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芳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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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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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是阴历五月中旬,临近麦收季节,天气已经非常炎热,晴热的气候已经维持了半个多月,在骄阳照耀下,幽州世家叛军接连行军了三天多,人与马都是汗流浃背,都急需要饮水,他们便驻扎在流经鸡泽的沙河河谷两侧。

    鸡泽,在此时并不是一个县,而是自然的沼泽地,位于沙河、名河冲积扇和漳河冲积扇交汇处,地势低洼,形成沼泽。又因沼泽地鱼虾草虫较多,非常适宜鸡鸭放养,于是。户户养鸡,出现了鸡鸭遍地的景象,故名鸡泽。

    鸡泽中心是一个方圆三四十里的湖泊。湖水澄清,让人看后就想跳下去洗清浑身的污垢,但鸡泽湖四边全是泥泞的沼泽,幽州世家叛军搜寻不到本地人做向导,无法深入鸡泽腹地,但幽州叛军人马饥渴,不想再多跋涉,便在沙河河谷两侧驻扎下来。沙河的河水是从鸡泽里面流出来的,非常清澈甘冽,又便于取用,幽州世家叛军驻扎下来,便一窝蜂地下河饮水、洗浴。

    鸡泽西边十里外一处高岗上,金良与沮授并驾齐驱,屹立在高岗上。两人一边举起水晶千里镜观察敌情,一边讨论战术。

    金良知道沮授通晓天文,又是鸡泽附近的广平人,非常熟悉鸡泽一带的地理,便笑问道:“公与。你确定这几日一定会下暴雨吗?”

    沮授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一脸自信溢于言表道:“主公,您请放心,卑职观察天象多日,料准今夜会下大暴雨,待鸡泽湖水漫涨,我们再掘开鸡泽堤岸,这里管保会成为一片汪洋。”

    到这里,沮授一脸怜悯道:“主公,咱们能不能换个战术,利用天象灭敌怕有失天和!”

    金良冷笑道:“公与,他们若是冀州叛军,受我们数月教化,可以争取投诚,我必定不会用这样的计策,但他们是幽州叛军,跟刘虞、公孙瓒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没有经过我们中央军的教化,我们不可能像收服冀州叛军那样容易降服他们,而且我军连连征战,疲惫不堪,正面接战,胜负难料,何况冀州现在麦收在即,若不能把幽州叛军彻底解决干净,必定会对冀州的粮食丰收造成非常严重的不利影响。

    有鉴于此,我们不能像宋襄公那样讲究愚蠢的仁义道德,我们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将一切对我们中央军和冀州百姓的根本利益造成威胁的祸患消除掉。

    再者,是他们不懂这里的天文地理,是他们选择这片洼地做埋骨之所的,并不是我们故意引他们进来的,所以这根本是冥冥中的天公想让他们寿终正寝在此,天意如此,我们又何必违背呢!”

    沮授仔细想了一下,呵呵笑道:“主公所言极是,天要他们亡,他们不得不亡。”

    金良又问询道:“船舶准备得如何?”

    沮授笑道:“主公且放心,我们这几日已经把鸡泽附近的渔船秘密搜购完了,军备部又紧急造出了五十艘小船,足够使用。”

    辛苦跋涉了一天的幽州叛军被河谷两边的蚊子骚扰了半天,实在疲惫不堪,都沉沉地睡着了。

    他们没有人意识到这时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越来越阴沉,浓云密布,二更天的时候,暴雨倾盆,在鸡泽一带倾泻下去。

    当田楷醒来的时候,发现河谷两侧已经是一片泥泞,变成了另外一个沼泽,而幽州世家叛军因靠近北方草原所以多备骑兵,骑兵在这样的泥泞之地非常难行。

    田楷本来是想迅速从这里撤退,但他注意到,他处于沙河的下游,再大的雨水都会顺着河道汇入漳水,不会对他这里造成威胁,他还以为这场雨不会下很长时间,等雨停了天晴了泥土晒干了,就能行军了。

    谁知道,这场雨稀里哗啦得下个不停,越下越大,足足下了三天三夜。

    田楷见河道里的水不知何故越涨越高,心里突然发寒,赶紧命人收拾营帐,冒雨撤离。

    当他的命令刚刚下发,一阵令人心悸的轰隆声在东边的鸡泽响起,那些刚刚准备收拾辎重的幽州叛军尽皆狂呼道:“鸡泽决口了!鸡泽决口了!”

    不等他们有任何有效的反应,那清冽的鸡泽水已经轰隆轰隆奔腾而来,原来浅浅的河水忽然大涨,足有两人多高,铺头盖脸就往河谷两侧的营帐冲去。

    田楷选择的扎营地带距离鸡泽只有数百步距离,距离这么近,鸡泽的湖水灌入河道的速度奇快,几乎是一眨眼间,所有的营帐都泡在水里,又是一眨眼间,几乎所有幽州叛军士卒的脑袋都没入水中。

    那十万幽州叛军,多半不会水,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洪水中,他们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过不多久,他们喝饱了湖水,沉没在水中。

    田楷在那些会水的亲卫保护下,努力地跟湖水进行搏击,费尽力气,终于游出水面。

    此时的洪水已经平息下来,田楷悲哀地看到,原来这条小河下游已经被筑起了高高的堤岸,河谷两侧高地上,中央军密密麻麻地散布在那里,鸡泽湖上又有无数船舶向这里划了过来,很显然,这不是天公作祟,是中央军有意利用天公作祟坑害他们的一个陷阱。

    田楷忽然想到,数月前,金良就是利用黄泽湖决口淹没审家数千良田进而水淹于毒的十几万人马,从而一举大破于毒部的,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就没有想到这一回事呢?

    田楷心里充满了懊悔,却也无力改变什么,只得拼命往堤岸游去。

    有一小半幽州叛军也像他们的主帅一样,依仗着粗浅的水性,狗刨一般,拼命地向两边的堤岸游去,游到岸边的叛军们正庆幸自己性命得保,却被忽然冲出的中央军将士全部擒获。

    鸡泽湖上涌现了五六百条小船,这些小船多半是渔船,五千多名通晓水性的中央将士在董袭的率领下,划着船赶到这块被淹的河谷上方,从水里打捞那些奄奄一息的叛军,一旦船上装满了,立马运到岸边,由徐荣、魏延部控制住,然后再空船去打捞那些幽州叛军。

    那些喝了很多水的幽州叛军,到了岸上,就被中央军将士粗暴地捶打胸膛,按压肚子,强行把他们喝进去的水给挤出来。

    金良不是不想用那个什么人工呼吸法救人,但他就是不想看到那么多男人在一起亲吻的恶心场面。

    这场战役轻轻松松地歼灭了幽州叛军,那十万人马有四万多都淹死在鸡泽湖水里,剩余的五万多均被中央军俘虏。

    中央军付出的代价是鸡泽附近的上千亩良田被淹,当然这样的代价跟击败幽州世家叛军比起来就小多了,完全在金良的承受范围内。

    田楷等世家子弟在他们亲卫的保护下,冲上了堤岸,拼命厮杀,四千多人冲出一条血路逃去巨鹿城。

    金良领四万近卫师衔尾追杀,等田楷等一千多人到达巨鹿城下,城上那二万多郡县兵看到田楷等人被金良大军追赶得如丧家之犬一样狼狈,心里都起了剧烈的变化,眼里再也没有对这些世家子弟的畏惧。

    在金良事先安排好的细作呼喊鼓动下,这些贫寒子弟出身的郡县兵浑身的血气被激发起来,都举起刀枪,将身边那一千多名世家子弟及其走狗杀死,巨鹿城头飘扬起中央军的飞虎旗。

    城门大开,田楷却不敢进去,怕被里面生变的郡县兵所图,他们稍作迟疑,就想夺路而逃,前去幽州。

    金良率领的四万近卫师士卒多半是精锐骑兵,而田楷这些幽州世家亦有许多良马骑乘,他们骑术亦很精湛,再加上田楷等人如丧家之犬,狼狈逃窜,是在逃命,逃窜的速度自然快于金良追击的速度。

    金良衔尾追杀了数个时辰,将陆续掉队的世家子弟斩杀,却一直追杀不到田楷。

    正当金良望着田楷狗急跳墙般的速度望尘莫及之际,前方烟尘大起,忽然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员大将一刀斩落田楷的首级,其他世家子弟过半都被擒拿或被斩杀。

    金良定睛一看,为首大将面容清癯,肤色黝黑,神情刚毅,正是自己的义弟,渤海郡尉吕岱。

    金良之前传令吕岱出动渤海水师隔断幽州世家叛军的粮道,袭扰幽州世家叛军的后方,吕岱不负金良的期望,顺利地断了幽州世家叛军的粮道,也牵制了幽州世家叛军的后续援军

    只是这样的袭扰,对幽州世家叛军并未构成致命威胁,因为幽州世家叛军有冀州叛乱世家的接应,顺利地夺取了冀州北部各个郡县城池,获取了大量粮食辎重,他们对幽州方面的粮草接济并没有十分依赖,而且有冀州叛乱世家的抢先下手,各地郡县兵暂时都掌握在冀州叛乱世家手里,算是对幽州世家叛军的一个兵力补充。

    吕岱很快就察觉到这一点,他决定改变战术。

    吕岱对族兄金良很有信心,知道金良早晚都会把幽州世家叛军击败,溃败的幽州世家叛军肯定会往幽州渔阳溃逃,吕岱便事先攻占了幽州世家叛军败退的必经城池,在接到金良在鸡泽利用暴雨洪水大破幽州世家叛军的消息后,吕岱便领大军在这城池前方等待溃败的幽州世家叛军。

    果然不出吕岱所料,田楷带着那些溃败的幽州世家子弟溃败到了这里,成了吕岱的刀下亡魂。

    吕岱提着田楷的首级,策马来到金良马前,翻身下马,微微一躬,将田楷的首级举起道:“主公,末将不辱使命。将田楷斩获!”

    金良瞥了一眼田楷的首级,这算是金良见田楷的第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田楷这个人在正史开场勉强算是一个人物。是公孙瓒部属,陶谦为曹操所攻,田楷率刘备救援。那个后来牛气冲天的刘备在此时只是田楷的部下,初平二年,公孙瓒与袁绍反目,亲率主力攻打袁绍,田楷奉公孙瓒命占据青州,被公孙瓒任命为青州刺史,袁绍与田楷连战二年,士卒疲困。粮食并尽,互掠百姓,野无青草,后来袁绍儿子袁谭领兵攻略青州,田楷在与袁谭的交战中败亡。

    金良不由得想起渔阳田家的可怕,渔阳田家的一些子弟是幽州牧刘虞的亲信,另一些子弟如田楷、田豫又是北平太守公孙瓒的部下。而刘虞跟公孙瓒素来不和,渔阳田家能够在幽州这两大势力间左右逢源,当真有一套,仅仅比琅邪诸葛家的龙虎狗差一些,历史上诸葛家的诸葛亮效力于蜀汉。诸葛瑾效力于孙吴,诸葛诞效力于曹魏,三面逢源。

    若不是渔阳田家自不量力地影响郑泰的讨金联盟,也许金良会因为想得到田豫的效力,不会刻意压制渔阳田家,可渔阳田家的长老们昏愦胡涂,轻视了金良,终于使得渔阳田家到了衰败的边缘。

    之所以说渔阳田家到了衰败边缘,不说渔阳田家衰败了,是因为幽州牧刘虞、北平太守公孙瓒跟渔阳田家的关系,金良决定还是先平定了冀州、并州的内乱,腾出手来再去收拾公孙瓒和幽州本地的世家。

    金良嘉勉了吕岱,又问询了冀州北部的情况,知晓了吕岱在这些日子的功绩,又考虑到渤海湾的特殊地位,当即擢升吕岱为渤海将军,掌管环渤海地区所有岛屿以及沿海百里区域的大小事务。

    金良对吕岱提出了期望,渤海水师要成为东北地区的水上霸主,要对环渤海地区的公孙瓒、公孙度、孔胄、孔融、高句丽等势力给予一定程度的削弱,但金良言语之间甚是含糊隐晦,意图并不明显。

    吕岱虽是武将出身,却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不然他也做不到历史上的东吴大司马,他从金良的言语间,明白了金良既想削弱那些敌对势力又不想过早地竖起太多的敌人。

    吕岱脑筋稍微一转,便想出策略,微微一笑道:“主公,因为冀州并州世家叛乱,渤海水师忙于支援陆军平叛,无暇打击渤海湾的海盗,恐怕海盗会很猖獗,肆虐北平郡、乐浪郡、高句丽国等地。”

    金良明悟,吕岱是想把部分渤海水师装扮成海盗,洗劫那些势力沿海地带,便呵呵一笑,拍拍吕岱金定公的肩膀道:“定公,此计甚妙,就以此办理,不过你一定要做好保密措施,我们已经与天下很多世家为敌,不可再树立更多的敌人了!”

    吕岱神情轻松,呵呵一笑道:“主公请放心,渤海水师里有很多将士都是以前的海盗整编而成,让他们重操旧业,驾轻就熟。”

    金良又道:“冀州、并州的叛乱世家被平灭后,会有大量荒地等待开垦,我们需要大量人口,听说张角之乱,有很多冀州、青州人漂洋过海前去辽东安居,公孙度的辽东已有二三百万人。”

    吕岱点点头道:“主公放心,我们或劝说或绑缚,必定会从那些地区转移二十万人前去冀州。”

    金良刚说出辽东二字,忽然想起现在还避难辽东的太史慈,便回头问郭嘉道:“奉孝,有没有把太史子义的母亲接到襄阳?”

    郭嘉苦笑道:“主公,崔琰的招贤馆再三派人前去东莱请太史子义的母亲前来襄阳,均被其母拒绝,因太史子义的母亲年高德劭又生性刚烈,我们不敢强行将她接来,只好多番给予她接济。”

    金良听到接济两字,忽然想起孔融和刘繇曾经因为太史慈的出色能耐而多番照顾其母,担心太史慈会因为母亲的意志而去投效孔融或刘繇,便紧张地问道:“奉孝,孔融或刘繇,他们可曾派人前去照顾太史子义的母亲?”

    郭嘉嘿嘿的得意笑道:“主公,您请放心,只要主公看重的人才,我们各地暗部、暗香司、招贤馆的人员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才落在其他势力手上的,嘿嘿,我们已经将孔融、刘繇的使者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金良惊问道:“把他们杀了?!”

    郭嘉莞尔一笑道:“不会把他们杀了,而是贿赂了他们,让他们回去对他们的主子说,太史子义的母亲拒绝了他们的照顾与礼物,还劝说太史子义一定要投靠金良将军。如此三番,孔融、刘繇都断了聘请太史慈的打算。”

    金良抚掌笑道:“如此甚好!”

    在吕岱的配合下,金良乘胜收复了巨鹿郡境内所有县城。

    原来冀州那些世家在开始影响杨彪、郑泰等人在襄阳的叛乱时,曾经先下手为强,将郡县兵里面那些忠于金良的将领斩杀,勉强把郡县兵掌握在世家手里,等郑泰笼络所有世家家兵一起攻打邯郸时,郑泰在每个县城里都撇了一百多个世家子弟及其走狗做郡县兵的头目,幽州世家叛军从冀州世家叛军手里接过了那些城池的掌控权,田楷急于救援邯郸城里的郑泰,他就又在各个城池里撇下一百多个幽州士卒做那些郡县兵的头领,死不瞑目的田楷以为金良不能速平冀州北部诸郡县,但他想错了。

    那些作为冀州北部各郡县防守主力的郡县兵都是贫寒子弟出身,他们在那些从中央军派出的教官将领对身心两处的严格训练中,接受了金良思想熏陶将近七八个月,对自己的处境和未来有清晰的认知,他们之前是迫于世家叛军的强大不得不屈服,但现在金良的中央军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再加上贾诩的暗部在此之前派出去安插在那些城池的细作一番鼓动,这些郡县兵都被煽动起来,跟金良中央大军一起里应外合,顺利夺取了城池。

    田楷率领的十万幽州世家叛军全军覆灭以后,幽州世家震惊,短时间内应对失措,即便是反应过来,也不能再组建出比这一次更强大的军队来,所以金良对冀州北部以及幽州没有大的担心了,便派徐荣领二万人马,逐一收复冀州北部各个郡县城池。

    徐荣本身虽然是幽州玄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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