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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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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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妾身无事的。”

    “都是妾身不好,白日惹得大王生气。大王待妾身如此之好,还那般待天明,只是妾身想起濮阳的祖父,就不由得伤心起来了。”

    “大王,妾身入宫数年,今日染疾,突感人世生死无常,有些事若是不做,怕再无机会,故而,妾身有一个请求,万望大王应允?”

    浑身软绵绵的躺靠在秦王政怀中,公孙丽施展不出半点力气,双眸隐隐无神,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但这般之语落却是令得秦王政怀抱更紧。

    低语无力,吞吐如兰,秀首扬起,看向秦王政,明眸涌现一丝不该,更有一丝希冀,语毕,亦是再要挣扎而起行礼。

    “丽儿切勿如此,寡人说过,只要你懂得寡人之心,其余种种都不重要。”

    “既然丽儿想要天明留在你身边,那么,就留在你身边吧,不过,待它日,丽儿可是要为寡人补偿一个秦国的中枢重臣,乃至领兵上将军。”

    “丽儿之请求,可是想要出宫返回濮阳?”

    听着怀中丽人一番话,秦王政心中暖意慢慢,白日之间的诸多愤怒也悄然间不存,只要丽儿能够理解自己,些许不重要。

    不由得,面上为之笑意扩散,俯首而下,轻嗅着那独属于丽儿身上的香气,这一刻,心中满是无尽的满足,思绪运转,似乎明悟丽儿所言何意。

    “大王,妾身入宫数年来,均为一览咸阳宫外的风华,多次听闻大王论道武真君之逍遥,妾身今日想到祖父,想到濮阳,故而有此请求。”

    “只消能够回濮阳一观,于愿足矣,大王可否满足妾身这个心愿?”

    听着秦王政之语,公孙丽那苍白的容颜上顿显一丝羞赧,秀手低垂,数息之后,颔首而应,却是要出宫前往濮阳,不知大王是否应允。

    “哈哈,此等小事有何难?”

    “说来,寡人近日也准备出宫前往关外大营,以观军纪,既然丽儿也有出宫之意,那就与寡人一同出宫,濮阳距离关外大营也没有太远。”

    “期时,寡人当与你一同返回濮阳,如果丽儿真的想念濮阳,待它日你为寡人生下子嗣,寡人将濮阳之地赐封于他如何?”

    秦王政面上又是欢喜而出,此等小事满足丽儿心愿,简单无比,只要怀中的丽人喜欢,诸夏之大,何事自己都可满足。

    觉怀中佳人情绪高涨许多,秦王政不由得又是朗声而笑,这才是属于自己的丽人,单手抚摸着那柔顺的长发,细细而道。

    “一切全凭大王做主!”

    公孙丽秀手仍旧低垂,未曾抬起,忽而,感受一只相对清凉的手掌透过衣衫而入,顿时低吟一声,周身上下,越发的软弱无力。

    ******

    新郑!

    时隔两年多,自己再次来到这里,上次前来,乃是为了水工郑国之事。这次前来,想来也是自己最后一次前往韩国了,至于下一次,或许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师叔,新郑之城看上去也比蓟城大了不少!”

    日暮西山,一行三骑从北方而入,奔腾入新郑北门之前,远远看去,城郭方圆数十里,比起燕国蓟城的方圆十里上下,大上太多。

    尽管诸夏七大战国中,韩国最为孱弱,但中原风华却远超燕国,小灵与小衣二人第一次来到新郑,多新奇,口中轻语,一路之上,也听师叔所言韩国,故而多奇异。

    “固守召公王道,诸般礼仪自然如此。”

    “然一国之都城乃一国恢宏之气象,如魏国大梁城,昔年乃天下第一城池,如今虽衰弱,仍繁盛无比,新郑作为昔年春秋霸主郑国的都城,自然也是不差。”

    翻身下马,北城的城门口之前,进出之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宵禁之时快到,城楼之上,巡逻兵士不断,箭楼之中,精弓劲努蓄势待发。

    没有在城门之外闲逛,一路之上,韩国之史也说了不少,郑国之事也论了许多,从旁边侧门而入,城中宽大街道左右,一件件商铺也是关门,一盏盏灯火燃起,诏示夜幕降临。

    “秦出,入楚,经魏,步齐,履燕,进赵,临韩!”

    “七国风华虽各有异,但本源如一,诸夏之道,亦是如此,修炼之道,亦是如此。”

第四百九十章 三上强韩(第三更)() 
秦国先祖乃舜帝手下的伯益,纯正无比的诸夏后裔血脉,虽久处西陲,但千年以来,一直遵从周王室的领导,无论秦国多么强大,正统非狄。

    楚国先祖乃轩辕黄帝八世孙季连,同样是纯正无比的诸夏后裔血脉,虽久处江南,然数百年来,风华礼仪多传承上古,多融入三代。

    燕国自不必说!

    韩赵魏更不必说!

    齐国之内,无论是田氏齐国,还是姜氏齐国,追本朔源,实则亦是三代同源,千年而过,风华礼仪虽各有不同,但内在本源却是一致。

    治国之道,要么王道,要么霸道,要么仁道……,但是,无论是何种道理,唯有适合于当世,方可传承亘古,春秋以来,战国乱世思一之心大涨。

    如此,便是大势!

    谁可把握之,谁便可以浩瀚之力叠荡诸夏列国,匡诸侯,一天下,而眼前的韩国,无异于已经失去这个希望,彻底失去那个希望。

    “天上人间的生意还是这般好?”

    复归天上人间的后方庭院之内,那里,无论周清在与不在,都每日清扫的干干净净,一切都是如新,从赵国归于韩国,春日渐起,朝阳炙热初显。

    静坐在条案之后,品味醇香美酒,品尝美味佳肴,一扫路途之中的讲究,小灵与小衣二人亦是如此,虽然有心克制,但面前那盘中逐渐减少的东西已经说明了一切。

    灵觉扩散,笼罩整个天上人间,数息之后,倒是令周清诧异不已,此等时日,天上人间仍是客满为患,一位位公室贵胄、大夫公卿出现其内。

    怀抱软玉,温香扑鼻,只手上下,欢悦之音回旋不断,双眸迷离不断,步伐趔趄,在走廊上,在大厅中,在雅间内,一道道旖旎之音回旋,一道道轻吟之声婉转。

    “想来是芊红姑娘的手段所至。”

    “去岁,芊红姑娘她们前往南阳,解除天泽的隐患,而后掌控整个南阳地,重整南阳秩序,而南阳之地在百多年前实则为韩国王室的直辖之地。”

    “前都城阳翟便是在侧,虽然早就迁都新郑,但王族诸多势力、封地还在南阳以及不远处,芊红姑娘以军队巡逻南阳边境,不断扩张,不断将一位位韩国王族的封地纳入其中,虽有此举,但那些人所得更为丰厚!”

    “而且,不知道芊红姑娘暗地里与他们说了什么,数月来,许多王室重臣都逐渐的将家族搬迁出新郑,连带去岁秋日应该上交府库的赋税,都一致拖欠甚多!”

    于周清口中询问,虚守面上轻轻一笑,道礼而毕,归于一侧条案后,话音缓缓,便是将数月来的诸多事情简单道出。

    虽说着简单,但芊红姑娘的这等手段,对于整个韩国新郑的打击可以说是空前的,游说南阳之地边缘的王室重臣搬迁出新郑,而后拖欠府库赋税,甚至于有的还将麾下私兵带走。

    一系列的手段,令得去岁大朝会的时候,新郑西宫之内,连一次全员的众臣朝觐之礼都未能够完成,事后,韩王安也未多言,反而颁下些许赏赐。

    除此之外,去岁整个韩国府库所收不过前年的三层,连带卫庄大将军所要求的军饷都只能够满足四层,消息传出,军中隐约生变。

    王室重臣纷纷离开新郑,除了一些家族根基地还在新郑的重臣,几乎每隔数日,西宫之内便是少了一人,这也已经成为新郑近来的趣闻。

    虽说道这些简单无比,但虚守心中明悟,想要做到这一点需要什么精力,需要什么手段,反正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

    “芊红之谋,我还是很放心的。”

    “近来秦国与赵国陈兵相持,西宫之内有什么反应?流沙又有什么动作?”

    身为鬼谷纵横的隔代传人,当初在楚国的时候,白芊红依靠微末之力就能够拉拢庄氏一族以及岭南的百越之人,已经表现出能力了。

    如今略施手段于韩国,更是不在话下,或许能够看出来的人很多,但看出来是一回事,能否有能力阻止又是一回事。

    只是,根据韩国一直以来明面上以礼侍秦,但暗地里却术治权谋并出,如今,平阳之地数十万大军对峙,周清很期待韩国有什么把柄被抓住。

    “西宫之内,近月来对于秦赵交战似乎还没有什么话题流出,不过以韩国现在府库空虚,兵士不稳的局面,纵然想要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流沙的话,数月来,损失很大,芊红姑娘之谋,数年来流沙所施行的诸多大小政策纷纷被废除,对于此,太子韩宇、血衣候等人也都纷纷助力。”

    “如今的西宫之内,流沙的力量损失很大,太子一系的力量增加甚多,除了卫庄手中的十万大军,没有什么能够拿出手的了。”

    对于西宫之内的状况,虚守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自己手中没有密探之类的人,但从天上人间内那些公室贵胄透露出来的消息,倒也能够收集一些。

    数月来,在芊红姑娘的攻势之下,流沙的力量败落甚快,朝堂之上的力量要么被清除,要么被太子一系收拢,除了廷尉一职仍被九公子韩非握在手中,其它要职与权柄均在太子韩宇手中。

    就连大将军卫庄手中握有的十万大军,都因为韩王军饷的残缺,而隐隐导致哗变,虽如此,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任何一支军队也无法爆发出强大之力。

    “百年大韩,奉术而存,不亦悲乎!”

    “术之为术,察奸之法而已,明法手段而已!奉以兴国,何其大谬也!若然申不害知晓当初以术治韩有如此结果,不知该如何?”

    “坐拥旷世大才而不用,隐有倾覆之危而不变,韩国不灭,不合大势也!”

    于韩国的结局,周清虽早已知晓,但看着一个国家在面对这般险境的时候,仍旧在你争我斗,不思改变,只期望能够握住手中权柄,何其悲哀。

    想来对于此刻的流沙诸人来说,更是如此,数年前,他们对未来寄予很大的希望,但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们一巴掌。

    ******

    一个是千年以来集法家之大成者,一个是鬼谷纵横的杰出传人,一个是雏凤初鸣之响,一个是巾帼不让须眉,数月来,四人常常静坐在紫兰轩的二楼一角雅间之内。

    听着紫兰轩内的紫醉金迷之声,看着天外越发漆黑的夜晚,临窗而立,手持鲨齿之剑,漆黑而又肃重的锦袍加身,中长的银色长发垂肩,金带梳拢,眺望远方。

    雅间内的一角火炉之旁,那只通体暗金色的水壶已经隐隐作响,水气升腾,溢出身下的火炉之内,丝丝浅蓝色的火焰呼啸。

    纤细玉手拿过一道绢帛,拎起水壶,曼妙而又高挑的身影摇曳而动,行至中央,那里已经摆放好四只金丝玉盏,一片片青翠如初的毫叶沉浮,清香弥漫。

    “七绝堂那里传信,道武真君傍晚时分入天上人间!”

    轻缓的将一只只盛装茶水的玉盏递给雅间内的其余三人,踏着绛紫色的高跟,秀发梳拢盘起,精致的容颜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面上轻轻一笑,说道一个刚得来的消息。

    “天不爱韩,何生韩非于韩?”

    “明日,我决定三上《强韩书》,或许那并没有什么作用,但韩非于韩,能够做的也就这些了,子房,还记得我以前说过吗?”

    “比起我,你更像儒家的弟子,近来,儒家小圣贤庄掌门新立,你去那里,定能够一展所学!”

    朗朗一笑,紫衣贵公子从紫女的手中接过玉盏,轻轻握在手中,观着那玉盏中沉浮有序的翠绿毫叶,凝视许久,轻叹一声,情绪略显低沉。

    但随即似乎便恢复过来,头颅微转,看向身侧的青衫少年人,一语落,眼中满是期待。

    “九公子,难道韩国再也没有半点希望了?”

    青衫少年人闻声,顿时神情悲戚,缓缓拱手一礼,于紫衣贵公子所言之退路没有多想,如今的韩国,还未真正的走到那一步,何以如此!

    数年前,他们四人一起为之奋斗的国度,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今日西宫中枢论政,赵国有使者入韩,附有赵将廉颇的亲笔书函,以述辅车相依、唇亡齿寒之道,韩王阅览之,决议连同魏国助力平阳之地,一同拦阻秦国东出。”

    “这些……,你祖父应该没有和你言说吧?”

    迎着那青衫少年人的希冀之光,紫衣贵公子沉吟数息,正要说道什么,忽而,临窗之处,却已经有冷语流出,韩国已经行至这般危局,而韩王仍执意行之。

    秦赵交战,与韩国、魏国何关?

    若然秦国真的要攻灭赵国,何以出兵不过十五万?

    而韩国助力赵国,无异见恶于秦,多年来,韩国以礼侍秦,违背之,必有大祸加身,数年沉淀,一日溃散,中枢一言,韩国危局更显。

    十五万大军或许灭不了赵国,但于韩国来说,加上南阳之地早已暗地里投秦的叶腾,合计二十五万大军,兵精粮足,韩国何以抗之?

    期时,韩国将灭,鸟兽终将飞散!

第四百九十一章 逆鳞破碎(第一更)()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三晋本为一体,晋阳之战后,一直如此,尤其是百多年前秦国崛起之后,更是如此,作为秦国不断东出函谷的阻碍,三晋之国任何一方有事,都是三晋的事情。

    数十年前,韩国祸水东引,长平之战出,更是坐视赵国与秦国交战,而没有半点助力。今日,秦国独强,三晋孱弱,而韩国助力之。

    实在是……,青衫少年人神色骤变,心思灵动之下,自然明悟那黑衣冷酷男子之言,韩国在正确的时间点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反而在如今危局之下,一步踏向深渊。

    如若选择坐视不管,以秦国之国力,很有可能攻破赵国,三晋失散,韩国不能够独存,如若助力赵国,说不得,赵国能够和长平之战一样,扛住秦国的压力。

    期时,三晋一体,合纵伐秦,未必不能够保住国祚。都到了这个时候,仍旧在心存侥幸,仍旧在寄希望于他国之胜败,一时间,少年人眉目低垂,不复多言。

    “子房,此事并非张相国之为。”

    “诸夏列国,均欲国祚绵延,万世不坠,父王之举,兵行险招,成者,韩国可延续数载,不成,不过同样的结局罢了。”

    感青衫少年情绪低迷,紫衣贵公子又是轻轻一笑,韩国走到如今的局势,又岂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自百年前申不害以术治治国,就埋下了这等伏笔。

    权谋之下,以期谋国!

    归于新郑以来,自己创立流沙,欲要在韩国开辟法行天下,削弱术治残留,重塑朝纲根基,然,上天留给自己的时间终究是太少了。

    上天给予自己的敌人太过于强大了,权谋再强,难敌铁骑横推,一人之力,不过万人敌也,面对数十万、百万军阵,何以行之!

    “公子,你这是准备放弃韩国,放弃流沙?”

    红袖添香,秀手烹茶,紫女就那般静静的待在一侧,流沙如今的局面自己自然知晓,内有太子一系的清扫,外有南阳那女子的层层手段。

    短短数月,将流沙的力量削弱甚多,府库不充,握在流沙手中的十万大军又有何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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