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问道:“蒯越先生;你先告诉我啊!此人是谁?”
“此人名唤李严;乃干将!”蒯越说话也痛快;不废话。告诉你个人名就算不错了;至于人在哪他也不知道。
唐玉听蒯越说了;也得谢谢。“我这多谢蒯越先生指点。您说话就要去宛城上任;兴许到时不能相送;在此先行拜别了。”
蒯越呵呵一笑;想起自个马上要去宛城;主镇一方;也是开心。挥手送别唐玉;回来见兄长蒯良。
“你何时动身啊?”蒯良问他什么时候去宛城;都过了一天多了。
蒯越道:“大哥;家中已经打点好了;说话明天我就走。”
点点头;蒯良先对着蒯越一顿嘱咐;最后绕来绕去;他说道:“你到了宛城;想个办法将伊籍弄回襄阳;如果可以你把文聘也···”
“大哥;别说了。你要是不想兄弟我死在宛城;文聘你可不能要。一个伊籍我还给的起;咱就这么着吧!”蒯越一听;知道不答应是不行的;牺牲一个伊籍他也心疼。心疼了这么一下子;蒯越也走了。
蒯良见蒯越仓皇而逃;心说指望不上自个弟弟。
唐玉转到回到府里;见一个一个府中仆人脸上都很恐惧。等回了自己屋子;进来一上茶的女婢也是这样。
“你们怎么了?怕些什么?”唐玉问了这么一句;心里好奇。
女婢道:“公子;老管家被咱州牧杀了。”
“为什么?”唐玉还是好奇;到没觉得能与自己有个什么干系。
“说是;老管家是曹操派来的奸细;要离间您和州牧的关系;于是被杀了。”女婢想起平日威风赫赫的老管家被砍了脑袋;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也很害怕。怕的是自家州牧连老管家说杀都杀了;谁知道自己哪天会不会也是他们说的什么奸细;也被砍了?
唐玉一口茶没喝进去;把自个呛着了;愣是喷了出来。
“细细说来;到底怎么回事。”
女婢将前后的事讲给唐玉。说是老关键劝刘表;说是唐玉是义子不假;可义子总归不该老住在您这。再有他一堂堂副都督;不该没个落脚的地方。开始刘表是欣然应允;却也不知怎么被蔡氏知道了。这一下可怕蔡氏弄火了;唐玉走了俩人还怎么···那个?
蔡氏说着就找到刘表;说道:“唐玉不能出府去住。你的两个亲儿子都没住在外面;你却让唐玉出去住;这像话吗?你这让外面人怎么说;让唐玉怎么想?不就是没个落脚的地方吗;你给他个府邸;当个摆设不就得了;人不能走。”
刘表一听更对了;打消了让唐玉出府的念头。蔡氏一看刘表听了自己的话;转过头又说了几句老管家的坏话。蔡氏也不是凡人;手里早就有不少老管家借着职务之便;中饱私囊的证据。仗着刘表信任;没少干缺德事。
谁听了不生气;审都没审刘表当着蔡氏的面;传令宰了老管家;人头便传府中仆人;以儆效尤。至于什么奸细;都是以讹传讹;说岔了。
唐玉心里太苦了;暗道:“蔡氏啊!你还放不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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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好心害我()
放过?蔡氏倒是觉得唐玉一直很享受自己的服侍。她说话劝刘表杀了老管家;不过是为了更安全。这老管家一死;她这个夫人自然全盘接手了所有府中仆人;以后安排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是得心应手没有阻碍。以前赶着老管家混的;一个个都很有眼力劲的倒向了蔡氏。这也实在没得说;谁愿意与一个奸细扯上半点的关系。
死了一个人;唐玉有喜有忧。喜在以后府中行走更方便;蔡氏不该暗助刘表监视自己。悲在他怕以后蔡氏会更大胆;万一有个什么;可就是身败名裂;死无全尸的下场。
“趁着此次练兵;我该先出去多一阵子才是。”唐玉打定主意;必须出去躲躲蔡氏。夜路走多了;没啥好怕的!只要不遇到鬼。
唐玉在襄阳没多耽搁一天;从刘表手里又拿走不少物资;捎带着要了批工匠;以备不时之需。他前脚回了大营;蒯良又急匆匆的带着所谓大贤来了。
蒯良身后还真是不少人;没穿号衣(号衣;是指在旧时兵卒、差役等所穿的制服。);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身后的都是打过仗的老卒;都是见过血的。
“来者何人?”魏延这些天忙坏了;唐玉一回来把他暂且替了下来;让他领着兵马巡防营外;就当是休假了。遇到大队人马过来;魏延一看还都是穿老百姓衣服的兵卒;他还奇怪天下真敢有来人家大本营;偷营夺寨的?
蒯良不认得魏延;单看其人不差;再加上是唐玉手下的。被魏延斥问一下;到也无所谓。
“我乃襄阳蒯良;请见副都督。”蒯良骑马近前几步;拱了拱手道。就是不自报姓名;上前走几步的时候;魏延已经是认出来了。大名鼎鼎的蒯良;别看他不识得别人;在襄阳混过的没几个不认识他。
“先生多礼了;您请随我来;不过您身后这些···”魏延知道;唐玉的靠山极有可能就是蒯良。襄阳就是人多是非多;蒯良多次相助唐玉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他不能得罪蒯良;但身为守营之将也不能放任这么多不知底细的人进去。
蒯良左右招呼了一下;有两个年轻人骑马上前;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年纪。魏延一瞧没见过;不只是谁。
“这位将军;我三人入内;不知可否?”蒯良十分客气。
魏延有什么话说;三个人进就进呗!于是答应了一声;叫身旁小卒领着蒯良三人去见唐玉。此时的唐玉正忙着算账呢;大大小小的破账;吃喝拉撒全都涵盖在内。一万人每日的开销不是个小数目;账目不清还不行。也就是唐玉;心算的功夫了得;换成谁来;都得累趴下。
“蒯良先生;你总算来了。”唐玉听闻有人禀报;是即刻出来迎接。
蒯良见唐玉自是开心;“来来;我为副都督请来二位贤才。”
唐玉早就看见了;笑道:“不知这二位;哪里人士;怎么称呼?”
“刘贤;见过副都督。”
“金祎;见过副都督。”
“怎么;你们是···先里面请吧!”唐玉话说了开头;没接着说下去。刘贤、金祎先进了帅帐;唐玉慢了几步;他拉住蒯良;问道:“我说蒯良先生;他们不会是零陵太守金旋、武陵太守刘度的公子吧?”
蒯良纳闷了;“你怎么认得他们?”
唐玉急忙说道:“我不是认得他们;而是听过他们的名字。先生;您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将这二人调来襄阳?”
“方法?一用情;二用利;三用威。我与他们父亲素有往来;这算是情分。你唐玉贵为南阳侯、荆州副都督;跟在你身边总比在郡内当个闲职校尉强。最重要是张绣的前车之鉴;我对他们说;只要将最亲近的人送来襄阳;州牧刘表必然对他们更加放心;不会成为第二个张绣。你也知道;这些太守没一个私下不克扣税收、粮草;甚至是私藏兵马。自打宛城的张绣死了;他们也是想法设法的讨好州牧。”蒯良说话时止不住脸上的笑容;他都觉得自个很有智谋。
怎么个智谋?唐玉手下不是少干将吗?金祎、刘贤别看年岁不太大;但这些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出身;自小他们所受的教育很好。能不能真的杀敌不说;纸上谈兵没一个不比赵括强。再有;外面那些杀气腾腾的人马;都是他们的爹送来的;一共两千人;算是保镖。凭白唐玉又多了两千悍卒;这是多好。
唐玉暗中埋怨;他心说蒯良啊!我知你是好心;你是好心却害了我啊!
“蒯良先生;你这样不是陷我于危难吗?”唐玉道。
“此话怎么讲?”蒯良傻了;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各地太守纵然兵马不多;可都是有实权的人。你找来他们的儿子;在我帐下为官;让义父如何看我?”唐玉的话字字都是心酸。刚有的信任;就怕一朝丧。
蒯良乐道:“我深知州牧其人;早在数日前我便将此事说给了他;没有他的命令;刘贤、金祎也不敢擅离职守。”
“原来如此。”唐玉心中才算安定;连忙将蒯良请进帐内;吩咐人是准备酒菜。
酒宴上;唐玉、蒯良都很高兴;连连举杯。但是刘贤、金祎很不正常。俩人都是闷不做声;招呼吃就吃;招呼喝就喝;反正不开口。
唐玉看了眼蒯良;意思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二位贤侄;为何不言不语;可是不满意这酒菜?”蒯良一见;他问了这么一句。
二人放下碗筷;见刘贤起来问蒯良;“先生;你给我父心中曾说;欣赏我的武略文涛;因此特为副都督引荐;可有此事?”
“没错。”蒯良心说这没问题啊!
金祎冷哼一声;道:“你给我父信中;也是这样讲的。”
蒯良一听;“没错啊!”
唐玉这个牙疼啊;暗道:“你怎么还说没错啊?你写封信怎么就这么懒;换个字眼夸奖不行吗!这下不用问了;一定是二人都心怀不满;觉得你完全是诓骗他们。亦或者;二人起了比较之心;觉得对方没自个强;非要分个高下。”
果然;刘贤、金祎一同道:“不知我与他;到底何人更胜一筹?”
蒯良哎呦一声;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他也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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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谁不服气()
唐玉真觉得这俩货有点不知所谓;大家心知肚明;此乃蒯良客套的说辞;何必深究!话也说回来了;想知道你们谁更胜一筹太容易了;拉出去打一架;最后没被打倒的更胜一筹;总没有人再非议了吧!
这时候蒯良真急了。眼下说什么都不对;如果只赞美一个;另一个定然会拂袖而走;会得罪一方太守。倘若打马虎眼说两个都好;这俩人一定不能善罢甘休;结果可能更糟。在左右为难之时;唐玉很有担当的有了决断;他是招呼擂鼓聚将。
一直再外的魏延听见了鼓声;暗道:“营里打起来了不成。”
“你们看着这些人;哪个刚往里冲;不用客气直接放箭。”魏延对着身旁士卒吩咐一声;他一个人火速赶回大营。
刘贤、金祎;包括蒯良都不知唐玉是什么意思。而唐玉见魏延回来;众士卒已经聚集完毕;笑着看了看刘贤、金祎两人。
“谁更胜一筹;说是没用的。蒯良先生不管说谁;另一个肯定不服气。如此;你们不妨在我这营中比试一番;胜者自是强者。当然了;二位若是怕自己有个损伤;可以拒绝。”唐玉解决的办法相当直接;谁也不得罪;谁也不讨好;各凭本事吧!
刘贤还在思量呢;金祎上前一步;“好;这样最好。”
“你呢;是否应战啊?”唐玉笑问刘贤。
“战就战;我还怕了他不成吗!”刘贤一指金祎;有点不屑一顾的样子;惹得金祎头发差点竖起来。
唐玉叫人牵来马匹;将魏延叫到近前;对众人道:“这是我帐下大将魏延、魏文长;你们二人就与他交战;谁坚持的久谁胜!”
“什么?”刘贤、金祎二人以为听错了;哪有这么比斗的。
唐玉解释了一番;说他们二人都是世家子弟;一方太守的公子。要是动起手来真的伤了彼此;唐玉不好交代。让他们两个与魏延比试;因为魏延手下有个轻重;不会真的伤了谁。这话听起来是为了避免损伤;实则气人非常;明显是瞧不起人的调调。
金祎一抖袍袖;沉声问道:“倘若我与刘贤;伤了这魏延;又当如何?”
“魏延;你来回答吧!”唐玉一拍魏延肩膀;说道。
魏延现在什么状态;浑身就感觉跟充满了电一样。唐玉刚才的话可是大大的给他长脸;打死魏延他都不能在这时候掉链子;脸还要不要了。
“二位若能伤我;是我魏文长学艺不精。二位若能杀我;是我魏文长活该受死。”魏延脸色一沉;出口之言可是给自己没留什么退路。这话也够硬;不管是刘贤或是金祎;心中多犯合计。敢说这话的人;不是傻大胆;可就是有真本事。
唐玉道:“好了;话都说了。你们谁先上?”
金祎、刘贤对视一眼。这刘贤是个有些聪明的人;说道:“量金祎也不敢先来应战;当是我先。”激将;有些人还就吃这一套。
这金祎闻言暴跳;哇哇哇大叫几声;扯过李贤;他先提枪上马了。魏延把外面甲胄一脱;人家没着甲;自己也不好占便宜。说话俩人就打起来了;魏延刀法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这也就是比试;而且魏延明白是绝不能伤了他们其中一人;所以手下多有留情;战了有十来个回合;魏延看准一机会;大刀被他猛力一甩;成了一把飞刀;直取金祎。金祎正提枪挡回;谁知魏延骑马已经到了身前;肋下宝剑出鞘直抵金祎咽喉。
还有什么话说;金祎把枪一扔;是心服口服。他也回过味来了;要不是不想伤他;别说十来个回合;几个回合没准就被人魏延一刀劈了。所谓是旁观者清;刘贤也不傻;不是说他有些聪明吗!这金祎一败下来;他就不想上去丢人现眼了;可是不去也不行。
硬着头皮一上马;刘贤明白怎么才能胜了;打赢魏延过几年再想吧!只要我比金祎坚持的时间长;就是赢了。万不能给魏延机会;让他将我擒住。
金祎、刘贤的武艺也差不多;都是世家子弟出声;骑术都不差手上功夫也见得了人;可惜套路太死;灵活性不够。有了金祎的前车之鉴;刘贤是豁出命了;招式大开大合;破绽百出是真的;但活该魏延此时不敢对着破绽出手;僵持了将近三十回合;魏延才用刀背将他打落。
刘贤爬起来;全身都是土;可他没啥不高兴的。
金祎多憋屈;见刘贤回来头一瞥。唐玉一见比完了;留下魏延入帐;吩咐其余人散去。
蒯良一看魏延的表现;倒是将什么金祎、刘贤忘到脑后了。这杀人很容易;说是阵前斗将;死几个很正常;但生擒就不同了。这要是双方没了一定的实力差距;是做不到的。
进账之后;唐玉问刘贤;道:“你胜了;但你觉得自己更胜金祎一筹吗?”
刘贤很不谦逊;道:“金祎不过十几个回合便被擒住;我却大战了将近三十回合;自是比他要强。”
“那你呢;你可败的服气?”唐玉又问向金祎。
金祎是个忠勇之人;这人心肠很正;他是正直不阿;输了就是输了;不会狡辩。
“我败了;有何不服呢!”金祎道。
唐玉冷哼一声;指着二人道:“那你二人还真是没出息。你刘贤是有些谋略;先激金祎率先迎战魏延;你好坐看虚实。见金祎败的如此之惨;心中也就明了自己不是魏延的对手。但你同样看出;魏延出手多有留情;不敢伤你等。所以骑战之时;你用近乎玩命的招数;能拖得一时是一时;你胜的可不光彩。不可否认的是;你在谋略上确实胜的高明。但有一点兵家大忌;你却是犯了。”
“哪一条;还请副都督指教。”刘贤汗珠都落下了;原来自己这点心思都被人知道了。心说唐玉不愧是荆州副都督;败孙坚杀张绣;不是吹嘘;是真有本事。
唐玉道:“胜不骄。你做到了吗?”看了眼再不敢与自己直视的刘贤;唐玉又对金祎道:“而你金祎;勇则勇矣;但你心不够沉稳。你为人倒是不错;没有为败找什么借口。但有一条;你口服可以;不该心服。这人只要还没死;就还有胜的机会;有一口气在;就得争。”
一番话;说的刘贤、金祎俩人脸色这个不好看啊!黑中红;红中紫;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颜色。
沉默半晌;唐玉喝了杯酒;道:“对我的话;你们谁不服气?”
刘贤、金祎走出桌前;跟商量好了一样;俩人单膝跪倒;齐声道:“我等有罪。”
第四十三章 杀猪吃肉()
有罪?唐玉暗笑;别说你们没罪;哪怕真的犯了罪;我敢处罚你们吗?现在回想;蒯良将你们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怕是不和刘表打招呼也没事。一个二个的爹都是一方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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