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的妖孽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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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的妖孽弃夫-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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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次回齐国,让灵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去帮她找到了香巧,另一件,就是让他们去查了花如月额间的那个火焰形的印记。

    然而,他们并没有去查探,只是盯了她画的那个印记良久,之后告诉她,那是天下第一家的标志———炙焰!然后又讲了一些苍圻家的事情。

    苍圻家被称为天下第一家并不是因为他们族人众多,而是因为苍圻家传人身上所拥有上百种“天下第一”的技艺。“文能治国,武能定国,艺能富国”便是天下人对他们一身技艺的赞誉,这样莫大的褒奖并无丝毫夸张,苍圻家之人,除了额心有炙焰标志的嫡系传人,就连端茶倒水的丫鬟下人,也都是身怀数十种技艺。

    自古以来,外界但凡是有幸能娶了苍圻家女子,哪怕一个小小烧火丫头为妻的,必会家族兴盛、门丁兴旺、仕途辉煌、家财万贯……

    一个家庭得其一人便能可飞黄腾达,那么一个国家呢?若能得到天下第一家的相助,一统天下便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二十多年前,他们献计献策,他们携手武林三大门派,一文一武,一计一行,一谋一施,与齐国朝廷联手,助齐国定了天下。

    可是,如此强大的家族,怎么会无端消失了二十年,虽有传言说苍圻家族是被人*灭门,但她始终无法相信,这世上,还会有谁,有什么力量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灭掉一个如此强大的家族呢?

    再者,若真是被灭门,那云姨又是怎么回事,花如月为何还活在世上?又怎么会在落雪宫长大?

第二百六十九章 天下第一家2() 
再者,若真是被灭门,那云姨又是怎么回事,花如月为何还活在世上?又怎么会在落雪宫长大?

    这些疑问,她问了灵,可是他们却只字不提,目光闪烁不定,神情极不自然。当时隐约觉得他们必是知道些什么,但无论怎么问,他们一致闭口不言,自己也只好做罢。

    看来今日,是要知道些什么大秘密了。

    “你的问题,我认为由你的那身后那几人来回答,最合适不过了!”说话的女子,便是天下第一家的主母,花如月的母亲———怜心!

    寒玉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又听她言:“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怜心的目光从寒玉身上挪开,落于它身后五人身上,接着道:“子渊的持有者——‘灵'!”

    寒玉心头一跳,果然之前的预感无错,灵确实与这事有关。

    转身,望向五灵:“她的话是何意?”

    五灵却是相互对视了一下,依旧不开口,只是面巾之上的双眸中,寒光乍现。

    “他们当然不会说,”耳边又是怜心清冽的话语,“有谁会提及自己曾做过的错事,曾犯下的罪孽呢?”

    寒玉转身,紧盯着她的美目,冷冷开口:“把话说清楚!”

    “好,既然要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怜心的声音还是那样清冽,但却让人感觉到比刚才更加冰凉的气息,“天下第一家二十年前为何凭空消失?那是因为,它被……灭门!”她说着,眼中卷起愤恨的巨浪,语未完,闭目片刻,方又抬眼,但眼中翻滚的情绪依旧没有平复分毫,再开口,连声音都在波动,“*之间,一百三十三条性命,没了!苍圻家,没了!天下第一家……灰飞烟灭!”

    原来传言不虚,原来天下第一家果真是被灭门!是谁?那人该有多大的能力灭掉天下第一家满门?拥有这般强大力量的,放眼整个天下,似乎,只有……

    难道是他们?寒玉一个冷颤,脑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可是速度太快,她没来得及抓住。

    “是……是谁?”她木然问着。

    “还能有谁,这世上能让我苍圻家*灭门的,就只有他们……”语止,抬手,她指尖的那一头,是她身后的方向,“灵!”

    寒玉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心中波涛翻滚,刚才一闪而逝的那一线亮芒的轮廓渐渐清晰。

    未回头未转身,她问身后之人:“她所言可有假?”

    许久之后,她听到金灵的声音传来:“不假!”

    这一刻,寒玉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重物猛击了一下,浑身都是震的。

    强自震静了下来,开口:“可是,你们……从来都是只听命于‘圣’!”

    是的,子渊的持有者所行之事,从来都是受命于主渊的持有者“圣!”,只受命于圣,没有圣的命令,他们不做任何事情。

    “你说的对,他们确是受了主渊之命;受了那持主渊之人的命;将我们苍圻家……”

第二百七十章 被俘() 
“你说的对,他们确是受了主渊之命;受了那持主渊之人的命;将我们苍圻家……”

    她后面的话寒玉没有听进去;心中冒出的那个东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那是一幅画;来自于落雪宫流连院的密室。

    “是谁?”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圣……”

    “是……”

    “二十年前让你逃脱了;二十年后;我们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怜心刚开口便被金灵的话给打断。

    寒玉还没来得阻止;五灵已从她头顶飞过;向怜心及那众人展开攻杀。

    而那方;怜心转眼间便被那四五十白衣女子护于身后;那些女子动作整齐划一;速度极快;在灵离他们还有三丈之远的时候;腰中宝剑已握于手;摆好了阵形来应对灵的攻杀。

    “这样的话该是我送给你们的;二十年前;我犯了错;二十年后;同样的错误绝对不会再在我身上出现!”

    怜心的话自空中飘散开来;于黄尘一起;飞散在这空茫的天地间,那样的狠;那样的冷;那样的自信;那样的仇恨;就连这漫天黄沙;似乎都受之感染;倾刻间;变大变强;飞沙走石遮云避日。

    她的自信没有错;她确实有那个资格那样的话;因为这场战役的结果;灵……输了!她也输了!

    但是,她不是输给了她们,而是输在了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身上。

    陈国帝都洛城,一处城郊别院内

    阴暗的石室潮湿阴冷,桌台上的一盏油灯燃着微弱的火苗,打照在在墙角烤坐着的女子的脸上,照不亮她的脸庞,照不到她的眼底,驱不散她眉宇间那让人心疼的沉郁,照不暖她周身如霜寒意。

    她很冷,冷的蜷缩在墙角,双臂紧紧环住身子,头埋在膝间,可还是不住的战栗。可是,相对于身上的寒冷来说,她的心,更冷!

    一月天前的那一幕,无时无刻不在搅着她的心,她的心头,一片血肉模糊,疼的她冷汗直留,疼的她浑身都在颤抖,这么多天了,每每思及此,都必会牙关打颤。

    “哐当!”铁门开,一个人影步了进来。

    那人缓缓走到她的身前,轻轻蹲了下去

    “小玉儿”来人开口,声音里满满的疲惫、满满的疼惜。

    寒玉听到声音,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如她此时身上的感觉那般……寒冷。

    “月……哥哥……”她动动唇,话语间溢满心碎,“我还能……这么叫你吗?”

    她看着他,那个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突然之间,竟然变得那么的陌生,好像,她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那般陌生。

    原以为生生世世都会守护着自己的人,原以为就算所有人都背弃自己,但他绝对不会弃她的人,却……

    那日,她输了,却是输给了他,花如月,她的月哥哥!

第二百七十一章 被俘2() 
那日,她输了,却是输给了他,花如月,她的月哥哥!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她会中毒,就在凝聚了内力准备与他们过招之时,突然,浑身一软,跌坐在地!

    那一刻,她看到怜心唇角扬起,眼中划过一丝类似于计谋得逞的歼邪笑意。

    之后,她听到她说了一句:“出来吧!”,然后眼中便出现了一抹红色,热烈的红,刺目的红,自那轿后走了出来,缓缓行来。

    他走到怜心身旁,低声唤了句:“母亲!”

    怜心递给他一把剑,让他来杀了她。

    他没有接剑,道:“母亲,你答应过孩儿,只要让她中了‘化功散’,便不杀她的!”

    怜心冷笑:“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她就不得不死!”

    这两句话如惊雷炸响,震得她脑中嗡嗡作响;如利器刺心,让她心痛无比。

    她满脑都是一句话在回响:“花如月给我下的毒!”,满心都是一个问题在盘旋:“他何时下的毒?”以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她都没有精力没有心情去看去理会。

    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依稀记得,怜心要让他来杀自己,他似乎没有动,然后怜心挥了一掌,他被打开,跌落于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怜心下手些许是重了些,耳边穿来了几声他的闷咳之声。

    她无心关心他们母子的争执,因为那时的她,心力交瘁,就像那时身上的感觉,没有一丝力量。

    所以,怜心亲手执剑走上前,要杀她之时,她也没有力气去躲避,而那时,灵在他们的胁迫之下,不敢妄动,更别说上前相救了,所以当时,她觉得,自己是要死的。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花如月挡在了她的身前,他跪在那里,对着怜心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在祈求,似乎还说了些别的,可奈何她脑中一团混乱,未能听清。

    直到看到他拿出了一个手镯,蓝晶玉手镯,在齐国太白山,她曾经拿来换马的那个手镯,她才清醒了过来。

    然后清楚的听到他说:“母亲,比起她来说,我们更恨的,该是这个玉镯的主人才对!”

    他又说:“母亲,何不留她一命,用她来引出那些人,然后一网打尽,岂不更好?”

    “你是说……这玉镯的来历……”

    “是的,孩儿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二十年前,灭我家族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怜心想来也是猜到了些什么,终是收回了手中剑。

    怜心没有杀她,把她和灵全部带了回来,带到了这里,千里之外的陈国;陈国都城洛城;洛城内一座奢华别院内。

    然后将她们分别关押了起来,算起来,被关到这个石室里已经四五天了,除了每天按时送饭菜的丫鬟,再没见过怜心或者她身边的人。

    就连现在她眼前的人,都是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出现。

第二百七十二章 花如月的过往() 
就连现在她眼前的人,都是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出现。

    “小玉儿……对不起!”花如月的脸色很不好,没有气色,失去了往日的灼灼光华,有些苍白,有些灰败,就连开口的话,都跟着枯败无力了许多。

    “真的是我的母亲?”寒玉似未听到他的话,眼睛直直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目中微微涌起波澜,片刻后,目光平静了下来,他开口:“是!”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亲耳听到他的证实,心里还是一阵钝疼。天下第一家果真是毁于母亲之手,沉霜就是上一任的“圣”!

    怎么是她,怎么能是她,自己的母亲,杀了最亲的“哥哥”的家人,真的很滑稽,他是应该笑呢,还是哭呢,可是老实说,她只感觉哭笑不得,心底,凄楚难当,很酸很苦。

    “你早知道对不对?”

    他微点头,伸手去扶她,“小玉儿,地上凉,起来说话。”

    寒玉不动,接着问道:“是不是在流连院?”

    扶她不起,花如月低声轻叹一口气,再度屈身下去,单膝蹲蹲在她面前,看着她,“你都想到了?”

    现在,所有的疑问都有解了,所有的谜团都清晰了,自流连院之后他所有的异常举止也都可以解释了,一切都因为流连院密室里的那副画,她母亲沉霜的画像!一切都因她画像上手上戴的那个东西———“渊”!

    想来,自密室出来之后,他对她态度变得冷淡,连着许多天不曾去找过她,皆是因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似乎又有哪里说不通。

    “若我没记错,你应该是四五岁之时被母亲带到落雪宫的吧,正是在天下第一家被灭门之后,照方才所说,你应该不知道是母亲所为,否则绝不会随一个仇人走,但你既然识得‘渊',也就是说你见过它,这……又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有没有亲身经历那场变故?”

    多希望他说没有,希望他没有过那样惨痛的经历,没有亲眼所见,那样的话,至少,不会有血淋淋的记忆,不会有难以磨灭的阴影,也不会有日日夜夜的梦魇,更不会有刻骨的惧和入髓恨。

    可是,终是让她失望了,他到底还是亲身经历了。

    他说他不会忘记,那沾染了鲜血的梨花,片片洒落,满园的梨花,红的妖艳;他不会忘记,那一池清泉水,倒影着血色的月亮,诡异的美;他不会忘记,那丈高的火焰,点燃了夜空,夜空之中,弥漫着花香、尸臭;竹清、血腥;弥漫着旷古的悲哀,弥漫着锥心的绝望,弥漫着漫天的死亡气息。

    他说他不会忘记,那一张张美丽脸庞,在血泊之中闭上眼睛,再不能微笑着唤他:“公子!”;他不会忘记,那三尺冰峰,穿透父亲的胸膛,殷红的血顺着剑尖一滴滴,落于父亲手中的那把凤尾琴上,如落梅纷纷。

第二百七十三章 花如月的过往2() 
他不会忘记,母亲将他亲手推下悬崖时那无助心碎的眼睛,印衬着那芳华绝代的脸,凄美得不似尘世之人;他不会忘记,身体随地势滚落时,耳中是母亲凄厉绝望的哭泣……

    他说,一个母亲,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退下悬崖,心中该是怎样痛苦,可是,那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活下来的机会,纵然是渺茫如纱……

    他说,他亦不会忘记,那些黑衣之人,如地狱罗刹,刀起刀落,剑出剑收之间,带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带来一片片猩红的血域;他不会忘记,他们食指之上的那个黑色指环,折射着血红的月色,流动着诡异的光晕。

    他也不会忘记,那个白衣女子,如天降的仙子,落在奄奄一息的他的身前,将他抱起,说:“你本无罪……”她的声音很好听,却很冷,她很美,也很冷。

    原来,她住在很冷的地方,她把他带回了落雪宫,这常年飘雪的地方。

    她给他疗伤,教他武功,育他做人,做着本该由他母亲所做的一切,直到她离去。

    花如月说,落雪宫很冷,很冷,他被冰封在这里,从来不曾想过,会有复苏的那天,但没想到,他的心还是苏醒了,暖了,那是她―――寒玉,给他的温暖。

    他说,原本以为,他和她会一直幸福下去,就算是做他一辈子的“哥哥”,他也无怨;纵使一辈子不去报仇,他也无悔。只要有她,他什么都可以舍弃,但是,事与愿违,他和她,到底还是按着命运的轨迹而行,纵然他做了很多的努力,还是没能改变结局,他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听到这里,她除了感慨造化弄人之外,还能说些什么呢?除了悔痛没能早些察觉这一切,还能做些什么呢?她剩下唯一能做的,只有……面对!

    “你……会杀她吗?”她的声音,轻的连自己都听不到,“我的母亲!”

    他看了她良久,之后,起身,来自头顶上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许久之后,才传来后半句:“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去,她望着他的背影,又问了一句:“你是何时给我下的毒?”,他身形一僵,缓缓道:“齐国边关,那一晚……”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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