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必要挥军攻打曹操所占之地。但这和张绣有什么关系?”刘表后边补了这么一问。
唐玉心说这老头是瞎精;没事光抖小聪明了。喝个酒、娶个小媳妇的;他到是有一手。
“您没听明白我这话;袁绍也不傻。他难道不知道宛城的张绣;是刺在曹操咽喉的一根毒针吗?他要是挥军南下中原;必要派人劝降张绣。您说吧;宛城张绣能不能投降了袁绍?”唐玉一问;真把刘表问急了。
袁绍是什么人?此人有多少才能先不说;他的家世门第太高了;朝堂内外就数袁家响当当;四世三公的出身不是吹的。况且;河北袁绍如今兵多将广;帐下兵马何其多?只要袁绍派人来;张绣还不得屁颠屁颠的凑上去。
刘表倒吸了一口凉气;“张绣要是投了袁绍;曹操更加没胜的可能了。”都不是刘表关心曹操的死活;可曹操要是完了;袁绍还能往哪进军?只能是再往南走;接着往下可就是荆州了;刘表的地盘。
“对喽;再往下的事;我不说您也该明了了。”唐玉心说你准该动心了;派我啊!派我去打宛城;等我打下宛城;我就不回来了。
刘表咂摸了一下滋味;他说了一句;差点气死唐玉;“咱们是不是得告诉曹操一声;让他防备着点张绣。”不是刘表傻;他说这句是什么意思呢?从根上说;刘表就没觉得曹操能战败袁绍;能守住黄河沿岸;挡住袁绍就谢天谢地了。可唇亡齿寒;别看刘表没什么进取之心;守着荆州也不想别人染指。只要曹操不死;袁绍不灭;北边一日不平;他就安稳一日。
一个小小江东不过是癣疥之疾;何足道哉。
坐观天下;刘表一贯的战略就是如此;要不是这样当初早就拿下江东了;早就手握荆扬而州;尽占长江天险。
唐玉脸都红了;“咱提醒他干嘛?不提醒他曹操也想得到。我这么跟您说吧;只要袁绍来了;张绣不是投了曹操、就是降了袁绍。自家的人吃多少都无所谓;可要是自家人吃里扒外;您忍的了吗?”后面的话是;你忍得了;我也忍不了。
“你的意思是?咱们教训一下张绣;让他老老实实的守在宛城?”刘表有试探的意思。话都说到这了;说是教训不就是用兵打吗?刘表是想看看;唐玉是不是要请这个命;领兵去打宛城;看看这小将到底是只会说;还是敢说也敢做。
唐玉道:“教训他干嘛?他要是还有良心;让出了宛城;您大可高官厚禄相待。他要是不知轻重;末将请一支兵马;破城而入;必斩张绣。”
“你有把握能打下宛城?张绣其人平平无奇;可他手下有一谋士贾诩;此人可不一般。曹操几次攻打宛城;贾诩可都有退敌之策。”刘表倒是真心夸赞;贾诩是什么人?一个计谋害死上万人的毒士;他是真毒。
“州牧此言差矣;是贾诩打退了曹操吗?
“这话能有假吗?”
唐玉摆了摆手;沉声道:“曹操几次征伐不得宛城;非是贾诩用计;而是咱荆州无私的支持。没了咱的粮草、军械;没了咱的兵马随时支援;十个贾诩都没用。”
日到正午;刘表也忘了饿了。
唐玉的一番话;让一直很安逸的刘表有了波澜。多少年了;刘表自个没动过手;说今打这个、明打那个。可不打不代表不想;无奈他打谁都没必胜的把握;还特别害怕损兵折将。
今不一样了;唐玉当初能一把火烧退孙策;其人之才不用说。而且他还主动请缨去打张绣;这要是真的拿下了宛城;刘表心里可就更有底了。自家的北边大门;还是自己守着最放心;谁也不行。
第十六章 定计宛城()
一番话下来刘表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了;他先让唐玉回了馆驿;又将一众心腹找了过来。其中当然有蔡瑁与其兄弟蔡中、蔡和;还有蒯良、蒯越俩兄弟。荆州人才众多;可刘表身边的永远是这么几个;从他到荆州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还是这个窘况。
“主公;唐玉就是孙策派来的细作;一早杀了他就得了。”蔡瑁一听刘表要动兵戈;想都不用想就能断定是唐玉唆使的。
“你觉得唐玉所言并没道理吗?”刘表沉声问道。
蔡瑁一皱眉;“道理?即便他说的有道理;咱们荆州又有什么理由出兵攻打张绣?他一直是咱们的盟友;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兴不义之师;岂有不败之理?”
刘表心说;什么时候仁义二字成你的话了;可笑。一旁蔡和见其兄如此;立马站起接着说道:“唐玉所说实乃愚言;他是无罪而罪。张绣眼下一没投效曹操、二没投降袁绍;怎么能只因怀疑他会这样做;就发兵攻打呢?要是这般行事;主公您威信何在?”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刘表点了点头;觉得蔡家兄弟说的也有理。
蒯良放到往日里是不会说什么的;因为你说也说不过蔡家兄弟;哪怕你说过了。到了晚上;蔡氏枕边风一吹;刘表也得改了主意。但此时此刻蒯良坐不住了;唐玉有可能是他的儿子;这儿子的主意当父亲就该力挺;成不成得有这么个态度。
一旁坐着的蒯越一见自家大哥要动嘴了;他怕蒯良一个激动说漏了什么;抢先站了起来;对刘表深施一礼;道:“治病不如不得病;张绣虎踞宛城不但是曹操的心腹大患;对我们荆州又何尝不是?如今他帮我们抵抗曹操;实乃大善之事。但有朝一日;张绣真的被曹操利诱而去;南阳郡不是相当于拱手送与曹操?到时曹操大军便可直逼襄阳;荆州危矣。”
蔡和一脸不高兴;“你还是无罪而罪;眼下张绣不是没叛投曹操吗?”真别说;蔡和死咬着这个无罪而罪实在不好反驳。一个人即便有了犯罪的可能和心思;可他没犯罪之前;你总不能把他抓起来说他有罪吧!
刘表觉得从大义上说;蔡和的话有理;张绣无罪不能讨伐。但从战略上说;宛城如果能被自己掌控;便能直逼许都;恫吓曹操令其不敢轻举妄动。还是那句话;多可靠的盟友;都不如宛城在自己手上可靠。
蒯良抬眼一看就知道刘表的心思;他起身说道:“有罪无罪;咱们不妨试一试。”
“如何试法?”刘表一听蒯良的话来精神了;连忙问道。
“这个简单。派人请张绣来一趟襄阳就是了;他要是敢来证明其心中无愧;他要是不敢来;咱们就师出有名。地方守将不尊州牧之令;当可起兵讨伐之。”蒯良的话说完;只见刘表是深以为然。
蔡瑁一听;心说有你这么缺德的主意吗?张绣没反意也得被你这主意逼出反意来;他好歹是一方之主;怎么会来襄阳。天下有这么蠢的人吗?
“不行;我看你是诚心找麻烦吧?”蔡瑁又忘了不久前才被刘表教训;又开始飞扬跋扈了。
“你有何高见吗?”蒯良来了个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反问了蔡瑁一句。
“不能打!只要以诚相待;我料宛城张绣一定是对主公马首是瞻;不会反叛。倘若逼之太过;只会适得其反。到时刀光相见;荆州百姓多有受难;于心何忍。”蔡瑁的话术真不差;可惜了对手是蒯良。
蒯良微微一笑;道:“天下人中几人堪称忠义?袁绍、袁术实乃兄弟;这俩人况且不能同心同力;张绣与主公又有何干系?再者说;自黄巾之乱以来;大汉到处烽烟遍地;不想让百姓受战祸之苦;就该举兵除贼;匡扶汉室;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你之言;太迂腐了。”
“蒯良;你···”蔡瑁心说蒯良吃错药了;怎么敢处处与我争锋相对。怎么着;难道是有姐夫刘表再后默许吗?要是这样可坏了;姐夫真想打宛城;我这一昧的的拦着;不会让姐夫记恨吧!
“我很好啊!”蒯良坐下了;微阖着双眼。
刘表思来想去一番;觉得与其坐等张绣投奔他人;不如先发制人收回宛城。唐玉说的一句话很对;一个吃里扒外的人;干嘛要忍他。
“蒯良;你觉得谁去出使宛城;叫张绣前来为好?”刘表问的是蒯良。但蔡和站起身;说道:“此事不如交给唐玉;打宛城这主意是他想的;理应他去做。”
“这怎么可以;唐玉是一介武将;出使之事当有一能言善辩之士才可胜任。我觉得;伊籍先生可担此重任。”蒯良可不敢让唐玉去;人还没到宛城;恐就会遭了蔡瑁的毒手。
伊籍都要睡着了;一般这种场合轮不上他说话;莫名听到蒯良提起自己的名字;还有点不知所措。
“伊籍;你可愿走一趟宛城;试探一下张绣?”刘表点名了;伊籍连忙起身走了几步;拱手施礼;“下官愿意一试。”
“如此甚好;我派唐玉领兵一千;护你同往之。”刘表话音一落;伊籍赶忙谢恩。一旁蒯良不想让唐玉犯险;还想出言阻拦被其弟蒯越拉住了。
蒯越小声道:“大哥;别做的太过;免得引起别人的猜忌。这唐玉是不是你儿子;还不知道呢!”
蒯良瞥了自家二弟一眼;忍住了没说。
刘表遣散了众人;只见蔡瑁疾走了几步到了蔡氏院中。
“二姐;你可得为我们兄弟说话了;如今不管什么东西;可都敢与咱们蔡家为难了。”蔡瑁一见蔡氏;先来了这么一句。
蔡氏正在院中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蔡瑁的嗓门;真的将她惊到了。
“唐玉又做什么了?”蔡氏即便有气;毕竟是自家兄弟也不好训斥。
“他建议姐夫出兵攻打宛城;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蔡瑁道。
“一个小小的宛城;难道咱们荆州打不下来吗?”蔡氏冷冷问道。
蔡瑁一听举得不对劲;“不是打不打得下来;张绣是咱们的盟友;要是攻击它让天下人怎么说我们?万一江东趁我们用兵来袭;这不是危险了吗!”
“愚人!你和你姐夫一样;两个愚人。”蔡氏说着打发人送走了蔡瑁。
蔡瑁回家左思右想;蔡氏说他是愚人;到底是何意思!
第十七章 太突然了()
蔡瑁在家埋头苦想蔡氏的话;外面可愁坏唐玉了。刘表不是说让唐玉领着人护送伊籍去宛城吗;这他就得来找唐玉说这事。说也就说了;唐玉听了特后悔;他心说我没想过得虎子;你派我去虎穴干嘛呀!
“咱们什···什么时候走。”唐玉一时有点紧张;他磕巴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伊籍先生心里也是一个咯噔;不是说唐玉在长沙大败了孙策吗?怎么这个表情;他是害怕呀;还是害怕啊!
伊籍道:“兵马都已经点齐了;今日有点晚了;咱明一早动身。”
唐玉也就是那么一下子;别说还领着一千兵马呢!以前一个人深入虎穴;不是也得去。谁叫你吃人家饭;这饭可没有白吃的。叹了口气;“伊籍先生;明日一早我在城外等你。眼下我得先行一步;去看看城外的人马;了解一番才行。”
“理当如此啊!那咱明日城外再会。”伊籍带着一心疑惑他走了。没过多会;蒯越又来找唐玉;来的也是巧;正好将唐玉堵在门口。
“唐中郎且慢;我兄蒯良请你过府一叙。”蒯越倒是客气。他想不客气也不敢;家里的大哥也就是两只眼;就是两只眼这两天瞪的蒯越都有点受不了了。天天就用那瞧着仇人的目光看着自个;他心说当初出主意的是我;做决定的不是你吗?真够不讲理的。【 】
唐玉心说叫我吃饭;你叫我三温暖也去不了啊!
“我这有事啊;明日就得护送伊籍先生去宛城。我得先去看一眼兵马什么样;我都没见过他们;这不行啊!”唐玉越说越急;眼前这么重要的事;是真没空。
蒯越一看唐玉要急;他忙说道:“你别急啊!城外的人马都是我替你挑选的;各个都是精兵。不但这样;我还给你找了个熟悉这些人的将领;你不必担忧路上有什么岔子。”
“真的?”唐玉愣了愣;心说蒯越对我这么好;不是有什么算计吧!可也不对;自个身无长物;即便有算计;他能算计我什么?
蒯越心里好不高兴啊!看了看左右;上前悄声道:“唐中郎这话怎么说的;我兄长找你真有大事想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走吧。”唐玉也是没办法;蔡瑁已经被自己得罪死了;蒯良、蒯越既然主动示好;不接着不行。刘表身边也就这么几个人物;都得罪了;还活不活。
蒯越笑着陪唐玉来到府中;蒯良人就在府门内等着呢!他是来回踱步;太着急了安定不下来。
“小子唐玉;见过蒯良先生。”唐玉还是老样子;见谁都是礼仪在先。
“免礼、免礼;何须这般客套;赶紧随我入内一叙。”蒯良也顾不得一旁兄弟的眼神了;拉着唐玉就往里走。
三人都落坐了;蒯良开口道:“唐玉啊;此次护送伊籍前去宛城;你可得多加小心。宛城张绣身边有一谋士贾诩;他可不是普通人。”
“不管怎么样;张绣总不能扣住我们杀了吧!我与伊籍先生可是代州牧刘表出使之人;两国交锋还不斩来使呢;更别说我们荆州与张绣还有层盟友的关系呢!”唐玉嘴上是这么说;他自己心里也犯合计。贾诩之人的心思可不好猜;万一他猜出来了刘表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要逼呢!张绣来了一准回不去;不来就得派兵打你。这可怎么才好!手底下只有一千兵马;怕是杀不出宛城。
“万事小心总是没错的。有什么危险;你只管先走一步;不用顾忌伊籍;回来后我蒯良自有办法替你为州牧求情。”蒯良一边说话就说话吧;他还用仿佛着火的目光看着唐玉。看的唐玉满身的不自在;忽然觉得怎么坐着都别扭;特别想走了。
唐玉起身再三谢过蒯良;然后说自个要走。蒯良有个让他这么早走吗;话说了一堆;最要紧的事他还没干呢!
“不忙;先吃点东西再走不迟。我不是跟你说了;一切都替你安排好了;不急!”蒯越说着;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将唐玉按了回去。
蒯良接连道:“说的对;先吃东西再喝点酒;咱们慢慢的聊。”
明白了;唐玉听出点名头来了。蒯良一定也有事问自己;这事还不能直着问;一定是在我清醒的时候不能问的。行吧;要灌醉我也不是不行;你给我就喝;我也给你来个装醉。
仆人们又是盘子又是碗的端上来不少东西;唐玉都知道蒯良、蒯越的意思了;那自个就吃吧!一边吃他一边喝;忙得不亦乐乎。蒯良一直想找机会说上两句;可他找不到机会。坐在一旁的蒯越乐了;心说这多好;你多吃点、多喝点;快点醉了我们也好快点办事。
唐玉喝了又喝;少喝了就醉容易被人看出来。等着喝的差不多了;唐玉啪嚓一下;又趴在桌子上了。
眼见唐玉醉倒了;他身后有个仆人想上前看一看;蒯越指着他怒道:“你干嘛;还不给我赶紧退下。”仆人心说二老爷今天是怎么了;自个没做错什么啊!有话也不敢问;他赶忙退下去了。
蒯越环顾一圈;心里这个急啊!他一甩袖子;喝道:“你们都给我出去;都出去。”
厅内的仆人看了看蒯良;见蒯良点了点头;这才都退出去。
蒯越亲自关好了门窗;蹑手蹑脚的脱唐玉的衣服。蒯良一边死死盯着呢;被脱衣服的唐玉一时没个头脑;他就忍着;心说非得看看你们兄弟俩想干嘛!
“是不是这个?”蒯越指着唐玉后背一处说道。
蒯良一看;大喜啊!“没错了;身怀玉佩还有这胎记;世间绝没这么巧的事;唐玉一定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了。”
“行了;大哥。赶紧的把人叫进来;让人将唐玉抬出去;时候一久;府里人会起疑心的。”蒯越说着连忙将唐玉的衣服穿好。
蒯良强压下心中喜悦;将仆人又唤了进来;抬唐玉下去休息。
“大哥;即便唐玉真是你儿子;丑话说前头;你可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了。这事还得烂在你我肚子里;你可切记啊!”蒯越是苦口婆心;怕的是家门受辱;毕竟是不光彩的事。
“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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