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为什么要信你()
诸葛亮没想到庞统转变如此之大;倒也是好奇刘备到底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将素来眼高于顶的庞统弄成这般模样。不过诸葛亮自是不会随庞统而去;好端端哪有说搬家;就搬家的道理。再说了;唐玉不是山林的土匪;来了又能如何?
庞统见诸葛亮一语不发;转而对徐庶道:“元直;你难道没什么话想说吗?”
众人将目光要看向徐庶;只见他眉头深锁;目光一直盯着院落之外。
“什么人在外鬼鬼祟祟;出来!”徐庶少时乃游侠;一身剑术高明的很;他这一拔剑绝不是闹着玩的。
庞统赶忙抓起一扁担;对诸葛亮道:“山林闹土匪啊?”
诸葛亮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来人定是唐玉麾下。”
黄承彦急了;道:“不可能;我绝没透漏半个字给霍峻。”
“唉;何须老先生告诉他;霍峻派人随你前来就是了。”诸葛亮叹道。
司马徽与庞德公二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二人绝对是看破红尘的典范。什么唐玉、刘表、曹操、孙策;只要不妨碍他们喝酒谈天;管他作甚。
黄承彦皱眉道:“不会吧;霍峻不是这样的人。我与他也非是一二日的交情;深知其乃一品行敦厚的君子。”
诸葛亮指了指庞统;道:“今日之前;我也当士元乃一清雅之士;没成想数月不见;他就成了刘备的说客。连扁担都举起来了;真不知是为何。”
庞统长叹一声;道:“我与那唐玉有仇;被他抓住;怕是活不成了。你们可能不知;不久前唐玉派刘巴入襄阳劝说刘表莫动干戈。这刘巴也不知怎么到了我家门前;我一开门便见一人冲我哈哈大笑;明显是耻笑于我。一生气;我便对他们说;一定趁唐玉立足未稳之时;说服刘表进兵。你们说;唐玉如何能放的过我。”
司马徽闻言喝不下去了;沉声道:“士元不该呀!你既然得罪了唐玉;就不该再来南阳。这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庞统一把抓起诸葛亮的手;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道:“我这不都是为了孔明吗;否则如何会只身犯险。”
俆直不开心了;道:“你是只身犯险吗;我不是人啊?”
庞统这个急呀;道:“这么催人泪下的时候;你不破坏气氛行不行?”然后;他又接着对诸葛亮道:“孔明;有你我二人辅佐皇叔;天下不出十年可定。难道你真的不顾念天下苍生;想看着这乱世继续下去?”
诸葛亮最烦被情义绑架了;好似天下苍生都是因他蒙难一般;沉声答道:“士元;你这话未免太抬举我了;也太小看天下英雄了。曹操帐下郭嘉、荀彧、程昱等人;他们哪一个比之你我有所不如?自从诸侯会盟共灭董卓之后;曹操可曾一统天下?袁绍帐下;何曾不是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一样有官渡惨败。合你我二人之力;十年定天下;你何处来的勇气啊?”
徐庶见二人要起冲突;忙道:“不是说话的时候;还有人在外边呢!”
诸葛亮道:“怕些什么;当着庞德公、水镜先生与黄承彦老先生的面;唐玉绝不会做任何过分之事。”
庞统将扁担仍在一旁;重新坐下;道:“真当我怕了唐玉不成。”
这么多人之中;黄承彦最是心事最重的;他来此可不单是好友相聚;所为乃自家女儿的终生大事。被庞统与唐玉二人一搅合;恐是彻底没戏了。
次日;不用徐庶再喊;院子外的人已经露出了真身。
司马徽见了;不禁感慨道:“甲胄鲜亮;刀光耀眼;这怕不是一般士卒小校。料想那唐玉;就在附近了。”
黄承彦凑到司马徽跟前;道:“水镜先生切莫忘了我之所托啊!小女终生的幸福;就仰赖先生你了。”
司马徽笑道:“不是还有庞德公吗;光是我一人怕难以成事啊!”
倒不是司马徽不想成人之美;不过乡间流传黄承彦之女黄月英;生的是黄发、黑脸;乃实打实的丑女。再看诸葛亮;怎么也称得上是一俊朗的公子。开口为黄承彦提亲;司马徽还真就有些拉不下脸面;万一被诸葛亮当面回绝;面子上也着实不太好看。
黄承彦看出司马徽是推脱之词;赶忙说道:“水镜先生何必谦虚;凭您的口才;怕是孔明也难以抵挡。”
“呵;你是帮我当成什么了。我是给你提亲;还是给你来当说客?”司马徽心中苦涩;面上却也不好驳了黄承彦的面子;不过再三强调自己只能尽力而为。
众人抱团而坐于院中;没等司马徽开口;庞统又旧事重提。
“孔明;不知想了一夜;结果如何?”
诸葛亮羽扇轻摇;道:“我都不曾见过玄德公其人;实在恕难从命。”
庞统道:“南阳郡有唐玉麾下大将魏延率军镇守;皇叔如何能前来;这太危险了。不如你与我同回襄阳;我想皇叔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我多年好友;难道你还信不过我的眼光吗?”
“为什么要相信你的眼光?”院外不远;突然传来一人的声音。
声音来的突然;却无一人奇怪。
唐玉自外缓缓走近院中;一时颇为尴尬;连一个让座接话的都没。这么大一荆州牧;干站在一边。
诸葛亮身为主人;还是在一片沉默中站了出来;拱手施礼道:“在下诸葛亮;不知州牧前来;未能远迎;还望恕罪。“
“是我打扰你这清静之地;是我多有冒犯才是。”唐玉一边说着;一边就坐了下来。他一边是徐庶;一边是黄承彦。
诸葛亮一看;唐玉果真脸皮够厚;主人都没让座;他到是自觉。
庞统见唐玉落座;质问道:“我庞士元的眼光;为何信不得?还请都督指教一番;也好让我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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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比我强在哪()
唐玉惊讶道:“你是庞士元;你不是在襄阳吗?”
庞统冷哼道:“我在何处不须向都督禀报吧?”
身后站着的霍俊喝道:“庞统你是什么意思;我家主公乃当今陛下亲封的荆州牧。你一口一个都督的;诚心找事吗?”
庞统道:“笑话;谁不知当今天子被奸臣曹操所困。天下哪一道圣旨是皇帝所下;还不都是曹操代笔。如此旨意;哪里能让人信服?”
“你与我有仇吗?不就是金祎当着你的面笑了几声;大丈夫当有鸿鹄之志;广纳四海的心胸。我说庞士元;你的心眼是不是太小了点?”唐玉很不高心;荆州牧又不是我要来的;曹操非得给我;难道还是我的错了。你说你那么大个凤雏;为了芝麻绿豆点的小事与我为难;一点节操都没有。亏我还让刘巴与金祎回襄阳向你赔罪;唉!
“都督何必转移话题!”庞统不想在一众好友面前谈论自个的品行;死咬着唐玉的头衔不放;非要让他好看不成。
唐玉叹道:“你别那么激动;搞得我好像特地前来;是要与你理论一番似得。我来次;本是为求贤;望诸葛先生能辅佐我;治理荆襄之地。”
好不要脸!庞统咬牙;道:“孔明乃一清雅君子;岂能辅佐如吕布之人。”
诸葛亮打了个个哈切;笑道:“孔明乃山野村夫;岂不值州牧亲来招揽。”
庞统望向诸葛亮;心说他不会真想投靠唐玉吧!
“一介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唐玉念了几句;也就只会这几句。
别说诸葛亮;在坐几人没有不吃惊的。别看唐玉只念了这三两句;竟是分毫不差描绘了诸葛亮的想法。
一语被道破心事;诸葛亮倒是少了一份沉稳;问道:“州牧倒是深谙人心;既如此多余的话怕也不用多说了。”
“且慢!”唐玉心说来都来了;绝不能放过你;“孔明先生隐于荒野之中;怕不是出自本意;乃是遭逢乱世之期;不得明主而投。今我诚心前来招揽;孔明先生有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庞统道:“明主?都督是说你是当世明主?”
唐玉道:“难道我不配明主二字吗?”
庞统哂笑道:“你不过是长沙郡内一小卒;得州牧刘表知遇之恩而不报;反而取江夏夺南阳;自立一方。忘恩负义之人;也能自诩明主吗?”
“喂;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否则就是诽谤。”
庞统道:“事实俱在;南阳的魏延、江夏的甘宁;哪个不是你的麾下?”
唐玉道:“我本是长沙郡一小卒又如何?英雄自古不问出处。南阳、江夏都在我手又如何?自我夺了江夏;你可曾再听闻有江东兵马攻打荆州。自我得了南阳;趁官渡之战奇袭了许昌;阻止了曹操一统北方。义父刘表对我有知遇之恩不假;可我对他也不薄。我为他东据江东;北拒曹操;西防汉中;不论功劳也有苦劳吧!真不知忘恩负义;从何讲来。”
庞统心知遇到对手了;沉声问道:“难道都督一心都是为了壮大荆州;心中绝无他想?”
“没错。”
庞统接着说道:“那你为何赢取孙尚香;又为何与曹仁之女结亲?”
唐玉到也简单;直接说道:“情之所至。”
“你都没见过孙尚香与曹莹;哪来的狗屁···”庞统气的都站起来了;没法不生气。眼瞅着唐玉闭着眼说瞎话;谁不气。
唐玉不耐烦道:“你管得着吗?我就问你;哪件事是我忘恩负义于义父刘表;只要说不出;你就得给我赔罪。”
“你霸占两郡不还。”
唐玉道:“你还有完没完?这个不算;再说一个。我不还都是为了荆州的百姓;没有我镇守两郡;怕又要起兵戈。”
庞统立马说道:“我主刘皇叔;比你强得多;有他镇守可保两郡平安。”
“哈哈哈;你是在说笑话吗?”唐玉捧腹而笑。
“有何可笑之处?”庞统道。
唐玉义正言辞道:“刘玄德在徐州差点被吕布玩死;事后占一州之地;被曹操三两下打的四散奔逃;连兄弟老婆都被曹操擒获。官渡之战袁绍派他去汝南;结果连三四月都没坚持住;不得不南下投奔义父刘表。这样一屡战屡败之人;比我强?强在何处;强在哪里?请你告诉我;好吗?”
庞统听后也是大笑;道:“皇叔之辈;乃是身边无能人。如今得我与孔明;鄙视如鱼得水;不愁大业不成。好比汉高祖;若无张良、萧何相伴左右;没有大将韩信暗度陈仓;如何制霸天下。又怎能开创汉朝数百年基业。”
诸葛亮连咳几声;心说你扯上我干嘛!
“你说了半天;到底刘玄德比我强在何处?”唐玉疑惑的盯着庞统。
庞统深吸一口气;道:“皇叔乃汉室宗亲;德行传扬于四方;乃真心匡扶汉室之人。就这一点;比都督强上太多。”
“那倒是;比节操我是不如刘玄德。陶前三让徐州;刘玄德说是不要;最后从他手上把徐州丢了。逃跑的时候连老婆都落下;一路狂奔连兄弟都丢了。在江东;赵云将军病重;他却不念旧情;说走就走。这样一个有节操的皇叔;我当是比不了。”唐玉说的时候;很是深沉;一副五体投地的模样。
“你···”庞统真的无语;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事情确实发生过。任凭是巧舌如簧;也不能将有变成没有。
诸葛亮心说庞士元是着急了;否则也不至于落得个哑口无言。
唐玉接着说道:“刘玄德成不了大事;不是他这人成不了大事;而是我不会给他机会。我可当着面告诉你;我义父刘表在一天;我决不会攻打襄阳。”
庞统定了定神;沉声道:“难道都督不念手足之情?”
“刘玄德是什么人?说直白点就是假正经;伪君子。你觉得到时大公子子刘琦会继位吗;即便继位怕也只是傀儡。这一点你别和我辩;你心知肚明;我所言皆乃事实。我说庞士元;你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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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替你求亲()
庞统袖子一甩;语气中夹杂着愤恨之气;道:“都督会为今日的自大;付出代价的。来日兵败之时;我倒是乐的瞧瞧你是何表情。”
唐玉微笑道:“如果我败在刘玄德手上;绝不会像他一样没出息的逃跑。你也可以告诉刘玄德;我希望他也别跑。”
等了半晌;庞统笑道:“今日之语;庞统牢记在心;告辞。”
徐庶见庞统走了;生怕半路被唐玉的人暗害;急忙也起身告辞而去。一出院门;庞统与徐庶很默契的脚下生风;骑在马上的俩人一刻不但停歇。
跑出一大段路;徐庶才有机会开口道:“你又何必激怒唐玉;刚才太危险了。”
庞统道:“如此狂妄之人;你让我如何忍得。”
徐庶道:“这次咱们甩袖而走;万一孔明被唐玉招揽;以后可就麻烦了。皇叔毕竟是荆州的外人;凭孔明的才智;不是没有办法让刘表赶走皇叔。还有;蒯良、蔡瑁两家也非一般;有他们在怕皇叔难以代刘表执掌大权。”
庞统笑道:“蔡瑁与蒯越都已经暗中投靠皇叔;蒯良纵然没有表示什么;但关键时刻他也不一定会拥护刘表。至于孔明处;我觉得唐玉没有这个本事。孔明看不上一个品行有缺之人;万不会奉他为主。”
司马徽、庞德公也想走;但因答应了黄承彦提亲一事;才没借故告辞。
唐玉对诸葛亮说道:“先生到底是何想法?”
诸葛亮心中无奈;道:“我实在无心出世;还请都督恕罪。”
唐玉忙道:“别呀!你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明言;我对先生可谓是仰慕已久。这一次不惧风雪前来;乃是真心请你出山。”
“这···我并未有什么大才;真的恕难从命。”
唐玉道:“不对呀;先生往日自比管仲乐毅;怎会没有真才实学?”
诸葛亮有些烦了;道:“州牧请便;孔明身体不适;就不奉陪了。”
“你···你别走啊!”
司马徽叹道:“咱们还是走吧;我瞧这几日孔明都不会出屋了。”
庞德公也一旁附和道:“别讨人嫌了;改日再来拜访吧!”
这俩人说着也走了;留下了黄承彦与唐玉两个;伤心的人。
“还不曾请教先生大名?”
黄承彦苦笑;霍峻连忙上前低声说道:“主公;这便是襄阳名士黄承彦。”
“黄老先生;晚辈多有失礼了;还望恕罪。”唐玉说着起身拱手施礼。
黄承彦忙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唐玉客气问道:“黄老先生一脸愁容;是否有何难言之隐;不知在下能不能祝您一臂之力?”
黄承彦倒觉得唐玉有点乐于助人的架势;刚说没两句话就要帮忙了。
“这···我本是为小女之事而来。”
“何事?”唐玉道。
黄承彦凑近唐玉;低声道:“本是想借水镜先生之口向孔明提亲;没成想···”
唐玉问道:“您的女儿是黄月英?”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小女不成?”黄承彦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认识;不认识;听说过。”
黄承彦苦笑道:“定是些什么不好的流言吧?”
唐玉道:“怎么会;月英小姐乃饱读诗书的才女;不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连天文算数都不在话下。谁若能娶此等才女;无憾矣。”
“当真?”
“自然当真。”
黄承彦道:“那你可愿娶小女?”
唐玉吓坏了;忙道:“我是有家室的人;谢黄老先生错爱了。”
这倒也是;黄承彦多想嫁女儿;也不愿她给人为妾。
“唉;事已至此;只得改日再来了。”
黄承彦刚想走;唐玉一把拉住他;道:“不知先生可愿屈就;我想请先生去汝南任太守。”
“多谢州牧厚爱;我怕是无能为力。”
唐玉道:“老先生若是肯助我;我帮你向孔明提亲;保准成全这桩美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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