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提去天门的路上救我脱险之事还好,提了我便要问问你,那一切果真是天门所为?鬼骑果真是绝心派的吗?你给我挡下的那一刀果真是意外?”
“你……何意?”
“一定要我来戳穿你的伪装与谎言吗?”他的态度着实让她心寒,他可以做那些事情,因为他身处那个特殊的位置,他可以用计谋用算计,因为那是他在那种特殊环境里不得不掌握并用之娴熟的技能,可是,他怎么能……不承认,他……到底是个王者!至少在她心中,曾经也是个值得尊敬的男人。
他不语,眼神之中,有着她从没有见过的狼狈,从没有过的难堪。那是他一生都没有过的时候―――被人如此斥责羞辱。
不是他不敢承认,而是,他怕……
“你,一切都是你的猜测罢了,我怎么会认识天门三骑之一的鬼。”
“如果我说,是我亲眼所见呢,就在我离开邺城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他从你的房间出来。”
他身形微震,目光有些慌乱。
“我原来一直不知道,在天门之时,暗地里给我和香巧送药的人是谁,如今我才知道了,那个人是鬼,原来他是你在天门的暗线。”她的目光亮如雪剑,直刺入他眼底,“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我们的命,如果我们死了,岂不是更合你意,而且你一开始的计划不就是要我死吗?”
“如果我说,我并不想让你死,你……信吗?如果我说,后来所有的一切,都违背了我的心,你……信吗?”
“不信!”她斩钉截铁,“也许,你是不想让香巧死吧……”
“你说什么?”他一惊,心头一沉。
“你不明白?”她唇角勾起冷笑,“我以为,你该会承认的,她……是你的人吧!”
第二百六十四章 真相4()
“你不明白?”她唇角勾起冷笑,“我以为,你该会承认的,她……是你的人吧!”
顿了顿,接着道:“她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你的暗线!”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略带笑意,“也是……你的女人!”
“不!她不是!”这是他今晚第一次,这么明确的否定她,“我的女人,曾经、今后、生生世世,都只有那一人……”
“哦?这么说,她与你无关?”她挑眉冷笑,她现在才不关心他的女人是哪个呢,“那她的生死也与你无关了?”
他依旧不语,但眉梢,情绪复杂。
未等到他的回话,她冷哼一声,猛地一挥袖,伴着一阵强大的掌风,“吱呀!”一声,寝宫大门应声而开,一个人影随后跌入殿内。
齐文钰在看清那人后,脸色暮然一变。
寒玉缓缓走向那人,在她身边蹲下,伸手,轻抬她的下巴,看着她,双眼泛着清冽的光芒。
“宫……宫主!”地上那人开口。
“香巧;来!”她扶上她的胳膊;“起来!”
******
落雪宫;清心阁
自齐宫回来已有几日;可她心中依然难已平静;几日前齐宫发生的场景经常在眼前回放;搅得她心烦不已。
那天;她把香巧带到了他的面前;谁知他还没有否认;香巧便抢先撇清了与他的关系;直到她拿出那把玉梳;那是齐文钰陪着她和香巧一同去天门的路上;有一晚;她起夜经过齐文钰的“天字一号房”门口时;在地上捡到的;在那之前;一个女子从他房中离去。
那天她拿着那个玉梳,问她说:香巧;这是齐文钰送你的玉梳;可对?
香巧脸色煞白;张口结舌半天;未吐一言。
她便趁热打铁;又讲了几件事情;用来击垮他们最后的一丝坚持。
比如;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觉得香巧有些奇怪;一个从小在落雪宫长大的丫鬟;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宫廷名点;能一一念出他马车上准备的每样点心的名字;那些;可都是极为名贵的点心;寻常人家一辈子难得见到一次;她却如数家珍;后来;明白了;因为香巧是他的人;是王身边的人;知道这些;自然不为怪。
再比如;她又言时常觉得;香巧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当时也没太在意;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是她的主人;也是她心中之爱;亦是他的女人。
香巧听了这些;惨白的脸微微动了动;某种东西自眼底碎裂。
对于自己的这些言论,香巧是一边听着,一边不时摇头,口中喃喃:“不,不是……”而齐文钰,则是至始至终都木然而立,一字未言。
真不知道他为何那样的坚持,就算她的匕首横在香巧的颈上,就算她身上的杀意弥漫在整个房间,他都,不为所动……
第二百六十五章 离去()
真不知道他为何那样的坚持,就算她的匕首横在香巧的颈上,就算她身上的杀意弥漫在整个房间,他都,不为所动……
直到,她猛然转身,将那匕首像他刺去,对着他的心口,狠狠的刺去,不带一丝迟疑。直到,匕首被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鲜红的血自那指缝中淌下,一滴滴,“啪嗒啪嗒……”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地响起。
“还说,不是你安排的一切?”她扫了眼那抓着匕首的胳膊,然后冷眼看向他:“左手……”
香巧抓住匕首的那只是……左手!陈长风颈上那一剑,来自……左手!
她收回匕首,道:“陈长风是我的人,他死了,我自然要替他报仇,说吧,你们两个……”冰冻三尺的目光扫过香巧,落于他身上,“谁给他偿命?”
许久之后,他终是开口:“不关她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让她走,你有什么账要算,算在我头上便好。”
“好!”一字出,匕首出,向他刺去,对准他胸口刺去。
如她所料,匕首,刺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香巧的肩胛。
血水瞬间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衫,顺着刀身往下流,“滴答滴答……”在死一般寂静的房间内清晰的响着……
“你还敢说,她不是你的女人吗?”
她抽刀,收手,转身,离去,她本就没打算杀他……
她知香巧定会为她挡下,对于香巧的身高来说,那匕首刚好只能刺入她的肩头,事实与心中所算,一毫不差。
踏出殿门,他的声音响起:“我算计一生,从未错过,可唯独……算错了你……”
算错了吗?很好,你会为你这个唯一的错误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我不杀你,我要让你用你的余生来偿还你欠我的债!你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而我,便要抢了你最重要的东西!”
他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也许只有……江山!
数日后,齐国边境,通往楚国的官道上,六人六骑飞快的驰骋着,身后马尘烟飞扬。
为首马背上的女子戴着金色面具,一身白衣随风而展,长长的黑发风中飞舞,她踏尘而来,携着身后夕阳的金色光芒,如同从尘世中走来的仙人,出尘不然,独自清洁……但唯独,那略有倦色的眼眸,如完美画卷上的一处败笔,生生折了画卷几分美感,让人不禁唏嘘。
寒玉此时确很是疲惫了,离开落雪宫已经有半月余,这半月,她一直在路上,快马加鞭、风餐露宿,一刻不敢耽误的向楚国行去,在她心中盘踞已久的那担忧之绪,随着一日近一日的一日胜过一日强烈。
也是直到她遣散了落雪宫,交出了清月庄,决定从此与齐国再无瓜葛之后,她才发现,她忽然之间,心里犹如重石落地,重石落地那一刻,又忽然发现,她很想一个人,凌麟。
题外话:
亲爱滴们,下部已渐渐接近尾声,大**也为期不远,各种人物种种身世各种背景各种无奈相继浮出水面―――
幕后黑手浮出水面,竟然是他!寒玉该如何抉择?
花暖男月月身世之迷,竟然是那样!他该如何面对寒玉?
绝心的背景渐渐显出,竟然是……从始至终,都是错!
这样复杂的因造就了怎么悲痛的果,寒玉在这结果中又会何去何从?
亲们,等你们进群,等你们给意见,等你们来书写她的结局!
男主只能一个,剩下的等人领养,亲们,进群敲门砖:书名!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有人拦路()
也是直到她遣散了落雪宫,交出了清月庄,决定从此与齐国再无瓜葛之后,她才发现,她忽然之间,心里犹如重石落地,重石落地那一刻,又忽然发现,她很想一个人,凌麟。
也许,她早就是想念他的,只是被自己刻意压下了,直到她确定了齐文钰乃幕后黑手,她才宽心,才可以心安理得的为自己的私心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她便可以借着这个借口顺理成章的去想念他、去担心他,去……找他!
快了,已经到了齐楚交界的荒蛮之地,照这速度,再有半月估摸着就到楚国都城临安城了。
她心急如焚,手上鞭子不停地加到马身上,马儿吃痛的拼命飞奔,将五灵远远甩在身后。
突然,正疾速前进的她脸色一变;她目光一凌,手上缰绳一紧,马儿一阵嘶鸣,前蹄腾空而起,马身立起,她随后手下一拍,飞身而起,待马儿稳住身子,她才缓缓落下,立于马背之上,双目紧紧盯着前方上空之处。
未有片刻,风起,沙扬,沙尘遮天蔽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漫天黄沙。而同时,伴着这突然而起的诡异沙尘,是一曲悠扬的琴声。
那声音,旷古悠远,缥缈迷蒙;明明选在天边,却又似近在耳旁;那琴声,不像是人间之曲,却应该是天上之乐,曲境浩瀚无边,曲意悲天悯人,是以大爱、大情、大义之感谱写,谱写成一曲天下绝乐。
曲声渐近,风沙渐弱,待风沙全部褪去,她看到,自天尽头的地方,出现了一片白色影子,那影子急速像她这个方向飘来,转瞬便到眼前,这时方才看清了,那是数十个白衣女子,她们清一色白衣幕篱、白纱遮面。
她们四五十人分成两列,中间,是几人抬着的一个四方轿子,那轿只一顶一底,自顶上垂下来的长长白色半透明纱幔随风飘扬,纱漫后,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她们自选方踏空而来,仿佛从天而降的仙子,就那么不可思议的凭空出现在她眼前。寒玉着实吃惊不小。
那些人落地之后,在她三丈之外的地方,成半弧排开,将她置于她们的包围范围之内。
她们给她的感觉很不好,明明是大爱大义的仙人,却让她感觉到到了如霜的寒意。就像,你明知道眼前的东西是一块巧克力蛋糕,但是外面的涂层总让人想到很不干净的东西,让人不怎么舒服。
当然,她觉得不舒服,更有人觉得不舒服,五灵也极为敏锐的嗅到了“来者不善”的气息,早已下马站到了她的前面,一字排开,挡在她之前。
“是他们!”木灵开口。
“是的,”金灵接话,随后头微向后偏,对寒玉道:“主人小心!”
“嗯。”寒玉点头应了,接着道:“你们也务必小心!”
话落,身形一展,落于五灵之前;目光扫过那四五十个白衣女子,双目微眯。
第二百六十七章 讨命的来了()
话落,身形一展,落于五灵之前。目光扫过那四五十个白衣女子,双目微眯。
开口,声音清泠泠:“看来我命真够值钱,竟然劳你们这么兴师动众。”随即红唇轻扬,笑道:“看来我的面子也够大,连你们家主母都……”话微止,视线落于中间轿子里那模糊的人影身上,“大驾光临!”
她话落,那轿子右边走出一人,那人也是一身白衣,只不过身上的腰封不像其她人的净白,而是淡淡的蓝色,寒玉知道,那是她们级别的象征,也是身份的象征,这女子,级别在其她人之上,应该是轿中那人的近侍。
“你说的对,你的命是够值钱,够抵得上云姨的命!”那女子上前两步,接着道:“你的面子也够大,竟然要劳烦我家公子亲自动手!”
寒玉一讶,前半句话她明白,她所说的云姨是花如月口中的“姑姑”,死于灵之手,她的意思便是要杀了她为云姨抵命。
但是后后面的话却有些不大明白,他家公子是谁?来找过她的麻烦吗?真没啥印象。
不过这不是重点;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些人这么兴师动重;怕真有些麻烦了;看来一场厮杀是避免不了的;只希望能速战速决;早日到那人身边。
“如此说,你们这次来的目的……还是要杀我?”寒玉也不再废话。
“自然,若是再不杀了你,怕是还会祸害我家公子!”
寒玉看着她;目光凌厉;“你可把话说明白,我连你家公子是谁都不知道,何来祸害之说!”她听着这句心中就不得劲;语气自然不善。
“你可知……”
“住口!”清冽如泉的声音冷冷打断那个女子的话,女子急忙闭口,神情微微紧张,快速退到纱轿旁。
“夫人……”那女子低头面向轿中之人。
“何来那么多废话,云儿的命,让她还来……”清泠泠的声音自纱幔后传出,在这热气弥漫的黄沙戈壁上空,晕染出一片清凉之气。
“是!”女子点头,随后抬手。
“等等!”
在那女子要下令之时,寒玉开口,女子手势顿住。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理;那个什么云姨确实是我所杀,但我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若不是她三番两次想要我的命,我也不会下杀手。说起来,我应该找你们算账才对,我从来不记得,我有何时的罪过你们……”寒玉心情有点不好了,本来她心急如焚要去楚国;眼瞅着要到了;让她们给阻了路;这暂且算了;y的;她还没找她们算帐;却被反咬一口;怎么还那么不讲道理呢。
心情不好;她的口气也很不好,最后一句是一字一字往外蹦着:“天!下!第!一!家!”
片刻沉默,诡异的安静。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风起,黄尘扬,纱幔舞;轿中女子容颜显现。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下第一家()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风起,黄尘扬,纱幔舞;轿中女子容颜显现。
寒玉怔住,只为她的容颜。也许,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她的美,闭月羞花只能企及她美貌的十分之一;倾国倾城用在她身上都黯然失色;冠绝天下都有些苍白无力,那是一种……没有境界的美……
而让她震惊的,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她额心的那个印记,与他的一模一样;她的容貌,与他九分相似。
虽然让灵查的一些事情也让她隐约猜到了这点,但是真的印证了心中的想法之时,心中还是很难平静。
怪不得他“颜如花,身似月”,天人之资倾国倾城;怪不得他“三岁能文,五岁能武,八岁医术名响天下,十岁武功独步武林”;怪不得他琴棋书画诗酒茶、国策武学岐黄医理的“一身技艺,天下无双”,原来,他身体里流淌着那天人般的血液;原来,他出身是那样的高贵,出自那传说中的家族———天下第一家!
原来,花如月是下第一家的后人……苍圻源漠!
“你们苍圻家族之人的标志,额心天生自带炙焰,这个,世人皆知。”寒玉微锁眉心微锁,接着道:“只是,传言天下第一家二十年前凭空消失,之后再无人见过苍圻家之人,而现在,你们却出现在这里,我便有些不明了,这二十年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这次回齐国,让灵做了两件事,一件是去帮她找到了香巧,另一件,就是让他们去查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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