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跨赤兔马,取下霸王弓,抽出鸣镝箭,一阵尖利刺耳摄人心魄的呼啸声划破夜空。
无数根火把在谷口亮起,纷纷投向那野草覆盖的山坡,野火轰然升起,凌厉的北风呼啸而来,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一时之间,山谷两侧被野草覆盖的山坡变成了一片火海。
金良哈哈大笑:“天干物燥,小心野火!”
典韦也嘻嘻笑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敢来伏击我们,不知道我们中央军是最善伏击的吗?他们埋伏也就罢了,还竟敢在这样天气干燥、野草枯黄的季节来做埋伏,真是蠢到家了!”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两侧山坡里响起,一个个头戴黄巾身穿黄袄的黄巾余党模样的山贼们忙不迭地从那荒草里爬起,那火被那北风挟裹着越来越打,烟气也弥漫了整个山坡,那些山贼们慌不择路,四处奔跑,都想逃脱火神的问候。
有一些不开眼的山贼竟然冲到了山谷口,金良手里提着石龙大刀,早已等候多时。
金良策动赤兔马,挥舞石龙大刀,如同一道红闪电卷起了一团黑涩风暴,石龙大刀所到之处,卷起一团断肢残臂,猩红的鲜血在空中喷洒。
典韦见金良大开杀戒,连忙大声提醒道:“主公,留活口,这次伏击,必定是有人走漏了我们的行军路线!找出背后主谋更为要紧!”
金良心里早就如此怀疑,听典韦这么一说,他便刻意地刺伤几个山贼的腿部,没有刺他们的咽喉,留下他们一条狗命,交给典韦去审讯。
典韦迅速让人领着几个军情局特工,严加盘问,结果发现这些山贼原是盘踞在太行山的一伙山贼,头目姓肖名天龙,原本跟张燕的飞燕军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前两个月张燕突然领飞燕军袭击了肖天龙的山寨,肖天龙带着一千多个山贼逃出了山寨,一路往北,一直流窜到中山郡、巨鹿郡、常山郡这三郡交叉的群山之中,冀州原来有好十几股黄巾余党,被金良派驻在各个郡的郡尉们领着郡兵好好扫荡了一番,有几股黄巾余党流窜到这三郡交界,被肖天龙吞并,肖天龙又收拢了一些流民,势力逐渐膨胀接近有八千多人。
肖天龙这股山贼主要活动在三郡交界处,既然是三郡交界,便是三不管之处,三个郡的郡尉都不愿妄动兵力,都向襄阳反映过,因为金良领兵在外,无人主持围剿大局,所以这肖天龙便猖獗了许久。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在这个时间途径这个山谷的呢?”典韦问道。
“前天从无极县来了一个人,那人走了以后,我家渠帅就吩咐我们在这里埋伏了!”这些山贼如实答道。
典韦再继续问无极县那个人的详细情况,这些山贼都不是高级头目,一问三不知,典韦就懒得问下去了,便向金良做了汇报,并补充道:“非得生擒那个肖天龙,才能知道到底是甄家的那个人暗害我们的!”
金良看了看那不可遏制的漫天大火,嘿然笑道:“我估计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了!”
有一些山贼则逆着两侧山坡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去,他们以为脱离了这片火海,就可以保住小命,可当他们仓皇地跑下山,却看到两侧山峰背部已经分别埋伏了二百飞虎军和两千甄家家兵,那些刚从火海里跑出来心神还未安宁的山贼们遭遇以逸待劳的官军,便是一面倒的下场。
飞虎军一阵冲杀,击溃了山贼最后那一丝士气,那些甄家家兵论战力恐怕还不如这些山贼,但胜在他们人多,齐声高喊:“缴械不杀,投降有赏!跟着温侯,顿顿不愁!跟着温侯,每天吃肉!”
那些山贼走投无路,纷纷弃械投降。
还有一些山贼一直往南边跑,妄图跟山火山风比拼速度,有一些山贼因为埋伏在南边一点儿,所以他们轻易地冲下了山坡,逃脱了荒草带,再也不惧山火,却发现山谷南边出现了大队人马,是巨鹿郡的郡兵,有四千多人,把这些山贼的去路挡住。
原来金良吩咐前去襄阳送信的几个飞虎军士兵,实际是拿着金良的信符,前去巨鹿郡征调郡兵。
巨鹿郡的郡尉薛兰是丁原的老部下,听到温侯召唤,不敢有违,赶紧调集四千郡兵,连夜赶到这个叫做昔阳谷的山谷,配合这次围剿山贼的行动。
与此同时,中山郡郡尉刘何也得到了金良的命令,领着四千郡兵连夜赶到昔阳谷。
金良在此一役里,投入了一万四千兵力,同时将计就计,用火烧山谷反破肖天龙的伏击之计,肖天龙倾发山寨里的八千多贼兵,被这场大火活活烧死了二千多人,被官军斩杀了两千多人,被俘虏了三千多人。
因这片山火,火光冲天,这昔阳谷被照得如同白昼,金良手下几无一合之敌,那些山贼都不敢往北边谷口逃窜,金良正感到很无聊之际,便见一个锦袍大汉从山坡飞奔下来,斩杀了一名飞虎骑兵,夺得战马,便想往北逃窜。
金良见那人衣着奢华,便知他必是这群山贼里的高级头目,便横戟大喊:“贼将,哪里走!”
那人手里提着一杆青龙戟,飞刺过来。
金良的石龙大刀斩在那人的青龙戟,嘭地一声巨响,那人被震得连人带马后退了几步。
赤兔马没动,金良身形没晃,但也觉得虎口发麻,便横戟大喊道:“报名来,我金良不杀无名下将!”
那人也横起青龙戟,厉声大叫道:“我乃黄巾将肖天龙是也!”
“肖天龙!真是一个好名字!”金良哈哈大笑道:“我曾听说太行山中有一股山贼,为首的外号叫做‘青肖天龙’,是不是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七章:从何太后得到的警示()
肖天龙一抖掌中的青龙戟,仰天大笑道:“不错,正是我肖天龙!”
金良冷冷一笑道:“名号倒是很吓人,不还是被张燕赶跑了,不还是成了某个世家的走狗?!什么青肖天龙,我看你不过是条啸天犬而已!”
肖天龙暴怒,一挺青龙戟,直刺金良。
金良那里将他放在眼里,策动赤兔马,将掌中的方天画戟用力一抖,将肖天龙掌中的青龙戟弹开。
赤兔马如同一道红闪电,飞速向前,方天画戟借助赤兔马的冲劲,一戟刺中肖天龙紧握青龙戟而毫无防御的胳臂,金良再用力一抖,竟然把身长八尺体重足有两百斤的肖天龙挑落马下,青龙戟当啷落地,如同一块废铁。
看似不可一世的肖天龙,竟然不是金良的一合之敌,难怪他的名号虽大,却没在历史留下姓名。
金良想起张燕说过他消灭的一些杆子,有个杆子号称黄龙,有个杆子的首领好骑白马又姓张便号为张白骑,有个杆子的首领说话声音大又姓张便号为张雷公,有个杆子的首领眼睛大又姓李便号为李大目,像这样的山贼便是取个再响亮的名号也注定是被人虐的主。
肖天龙挣扎着想起身,却早有飞虎军士飞奔前,把肖天龙捆绑得结结实实。
金良提起方天画戟,将寒光森森的戟头抵住肖天龙的咽喉:“肖天龙,到底是谁告诉你我会在这个时候经过这个山谷?!”
肖天龙轻蔑一笑:“我肖天龙虽是一介山贼。却也义气干云,绝不出卖朋!”
金良将锋利的戟头向前推进,紧紧抵住肖天龙的咽喉:“莫要为了愚蠢的义气而断送了你的小命一条!”
肖天龙大叫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二十年后,老子还是好汉一条!”
金良大怒,便想一戟将肖天龙刺死,张任赶紧前阻拦:“主公,留他一条狗命!刚才我又问了一些山贼头目,他们全都不清楚前天山的那个黑衣人的来历,说只有他们的渠帅肖天龙知晓!”
金良抬起方天画戟,连连摇头道:“可这家伙视死如归。毫不屈服,如之奈何!”
张任嘿嘿一笑道:“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这个肖天龙虽然不怕死,可他却是一个喜女色之人!那些山贼头目们说。!。肖天龙在山寨里养了十几个压寨夫人,可谓是无女不欢,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他吐露真相。”
金良哈哈笑道:“那我就把他交给你,就一天时间内。你要务必让他说出幕后主使人!”
金良派薛兰、刘何不辞辛苦,领所部人马抄了肖天龙的老窝,又顺势把常山郡、中山郡、巨鹿郡这三郡交界处的山贼全部扫荡干净。
金良又派典韦领剩余人马整编俘虏、打扫战场、清理战利品。
张任把肖天龙带入一个营帐里,将他五花大绑。又给他服用了神仙丹,这神仙丹富含壮阳催情成分。能够迅速提升男人的情**,当肖天龙吃完神仙丹身起了反应。便又见到他那十几个压寨夫人正在跟一些飞虎军将士在激烈地反抗。
肖天龙见状大怒,一直不停地谩骂,张任便迅速拿了一块破布塞住他的嘴巴。
张任见肖天龙下面的反应越来越厉害,便命人脱掉他的衣服,拿起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放在他翘起的小鸟,嘿嘿一笑:“肖天龙,到底是你那个友人重要呢?还是你这小鸟重要呢?你要是不把你那友人说出来,你这十几个如花似玉的压寨夫人可都只能交给我们这些立了功劳的飞虎军将士们享受了,你就一辈子做宦官,再也享受不到美丽女人那美妙的感觉了!”
肖天龙这种好女如命的亡命之徒,他们所憧憬的死法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但张任却威胁说让他做一辈子的阉人,这远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肖天龙看着那锋利的宝剑距离自己的小鸟越来越近,脸的凄惶之意也越来越重,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尖声大叫道:“呜呜呜呜。”
张任觉得肖天龙的反应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哦,典韦的破袜子还塞在肖天龙的嘴巴里,连忙把那臭袜子扯了出来。
肖天龙尖声大叫道:“我说!我说!是甄家的张富,是他让我来伏击你们的,还说若是伏击成功,张夫人会付给我五十万石粮食。”
“张富?!”张任连忙叫过来一个甄家家兵头目:“张富是何许人?”
“张大人,那张富是我们甄家的大管家,是我们张老夫人的侄子,除了张老妇人和几位公子小姐之外,甄家就属他了。”那个家兵头目答道。
张任得到了确认,便笑嘻嘻地看着肖天龙:“谢谢你!”手中的宝剑却顺势挥了下去!
肖天龙凄厉地一声惨叫,瞬息之间昏死过去,等他醒来以后,看到自己下面空荡荡的,便尖声大骂:“张任小贼,言而无信,缺德,坏种!”
张任笑嘻嘻地把宝剑搁在肖天龙的脖颈处:“好像我事先也没有承诺你什么,你若再骂,我就把你的脑袋切下来!”
“张任小贼,做不了男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快一剑杀了我!”肖天龙惨嚎道,一边嚎叫着,一边拼命地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脖子往那宝剑凑。
张任连忙把宝剑收回,笑嘻嘻地说道:“一剑杀了你,便宜你了,我家主公已经决定在荆州并州两地对各郡之间的顽固山贼进行彻底扫荡,你呢,会被押着在并州、荆州两地各个郡县做巡回示众,要让那些山贼看看他们拒不归顺还意图攻击中央军的下场!嘿嘿,这就叫做废物利用!”
肖天龙忍受不了这样的折辱,就想咬舌自尽,却被张任提前发觉,卸去了他的下颌,让他无法咬舌。
张任嘿嘿冷笑道:“肖天龙,我家主公说了,对于你们这种山贼、马贼、海盗、淫贼之类毫无盗亦有道精神的贼子们,最好的惩罚不是一刀杀掉,而是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们终其一生来承受比你们曾经残害过的无辜民众还要惨痛的人生!”
金良归心似箭,便让刘何、薛兰平分这些山贼俘虏,择其出色者补入郡兵,其余山贼大部分放在屯田兵团里面的劳动改造大队里,少许穷凶极恶的山贼则放在奴隶营里。
屯田兵团里面的人分成四类,第一类是护田兵,第二类是屯民,主要由流民和犯错的中央军将士组成,第三类是劳动改造队员,主要由战俘或触犯了法律的人组成,通常都是可以改造成为普通屯民的,第四类是奴隶,由对抗金良的世家大族直系家属和罪大恶极的战俘组成,几乎没有改造可能。
张任则带着金良的亲笔信,领着五百飞虎军,在中山郡郡尉刘何所部人马的协助下,回到甄家坞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张富及其党羽,并进行了彻底的审讯调查。
原来,甄家长公子甄豫体弱多病,二公子、三公子年幼,当家的张老夫人非常信任侄子张富,那个张富便滥用老夫人的信任,几乎把甄家三分之一的家产都据为己有,特别是甄家的八千家兵里被张富安插了许多亲信,甄家家兵几乎成了张富的私兵。
金良调走所有甄家家兵,金良又让甄豫软禁了张老夫人,张富顿时断了根基,金良又让甄豫、甄姜彻底掌握甄家财权,张富既恼恨金良断他根本,又担心自己侵吞家产的事情会被甄姜发现,便派人前去通知他的故交龙青肖天龙前去伏击金良,他心想若是灭了金良,甄姜没有依仗,甄家便是他张富的了。
张任把调查结果公布给甄家所有人,甄姜、甄豫等甄家子女十分震怒,全都同意让张任着手惩罚张富。张任便迅速派人把张富及其党羽连带他们的亲属抓起来,被张富吞没的甄家家产一律归还给甄家,而张富这一伙人共计有两千多人,全部交由中央军下属的屯田兵团处置。
金良那个为老不尊的丈母娘,张老夫人得知她最信赖的侄子竟然瞒着她侵吞了甄家三分之一的家产,气昏过去,苏醒过来,便是一副中风模样,仿佛老了十几岁,她原本还想等甄豫病逝以后重新掌握甄家大权,但张富的事件让她的声望彻底断送,甄家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她重掌甄家了。
金良得知此事,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样一个张老夫人,在后世屡见不鲜,动辄用房子、车子来要求那些贫二代女婿,看到那些高富帅追求自己女儿,便固执地要求女儿放弃原来的贫二代去跟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好,即便是女儿结婚了,这样的丈母娘还是对女婿诸多挑剔,有些还会煽风点火怂恿女儿离婚再嫁好人家。
金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总是会以身世判断一个人的价值,其实,张老夫人的价值观,在这个东汉末年乃至魏晋时期,确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价值观,在世人的心目中,世家子弟就是要高寒庶子弟一等。
金良不信这个邪,他要把这个血统决定一切的价值观打得稀巴烂!
出了那道山谷,果然便如张任所说,一马平川,除了浩渺烟波数百里的大陆泽拦路需要绕行,其他路况良好,大雪还未封路,一路上那些蟊贼都被地方郡县兵扫平,金良大军顺顺利利,四日后到达襄阳。
金良归心似箭,便一马当先,行在大军前方,远远看到襄阳北门彩旗招展,锣鼓喧天。
金良行到城门口,看得仔细,以尚书令黄琬、御史中丞田丰为首的朝廷文臣和以魏郡郡尉、中央第二军军帅、留守司马高顺、持金吾卢冲、师帅高览等武将都在北门迎接。赵云也早金良一步,领着乡亲们到达襄阳,跟在高顺、高览等武将的后面,前来欢迎金良的归来。
金良正在跟黄琬、田丰、高顺、赵云等人叙话之际,一辆明黄雕饰的皇家车辇飞奔而来,一个清脆悦耳又熟悉的女声响起:“征南将军金良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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