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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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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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之前,韩国同其余五国欲要伐秦,结果被秦国将军桓和王翦挫败,纷纷割地纳贡,韩国亦不例外,将已经有些脱离自己掌控的南阳区域三城割让给秦国。

    缘由此,一位王室贵公子在今日西宫论政之时,上《强韩书》,欲要在韩国之内变法革新,除旧布新,重整韩国内政,恢复韩国往昔之势。

    只可惜,《强韩书》刚被紫衣贵公子一言一句的念道而出,整个西宫朝堂之上便是一阵的鄙夷之音,百年前,申不害入韩变法,结果怎么样,不仅没有使得韩国成就真正的霸主地位,反而被魏国欺压,以至于沦落至此。

    如今,若要再行变法,那是害韩国矣。

    “昔者,法圣商君三次与秦孝公相谈,方有秦国之变法大成,而今非不过第一次上书父王,虽不成,但也算是为接下来的变法做准备。”

    “只是想不到,秦国竟然有人能够思忖出军法军制赈灾之策,既不违反秦法,又可收纳山东饥民之心,再有桓、王翦兵压威慑,泾水河渠成就不难!”

    于临窗而立的那位黑衣男子冷酷之音,静室中的一位紫衣贵公子无奈而笑,伸手端过身前条案上的白玉酒樽,其内却空空如也。

    观此,身侧却是一道妖娆的身影上前,踏着绛紫色高跟,双手轻挽玉壶,斟倒醇香酒水,二人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九公子所言《强韩书》,于如今之韩国,可谓是振聋发聩,只是,祖父与四公子坚守术治,血衣候白亦非拥兵自重,欲要强韩,难矣。”

    “以良所见,大王今日在西宫呵斥九公子,未尝不是对九公子的保护,自从百年前申不害城墙自刎之后,韩国庙堂便是陷入长久的幽暗之中。”

    “《强韩书》内蕴九公子法术势精要,若一缕强光,刺人眼目,慌人心神,昔年商鞅入秦,若非秦孝公一力支撑,其法不成。申不害入韩,若非昭侯使其有生杀大权,其法不成。”

    “诚如是,欲要行《强韩书》,必要从九公子法家学说势之一道而入,执掌大权,行变法大事!”

    

第三百零三章 法术势(第二更)() 
自从百年前秦国与魏国少梁之战后,列国便是掀起了又一次变法浪潮,也正是在那期间,法家三派而立,法术势各执一隅,在列国实践,以图高下,定法家正统。

    法治说以李悝商鞅为最显,术治说以申不害为最显,势治说以慎到为最显。在战国乱世的诸子百家眼中,法、术、势三治说虽有不同,但其根本点是相同的,这便是以承认法治为根基。

    唯其如此,战国之世将法术势三说视为互联互生的一体,统呼之为法家。然则,这种笼统定名,却不能使法家群体认同。

    在法家之中,三说之区隔是很清楚的,谁也不会将法、术、势混为一谈。可以说,法家事实上有三个派别,而且是很难相互融合的三个派别。

    三者之中,以势治为核心起源,何谓势治?

    势者,人在权力框架中的居位也。位高则重,位卑则轻,是谓势也。《尚书·君陈》云:无依势作威。这个势,便是权位。

    法家言势,则明确指向国君的权位,也就是国家最高权力。慎到之所以将势治作为法治精要,其基本理念推演是:最高权力是一切治权的出发点,没有权力运行,则不能治理国家。

    其人曾在《慎子》云: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桀为天子,能乱天下。以此知势位之足恃,而贤者不足慕也。可见一斑。

    只可惜,单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便可以治理好国家?

    明显不能够!

    其后,李悝、商鞅等重法之士应时而生,将国家治道之根本定位为法治,认为律法一旦确立,便具有最高权力不能撼动的地位,所谓举国一法、唯法是从,皆此意也。

    何为术治?法家所言之术,却是治吏之道,是谓术治。战国之世,术治说由申不害执牛耳,被天下看作与商鞅法治说并立的法家派别。

    申不害术治说的理念根基在于:无论是势还是法,都得由人群来制定推行。这个人群,便是君王所统领的臣下。若君王驾驭群臣得法,律法政令便能顺利推行,否则天下无治。

    《申子》云:申不害教昭侯以驭臣下之术。

    术治的理念根基发自吏治的与难以查究,且认定吏治清明是国家富强民众安定的根本。如此理念并无不当。

    此间要害是术治派见诸于变法实践之后的扭曲变形。所谓扭曲,是秘而不宣的种种权术,一旦当做治理国家的主要手段普遍实施,必然扭曲既定法度,使国家法制名存实亡。

    如此权术一旦普遍化,国家权力的运行法则,规定社会生活的种种法律,便会完全淹没在秘密权术之中,整个国家的治理都因权术的风靡而在事实上变形为一种权谋操控。

    是故,申不害相韩变法二十年,虽吏治清明,但一朝身死,韩国直接坠入深渊,再也不能够翻身,当今的韩王,更是术治一派的传承者。

    以权谋操纵朝局,君臣尔虞我诈,官场钩心斗角,上下互相窥视,所有各方都在黑暗中摸索,人人自危个个不宁,岂能有心务实正干?

    《强韩书》一语而落,在韩王宫西宫朝堂上被如此奚落,岂不是术治的危害?

    一言以蔽之,权术之风弥漫的结果,使从政者只将全身自保视为最高目标,将一己结局视为最高利益,以国家兴亡为己任而敢于牺牲的高贵品格荡然无存!

    身穿浅绿色锦袍的少年之人,温文尔雅,听着静室中的二人之语,不由得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当前之时,唯有先从势治而落,执掌大权,然后以此而出,指定诸般方略,韩国才有希望。

    “大势不在你身,韩王与韩宇推崇术治,以权谋为重,数十年前,为了转移秦国的压力,将原本许给秦国的上党之地,割给赵国,有此,长平之战出!”

    “十多年前,为了能够使得秦国的压力减弱,竟然割八城,资助洛阳之周朝,以期可以击垮秦国,避退秦国,只可惜,后来秦国灭亡大周龙脉。”

    “信陵君率领诸国大败秦国之后,韩国不思图谋变法,反而令郑国入秦,施疲秦之计,如今,秦国举国力修渠,无论如何,泾水河渠是六国拦阻不了的。”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流沙存在的意义不仅仅是摆设!你……应该知道,继续这般下去,韩国将没有多长时间了!”

    单手持鲨齿剑的黑衣男子,临窗而立,浑身隐现淡淡的黑色玄光,一丝丝冷酷的气息外显,听张良之语,不以为意,这个时候还在争论所谓的法家三派谋略,无用之功!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若听自己之言,持剑平复新郑乱局,登位如初,除旧迎新,岂不快哉,继续这样下去,无论是韩国,还是流沙,都将不会有好的下场。

    “秦王登位以来,清除文信候吕不韦、长信侯嫪毐内患,待泾水河渠而成,秦国根基铸就,如若一天下大势,非有休养生息,积蓄实力。”

    “算起来,韩国至多还有五年到八年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做?”

    绛紫色的高靴在木板上踏动,单手轻轻拨弄着静室中的火炉,紫色长发如瀑,高挑纤细的身材婀娜,浑身上下弥散着神秘的紫色祥光。

    随着黑衣男子之后,脆声而语,娇艳勾人的紫色眼眸流转,轻语之,听着虽浅,但内蕴沉重,五年到八年的时间,还是多算一二。

    “韩国孱弱,亘古以来,弱邦唯有一途:屏息心神,修明内政。此越王勾践所以成霸也!”

    “夫今韩国若能心无旁骛而力行变法,明其法禁,必其赏罚,削其贵胄,尽其地力,使民有死战之志,则韩自强矣!”

    “果能如此,纵然数年之后,秦国行一天下大势,韩国也有抵抗之力,加持山东五国之力,敌国攻我则伤必大,虽万乘之国莫敢自顿于坚城之下。”

    “为今之计,只有以术治而入,开辟其余两道,现今的朝局之中,能够为之切入的也只有……”

    紫衣贵公子再次轻缓饮酒,虽面临诸多难题,面临莫大危局,但面容之上却没有半点焦虑与担忧,仍旧是那般的古井无波,清静如玉。

    言语缓缓,《强韩书》已经上书,虽不被父王采纳,但从其中自己也可以看出如今的朝堂局势,于接下来的谋划有帮助。

    迎着紫女看过来的希冀目光,紫衣贵公子的视线徐徐落在张良身上。

    “太傅,您竟然来咸阳了!”

    战国乱局,诸国各有其道,相对于秦国举国之力压在泾水河渠之上,一时间,偌大的咸阳城都为之冷清不少,不过此等关头,城门守卫却是较之往常还要严谨许多。

    咸阳西城重臣府邸区域,燕国太子丹亦是在此,质子于秦数年来,一直想要离开咸阳,回到燕国,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四周被罗网中人牢牢封锁,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原本欲要借助阴阳家东君焱妃的力量,逃出秦国,只是,还未有功成,东君焱妃便是被秦王调离咸阳,北上河渠之中。

    然则,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在府邸之中百无聊赖读书之时,竟然见到昔年在燕国的太傅鞠武,说起来,太傅与自己均为燕国公室后裔,故而倍感亲切。

    “太子殿下,时隔数年,你我终于再相见。”

    身着普通秦人的衣着,灰白色的长袍加身,漆黑的长发高高束起,眉目方正的中年模样精干之人。言语之间,带有浓郁的燕国雅韵,听在燕丹的耳边,一时间,百感交集。

    “太傅,这里已经被罗网中人监视,您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是父王派您前来的?”

    随着秦王亲政,自己在咸阳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秦国的目标自己看的很清楚,只待泾水河渠修成,便是要积蓄国力,行一天下大势,而自己的存在在将来会是一个很好的棋子。

    缘由于此,秦王政绝对不会让自己离开咸阳城的,也不会允许外在之人与自己过多的接触,否则,数年来,自己也不会没有太多收获。

    “不,是我自己前来的,如今秦国正值旱灾,国力压在泾水河渠之上,一路入关,所观秦国内患不少,故而鞠武思忖,这应该是救殿下出秦国的好时机。”

    在燕丹的引领下,快速走入厅堂,关闭厅门,避退诸人,以免被外人察觉。闻燕丹之语,鞠武轻轻摇摇头,自从太子殿下离去之后,其余几个公子开始冒头起来,王上也没有过多重视殿下之意。

    缘由于此,便是只身前来秦国,欲要将太子殿下救出去。

    “殿下请放心,四周的罗网之人已经被鞠武随行带来的侠士引走,短时间内,他们不会注意到这里的。”

    “殿下在秦国的情况,鞠武也有详细的了解,内部之力只怕不容易借到,故而,鞠武此行带来了燕赵之地的侠士剑客。”

    “有他们的帮助,若是不出意外,数日之后,便可救殿下出咸阳,返回燕国!”

    看着太子殿下的小心翼翼,鞠武的面上掠过一丝无奈和不满,秦国着实其人太甚,当初说好,派遣使者入燕国为相,燕国派遣太子丹质子于秦。

    然而,待太子丹入秦之后,秦国却违背盟约,实在是蛮夷之人,念及此,双眼闪烁淡淡的精光,语落,再次对着燕丹深深一礼。

第三百零四章 太乙观妙(第三更)() 
“小师叔,被您选中的八人在云舒姑娘和弄玉姑娘的教导下,如今已经初见成效了。”

    寒冬仍旧在持续,泾水河渠之上的进度仍旧没有受到任何拖延,四百多里大渠主干,有一百六十三座斗门、三十处渡槽、四十一段沙土渠道,联合诸多毛渠小道,共三千七百里之长。

    想要一同推进,谈何容易,也就是如今又一百八十万的民力作为支撑,这一点在山东六国绝对做不到,己身盘坐在河渠幕府之上,一侧则是从咸阳城归来的虚守。

    上前道礼,便是说道咸阳城内的大小事宜,看着被自己率先送回去的那四人,时隔一月,已然变得大不一样,浑身上下均浸染着道家清静之气,着实令人惊讶。

    “以道家的底蕴,他们初始修行很简单,不过想要修炼至更高境界,参悟更深层次的玄妙,却不容易了,之所以让云舒与弄玉前期培养,便是要以清静之气洗涤她们的灵觉。”

    “以己身之心上承天道之心,体悟万物之心,对将来的修行有益。月前,你送她们回咸阳的时候,大王启程前往九原,如今,大王可曾归来?”

    九原之地,位于秦国最北端的区域,原本属于赵国云中郡,不过数十年来,云中郡逐渐被秦国所夺,加持今岁秦国内患不断,匈奴南下,侵掠边境。

    原本,蒙恬已经率领精兵前往九原驱逐匈奴,不过,秦王政后来还是启程北上,危难关头,边境不能够出现问题。

    “已经回来了,而且刚回来不久,便是嘉奖了一位中郎将,据说,这位中郎将在秦王前往九原期间,率领咸阳守卫,护卫咸阳,期间曾配合罗网的势力,击杀一众山东游侠剑客。”

    “甚至还救了燕国太子丹一命,故而此事留存,被秦王奖赏,擢升至咸阳卫尉,随伺身侧!”

    停留在咸阳的时间虽不长,但城中道者收集的消息不少,虚守直接便是纵览了,毕竟一位咸阳卫尉还是颇有分量的,将来若是入军中,可以直接为校尉、偏将以上的职位。

    再加上跟随在秦王身边,知根知底,升迁定然很快,君不见,如今的国尉蒙武便是曾经的卫尉出身,而且此人年岁不大,故而,在咸阳名气不小。

    “宫中中郎将!”

    “大王身边能够有这个资格的,应该也只有李信了,他倒是机缘不小,不过也该有此进步,和他一同入宫的辛胜,如今在王翦军帐听令,立功不少。”

    “除此之外,他还救了燕国太子丹一命?有趣!”

    是不是拯救燕国太子丹一命周清不了解,但是,经此事,燕国太子丹想要离开秦国可就难上加难了,回想着自己前往泾水河渠之前,从城中道者手中得到的消息。

    燕丹倒是在东君焱妃的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不过,如今东君焱妃身处河渠之上,想要依靠焱妃离开秦国,还得花费莫大的代价。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是从宗门传来,需要小师叔您亲自拿主意!”

    于小师叔之语,虚守没有细究,跟随者小师叔身边这么长时间,对于小师叔的脾性也有所了解,将此行归咸阳所见所闻之事说道而出。

    忽而,似乎感觉还有什么忘却,细细思衬,连忙再次上前一步,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封,其上墨笔书写文字,递于小师叔。

    “宗门传来的?”

    头颅微转,挥手一招,那个纸封便是落在手中,从纸封上所言,却是给予自己的,眉头一挑,数年来,碍于天宗的规矩,自己一直以来也没有和天宗总部有太多的联系。

    想不到,现在却来了一个纸封,将内部的纸张拿出,上面烙印着文书。

    “寡妇清欲要分造纸、印刷之利!”

    “楚人在巴郡天宗总部活动频繁,欲要窃造纸印刷之妙!”

    “太乙山观妙台论道之期明岁且月初六!”

    文书之上的内容不多,三件事而已,周清一眼看过去,口中喃喃低语,造纸印刷之术自己已经将其之妙传递将作少府。

    将作少府虽掌握此法,但根据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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