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小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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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小说家-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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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今的大梁城内,都见不到了。

    近十年之前,信陵君于函谷关外打败不可一世之强秦,整个魏国为之欢呼,若无小人调拨,朝政之内有信陵君辅助,再加上诸子百家的拥护,魏国未必没有机会。

    但,那些都已经随风而逝了,信陵君被先王猜忌,亡故他乡,新王继位,对自己虽然礼仪有加,但朝中大权已经不在手中了。

    “先师曾言,天地乾坤,阴阳轮转,五行有始有终,万物都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如果不能够抓住变化之中的机会,便是盛衰而逆。”

    “列国之内,可称战国者有七,魏国昔年为霸主,魏文侯、魏惠王时期力压其余战国,这是它的机会,五行变化,有如今之势。”

    “赵国武灵王岁月,军事强悍,国内安康,这也是它的机会,可惜,沙丘之事、长平之事,赵国也失去了机会。”

    “燕国昭王岁月,以绝世之姿清除子之内患,国力强横之时,先师甚至称其为北帝,与秦国西帝、齐国东帝并列。韩国昭侯岁月,申不害变法有成,独霸一时!”

    “战国起伏不定,犹如波浪滚滚,潮起潮落,而今,秦国虽强,但终有轮转之时!”

    学道于阴阳家智者一脉,对于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有着自己的看法,白衣女子脆声而起,轻轻品着面前的香茗,感受着师兄话语中的哀叹,绝美的姿容上异样不显。

    在先师看来,世间的一切都是平衡的,世间的一切都是在不断变化之中,五行之道便是如此,树木从土地中生长,历经砍伐而损,历经火焰而陨,历经水韵再次成长,这就是阴阳。

    昼夜交替,午时之至阳与子时之至阴针锋相对,这就是世间最为本质的道理,魏国将来或许是有一个很失败的结局,但这未尝不是正在走向巅峰的盛事之路上。

    三代以来,诸般事物,莫不如此,三代均曾经强大无比,但现在又在何方,身边的这位师兄,终究还是没有看透这一点。

    “苍璩,你怎么看?”

    脆音微落,绝艳女子将一双美眸落在房间中的另一位少年男子身上,此人天资非凡,甚是惊艳,对于百家之学更是如数家珍。

    虽然性格、脾气有些古怪,但这并不妨碍他的才能,道家杨朱一脉的阳生大师被道家天宗的玄清子击杀,虽然还有其余的传承者在,但在女子的心中,此人才是有可能直追当年杨朱的非凡之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强者生,弱者死,这就是世间的根本法则,魏国没有在最强的时候一天下大势,那就是失去了所有。”

    “纵然龙阳君如何懊悔,亦是不可能挽回局面!”

    周身荡漾着清冷的气息,一缕缕若隐若现的黑色玄光闪烁,身着黑色的锦衣,柔顺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后,剑眉挑动,一丝邪意忽闪。

    脆朗的声音中夹杂着无言的冷意,更有一缕强大的冷漠、自私之感,列国争斗与武者争斗一般,强者生存,拥有一切,弱者败亡,失去一切。

    技不如人,何以怨天尤人!

    “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苍璩,你之言越发有你祖师杨朱的秉性了,生死皆如是,死皆归为腐骨,尧舜与桀纣没有不同,天地不仁,天道无情啊!”

    容貌秀美的青年男子于那少年之语摇头一笑,无怪乎道家天宗与人宗都不承认杨朱一脉,就算其有道家真意传承,亦是不能够直通大道。

    实在是太过于剑走偏锋,走入极端之境界,如果世间万物都可以有强弱定下结局,为何列国还要苦苦挣扎,与其相比,道家天宗与人宗倒是混元阴阳。

    道是无情亦有情,阴阳之内,并非绝对的无情,并非绝对的不仁,只有彼此相合,这才是天地万物的本质,只可惜,对于这个问题,对方已经有了自己的看法。

    “只有弱者才会讲道理,殊不知强者才是道理的制定者。”

    “信陵君当年威势无双,若是当年进入大梁赶走魏王,或许龙阳君也不会有如今的哀叹,就是因为杂念太多,顾忌太多,乃至于有今日!”

    与条案对面那位道音滚滚的青年男子看将过去,清冷少年言语越发的不屑起来,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施以怜悯,弱者连自保尚且不能,还如何能够做其它事情。

    在自己最有优势的时候,不能够消灭所有隐患,这就是阴阳相生的大忌,如果天地之间的变化之中,对于自己造成威胁的都不存在,如此,那般变化又有何用。

    “哈哈哈,苍璩你之道心果然稳固,年岁至此,便已经触摸到化神的玄妙,直追如今的阴阳家术者一脉东君焱妃。”

    “不过,据我所知,无论是阴阳家术者一脉的东君焱妃,还是身为杨朱一脉的你,对比如今道家天宗的玄清子来说,都差远矣。”

    “新郑之内,天宗玄清子一己之力镇杀阳生大师、屈泪大师、邹九大师,若非赵震大侠与剑圣曹秋道出手,百家估计会喋血无尽。”

    道家的修行便是对于天地自然的感悟,参悟的越深,一身实力精进的越快,道家祖师老子,从不通修行一跃身融万物便是例子。

    数百年来,道家之内,再次诞生出一位不世天才,根据他们从天宗得到的消息,这位玄清子如今可是不满十岁,至于修为,就算不达悟虚而返,只怕也是早晚之事。

    “玄清子!”

    “身为超脱凡俗的道家天宗,理应俯览诸夏,洞悉诸般,精进修为,此人却是身入凡俗之内,万般侵扰加身,何以有寸进。”

    “再过几年,我必将其斩落!”

    列国之间的冲突从来不妨在苍璩的心中,盛衰轮转,又有何趣,只有追寻天地间本源的力量才是唯一,只有成为像道家祖师老子那般的强者才是唯一。

    身融万物,万物与我一体,那等境界之下,列国君王又算得了什么,自己若是看的不顺心,杀了就是,就是其国再强又能够如何,杀光所有人,烦扰便是不存。

    “哦,再过数年,你便可以将我斩落,那么,你觉得今日你还可以离开乌氏居吗?”

    苍璩之语刚落,余音散落虚空,未曾彻底消弭之际,悄然间,这处僻静的房间之门悠然而开,一道朗朗而笑的声音传入。

    刹那间,房间内的三人为之神色骤变,这……房门跟前的这三人出现,自己三人竟然没有任何察觉,呼吸之后,白衣绝艳女子等三人的周身各自闪烁玄光,强横的气息扩散。

    然则,下一刻,房间内的诸般异象不存,诸人视线碰触,那房门前的三人没有迟疑,径直走入其内,为首的青衫少年在条案前坐下,身后二人静立不语。

    “阴阳家智者一脉纪嫣然见过玄清大师!”

    整个咸阳之内,怕也只有眼前的这位青衫少年才可以屏蔽他们的灵觉笼罩,虽未见过道家天宗玄清子,但感其周身的气息,已然确信无疑。

    白衣女子三人相视一眼,微微颔首,看了那玄清子身后的两人,尤其是那位周身火焰长袍罩体,姿态妖娆万千的妩媚女子身上深深看了一眼。

    对方竟然是化神武者!

    “魏国龙阳君魏冲见过道家天宗玄清子大师!”

    姿容秀美、仪态婉约的青年男子亦是微整衣衫,拱手一礼,无论是对方在百家之中的地位,还是在秦国的地位,都当得自己一礼。

    至于那位气息清冷的黑衣少年,则是一言不发,瞥了条案一侧的周清,灵觉之力闪烁,旋即眉头紧皱,跪坐于原先的座位之上。

第两百五十一章 南公(第二更)() 
“昔年传闻,魏国大梁城有三大顶级强者,一者为信陵君麾下大将嚣魏牟,二者为雅湖小筑的绝代名姬纪嫣然,三者为魏王近臣龙阳君。”

    “今日乌氏居内,就有其二,不知如今嚣魏牟何在?”

    出现在房间中的自然是周清,从玄清宫而出,便是带着虚凡与百无聊赖的焰灵姬奔至这里,灵觉扩散,寻找到纪嫣然他们的位置不难。

    而且,似乎还听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三人中,身为魏国的绝代名姬的确如传闻一般,姿容绝代,丝毫不在东君焱妃之下,简直各有千秋。

    在刚才的简单言语中,同样无形之中绽放出一股成熟的妩媚气息,十年前正是纪嫣然成名之时,十年后,风华正茂,姿态无双。

    身穿一袭洁白色的长裙,其上烙印淡淡的青色纹理,身材婀娜,体态丰腴,长袖略显宽阔,开合遮掩,更显仪态万千,明眸皓齿外显,风采依稀可见。

    加持其一身修为早已臻至化神层次,独特的气息内敛,辅以阴阳家智者一脉的灵光,不愧为绝代名姬,学贯百家,阴阳春秋。

    至于这位龙阳君,虽然名气不如纪嫣然,但在魏国的朝堂之中,却是不容小觑,无论是亡故的魏安釐(i)王,还是如今的魏王,对其都十分重视。

    此人拜师于阴阳家智者一脉的邹衍,和纪嫣然一般,学贯百家,毕竟邹衍此人可是与师尊北冥子平辈论交名宿,故而,从某种程度上,纪嫣然、龙阳君在百家之中身份和自己相当。

    龙阳君此人才学不必多说,但私事取向倒是有些另外人诧异,本人生长的如女性一般柔媚多姿,被魏安釐王宠爱,赐以封君。

    今日一观,确实如此,若是换上女性服饰,也是一位姿态妖娆的柔美女子,然,听其言,倒是不显此意,周清也不在意。

    条案一侧的那清冷少年虽话语甚大,好像……有这个资格,龙阳君先前所言不差,他的资质直追阴阳家的东君焱妃,如今不过十四五岁,却已经达到先天巅峰层次,与鬼谷纵横两位差不多,年岁却小上不少。

    “信陵君门客三千,忠义之士甚多,嚣魏牟将军早已随信陵君离开魏国,至今消息不显,传闻,其为信陵君殉葬,归于无忌的陵墓之中。”

    回应周清的是归于座位之上的龙阳君,十年前的魏国朝堂上,龙阳君与信陵君并列,当然,论声名,龙阳君不如信陵君多矣。

    因邯郸之战、五国伐秦之战,信陵君多次打败秦国,救了赵国、韩国、齐国等,被列国礼遇,引以为国士,欲要以相印加身。

    那段岁月,对于动乱的秦国来说,同样不好受,魏信陵君兵法超凡,曾有《魏公子兵法》流传,门客之中更是才学之士甚多,不将其除掉,将会为患。

    文信侯吕不韦亲下密令,黑冰台施以反间计,令魏安釐王不喜信陵君,逼其离开魏国,计谋得逞,未几,信陵君身陨。

    “不知三位通城中道者寻玄清何意?”

    纪嫣然秀手持玉壶,亲自为周清斟倒酒水,或许对于普通的孩童,不宜饮酒,但对于玄清子这般的人物来说,百无忌讳。

    对着纪嫣然轻轻点头,不出意外,十有便是为了数月之前的新郑之事。

    “玄清大师快言快语,如此,嫣然自当如实相告。”

    “数月之前的新郑之内,因为一些人挑拨,师兄邹九手持七星龙渊入新郑之中,欲行大事,结果被玄清大师镇杀,七星龙渊亦是落在大师手上。”

    “还有杨朱一脉的阳生大师,其手中的承影之剑也落在大师手中,故而,今日,嫣然三人希望大师可以归还这两柄兵器!”

    秀美的玉颈白皙夺目,肌肤晶莹生光,长发梳起,明眸闪烁玄光,柔声脆语,曼妙的身躯微动,对着周清一礼,旋即徐徐而道。

    和周清所想的一般,当初在新郑之中将那几人镇杀之后,夺了那几柄利器,自己已经有所预料,但于今日的情形还真想不到。

    “数十年前,鬼谷纵横张仪、苏秦、公孙衍等,一语可抵十万军,一策可比百万人,是故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的称呼。”

    “阴阳家智者一脉追溯往昔,虽与我道家天宗有些牵连,但想要将七星龙渊与承影之剑拿走,嫣然姑娘之语似乎还不够?”

    一句话就想要自己拿出战利品,轻描淡写的将新郑之事抹去,这可是有点不合道理,单手轻轻端着玉盏,其内玉液琼浆摇晃,香气扩散,轻轻抿了一口气。

    迎着纪嫣然与龙阳君二人的目光,身侧那位清冷的少年似乎也瞥了过来,面上轻轻一笑,对着纪嫣然看将过去,对方此行三人,应是以其为首。

    “嫣然位卑言轻,如何能够和鬼谷纵横的弟子相比,不过这一卷《道者真解》想来可以表达阴阳家智者一脉的诚意。”

    “这卷《道者真解》是数十年前,北冥子前辈与先师论道之时留下的,前辈曾言,此可为信物,前往道家天宗经阁参悟三日。”

    “嫣然愿意以此为代价,换取那炳七星龙渊!”

    周清之言似乎也没有出乎纪嫣然等的预料,而且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面上灿烂一笑,而后从身侧取出一个绸衣布袋,内部流出一卷枯黄的竹简。

    看上去有些年份了,但仍旧残留了一丝淡淡的道者真气,意蕴逍遥,鲲鹏无量,和师尊北冥子的道理相合,是北冥师尊的事物。

    以北冥师尊的修为,诸夏之中似乎还没有谁可以从其手中夺走东西,能够留在阴阳家,应是心意。再加上师尊的境界,留下这则承诺也不是不可能。

    “是阴阳家智者一脉所求?还是齐国之地所求?”

    阴阳智者一脉的根基在齐鲁,邹衍名震稷下学宫,智者一脉便是扎根于此,然邹九此人据自己所知,乃是齐王的供奉客卿。

    前往新郑刺杀秦王政,这等事情好像以阴阳家的性子还做不出来。

    “大师心中已有答案,何来问嫣然?”

    “以大师的境界,这卷《道者真解》虽用处不大,但这卷竹简背后的力量许以大师便利,据嫣然所知,大师手中已有从农家所得的鹰魂之剑,虽不知其利,但虎魄之威初显,鹰魂之剑自当非凡。”

    “七星龙渊在大师手中,不过普通的利器,大师以为何?”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一些东西周清还在思忖之中,对方已经全部道出,而且开出另类的条件,好像还挺有吸引力。

    但这个吸引力对于自己来说,好像并不是这么大。

    “齐国!”

    “数十年来,燕国与齐国你来我往,均亦是没落无比,我想要做的事情,齐国之内若是有拦阻者,嫣然姑娘相不相信,这个后果会很严重?”

    “道家天宗超脱凡俗,不理世俗之事,但于我而言,更追求随心所欲,新郑之内,姬无夜因此而身陨,夜幕为之溃散,再过数年,韩国将会沦亡,这就是代价!”

    想要许给自己便利,那就是意味着如果自己不答应对方的要求,就没有这个便利,或许便利会成为麻烦,周清以为纪嫣然的话可以这样理解。

    而自从自己下山以来,好像还没有人这样和自己讨价还价过,新郑之内,夜幕很识趣,但也在自己的操弄下,为之崩溃。

    “说起来,对于你所言,我还是很欣赏的,道家讲究阴阳并进,但杨朱之学虽剑走偏锋,未必不是大道,强者生,弱者亡。”

    “此为世间正理!嫣然姑娘,这可是还不够哦。”

    一饮而今,手中的玉盏随意的落在条案之上,感受着房间内的寂静之意,周清头颅微转,看向一侧的那清冷少年,似乎他也在看着自己,四目相对,周清轻轻一笑。

    “大师既然来乌氏居,想来已经知道嫣然所求,而且也有意交还七星龙渊与承影之剑。”

    “不知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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