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杜绝此类败坏中央军名声的事件发生,金良还特意让河东人徐晃暂领军法官之职,监督麾下所有士卒的军纪,防止他们在河东郡作恶。r
呼呼的北风吹过,刺骨的冷意弥漫在原野,但金良以身作则,将中军帐设在城外,中央军将士也无话可说,原本淤积心头的怨言都一扫而空。r
金良还连夜巡视大营,见一名士卒带的棉被破旧不堪,不能御寒,金良便把自己的棉被赠给那个士卒。r
那个士卒执意不收,金良亲自把自己的棉被盖在那个士卒的床上,还为他亲自铺床。r
军中其他将领都想把自己的棉被分给金良,都被金良拒绝,金良大笑着说自己身体健壮得很,这么一点寒冷算得了什么,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个士卒的破棉被拎到自己的营帐,放在自己的行军床上。r
那个士卒和其他将士都感动地稀里哗啦,对金良的敬爱又倍增一分。金良心里却没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己这样的举动跟吴起吸士卒脚上的脓相比,远远不如,至少金良是战胜不了自己的肠胃去为下属吸脓的。r
金良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发现自己虽然成功地在所有中央军将士眼里建立了无敌的战神形象,虽然他成功地利用各种制度把军心凝聚的很好,但他在中央军将士眼里却成了高不可攀的偶像,顺风顺水的时候人人都敬仰偶像,视之为神,但若是战事胶着不利每个人的性命悬于一线之际,没有人会想起他的偶像,每个人都会顾及他自己和他的亲人,吴起那样的举动一来是树恩二来是拉近跟士卒的亲密关系,让士卒敬爱他如同敬爱自己的父兄,金良悟透了这一点儿,也在收买拉拢军心上刻意加强了一些。r
虽然一时半时之间看不出什么成就,但在长远的不可测的未来,金良这些举动必定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好处。r
但是,金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的强壮程度,也低估了那呼呼袭来的北风的刺骨程度,第二天一大早,金良被灌入营帐的寒风冻醒,发现从未感冒过的他,竟然感冒了。r
他后脑袋隐隐作痛,连带着脖子转动不灵活,怕寒怕风,多穿了一套棉衣才感觉舒服一些,还一直打喷嚏,流清涕,浑身酸痛,腿脚无力,连提起石龙刀跨上赤兔马的力气都没有。r
像金良这种从未感冒过的人,一旦开始感冒,便是病来如山倒。金良稍微通点医术,知道自己是风寒入体,连忙让人煮上一些姜糖水服用,同时服用了桂枝汤这个专治风寒的中药神法,喝了这些热汤热水以后,金良出了一身汗,身上爽利了一些,但依然头重脚轻,勉强能爬上赤兔马,却提不动石龙刀。r
金良强支病体,巡视整个大营,发现有数千名士卒在昨晚的寒风洗礼中,跟他一样都得了风寒感冒,看了看他们的棉被棉衣,都非常纤薄。r
金良不禁暗自惭愧自己这个主公非常缺乏后勤管理能力,连忙派人前去襄阳、河内城、箕关督促田丰、韩浩、张颌等人运送棉衣棉被前来。r
金良刚刚安排下去,有人前来通报,闻喜县令卫演前来拜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杜秀娘()
金良从未听过卫演的大名,但从他的姓氏判断,应该是河东卫家的子弟。r
金良一直对那个素未谋面却在被自己挖墙脚的卫仲道甚是好奇,连带着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卫演也有了几分期待,他想看看那名满天下的卫家子弟究竟是什么样子。r
结果发现,卫家的人长得并不算帅气,卫演本人长相乏善可陈,就是一个路人,但他的表情却甚是值得玩味,他不论做什么说什么,永远都是一个表情,比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刘备的面目表情还要麻木。r
卫演进得金良的大帐,看到金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眼神里飞速闪过一丝得意,转瞬即逝,即使是金良一直紧盯着他看也发现不到他眼神里那细微的变化。r
卫演躬身施礼道:“闻喜县令卫演拜见将军,”语气干巴巴的,没有一丝人气。r
许是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卫演问道:“将军贵体有恙,敢问是何等病症?”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关怀之意,干瘪冷冰的言辞似是在例行公事。r
金良眉头轻轻一皱,并不回答卫演的问题,转而直言问道:“卫县令可否是河东卫家子弟?”言下之意便是,若不是河东卫家照顾,以你这样的姿态焉能做得到一县之相。r
卫演表情甚是淡然:“在下正是卫家子弟。”仿佛他的家世根本不值一提。r
“不知那卫仲道跟卫县令有何关系?”金良穷追不舍地问道。r
“仲道乃是我的族弟!”卫演不肯多说一个字。r
“哦,那你知道他最近身体如何?”金良故意微笑地问询道。r
卫演把头低下来,眼神里悄悄闪过一丝忿恨,声音却如一滩死水一样地平静地说道:“我弟仲道身体安康,有劳将军关爱。”r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你弟仲道身染痨病,将不久于人世了?!”金良依然笑问道,他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快意,卫仲道死得越早,他就能放下心来。r
卫演虚掩道:“我弟文采超绝,向来有不少人妒忌,想必是某些妒忌我弟才华的小人故意造谣的吧!”r
金良见卫演守口如瓶,遂不再问卫仲道的事情,径直问道:“卫县令此番前来我大营,所为何事?”r
卫演又是躬身一拜:“下官代闻喜县数万父老谢过将军的仁义,以往官军但凡在闻喜境内驻兵,无不驻在县城,无不劫掠一番,唯有将军麾下中央军,对百姓是秋毫无犯,实在是百年难得的仁义之师!”r
金良哈哈笑道:“卫县令过誉了!”r
卫演又是躬身道:“下官所言句句是实,闻喜县父老乡亲为感将军鸿恩,愿献上我们闻喜县第一美人杜秀娘为将军扫榻,请将军不要推辞!”r
“杜秀娘?”金良大惊,前一阵子他惦记过这个在历史上跟吕布、曹操、关羽、秦谊四个男人纠缠不清的绝世美人,从秦谊口中知道,现在杜秀娘尚未同那一世的丈夫秦谊相识,没想到,吕布竟然先于秦谊,在闻喜县遇到了杜秀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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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金良把秦谊打发去统领黄河水师运送辎重去了,若是秦谊还像原来那样做金良的亲卫,那么最近的场景就太有意思了。r
卫演见金良吃惊的表情,心中窃喜,那个传说果然是真的,金良这贼子果然对杜秀娘有一片野心。r
卫演依然面无表情地问道:“原来将军听过我们闻喜县第一个美人的名号?”r
“别忘了,并州距离河东闻喜并不远,曾有耳闻也是毫不奇怪,只是未曾听闻这个杜秀娘是何出身,若是良家妇女,那就万万不可!”r
金良其实只要那女人的姿色是他看中的,不论是什么出身他都喜欢,这种男人对待女人的心理,跟主公对待人才的心理是一样的,但是,他不想背负强抢民女的不良名声。r
“请将军放心,那杜秀娘乃是我闻喜县乃至整个河东郡最美的舞姬,怎奈她只有十六岁,刚刚长大,还未成名,所以只在我闻喜县境内被人称道,出了县境就无人知晓了。”卫演说起这样的事情依然是面无表情,金良都想伸出手去抓他的脸,看看他的脸上是不是蒙着一层人皮面具。vr
“哦,原来她是舞姬,那我就没有那么担心了,只是你们该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把她献给我呢?”金良色令智昏,想要迫不及待地霸占一个历史名女人,瞬时之间却忘了自己伤风感冒尚未痊愈,忘了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家伙献上杜秀娘的理由并不充分颇有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甚至忘了卫演拿杜秀娘献媚于自己的可怕原因,卫演乃至河东卫家早在金良身边安插了奸细,所以才能事无巨细地盘查干净。r
“将军,我们会专门为将军开一个酒宴,邀请闻喜这边的名流为将军共贺大破牛辅的战功,到时候杜秀娘作为舞姬会为将军献上舞蹈,若是将军喜欢,便可以把她留下同寝。”卫演想要笑,表现在脸上却是皮笑肉不笑,比哭还难看。r
“甚好!”金良大喜,虽然他平时总说自己为国为民是何等地鞠躬尽瘁,可像这样被人隆重地邀请前去酒筵的机会还真是太少,荆州那些世家大族对他甚是畏惧,连请他前去吃酒的胆量都没有,金良心花浓放之余,便渐渐放松了警惕。r
金良一心想要得到杜秀娘,在典韦和他手下一百名飞虎猛士的保护下,往闻喜县城进发。因为中央官军八万大军在城外驻扎,行军长史沮授、中军师董昭、中军师祭酒郭嘉、前军军师祭酒徐庶稍作商议,便没有阻止金良的猎艳之旅。r
酒宴就在闻喜县县令卫演的府邸里举行,参加宴会的都是闻喜县绰绰有名的名流,有些人不但是在闻喜县,还在整个河东郡里都有名声。r
金良发现在场这些名流多半是来自世家大族,少半看似不是来自世家大族,却是附庸于世家大族的寒庶地主,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让金良非常讶异。r
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三块玉,头上装饰着玉石,腰上系着玉腰带,手上一颗硕大的玉扳指,这三块玉让金良不禁想起了后清和谐年间那些带着三个表的人物。r
金良发现了一个很奇特的历史重复,后清和谐年间,就是因为某些带着三个表的家伙,国家的未来希望才被逐步葬送着,现在这个东汉末年,这些身上带着三块玉的家伙也是大汉沉沦的罪魁祸首!r
金良对这些带着三块玉的家伙们没有半点好感,但他考虑到大局,没有再度发飙,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杜秀娘的歌舞表演。r
杜秀娘蒙着面纱,抱着竖琴,一边弹奏,一边歌唱,声音婉转凄美,让人动容。金良仿佛沉浸在杜秀娘那动人的歌喉和琴艺里,久久不会回过神。r
闻喜县境内那些世家子弟这一天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纷纷地向金良劝酒,种种劝酒的辞令层出不穷,害得金良应接不暇,后来干脆放开怀,多喝了几杯酒,原来因为感冒而头晕的自己脑袋更加晕起来。r
而府邸门口,典韦也在被人用力地劝谏着要多喝点酒水,典韦已经答应郭嘉,在保护主公的过程中滴酒不沾,他是说到做到的,不管那些人怎么劝酒,典韦一滴不沾,还命令下属都要加强戒备。r
当杜秀娘一曲唱罢,欢声雷动。r
金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到杜秀娘的面前,就想伸出手去掀开她的面纱,却被卫演所阻止:“将军,不可如此,待宾客散了以后吧!”r
金良还保持着几分清醒,缓步回到座位。待所有的宾客散了以后,金良这才缓步走到杜秀娘身边,轻轻掀开她的面纱,明眸皓齿,艳光四射,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虽然只有十六岁,已经有了冠压群芳的架势。r
难怪一向自诩为英雄的关羽在她面前走不动路,难怪一向对收买关羽无所不用其极的曹操见到她就毁了前诺,难怪秦谊即使在她被曹操收了还想回到她的身边,这个女人站立出来,几乎所有的女人都黯然了,她当真算是女人的公敌,唯有貂蝉能够在美貌上跟她并驾齐驱。r
杜秀娘看到金良,眼神里闪过一丝惋惜,她眨巴着眼睛,似是在暗示这里很危险,要赶快逃离,可金良不禁感冒了还喝了这么多酒,他的反应迟钝了许多,根本看不出杜秀娘的深意,还以为杜秀娘是跟他放电,不禁伸出手去拉杜秀娘的玉手。r
杜秀娘觉得仁至义尽,便不再试图劝服金良逃离此地。vv????杜秀娘心里已经把金良看成一个死人,她便不再为这样一个死人再浪费时间,就准备找借口不再把自己献给金良。金良看杜秀娘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么匆忙的行为并不会给自己任何好处,以后泡妞真的要选择好的时机,否则便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r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吵杂的声音,吵杂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r
金良轻皱了一下眉头,责问闻喜县令卫演:“卫县令,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金良揽美女入怀的雀跃心情,被突如其来的噪声打扰到,心里非常不爽。r
卫演冲出去一看,回来的时候一改原来的麻木表情,甚是慌乱:“将军,大事不好了!”r
金良冷哼一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一县之尊如此失态?”r
“将军,实话说给您听,这位秀娘并非歌姬,乃是闻喜县世家大族裴家养在家中的婢女,因能歌尚舞,在闻喜一带颇有名声。前几日,裴家少爷裴光想要强行纳秀娘为妾,秀娘执意不肯,为了躲避裴光的强迫,四处躲藏,正巧遇到我,因秀娘与我家夫人乃是远方亲戚,便被我收容在我府中,可我区区一个县令,根本无法与势大财雄的裴家相对抗,得罪不起那个裴光,寻思着把秀娘交给裴光算了,恰逢将军领军来此,我便想把秀娘献给将军,将军英明神武又有怜香惜玉的好名声,不失为秀娘的一个好归宿。不知那裴光是从何处得到秀娘在我府中,纠结了数百名恶仆,前来强行索要秀娘回去,我衙内差役无法抵抗,眼看就要被裴光攻入县衙。将军,不如您暂且躲避一下,等裴光走了,我们再出面!”卫演说得绘声绘色。r
“不知那裴光是从何处得知秀娘在你府中?!你刚才大摆筵席,虽然没有邀请裴家的人,却也邀请闻喜县其他名流,焉知这里面没有裴氏的附庸家族的人去告诉裴光!”紧接着冷笑道:“不过,河东裴氏有什么好怕的,他这一家很了不起吗?裴光,赔得精光,真是一个好名字!今日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本将军的厉害,让他裴家赔个精光!”r
河东裴氏是很了不起,不过那是在隋唐时期,那个时候的裴家出了几十个宰相,但在这东汉末年,裴家的现任家主裴茂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郡守,远远比不上四世三公的汝南袁家,不过,若是历史不被吕布更改,若干年后,裴茂会率领段煨等关中诸将讨伐董卓余党李傕、郭汜,从此以后,裴氏才真正升腾起来,成为不可动摇的世家豪门。r
像这样的世家大族,即便是他不来惹金良,金良都想惹他,把他的升腾势头掐灭在萌芽状态。r
金良带着典韦走到府衙的前面,看到一大群家丁肆无忌惮地狂砸府衙殴打县里衙役,一个一身白袍脸膛却黑如石炭的公子哥站在那群家丁后面,尖声说道:“给我狠狠地砸,给我狠狠地打,竟敢把我的女人藏起来,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r
金良不禁感叹这些世家大族的嚣张,连忙挥手示意典韦带着那一百飞虎猛士上前为那些衙役助阵。r
典韦犹豫了一下,谨慎地问道:“主公,我听说这裴氏乃是河东大族,主公真的想跟他们为敌吗?我们飞虎军若一出手,不死即亡,请主公慎重!”r
金良横了典韦一眼:“恶来,看来你是跟那些军师们在一起久了,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一点儿豪气都没有,你要记住,如何善后是我的事情,好好地打是你的事情,明白了吗?!”r
金良平时言笑无忌,典韦很少能感受到金良的威严,就在刚才金良横他的那一眼里,典韦明显感到人们常说的“天子之怒”,让他不寒而栗,什么话都不说了,提着那对大铁戟,带着麾下那一百猛士,冲向那群张牙舞爪的裴家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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