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群芳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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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群芳寻踪- 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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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军士卒见船上仅有田丰、船夫二人,再看南岸的中央军并没有任何动静,便放心地把田丰接到岸上,然后飞马传报后军的刘惠。

    刘惠当时正在跟田裕等世家叛军将领议事,听说田丰前来拜见,便一脸阴笑地看着田裕道:“你说你这个族兄来这里作甚,难道是他看中央军窘困,想要投奔我们?”

    田裕摇摇头,嘿然一笑道:“我这个堂兄得金良赏识,才一跃成为御史中丞,掌握着对襄阳朝廷大臣的监控大权,可谓炙手可热,金良对他有知遇之恩,对田丰在田家的嫡系照顾有加,田丰怎会离开金良转投我们,我看田丰此番前来定然有诈。”

    刘惠细眉长眼,一身锦袍,虽是主帅,却还改不了一副名士作派,他听田裕这么一说,跟他心中的观感一样,便阴冷一笑道:“那你就替我好好招呼招呼他,看他此番前来到底耍什么花招,不,还是我亲自出迎吧,毕竟你堂兄曾贵为御史中丞,乃二品大员,不可轻侮。”

    田丰在帐外并未等候多时,便见刘惠峨冠博带,衣冠楚楚地走出大帐,一脸春风笑意道:“元皓,许久不见,你比之前还要清癯,看来在襄阳的日不好过嘛,你肯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我为你贺!”

    田丰非常清楚,刘惠摆出这样的姿态,并不代表他不怀疑自己的来意,而是刘惠不但怀疑自己的来意,还有反利用自己的意思。

    田丰微微一笑道:“刘副盟主,明人不说暗话,我田丰之所以离弃金良转投世家盟军,实乃金良因我义弟田裕加入世家盟军,金良贬斥于我,还扬言要将我田家的家产全部抄没,他如此凉薄,我田丰又怎安心为他效力。只要郑盟主与刘副盟主能够确保我们巨鹿田家的利益,我田丰愿为你们尽犬马之力。”

    田丰生性耿直,不善说谎,虽然他极力装作坦然,言谈之中却不免露出一些拘谨勉强,都被刘惠一一看在眼里,刘惠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堆着笑容道:“元皓,你此番前来,于我世家盟军如久旱逢甘霖,你且给我们说说,金良中央军是如何布置兵力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床弩() 
田丰听刘惠问话如此直接,神情黯然,继而傲然道:“刘副盟主,虽然金良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金良不义,出卖旧主以求荣华之事,我田丰不屑为之!”

    田丰的态度让刘惠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识破了田丰此番前来的目的,便急不可耐地等待田丰送出假消息,他好将计就计,谁知道田丰竟然摆起谱来,一霎那间刘惠简直要认为田丰不是假投降而是真投降。

    田裕站在一旁,冲刘惠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哈哈大笑着打着圆场道:“副盟主,兄长,此地非讲话之所,请入内一叙。”

    田裕摆出了台阶让刘惠下,刘惠便不怒反笑道:“哈哈,是我疏忽了,元皓,你此番前来,我们应该给你接风洗尘才是,至于军国大事还是放在日后再行商议吧。”

    虽然在军营中,刘惠等世家贵族还是不改往日的奢华气派,如袁绍袁术兄弟在讨董联盟时期置酒高会一样,刘惠等世家人物在此次讨金联盟时期,他们照样携带舞姬、美酒,在作战间隙寻欢作乐,田丰此番前来,那些舞姬美酒又派上新的用场。

    刘惠招来几个之前曾跟田丰交好的叛乱世家家主,给田丰接风洗尘,当场晚上说好是只谈风月不谈国事,但过了没多久,田丰就有些晕沉沉的,说话颠三倒四,还摸着舞姬的大腿上下其手,田裕等人接到刘惠的示意,开始诱问田丰一些金良军中的情报。

    田裕嘿然笑道:“兄长。金良在滏水南岸布置了多少兵力,看上去好像有十几万人马啊。”

    田丰把手从一个舞姬雪白的****上抽出来,往空中不屑地一挥道:“金良最爱故弄玄虚。他扎了十几万人马的营寨,其实人马只有六万,还不足世家盟军的一半!”

    田裕跟刘惠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田丰喝多了酒以后的样跟往常非礼勿视的道学模样判若两人,他们现在很难确定田丰的话是真还是假,刘惠只好示意田裕继续发问。

    田裕又笑问道:“兄长,那金良到底是怎么打算,一直就守在滏水南岸吗?”

    田丰饮了许多美酒,满脸通红,嘿嘿一笑道:“怎么会呢,他金良是最崇尚进攻的。而且他知道幽州并州那边有十几万世家联军要来邯郸,他守在那里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准备就从明天晚上开始强渡滏水。”

    田裕将信将疑地望了望刘惠,刘惠不置可否地示意田裕继续问下去。

    田裕只好继续问道:“兄长,那金良准备从那个渡口过河?!”

    田丰的手掌从一个舞姬湿漉漉的下面抽出来,放在鼻上闻闻,呵呵笑道:“好香好香。金良想用声东击西之计瞒过你们。在最上游的两个渡口发起佯攻吸引你们的兵力,最精锐的人马会从最下游的渡口抢渡过河,然后猛攻你们的侧翼。”

    田丰又在舞姬的服侍下,饮了几樽酒,就酩酊大醉。

    刘惠和田裕走出大帐。田裕皱起眉头道:“副盟主,您相信田丰所说的吗?”

    刘惠眯起眼睛,冷冷一笑道:“我信!”

    田裕大吃一惊道:“那田丰举止言谈都大异以往,特别是他喝了酒以后,行为放荡不堪,与以往判若两人,他说的话您怎么能信呢?”

    刘惠嘿嘿一笑道:“田家主,你说什么样的说谎最高明?”

    田裕被刘惠的回话给迷惑住了,他愣了一会儿,迟疑地答道:“能让别人信以为真的谎话最高明?!”

    刘惠摇摇头,嘿嘿笑道:“非也,非也,最高明的说谎是把真话说得跟谎话一样!你难道没觉察到吗,田丰的异常举动都是在努力地把我们诱导到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我们若是不相信他所说的,从他所说的反面去布置兵力,才是真正中了金良的圈套。”

    田裕恍然大悟道:“是啊,从他之前的兵力布置也能推算出来,他手头的人马不可能超过八万,最下游的那个渡口最适合抢渡,而最上游的渡口处河水最为湍急,船只放下去很快就被冲走,非常不利于渡河,除非金良脑袋有毛病,否则他不会从那里强渡。”

    刘惠嘿嘿一笑道:“传令下去,在最上游的两个渡口放置一万人马,在最下游的那个渡口外安置十万人马,金良顶多派出五万人马强渡下游渡口,我们世家盟军以十万之众对付他五万疲惫之师,必胜无疑!”

    大概快到了五更天,黎明即将破晓,田丰从世家盟军的营帐里悠悠醒来,推开缠在他身上的舞姬赤露的**,高声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田裕的副将跑进帐内,一脸殷勤地问道:“田先生,您有何吩咐?”

    田丰大大咧咧地挥着臂膀道:“快些送我回去,不能让金良知道我来到这里。”

    那副将赶快跑去禀告刘惠和田裕,田裕一直嫉恨这个族兄,想在大破金良之后把田丰铲除,刘惠却阴笑道:“若是我们将田丰留在这里,金良就会知道他的计策破灭了,就会改变战术安排,到时候我们就搞不清楚他究竟在哪个渡口用兵了,还是把田丰悄悄送回去吧。”

    田裕虽然心里很憎恨田丰,但他不敢违抗刘惠的意思,只能派人将田丰悄悄送走。

    田丰回到滏水南岸,看身边没有可疑人跟随,便东转西转地转回金良的中军帐。

    金良、郭嘉、沮授、贾诩早就等候在那里,金良闻到田丰身上的酒气和脂粉味,哈哈大笑道:“元皓,美酒佳人,你昨晚享受到了!”

    田丰摇头叹息道:“主公,美酒佳人对您是享受,对属下确是难受,逢场作戏如坐针毡,幸得那刘惠看出我是在引逗他不相信我的话,总算不虚此行。”

    郭嘉和沮授都松了一口气,金良却皱起眉头问道:“若是刘惠认为你是通过故意诱使他不相信实际上是在诱使他相信呢,他就会冲着你的话反着理解,若是那样,我们就会被动地陷入他的包围之中。”

    田丰摇摇头,微微一笑道:“主公,您没见过刘惠那人,那人虽然腹有良谋,却智迟,考虑问题只会动转二下脑筋,不会转第三下,何况我说得半真半假,我们中央军确实只有六万多人,我们确实知道他们幽州、并州世家叛军即将来到邯郸,我们确实是今天晚上强渡滏水,只要他相信这几点,他就会相信那最后一点。”

    郭嘉亦笑道:“主公,说谎若说得高明,就要大部分是真小部分是假,说了一百句,九十九句都是真的却有一句是假的,那一句假的就足够致命。”

    金良点点头道:“只要他们这样绕来绕去地相信了元皓的话,那么他们的大部分兵力肯定会安排在最下游的梁期渡口,放置在最上游武始渡口的兵力就会很少,我们就可以在武始渡口用兵,梁期渡口距离武始渡口有四十多里地,等叛军反应过来,我们早就过了滏水,甚至已经兵临邯郸城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要等多做观察,再行进军。”

    金良现在手里有精心打磨而成的水晶望远镜,站在高处,往对岸望去,即可知道冀州世家叛军的一些虚实,若是刘惠如金良所担心的那样脑筋多转了一圈,识破了金良田丰真正的计谋,金良就会当机立断取消这次战术安排。

    熟悉当地地形的沮授一脸忧色道:“主公,武始渡口那里水流异常湍急,丢下一块浮木马上就被冲走了,根本挺不住,两堤岸又高,实在不宜搭建浮桥过河,那我军该如何强渡过去呢?”

    金良也止不住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一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关键问题,无法搭建浮桥,精锐骑兵过不去,就无法在随后的战斗中锁定胜局,该如何是好呢?

    贾诩在一旁嘿嘿一笑道:“主公,咱们军中不是设有专门的工兵吗?修桥铺路的事情应该问询他们啊。”

    经过在讨伐董卓时期强渡汜水时的蹩脚,金良决定在军中特别设置了一个兵种,称作工兵,专门负责修筑道路、架设桥梁、开设渡场、排除障碍物、开辟通路、保障部队顺利开进、快速展开,还负责搭建营寨、构筑指挥所、保障己方隐蔽安全和指挥稳定,还负责在敌方进攻的主要方向埋设陷阱、设置障碍,阻滞敌方机动,并实施破坏作业,为己方扫清道路,还负责对重要目标实施伪装,设置假目标,迷惑敌方,还负责构筑给水站,保障己方部队在野战条件下的供水。在平时的时候,工兵主要承担永久性军事工程的建设,如棱堡、烽火台。

    金良设置的工兵跟后世稍微不同的是,中央军的工兵更像是后世的资深工兵或工程师,负责技术指导指挥,基层工兵则有除辎重兵外的其他辅兵担任,负责具体实施。滏水南岸大营这七万人马里面暂时只有三百多个工兵,他们还分别兼领每个队的副队长,算是辅兵的头目。

    现在中央军的工兵总头目是一个金良又熟悉又觉得意外的人物。

    “文公,你现在是内阁工部郎中兼军备部都督,怎么负责起工兵了呢?”金良诧异地问郑浑郑文公。

    一旁的行军长史董昭笑道:“主公,您忘了,当初设立工兵的时候,属下曾问过,工兵应归在那个部属,你说是工兵自然归在跟工部对口的军备部了,所以作为军备部都督的文公,自然要负责所有工兵了。”

    金良这才想起,当时自己顺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金良心里虽然还在为郑浑放走郑泰而心存芥蒂,但在用人之际,他还是一脸春风道:“文公,我军想在武始渡口搭建浮桥强过滏水,你能不能在一个时辰内搭建好浮桥?!”

    郑浑在这几天休整时期骑马看过三个渡口,对武始渡口特别有印象,还好他在昨天就预先定好了工兵搭设浮桥的计划,现在被金良问起,他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答道:“主公,我们军备部造出几架大弩,能将长矛射出千步,武始渡口两岸间距不过四百步,有此大弩,足够将长矛射入对面堤岸中,若在长矛系上粗实麻绳,射出几十个长矛,就有几十道麻绳连接两岸,再将从沿河渔夫那里搜罗来的船只放在麻绳之间,有几十条麻绳阻挡,河水冲不走渔船,便可在渔船上打造木板,连接成浮桥。”

    金良不禁大呼道:“床弩!床弩!太好了,有了这个足以建功!”

    “床弩?!”郑浑疑惑道:“恕卑职孤陋寡闻,似乎这大弩不是叫做这个名字。他是名臣陈球在担任零陵太守时始创的。当时,桂阳山贼李研等群盗抄掠荆南诸郡,州郡长官皆懦弱无能。不能剿灭,太尉杨秉表陈球为零陵太守。陈球到任数月,贼虏消散。而后州兵朱盖等反叛,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城池矮小,编木为城,不可守备,郡中惶恐。掾史劝陈球遣家避难,陈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内吏人老弱,与共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相拒十余日。朱盖无法攻陷零陵。中郎将度尚领救兵到,陈球在城内募集士卒,与度尚一起大破群贼,斩朱盖。陈球后来迁为魏郡太守,此弩的草图后来留在魏郡太守府。为卑职所得,卑职便按照草图所制,历经改良,现已能射出一千一百步。”

    这个时候,迈出一足为跬,迈出两足才是步,跬就是后世的步,现在的1步实际上是后世2步,又有说“五尺为步”,一步等于五尺,而汉时一尺大约相当于后世的21。35到23。75厘米,取平均值,一尺相当于22厘米,一步大概相当于后世的1。1米,这床弩能射出一千一百步,那它的射程大概是1200多米,其实并不夸张,在战国的时候其实已经出现了类似床弩的军械,射程也在千米开外,只是精度很差,无法精准打击敌人,需要数十架一起攒射,才能克敌制胜。

    金良微皱眉头道:“陈球这个名字好熟!”

    郑浑笑道:“陈球乃下邳淮浦人,曾位列三公之一的太尉,乃广汉太守陈亹之,吴郡太守陈瑀、汝阴太守陈琮之父,沛国相陈珪之从父,陈应、陈登之从祖父。”

    金良眼里闪过一丝寒光道:“原来是下邳陈家的人,难怪那么耳熟!”

    金良想起那一世自己的仇人,有曹操、刘备,有侯成、魏续、宋宪,更有陈珪、陈登父,若不是陈珪、陈登父做内应,金良不可能那么快就惨败在曹操之手。而在这一世,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下邳陈家竟然私通青州黄巾,将卖给自己的五十万担粮食吞没,自己跟陶谦的几番合作也因为陈家父从中作祟而中途瓦解,不论是从任何角度,陈家父必须杀,下邳陈家不能留!

    金良努力压制住心头的忿恨,笑着对郑浑道:“先去看看那大弩吧!”

    金良在郑浑的带领下,来到了军备部随军的营房里,看到那已经做好的五架大弩,发现这大弩实际上就是由五张硬弓结合在一起,绑在一个类似床架一样的架上,张弩时用粗壮的绳索把弩弦扣连在绞车上,士卒们摇转绞车,张开弩弦,安好巨箭,放射时,由士卒用大锤猛击扳机,机发弦弹,把箭射向远方。

    金良指着绑着五张硬弓的架,对郑浑笑说道:“这像不像床架?!以我之见,这大弩还是称之为床弩吧,难道单单因为是陈球创建的便要称之为球弩,那多难听!”

    郑浑笑呵呵道:“谢主公赐名!”

    金良看了看床弩的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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