合强大的灵觉之力,性命双修一体,方可臻至至高。
听东君焱妃说道这般,周清明悟,以那时蚩尤的修为,怕是灵觉也绝对不弱,再加上魁隗氏的修炼之法,说不准又别有精妙,令蚩尤的魂觉达到这般地步。
“蚩尤虽死,然炎帝收拢的多为其部族,故而,为安抚其心,保留蚩尤之名,就连人皇轩辕氏,都将蚩尤的兵主陈放大殿之上,一则威慑,二来以彰显其心!”
这等上古的秘传之事,怕是如今除却阴阳家以外,诸子百家鲜少有人闻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人皇轩辕氏与炎帝王道而落,蚩尤之名未绝。
就是如今的农家六堂中,蚩尤堂都位列其一!
随先前之语,东君焱妃继续而道,上古之时多奇异,阴阳家祭祀作为尊贵之位,自然有资格记载诸般之事,只可惜,祭祀之言不入正史,永久封存,除非朝代轮转。
“兵主?一柄巨斧!”
阴阳家的底蕴的确不可小觑,起码这些东西在咸阳守藏室与道家天宗都没有记载,不由得,周清倒是升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兵主之名,在那日与持有交战的最后,蚩尤一击破灭自己的灵觉分身,创伤自己,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柄巨斧。
“不错!”
“九黎蚩尤擅长冶炼铜铁,擅长制作兵器,作为首领的蚩尤更是其中大才,剑、戈、矛、戟、夷矛这五兵堪为精品。”
“后,蚩尤在庐山之下发现一铜矿,炼其精华,杂糅五金,兵器未成,而血芒之气横空,巨斧铸就,以百名奴隶祭之,因而奇异,号曰兵主!”
作为冶炼兵器的能手,又是传承巫族的强大之人,如何不为自己炼制一柄强大兵器,兵主之名已然代表了一切,迎着武真君看过来的目光,焱妃继续说道。
“上古以来,兵主不显?”
既有兵主,那么,为何数千年来,诸夏列国之内,却没有任何兵主的消息,是被人皇隐藏起来了,还是在上古就被毁掉了?
“兵主自然不显!”
“蚩尤炼制兵主,人皇炼制轩辕剑,在逐鹿之战,人皇关键之时破入至高,携带至高之力,以轩辕剑斩断蚩尤兵主,斩裂其肉身!”
“兵主初始为人皇所有,后来归炎帝所有,如今却是不知道了,就算还存在,也不过是一柄废弃的利刃而已!”
被人皇轩辕剑斩断,内部的纹理被至高之力磨灭,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兵主已经废了,又历经数千年的时间,兵主缘由的灵性也该被消磨殆尽。
“真想不到,上古之时竟然还有这般隐秘之事,农家作为百家之一,传承数百年来,虽声名不弱儒墨,但实力与底蕴不可小觑!”
早已将浑身凌乱衣衫整理完毕的白芊红,徐徐而道,神色已经恢复正常,听东君焱妃所语,的确令人大开眼界,不过从其中也可一窥农家的不俗。
农家弟子遍布诸夏,列国之内尽有,江湖曾有传闻,农家有十万弟子,一言而可成十万大军,绝对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势力。
“韩非有语,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农家的存在,早晚是一个不小的麻烦,去岁在燕国的时候,农家的侠魁似乎也在那里活动,不过,在乱世之内,他们还可东窜西跑。”
“待一天下大势定下,看他们往哪里跑!”
根据近来燕国传来的消息,助力燕丹逃秦的力量中,农家与墨家占据相当的分量,负手而立,对着芊红点点头,颇有深意而道。
而且,农家近些年在楚国身为活跃,缘由的岁月长河中,如今秦廷中枢的那位应该已经和农家联系上了,而自己现在竟然没有半分察觉。
甚至于罗网都没有半点动静,果然不俗!
******
“殿下,大商乌世来访?”
与此同时,待远在秦国巴蜀之地的周清一行人踏上规程之时,远在极东之地的燕国蓟城之内,那位于东城重臣府邸区域内,一座身为恢宏华丽的庭院之内,一道沉稳之音流转。
“乌世!”
“快快有请!”
乌世,乃是秦国大商乌氏倮的同宗,古来商人重利,从不将所有的东西放置于一处,是故,乌世经略燕赵之地,常交好与士族、贵族。
燕丹离开秦国的时候,途径赵国,得其相助不少,偏厅之内,正在理顺朝堂政事的燕丹见管家所语,先是一怔,而后大笑,连忙起身,相迎于殿外。
“乌世见过太子殿下!”
厅殿之外,乌世着一身浅红色锦袍,束冠而立,身材略显胖硕,颔下留有短须,神情之上无时无刻不带着笑意,身后跟着几个侍从,临近倒是还有一位身披蓑衣、面蒙黑纱的雄伟之人。
见燕丹出现,乌世面上顿时欢悦,近前拱手深深一礼。
“快快请起,非阁下相助,无丹今日也。”
“请入殿中,容丹好好一谢。”
此为助力自己逃回燕国之人,乃是大恩,燕丹心中有感,上前一步,拉住乌世的手臂,便是向着不远处的厅殿内行去。
“多谢殿下美意,然乌世今日来此,乃有要事也。”
“此为天下危难奇人也,殿下若不相见,在下当告辞也!”
乌世颔首以对,但随即又摇摇头,临近燕丹之身,左右看了一眼,单手一指着身侧那身披蓑衣的韩子,低语而道。
“阁下引荐之人,何言危难?”
“同丹一起入厅殿!”
燕丹生性聪慧,如何不明白乌世之意,当即目光扫视过去,对那人深深点头。
旋即,没有任何迟疑,连忙将乌世和那陌生之人引入正厅,同时对着厅内的侍者快速吩咐下去,燕国乃礼仪之国,自然礼仪不能有失。
“阁下与恩人同来,便是丹之大宾,请入座!”
入厅内,那人脱去蓑衣黑纱,顿时,一个落难雄杰之相立即鲜明呈现在燕丹眼前,须发灰白虬髯盘结,古铜色脸膛的沟壑写满沧桑,两只眼睛忧郁深沉,不言而令人怦然心动。
一语出,面带微笑的看过去。
“殿下不问在下来历、性命,不惧祸及自身吗?”
那魁梧的韩子却没有立即入座,迎着燕丹一礼,拱手而应。
“人皆惧祸,何来世间还有仁义存之?天下有仁义,不知其可也。”
燕丹肃然正色。
“久闻殿下高义,数年来虽不在燕国,然燕国之内,还是流传殿下之名,今日一见,果如传言,流浪之人樊於期有礼!”
其身材壮硕,神情之中隐现一丝愁苦的汉子浑厚之音响起,而后又是深深一躬。
“樊於期!”
“将军危难,不疑丹心,真雄杰之士也!敢问将军何求?
刹那间,燕丹神色一惊,再次深深看了樊於期一眼,而后面上有隐现欢喜之色。樊於期之名,自己自然听说过,乃是数年前,跟随长安君成出兵伐赵的时候。
因劝说长安君成反叛,战败之后,逃亡燕赵之地,秦王政一直在重兵追捕于他,不曾想,今日却出现在自己面前。
“燕若容我,我即居燕。燕若难为,敢请资我前往东胡,或箕子朝鲜可也!”
樊於期慷慨而道,面上不悲不喜,似是不为世间任何之事而动,数年前,自己兵败逃亡,只可惜未曾护持好长安君成,以至于其人被杀。
而自己一族也被秦王诛灭,念及此,心中愤恨万分,一路在赵国、燕国隐姓埋名流浪,希冀有朝一日可以报仇。
“将军流浪,其志必不在逃亡存身,敢问远图如何?”
一侧的乌世不言,静静立于一旁,感樊於期之言,燕丹再问,樊於期或许是秦之叛将,但对于燕国来说,却是一个机会。
樊於期在秦国可是素有名将之称的,如今自己手下正是缺少这等人才!
“复仇!”
论及远图,樊於期脸色铁青,只是硬邦邦的两个字道出,亲族都已经死亡殆尽,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人,除了这件事,没有任何事可以动摇自己。
燕丹悚然动容,一时无言。
当即,又带领着乌世与樊於期二人前往秘密偏厅,宴席而进,却没有任何外人进入其内。那日之宴席,直至傍晚时分才徐徐散去。
宴席结束,三日之后,远在易水武阳之城的燕丹秘密寓所之内,便是住进了一位神秘客人,除了燕丹指派的心腹侍者与燕丹本人之外,任何人不能踏进那座庭院。 富品中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 帝妃(求票票)()
五日之后,思来想去,燕丹还是将此消息告知太傅鞠武,希望能够与太傅商议出如何最大限度利用樊於期,从而为燕国复仇。
“殿下容留樊於期,老臣以为不可也!”
“大势而言,以秦王之暴积怒于燕,已经足为寒心了。若再将樊将军留燕而使秦王闻之,何异于示肉于恶虎之爪,其祸不可救,虽有管仲、晏子在世,不能谋也!”
只是想不到,太傅鞠武刚听言燕丹收留如此一个人物,顿时愁容满面,忧心忡忡,神情很是变化,更是有些许的不悦。
殿下逃离秦国,秦王嬴政绝对大怒,倘若收留樊於期的消息流出去,怕是以秦王的性子,即刻出兵攻伐燕国也不是不可能。
而先前的谋略,则是暗地里行动,尽量不引的秦国注意,但樊於期此人太过于明显了,一直以来,秦人愤恨叛将犹胜败将。
秦人如此,秦王更是如此,引诱长安君成嬌叛乱,已经算是深深对秦廷王室打了一巴掌,于秦王嬴政来说,定是莫大的羞辱。
“一如先前之语,太傅以为,交出樊於期,秦国将来就不会攻灭燕国?奈何!”
于燕丹而言,所有一切能够对秦国造成打击的力量,都是自己需要拉拢的存在,或许樊於期的消息流出,秦王会震怒,但不过是意料之中而已。
“容留樊於期,怕是引来秦国间人的注意,期时,殿下的谋秦之策会更加为难。谋秦虽为殿下之事,不过若要短暂安稳燕国,不如将樊於期送入匈奴,令匈奴杀之。”
“其后合纵抗秦,北连匈奴,再辅以谋秦之事,如此,大事方可图也!”
太傅鞠武老成谋国,尽管已经通体谋秦之事,但内心深处还是倾向于合纵伐秦,辅以此道,而不是一而再的激怒秦国。
“太傅之策,旷日弥久,远水不解近渴也。况且,樊於期困顿于天下无敢收留,遭逢危难,独能投奔我来,丹岂能迫于强秦威势而弃之不顾?若将其送往匈奴杀人灭口,丹将何颜立于天下?”
“与其如此,毋宁我死也!愿太傅再谋,于樊於期,可有无别样对策?”
燕丹说的将唏嘘,合纵伐秦或许前些年还有可能,但现在能够抵抗秦国不能够了,纵然辅以谋秦之事,也是无用。
有感太傅鞠武神情隐隐难看,连忙戛然而止,拱手一礼,此次,是想要太傅给自己出主意的,而不是给自己添麻烦的。
“逢危欲求安,逢祸欲求福,宁结一人而不顾国家大害,此所谓资怨而助祸,譬如以鸿毛燎于炭火之上而欲求无事矣!”
“殿下所言,老臣知晓,不过此时须得秘密而谋,老臣不善于此,但老臣交得一人,或可成殿下臂膀,助力殿下谋略成此事。”
虽有万分不愿意,但如今自己也扭不动殿下的心思了,轻叹一声,而后,迎着殿下看过来的目光,略微思忖,轻言之。
“能得太傅举荐,燕国之幸也!”
豁然,燕丹大喜,长长的拱手一礼。
“此人是近些年闻名燕赵的田光节侠,智谋深沉,勇略过人,愿能与殿下共谋!”
太傅鞠武颔首以对,在自己所结交的诸多人中,田光节侠算是其中颇为合适的一位了。
“丹若突兀见田光节侠,恐有不便。太傅若能事先知会,丹因太傅而得交先生,太傅以为如何?”
归来这般久,于燕国田光节侠之名自是听说过,而且据太傅所言,自己能够逃出秦国,也是因为对方出了不少的力量。
有这般情分在,想来大事可谋,但自己与对方之间又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念及此,再次看向太傅,此事只能够由太傅帮忙到底了。
“罢了,殿下之于人交,强老臣多矣!”
“诺!”
鞠武喟然一叹。
自己能够如何,自己又能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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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城之内,天上人间越发的繁华热闹了,每逢临近傍晚,便是纸醉金迷之时,不多时,便是一阵阵的莺歌燕舞之音流转,一阵阵的清幽香气缭绕。
灯火通明,映照四方,一株株翠绿的树木停留四周,一条条浅蓝色的纱幔垂落,令得整个天上人间看上去凭空清凉许多。
在初夏的时节更是怡人,辅以厅堂内部的诱人之香,催人情欲,一位位公室贵胄入内,各软玉温香,好不快哉,好不放荡。
“高兄,如今韩兄修为到达一个极限,已然游历诸夏,寻求突破去了,诺大的蓟城,可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听说,你又入天上人间为琴师了?”
一楼宽阔厅堂的偏僻之所,宋如意同高渐离相对而坐,面前的条案上,各有醇香之酒、精致点心陈列,不过于二人来说,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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