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酷常被归类为一种极限运动,以日常生活的环境(多为城市)为运动的场所。它并没有既定规则,做这项运动的人只是将各种日常设施当作障碍物或辅助,在其间跑跳穿行。
目前有多种中文译法,除跑酷外,还有暴酷、城市疾走、位移的艺术。香港译作飞跃道。
轻功是中国传统武术中的一种真实存在的能力,虽然不能使体重变轻,却能大幅提高奔跑、跳跃能力、闪转腾挪的能力,属于武术的术类、功法。轻功练习方法繁琐辛苦,但却为历代武术家所重视。
电视中神化的轻功,其实是把轻功虚拟想象得过于浮夸了,误导了许多人认为轻功不存在,由于轻功如同气功一样,难以用文字解析,这也是许多人不了解轻功的原因之一。
中国的轻功是经过千年沉淀传承下来的,里面包含着一些中国的哲学思想,而跑酷短暂的历史是无法与之相比的,哪怕二者在外在的形式上有着相近之处,但是跑酷远不及轻功。
跑酷者一般需要勘测地形丈量距离,且只能蹬墙一两脚,落地多利用滚翻缓冲。而轻功作为古代武术练习者的逃生技能,既不用勘测地形,甚至能在墙上踩上五六脚,落地也采用马步落地以继续战斗。
比如武当三丰派传人陈师行从四五米高的地方跳下来,能够双脚稳稳站在地上,不需要借助滚翻来缓冲,而且还是石头地面。别说是普通人,就是跑酷者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这就是轻功厉害之所在。
武强怕潘阿福继续跟他纠缠关于跑酷的事情,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天地会。提到天地会,潘阿福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武强不禁大为惊讶,难道潘阿福就没一点保密意识吗?
由于受到后世的小说影视熏陶,武强还闹出了一些笑话,比如谈到天地会的暗语切口时,他便把金庸小说鹿鼎记里的一句台词拿出来卖弄。
“地震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潘大哥,这可是你们的接头暗语?”
潘阿福怔了一下,翻了个白眼道:“一个切口暗语罢了,哪有这般文绉绉的?你以为俺们天地会都是些秀才书生不成?”
武强顿时尴尬症犯了,甚至听到耳边传来乌鸦的叫声,不由暗自感慨,又被小说电视给忽悠了。
潘阿福却捏着下巴道:“如果把你说的诗弄成接头的切口暗语,倒也不错嘛,可以考虑一下。”
通过潘阿福的介绍,武强才知道,天地会并不象影视小说里介绍的那样,是一个严密的组织,统一接受台弯延平郡王府领导。天地会只有一个名义上的总舵主陈近南,没有所谓的分舵主之说。
陈近南只能对直属于延平郡王府的天地会各堂口发号施令,那些散落在全国各地,归顺在天地会名头下的组织,只能壮一下声势,彼此间也基本互不统属。因此才有了外堂和内堂之分,内堂以嫡系自居,一向看不起外堂。
潘阿福就属于内堂,是江南宏义堂锐锋坛的一位红棍,经此大难不死,他年底有望升为香主。
在香港的黑帮电影里,武强听过红棍这个词,听潘阿福解释才知道,红棍是负责执掌帮规帮纪的人,而武强一直以为红棍就是金牌打手。
潘阿福到底是地头蛇,路面熟,在他的指引下,二人基本都行走在山间小路上,仅遇到两三个打柴的樵夫。
由于先前与清兵厮杀过一番,潘阿福要求在清兵的尸体被发现前,尽量多赶一些路,争取能跳出清兵搜捕的范围,武强对此也极为赞同。
即便是天黑之后,二人也打着火把赶了两个多小时的路,才停下来歇息。武强听潘阿福说,如果不是为了躲避清兵,不用天黑前就能赶到目的地。
吃饭时,潘阿福随身的褡裢里带着几块干粮,可是看到武强端来的桶面和火腿肠,干粮马上被他扔到一边。没办法,后世的垃圾食品,在他的眼里成为了可口美味,差点没连舌头都一块咽下去。
第二天清晨,天一放亮,二人便开始赶路,在八点钟之前,潘阿福带着武强走进了一个小山坳里。手机在这里虽然没有网了,但看个时间还是可以的,在断电之前也只有这个作用了。
小山坳里只有十几户人家,潘阿福却带着武强来到旁边山坡上的一个小庙里。这个小庙比较破败,面积也不大,有几处围墙都出现了缺口。
潘阿福纠正了武强的叫法,说这是寺院,而不是庙。武强果然在所谓的山门,也就是低矮的小门楼子上,看到普远寺三个模糊的字迹。
普远寺里只有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老的年近五旬,法号普慧,职位方丈。少的与武强年纪相当,法号普光,职位住持。武强听了差点没笑喷,一共俩和尚,还都给自己弄个领导当一当。
二人倒也不算是光杆司令,还有七个十几岁的少年,他们并未剃发,还留着金钱鼠尾辫,都是所谓的俗家弟子。他们统一都有一个特点,身材瘦削,面无菜色,看来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潘阿福只介绍武强是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方丈和住持便什么话也不再问了,直接把武强迎了进来。
第5章可有线索?()
少年们见到潘阿福都十分亲热,围上来纷纷叫着潘大叔。
武强的运动装打扮,外加头型发式,都与这个时代的人大相径庭,不仅少年们对武强感到新鲜好奇,就连普慧与普光两个和尚都为之侧目。
只是少年们面对陌生人都似乎有一些拘谨,哪怕少年们对六匹马驮着的花花绿绿的物品感到新奇,但少年们还是比较守规矩,谁都没有靠上前去。
等到潘阿福给大家介绍过之后,少年们向武强齐声叫了一句武大哥,这让武强很郁闷。少年们叫潘阿福为潘大叔,却叫他武大哥,而他则是叫潘阿福大哥,这好象辈份乱套了吧。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凌玉强和许勇留下,其余的人都散了玩耍去吧。”潘阿福说完话后,少年们便欣然散去,两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留了下来。
二人应该算是这些少年里年龄最大的,个性也比较沉稳,只是叫了一声潘大叔,便等着潘阿福吩咐。
潘阿福让他们武强把两匹军马驮着的物品卸下来,然后对二人嘱咐道:“你二人骑上马现在就走,往苏州府和吴江县方向跑,直到马匹力竭之时,再弃马回来。”
“潘大叔,这么好的马,扔了实在可惜呀。”凌玉强有些不舍,许勇也是一脸的惋惜。
“这两匹是军马,留下只会给自己惹祸。快走吧,快去快回,路上机灵点儿。”
二人爽快地应了一声,牵着马向外走去,凌玉强还欣喜地对许勇道:“虽然送走了两匹好马,但潘大叔还给咱们留下了四匹马。”
许勇也兴奋地道:“这下好了,以后终于能有马骑了。”
二人出了院外翻身上马,纵马顺着山路急驰而去。
潘阿福回头对武强道:“武兄弟,这两匹马按说都是你的,俺这么做你没意见吧?”
武强连忙摆手道:“潘大哥,到底你是老江湖,这样做可是一举两得,我哪里会有意见呢?”
“你能明白就好。”潘阿福对普光招了招手,“普光,你去把秘室打开。”
普光没有象武强在影视里看到的那样念佛号,而是朝潘阿福抱拳拱了一下手,江湖气息十足。
武强没想到,只有几间破房子的小小普远寺,地底下竟然还有偌大的一个地下室,几乎把普远寺地下的一半面积掏空了。地下室的入口就在一间堆放杂物的储藏屋里。
潘阿福身上有伤,普慧和尚年岁又大,二人只是负责指引,武强在普光的帮助下,很快就将所有的物品都搬进了地下的秘室。普慧还给了武强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出了秘室后,普慧吩咐普光给二人泡一壶茶水,便离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到普光也离开后,潘阿福对武强道:“兄弟,你这身打扮得改一改,也得剃发留辫,否则以后出去行走,让官府捉到可是要杀头的。”
这原本是武强不愿意面对的问题,现在被潘阿福提出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装鸵鸟了。如果是清宫戏里的猪尾巴辫子,他还勉强能接受,但现实中的男人都是金钱鼠尾辫,这让他十分反感和恶心。
可是,满清的政策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即便象潘阿福脑袋绑上裤腰带上的造反者,为了方便行事,照样得乖乖留着金钱鼠尾辫,武强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反抗。
至于说弄根假辫子,那纯属扯蛋,脑袋上只有金钱大小的头发,弄根假辫子粘在头皮上吗?就算是戴帽子,天长日久难免会有露馅的时候,一旦被清廷知晓,那可就是杀身之祸。
武强现在多么希望自己是借尸还魂,附体重生,然而穿越的方式并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武强只能被动的接受,即来之,则安之。
虽然魂穿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烦,但肉穿也有肉穿的好处,至少这个身体是自己原装带来的,魂穿是使用别人的身体,让人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是武强自身的体会。
武强有些不甘心地道:“潘大哥,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有,你可以出家当和尚或者道士。”
“这可不行,我以后还要娶老婆呢。”武强当即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开什么玩笑?那些清规戒律他可守不住,而且他是无酒不乐,无肉不欢,特别是喜欢女人的肉,大家应该都懂。
潘阿福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放下茶碗道:“你的头发也有近半尺长,等会儿让普慧师父给你剃了吧。如今官府只看你有没有剃发,至于辫子的长短,管得倒不是那么紧。”
武强很无奈,既然穿越到了清朝,就要入乡随俗,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就算是将来走上反清之路,在没打碎这个规则之前,也要夹起尾巴老实做人。
然而对于造反,武强根本就没这个想法,自己无能力,无实力,无王霸之气,造反就是自寻死路。造反者可是要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听说这样很疼很疼的。
好在武强穿越前喜欢耍酷,留得头发比较长,足有十几公分,倒也勉强能在脑后扎一个小辫子。普慧师父的手艺真不错,以前看样子没少干这活儿,三下五除二就把武强的脑袋变成了秃瓢。
武强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形象,差点没恶心得吐了。现在他总算知道了,为什么满清历代的那些皇帝们的画像都是有鬓角的,其实他们也嫌剃成秃瓢的脑袋上,留着一根金钱鼠尾辫难看。
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审美观,满清从通古斯到后金,深受中原文化的影响,审美观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异。强迫汉人易服剃发,留金钱鼠尾辫,是为了让汉人屈服。
最后武强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大家都一样,看时间长了,慢慢就会习惯的。
之后潘阿福让普光取来一套俗家时穿的衣服给武强换上,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副灰布褂子的打扮,武强不由发出了感叹,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自己这套行头往人堆里一站,就算是融入清朝的时代了。
午饭时分,凌玉强和许勇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二人向潘阿福反映,他们骑马一路奔行到吴江县境内,便在马屁股上各戳了一刀,然后绕了一点路回来的。
等到开饭后,武强发现所有人的伙食简直不忍直视,玉米面糊糊,杂面饼子,咸菜干,炖了一锅的土豆白菜,汤面上仅飘着几滴油花。
武强还尝了一口菜,发现里面几乎吃不出咸淡,众人只能靠吃咸菜干来对付。武强有些被触动了,便准备去秘室取一些桶面和火腿,想给众人改善一下生活,却被看出他意图的潘阿福给拦住。
潘阿福说如果让大家尝到那些美味,秘室的物品就难以保全了,毕竟他们都是孩子,难以经受美味的诱或。一旦尝到了甜头,以后很容易就会监守自盗,这样就背离了武强的初衷。
武强觉得自己手里正好有一些银钱,便提议可以外出采购一些米粮副食,给大家改善一下生活。潘阿福很赞成这个提议,但却坚决不肯让武强出钱,声称小小的普远寺根本养不起四匹马,正好可以卖掉两匹马。
潘阿福似乎是喜欢上了桶面和火腿肠的味道,在武强给他换药时,便忸怩地提出了这个要求。武强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满足了他的这个愿望。
只是昨天因为没有热水而干吃,等今天潘阿福吃了一回正宗的泡面,表现出那舒爽的模样,与武强后世看到的一些扎粉的隐君子十分相像。
当然,二人是在角落里完成偷吃的,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开小灶,影响实在不太好。
通过与潘阿福的聊天,武强才知道,原来这七个少年都是天地会的遗孤,他们与普慧普光一样,都对满清有着血海深仇。
只是普慧年事已高,又修学佛法多年,如今眼见满清的江山越来越稳,报仇的心也就冷了下去。但他对众人的报仇还是很支持的,并且尽量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在佘山的一个小树林里,地面上摆着六具身穿清兵服饰的尸体,周围站着几十名清兵,为首的则是一身把总的打扮。
一名清兵查验完尸体后过来禀报道:“启禀总爷,这六位兄弟,两人是被利器所杀,两人是遭重击,内脏出血而亡,还有两人是被人弄断脖子而死。”
为首把总问道:“能看出是几人出手的?”
“最多不超过三人,依小的猜测,对方可能只有两人。”
为首把总皱着眉头沉吟道:“这几位兄弟的身手都不错,能杀掉他们,对方想必都是高手。”
“应该差不多,这几位兄弟身上都没几处多余的伤,对方极有可能是高手。”
“可有线索吗?”
那名清兵把头一缩,伏下身子有些惊恐地道:“小的无能。”
这时,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时间不长,一名满身尘埃的清兵行色匆匆地跑进来。
第6章骑木驴的女人()
那名清兵单膝跪地,打了个千道:“启禀总爷,刚刚得到消息,吴江县杨家集巡检司来报,说发现咱们两匹受伤的军马。”
“消息可靠吗?”把总的质疑并非多余,在这个时代因为信息交通的不畅,如此劳师动众的带人赶过去,一旦扑空往往会贻误战机。
那名清兵答道:“巡检司的人说,两匹军马都打着咱们吴淞镇标营的烙印,应该不会错的。”
把总留下几个清兵处理尸体,便带着其余的人向吴江县杨家集赶去。
原本潘阿福对自己的伤势还是有些担心的,虽然他并非贪生怕死之人,甚至被武强视为硬汉,但如果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也自然不会放弃。
在武强换药时,潘阿福发现自己的伤口都没化脓溃烂的迹象,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并且对武强的医术赞不绝口,武强则是厚着脸皮占据了这份功劳。
潘阿福毕竟伤势过重,身体比较虚弱,而武强急于对外界多了解一些,潘阿福便让凌玉强带着武强四处转一转,自己则去休息了。
凌玉强带着武强爬到了山坡顶上,武强便看到远处一大片水天相连的景象,凌玉强说那里是淀山湖,又指着山脚下的一块水洼说,那是大淀湖。
武强当即就笑了起来,说淀山湖那么大的面积,才应该叫大淀湖,而这么小的一块水洼居然叫大淀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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