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历史上宋义的死,狄风突然也记起了他来找项羽的目的,还礼说道:“狄某也有不对之处,还望项兄见谅!现兄弟此来,实为有事与项兄商量。”
“哈哈哈,狄兄弟有事但说无妨,何来商量,项某也不是那种鸡肠之辈。”
项羽哈哈哈一笑,气氛立刻就显得融洽起来,项羽一把拉过狄风,让狄风跟他一起饮酒。虞姬见此情景,亲自给狄风斟了一觞酒,让狄风饮了。放下酒觞,狄风便把想让项羽做前锋事情说了。
项羽闻听高兴万分,但又埋怨狄风说道:“狄兄弟不是为兄说你,你派姚将军做前锋就是个错误,还有张六、韩信等人,你瞧瞧你原先手下的将领,不是土匪一样的人成了都尉,就是兵卒变了将军,今后又如何能打得胜仗乎?”
狄风知道项羽所说的土匪成都尉指的是张六,兵卒变了将军指的是韩信,心中虽然不赞同项羽的这种说法,可也觉得自己的确犯了一个错误,而且是非常的错误,或者说是一个重大发现。这个发现就是狄风感到他的身边除了韩信在历史上是有名的将军之外,其他人都名不见经传,甚至在野史上都找不到他们的名字。
再看看跟随项羽和刘刘季出生入死的人,项羽这边已有于英、龙且、英布、恒楚、季布、钟离眛、范增,如果当初他不把虞子期安排留在吴中打造军械兵器,那么历史上项羽帐下的五大将都齐了。而刘季那边,除了彭越还没有出现,樊哙、周勃、曹参、萧何等人,现在都一个不落地在围着刘季的屁股转。
“项兄提醒得是,兄弟是应该多多招纳日后能流芳百世之将才,以抗秦军。”狄风虽嘴上这么说,心想却想,能流芳百世的大将都被你项羽和刘季笼络去了,就一个韩信在我身边也不敢保准,万一哪天他当真认为刘季那个流氓好了,跑的刘季那边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狄兄弟此事不必多虑,只要有我项某在,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来来来,你我今天一定要饮个痛快!虞儿,给狄兄弟满酒,让我狄兄弟不醉不归。
“项兄盛情,狄风那就不推辞了!”狄风感觉古代人就是好结交,好化干戈为玉帛,不像后世某些人,在酒桌上称兄道弟,酒桌下却在拿脚比划着要狠狠地踹你!
狄风与项羽一直喝到半夜,可以喝得既尽兴,又高兴。
朦朦胧胧中,他又想起了项羽提醒和自己那个发现,甚至还看见了萧何月下追韩信的情景,只见韩信被萧何骑马追上言谈一番后,本想逃走的韩信竟然调转马头,跟着萧何屁颠屁颠地回去了。
“怎么会这样?人心啊,历史啊,请千万不要开我的玩笑啊!”狄风突然大叫了一声。
“夫君,夫君,谁跟你开玩笑了啊?”
听这个声音怎么是个女的?还这样耳熟,我不是跟项羽在他的营帐里饮酒吗?狄风打了一个机灵,忽地睁开眼,眼前的情景着实吓了他一跳。只见他躺在一方榻上,项珠头发披散着,正宽衣坐在他的身边。
狄风是彻底懵了也晕了,赶紧坐起身,感觉头很胀痛。在自己脑袋上狠狠打了一拳,狄风很想让自己彻底清醒。
当打了自己一拳之后,狄风是感觉有些清醒了,但他似乎也感觉自己上当了。
“珠儿,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问你自己好了,若不是虞姐姐和项哥哥派人把你搀扶到我这里,你还不得被酒醉死,不能饮酒呈什么能啊!”
“我何时呈过能?是虞儿和项兄合谋灌醉了我!”
“瞧你把妾身的衣服都吐脏了,还得妾身只好穿着薄依!”
狄风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没有被解开,还是原来他所穿的衣服,只是盔甲被解下去了,放在一张几案上。
“只要我没有做坏事就好!”狄风自己地说道。
“夫君,还敢说你没有做坏事,刚才你都占了妾身的便宜你知道吗?”
“我……我……不可能!我不信,你骗我!”狄风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看着狄风样子,项珠“噗”地一声娇笑起来,笑过了才说道:“妾身是跟夫君说笑的,怎么就把你吓成这样?”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狄风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想了半天才问项珠:“珠儿,刚才我都说什么了?没有醉中说梦话吧?”
“你刚才只说什么人心啊,历史啊,还不让别人跟你开玩笑。夫君,是藉哥哥和虞姐姐跟你开玩笑了吗?”
听项珠没有这样说,狄风感觉这次醉酒后他好像没有暴露穿越者的身份,为了化解项珠对他问话的猜疑,他竟然把项珠拉到怀里,在项珠的俏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
“好扎,好痒!”项珠娇喘着说道,把狄风推开了。
狄风不知项珠为何这样说,深深去摸自己的下颏,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胡须茬茬,虽然不是很长,但用手一捋,却已有了硬硬的感觉。
第一百七十章 真情所感()
时东方天际已经闪亮,狄风为了透透空气,也不想与项珠再逗趣纠缠,万一自己真把持不住,那可就当真要付责任的了。狄风走出项珠的营帐,站在泥泞的地上静静地看着天空。回想昨夜与项羽饮酒的事情,虽然他已与项羽化解了矛盾,可谁又知道以后情况又是怎样的呢!既然在历史上项羽为权力能杀掉上将军宋义,恰好自己现在正好是宋义那个职务,难保不被项羽所杀。
当然狄风也想到了项珠与项羽的堂兄妹关系,可堂兄妹算个什么?后世唐朝的李世民与李建成、李元吉还是亲兄弟呢,为了谁拥有绝对权力还照杀不误,何况自己这个与项珠只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的人呢!
狄风越想越觉得自己背后脖颈处凉飕飕的,仿佛有一把刀就要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不能在等了,既然我已经让项羽做前锋,那就抓紧让他快点儿带兵先走,走得离我越远越好,我也就越安全。历史上项羽不是在漳河那里搞过破釜沉舟吗?那就让他先到渡过漳河然后去船上凿窟窿玩吧!
狄风思考了半天,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项珠已穿好衣服,静静地来到他的身后,并将一件红色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
“夫君,天变凉了,妾身闲着没事给你缝的,妾身女工不好,如不合适还望夫君不要耻笑妾身。”
“有劳珠儿了。”狄风深深被项珠的关心感动了,随口说道。
“珠儿说哪里话,这是妾身应该做的!只是妾身看着夫君似有什么难事,可否与妾身说知,也好帮夫君分担一下。”
狄风心想,我什么事都能对项珠说,但惟独我在史书上所知道的事情不能说,倘若还没发生的事情就先知先觉地整出来,虽然此前我在项梁身边做过谋士,可也不能显得预料的那么神吧!
“哦,没什么难事,珠儿你回帐中休息吧!”狄风透着关切地说道。
“夫君没有难事就好,妾身就放心了!”项珠语音轻柔地说道。
轻柔的语音,俊秀的面容,端庄的身材,还有侠女一样的脾气和柔情,此前狄风一直感到这样的女孩子只要在影视剧中才能看见,可他却在秦末遇见了,而且还追随于他,非他不嫁。生为男人,得如此女人如不爱护,如不珍惜,如不生死与共,岂不辜负了人家一片冰心般的真诚!
这般想着,狄风便充满真诚地对项珠说道“珠儿,都怪此前我对你有所慢待,还望你能原谅!”
“夫君怎说这等话来,又何时慢待过妾身啊?都怪妾身小性,恐夫君见异思迁,故此才要总随在你身边。然妾身几次夜里陪在你身侧,你都没对妾身无礼过,想必虞姐姐卧于夫君床榻,可能夫君都不会动心。”
狄风没有想到项珠会拿虞姬作比,而且还说床上的事,不觉大惊。
“珠儿不可胡说,虞儿对我有知遇之恩,没遇见她我哪有今日,虞儿在我心里就是神,我哪敢冒犯!”狄风说的很诚恳,说的也是真心话。
因为历史书上的虞姬究竟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但在秦末虞姬虽没有项珠长得漂亮,可言谈举止,包括对他的相助,可是说是很多女孩子做不出来的。尤其在两千多年后的后世,很多女孩子除了知道为高攀富贵而献身,或者为了钱财而献身,真正具有令人千载传颂的女子几乎就是个零。也别指望她们会成为柳如是、小凤仙那样的虽陷身青楼,但不失其心其志的女子了!
狄风越想越为后世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而悲伤,为当时不能拯救她们而眼泪闪亮起来。
“夫君,你怎么伤心地哭了?是妾身刚才说错话了吗?”项珠懵懂而又小心地轻声问道。
狄风自知有些失态,又怕项珠看出他是一个穿越者,感觉擦了下眼角,一把握住项珠的芊芊玉手说道:“珠儿,夫人,你没有说错话,有你这般待我,乃是我感动所致!”
狄风话音刚落,项珠却捂起她嘴来,从眉眼中完全能够看出,此时项珠在笑,在高兴地地笑,在心情舒畅地笑,在感到最终赢得一个男人真心的笑。
“夫君不哭,只要妾身活着能常伴夫君你身边,妾身就不会让任何伤害夫君,除非妾身不幸死了!”项珠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怅然。
“珠儿,我虽后……”狄风本想说出他是“虽后世的穿越者”,可话说半截,感到现在暴露自己就形如自杀,于是赶紧改口接着对项珠说道:“我虽后来才知夫人乃侠骨柔肠,世间少有奇女子,但现在我狄风对夫人绝无二心,天地可见,如日后狄风有负夫人之情,定当天诛地灭!”
项珠闻听狄风发此毒誓,赶紧用她的芊芊玉手捂住狄风的嘴巴怨道:“夫君,都怪妾身不好令你发此重誓,真乃妾身不懂人间真情之错!夫君,夫君,今后你可不敢再如此说了,如夫君不在,妾身也不再苟活!”
狄风落泪了,而且是彻底落泪了,他已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从两千多年后来到秦末的穿越者。于是轮上狄风用手去捂项珠的嘴巴了:“夫人不可这样说,即使我死,也要在之前对夫人有所安排,虽然封妻荫子谈不上,但我定会让你生活无忧,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票子!”
“夫君,什么是票子?妾身可不懂啊!”项珠懵懂地看着狄风,也任凭狄风抓着她的芊芊玉手。
就此时就项珠的心里而言,除了狄风抓了她手之外,还没有一个男子抓她的。可就在狄风对她手一抓之下,她就感觉狄风永远是她的人了,禁不住一下就靠在狄风的怀里。
“珠儿你这是干什么,小心别令兵士们看见!”狄风说着这话,朝在项珠营帐门口守卫的两个兵士看过去。
“我不管,谁爱爱看你就看去!”项珠紧紧地依偎在狄风的怀里,旁若无人一样地闭上了她有神而又明亮的眼睛。
第一百七十一章 险些误杀()
“项藉听令,现命你为前锋即刻出发,不得有误!”在中军大帐中,狄风首先对项羽下达了进军的命令。
项羽最期盼的就是自己能够再独领一军了,否则昨日他也不会在这大帐之中闹事。
“属下遵令。”项羽这么说着,心中却想道:“等我弄死了章邯那厮,我项某非得让熊心那个放羊娃看看,究竟谁能打仗,谁会打仗,谁才是真正的上将军!”
“只是可惜,珠儿怎么就喜欢他狄风,否则我必会听信刘季之言,在此将他姓狄的杀之,以免他日后坏了我与刘季兄弟间的情谊!”项羽在心里又想道。
狄风并不知道项羽会有这样心理,更不知道项羽会像历史上他杀宋义那样要杀他,眼见项羽接了他的将令,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下来。
“苦也好,累也好,只要能活着就好!”看着项羽带着于英、龙且、英布等人离去的背影,狄风怅然地暗想着。
此时大帐之中,剩下的都是原来跟随狄风的将领了,这些人都看着狄风,他们弄不明白狄风为何要改为项羽做前锋。尤其是姚猛,本来他率领楚军做前锋,结果狄风连一个招呼都不跟他打,就让项羽顶替了他,心中不免有些气愤。
“狄……”姚猛本想说“狄兄弟”,可突然感觉这是在中军大帐之中,如此称呼狄风不合适,就又改口说道:“上将军,因何让项羽那厮替代于我,难道你认为他比我老姚会带兵打仗吗?”
狄风原以为项羽走了,不再有人会跟他闹事,不料项羽刚走,就冒出了姚猛来质问他,心想自己刚刚按下去了一个葫芦现在又起来一个瓢,不觉有些气急,朝帐外大声喊道:“来人,把这厮给我叉出去。”
韩有带着七八个亲兵呼地从帐外涌进来,也没管姚猛是谁,一个个手执长戈就要往姚猛身上叉。
姚猛一见大事不好,心想七八支长戈真要叉在他的身上,那就是七八个窟窿,连忙一边后退躲避,一边朝狄风大声喊道:“上将军,狄……狄兄弟,你怎么能开这样玩笑啊!”
狄风本意是想让亲兵把姚猛押出去,此时眼见亲兵们用长戈要杀死姚猛,也慌了,忙朝亲兵们喝道:“住手,住手!”
还好,亲兵们当即都收回手中的长戈,不解地看着狄风。
再看姚猛,已是满头冒汗,样子就像刚从鬼门关走出来,双腿也在打颤。
众将早就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呆了,就连韩信也有些吃惊,不知狄风为何对姚猛发这么大火。但韩信明白狄风所说的“叉出去”是“押出去”,并不是想让亲兵们要姚猛的性命。
“尔等还不退下。”狄风回过神来,朝亲兵们喝道。
韩有心带着亲兵们退出了大帐,一时间大帐中变得鸦雀无声,死一般宁静。
此刻狄风可谓思绪万千,他记得在自己偶尔浏览的穿越小说中,主角往往在里面活得都顺风顺水,高官得做,骏马得骑,惟我号令,谁敢不从,而且他们手下的一干人等,也皆是历史上能打能杀的人物,至少不像自己这么一穿越,除了韩信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是废材,甚至比废材还要废材。
另外狄风还感到尤为可气的是,这次出兵救援赵国,楚王熊心竟然没有派宋义前来,倒让他顶替宋义的位置,即使项羽不想跟他作对,都得作对,这个历史上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现在已不是他想要改写历史,却仿佛历史要改写他了!
“上将军,今日且放过姚将军一回,刚才他也是无心之言。”宁静最后还是被这句话打破了,也令狄风的思绪收了回来,抬头去看这个说话的人,他竟然感到有些陌生。此人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身披白甲,却没戴头盔,发髻挽在头顶,用一条白色绢带系了,如果他的眼睛不眨动站在那,完全同后世出土的秦朝兵马俑差不多。
这次出兵救援赵国之时,可以说狄风所统领的人马完全就是杂牌部队,虽然项羽带着他的那拨人马走了,可剩下的还有原来隶属于吕臣的人马,另外还有原让宋义所统领的那一万人,且在离开彭城时还招了不少新兵蛋子,狄风即使记忆再好,可想用几天时间就把归他统辖的将领都认识了,根本就不可能。
“你叫什么名字?”狄风朝这位身披白甲的将领问道。
白甲将领单腿跪地,郑重地朝狄风一拜回答道:“属下吴铭。”
“无名?那么就是说你没有名字了?”狄风略感惊讶地问道。
“回上将军话,属下确实是吴铭,口天吴的吴,铭记于心的铭。”白甲青年将领在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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