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盱眙县城内的人如何高兴,此时狄风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狄风很清楚,一个小小县城突然就要变成王都,那么也就意味着要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甚至本属于百姓的住处,在楚王熊心的一声令下,也得大搞拆迁,但有不从者,便会像两千多年后那样,也许今天你还睡在自己的屋子里,可等第二日刚天亮,你的房子便成了一片废墟,就连自己的屋内的摆设,也会被那些狗日的强拆人员,用推土机给埋在废墟之下。
熟读兵书也知道历史的狄风认为,不管是一个人你多么有钱,多么有权,多么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但一个朝代如果逢上一个非常清醒之君,必然会以天下大任为己任,还百姓们一个清平世界,朗朗乾坤。而只有如此,一个朝代才会真正地腾飞,实现已设定的那种极大的梦想。
“清醒,我一定要保持清醒!”此时狄风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自己。
可狄风刚叮嘱完自己,宋义便又来找他了。
“狄将军,如今你是怎么搞的,盱眙县的刁民正在闹事,你为何不派兵前去镇压?”
“闹事?镇压?”狄风一时没有明白宋义所说的话。
见狄风不解自己的意思,宋义朝狄风又大吼道:“狄将军,你到底会不会带兵,倘若你没有手段对付那些刁民,我看你还是回家种地去算了!”
“难道宋义要削我的兵权不成?”这个想法突然间从狄风的心里冒了出来。
事实上,宋义此时的确很想削狄风的兵权,甚至说仅仅用一个“削”字,已不能感慨出此时宋义的心理。
“我宋义现在是谁?我宋义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令尹,谁再敢跟我较劲,我就会让他死!”
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权力,有的人往往会变成魔鬼,吃人都不会吐骨头。而此时的宋义,眼见经过他的努力,前楚的遗老遗少们都拿他当成了首领,自然也就不会将任何人放在他的眼里了。
第八十章 返回薛县()
看了一眼这些遗老遗少们,又看了一眼宋义和陈婴,狄风知道现在这些人已经穿了一条裤子。狄风不想浪费时间跟这些扯闲蛋,更不想在盱眙跟熊心和宋义生气,因此决定率军回归薛县。
不管怎么说,狄风已将熊心护送到了盱眙,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而熊心和宋义,也知道狄风是项梁的人,既然不受拉拢,那么就是留在盱眙也不会跟他们是一条心,甚至还会成为项梁放在他们身边的一粒沙子,碍手碍脚。尤其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狄风敢作敢为,前来护送的楚军又都听从狄风指挥,倘若他们一旦做出对不起项梁之事,说不定还会率军包围他们。
于是楚王熊心与宋义一合计,没等狄风提出要回军薛县,便开始轰赶狄风了。
“狄将军,一路上你辛苦了,本王现已抵达盱眙,不知将军何时返回去见武信君?”楚王熊心露着笑模样对狄风问道。
响鼓无需重锤敲,狄风知道这是楚王熊心在赶自己走了,心说你熊心以为我愿意留在盱眙吗?你就是不赶我走,我也是要走的,省得在盱眙跟你们这些鸟人惹气。
想过了,狄风便朝楚王熊心施礼道:“禀大王话,狄风明日就想启程回归薛县,还望大王应允。”
熊心听狄风这样说,哈哈笑道:“我就知狄将军会以抗击秦军为重,为本王分忧,好好好,明日本王自会为你践行。”
狄风清楚地记得,历史上无论哪个人能受到当王的践行,那便是最高的礼遇,也说明这个人在当王心中极具分量。然而接下来只见楚王熊心朝站在一旁的宋义和陈婴又道:“宋令尹,上柱国,本王现在身有不适,明日你二人就代本王为狄将军送行吧。”
“看大王颜面气色很好,如何会有不适?”陈婴耿直,不解地问道。
“上柱国,本王私事你也想干涉吗?”熊心见陈婴不明就里,大声朝陈婴质问道。
“臣下不敢!”陈婴胆怯地说道。
此时只见宋义,似乎已知楚王熊心身体不适的原因,便朝楚王熊心说道:“回大王,上柱国生性耿直,还望大王不要责怪,要怪只怪宋义有错!”
“宋令尹,你何错之有?你是本王最器重的人,做事是不会有错的!”
别看楚王熊心曾是个牧羊人,可连日来他夜夜都抱着那个妙龄少女受活,也知道这皆是宋义之功,因而对宋义安慰着说道。
可陈婴似乎依然不明白其中原因,朝楚王熊心又道:“还望大王多多注意身体,既已为王,当以天下重才是!”
宋义听陈婴说出这样的话,便在心中暗暗骂道:“你陈婴书呆子一个懂个屁啊!什么是天下?天下乃是我宋某人的天下!”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此时宋义这条蛇,就是想要吞食一头大象。
狄风在两千多年之后,曾对历史有深刻的研究,也对宋义这个人有自己的看法。认为宋义如果在历史上不被项羽所杀,那么与刘邦争天下的人,也许不是项羽,而是宋义。因为宋义无论从头脑来讲,还是心计来讲,都要胜过项羽许多。
此时只见宋义的脸色变得铁青,朝陈婴横了一眼又一眼,似乎欲说还休,却不敢道出天凉好个秋。
看着宋义这种苦涩模样,狄风不觉在心中暗笑,暗想就凭宋义此等模样,虽有野心,也有头脑,可不知自己究竟是半斤,还是八两,你就是一条龙,也得像蛇一样地卧着,而且还要被很多人俗称为长虫。
“狄将军走好,如今项公也是用人之际,婴虽想留下狄将军在盱眙共事,然奈秦未灭,建功之时自在此际,婴则不敢误了狄将军的大好前程!”这时陈婴对狄风说道。
听陈婴如此说,狄风只好抱拳对陈婴说道:“上柱国,那你我就此别过。”
“好好,那么老夫便不远送,还望狄将军见到项公之后,能够言说老朽自会真心辅佐大王,在后方筹集粮草,招募兵士,以备攻击秦军的不时之需。”
“那么上柱国多操劳了!”
“狄将军,你率军上路吧!”陈婴抱拳拱手道。
狄风也抱拳还礼:“上柱国请保重!”说完这话,狄风便想上马‘
“狄将军请留步,老夫还有话要对你一个人讲。”说这话的是宋义。
宋义说着,上前便将狄风拉倒一旁,对狄风悄声地说道:“狄将军,此前老夫所言皆属玩笑,常言道,君子留道后来走,还望狄将军见了项公之后不要妄言,出卖老夫!”
狄风心里清楚,宋义说这话的意思,是在叮嘱他不要在项梁面前打小报告,将他拉拢自己的事情告诉项梁,于是笑着对宋义说道:“宋令尹放心,狄某还不至于那般舌长口松,做出龌龊之事。”
“那就好,那就好,日后再见之时,老夫等当请你饮酒!”
狄风又笑道:“好,再见之时,定当与宋令尹饮个痛快。”但狄风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想:最好我与你宋义不要再见面!
如此,狄风陈婴和宋义别过,率军回到了薛县。
第八十一章 结识张良()
“这位将军,你我从未谋面,如何会知道我的名号?”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谋士,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朝狄风问道。
听了这话,不用再介绍,狄风便知此人是张良了。于是出于礼貌,狄风朝张良拱手道:“狄风素闻张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真乃是三生有幸。”说着还朝张良施了一礼。
根据历史记忆,狄风知道此时张良刚刚投靠刘季不久,虽然采用过张良的计谋,但还没有引起刘季对他足够重视。因此在心中暗想:刘季那小子就是因有张良,才有了项伯的告密,让刘季在“鸿门宴”上得以逃脱。
如果放在此前,我狄风没有穿越而来,也就罢了,但现在我已穿越成秦末之人,且楚汉之争还没有开始,我为何不拉拢张良一番呢!虽然我没野心,也没想称王,可项梁和项羽对我狄风还算够意思,我狄风绝不能让这位张良再服务于刘季,让一个流氓拥有了天下,使得一位旷古英雄在无奈之下,只能身死乌江的江畔。
想到这里,狄风便毫不犹豫地一指张良,对项梁说道:“叔父,我听闻这位张先生乃有惊天纬地之才,得可坐天下,失则败亡也!”
熟知历史的狄风,此时他也玩起了古代人说话习惯用的“之乎者也”。
俗话讲:“夸人总比骂人强。”此时张良虽然跟了刘季,但凭着谋者之心,张良也已看出,刘季虽对他很敬重,但似乎很瞧不起想他这样的知识分子,无非是想利用知识分子罢了!因此见狄风对他不但尊敬,且还当项梁夸说他乃有惊天纬地之才,不觉为之心动。想自己从得了黄石公所赠兵书以来,还从没有一人言说过自己有惊天纬地之才,难道项梁这里也有高人不成?”
同时张良又在心中暗想:“我张良乃是韩国之人,我的先世原为韩国贵族。可恨嬴政那个屌人灭了我韩国,才让我张良变得无国无家隐匿在下邳,不得伸展自己之志,只能投靠刘季这个流氓,寻机去复兴韩国!
可刘季这个人,虽说讲些义气,可他好像事事都听老婆吕雉的,甚至还看自己老婆吕雉的眼色行事,我张良生性耿直,难免日后不小心就会得罪这个女人。万一我张良得罪了这个女人,可能我的思想,我的谋略,甚至我的性命,可能就交代这个女人手里了!尤其我张良的复兴韩国之志,肯定也会成为泡影!张良越想越怕,不觉擦起了自己额头上的汗。
看见张良在擦额头上的汗,狄风便感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而对张良有道:“张先生,我现已知你投到刘季的那里,然刘季此人虽有些讲义气,可吕雉那女人,却不是什么善类,日后张先生必为保身,而不得不去学黄老之术!”
“风儿,不要对张先生胡说,还不赶紧给我退下。”项梁突然朝狄风喝道。
项公不必动怒,这位狄将军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第八十一章 初识张良()
“这位将军,你我从未谋面,如何会知道我的名号?”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愧是历史上有名的谋士,很快便稳住了心神,朝狄风问道。
听了这话,不用再介绍,狄风便知此人是张良了。于是出于礼貌,狄风朝张良拱手道:“狄风素闻张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真乃是三生有幸。”说着还朝张良施了一礼。
根据历史记忆,狄风知道此时张良刚刚投靠刘季不久,虽然采用过张良的计谋,但还没有引起刘季对他足够重视。因此在心中暗想:刘季那小子就是因有张良,才有了项伯的告密,让刘季在“鸿门宴”上得以逃脱。
如果放在此前,我狄风没有穿越而来,也就罢了,但现在我已穿越成秦末之人,且楚汉之争还没有开始,我为何不拉拢张良一番呢!虽然我没野心,也没想称王,可项梁和项羽对我狄风还算够意思,我狄风绝不能让这位张良再服务于刘季,让一个流氓拥有了天下,使得一位旷古英雄在无奈之下,只能身死乌江的江畔。
想到这里,狄风便毫不犹豫地一指张良,对项梁说道:“叔父,我听闻这位张先生乃有惊天纬地之才,得可坐天下,失则败亡也!”
熟知历史的狄风,此时他也玩起了古代人说话习惯用的“之乎者也”。
俗话讲:“夸人总比骂人强。”此时张良虽然跟了刘季,但凭着谋者之心,张良也已看出,刘季虽对他很敬重,但似乎很瞧不起想他这样的知识分子,无非是想利用知识分子罢了!因此见狄风对他不但尊敬,且还当项梁夸说他乃有惊天纬地之才,不觉为之心动。想自己从得了黄石公所赠兵书以来,还从没有一人言说过自己有惊天纬地之才,难道项梁这里也有高人不成?”
同时张良又在心中暗想:“我张良乃是韩国之人,我的先世原为韩国贵族。可恨嬴政那个屌人灭了我韩国,才让我张良变得无国无家隐匿在下邳,不得伸展自己之志,只能投靠刘季这个流氓,寻机去复兴韩国!
可刘季这个人,虽说讲些义气,可他好像事事都听老婆吕雉的,甚至还看自己老婆吕雉的眼色行事,我张良生性耿直,难免日后不小心就会得罪这个女人。万一我张良得罪了这个女人,可能我的思想,我的谋略,甚至我的性命,可能就交代这个女人手里了!尤其我张良的复兴韩国之志,肯定也会成为泡影!张良越想越怕,不觉擦起了自己额头上的汗。
看见张良在擦额头上的汗,狄风便感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而对张良有道:“张先生,我现已知你投到刘季的那里,然刘季此人虽有些讲义气,可吕雉那女人,却不是什么善类,日后张先生必为保身,而不得不去学黄老之术!”
“风儿,不要对张先生胡说!”项梁朝狄风喝道。
“项公不必动怒,良认为狄将军说得极有道理,乃后生可畏也!”
狄风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话,会得到张良的认可,心想这位张良究竟是人还是妖啊?我所说的想法,可是我在两千多年后的感悟,缘何张良在两千多年前却会如此赞同?
项梁见张良夸奖狄风,这才对狄风又道:“风儿你回来了?大王还好吧?”
“禀告叔父,大王现在很好。”狄风心有不快地说道。
“子房先生,你今日单独来此,想必有什么要事吧?”这时项梁转移了话题。
只见张良看一眼狄风,又沉默了半晌,却始终没有开口。
“子房先生不必多虑,风儿已与珠儿结为亲眷,并非外人,有事但说无妨,绝不会被他人所知。”
张良迟疑了一会儿,又看了狄风一眼,才谨慎地说道:“今日良冒昧来见项公,的确有事要言,还望项公能够采纳,良自当感激不尽。”
“子房先生言重了,此前沛公有求与我,皆得应允,何况是先生,本公采纳便是。”
“既如此,那良可就说了。”张良似乎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缓缓地对项梁说道,“现项公已拥立楚王之孙为王,实乃受天下敬,然良乃是韩人,且在韩各位公子中横阳君韩成最为贤能,倘若项公也能将其立为王者,那么项公必多一同盟,增加与秦相争之力,不知项公以为如何?”
项梁的头脑,就谋略来将,可以说并不比张良差多少,知道张良所言,对于他率楚军抗秦很有利,然而一听张良也想复韩国,并没将心思放在楚国,当即露出不悦道:“子房先生,你今已跟随沛公,缘何又想复韩乎?难道沛公待你不好吗?”
此时项梁在口中已两次提到“沛公”二字,第一次狄风并没有注意,但这次狄风却注意到了,心想项梁所说的“沛公”,不就指的是刘邦吗?再看张良受到项梁的质问,面色上有些难堪,不觉暗想道:“项梁说话也太直接了,如此对张良说话,这不是得罪张良吗?”
想到此处,狄风便朝项梁使了一个眼色,接着插言对项梁说道:“叔父,张先生乃爱国之人,实乃真英杰也!纵观天下,又有几人能似张先生乎?”
经狄风这样一点拨,项梁似已明白狄风话中深意,复对张良说道:“粱曾听伯弟言,子房乃对伯弟有救命之恩,既然子房不忘故国,实与粱为同心,粱自当助子房复国也!”
“多谢项公厚恩,日后但有用良之处,良也自会住项公也!”张良这样说着,又朝狄风拱手一拜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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