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京城之后,贺东依旧住在国宾馆,和外交部的干事继续落实利亚得哈里斯总统访华的具体情况和时间,给张玉洁打电话,被挂断电话在贺东的意料之,贺东没有直接去找张玉洁,而是打听到了张玉洁的住处,张忠正已经出院回家,贺东提着一些水果前去探望。
张忠正居住的地方位于亦庄的一片别墅小区,其实这只是关红音在京城的产业之一,在cbd商业区,还有有一栋两百多平米的复式,在木樨园还有几处房产
之前一家人都住在商业区的复式,哪里太过喧哗热闹,空气也不好,张忠正病情复发之后,关红音临时决定回到亦庄别墅修养,只是苦了张玉洁下班需要多走一段道路。
贺东驱车来到别墅前,提着水果下车,刚好看见别墅前关红音搀扶着张忠正出来遛弯,张忠正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次脑出血看来挺严重,才五十多岁,身体便衰落成这样。
关红音看见贺东,本来嬉笑的面容,瞬间冰冷下来,紧接着满脸怒气,掏出手机拨打电话,“你们几个过来,有贼进我们家了”
“红音”张忠正无奈的喊了一声。
关红音冷哼一声,看着贺东,“你来做什么能活下来去烧高香吧,还来我们家做什么啊我警告你,要是敢在骚扰我闺女,我弄不死你不服试试。”
张忠正直摇头,“红音”
“你别管,养好你自己的身体是了。”关红音说。
这是,别墅四面八方冲过来五名精装大汉,一个个都是寸头短发,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绝对兵王级的高手。
关红音生气,在贺东的意料之,“叔叔,阿姨,我没有别的意思,过来看看,另外,我顺便说一声,我是不会放弃玉洁的。”
“你放屁,敢找我闺女,你试试你们几个傻愣着干什么摆什么姿势,给我。”关红音气呼呼的说。在鲁州的时候,她瞧不贺东,那时候她的地位在张忠正和张玉洁心还不怎么高,现在情况截然不同,她心里其实也清楚,闺女心一直都有贺东,但是贺东这家伙太没有安全感了,今天在这里开着豪车,明天指不定去哪里亡命天涯,而且这家伙还和关红音的哥哥有来往。
关红音敬佩自己的大哥,但不代表认可,情报部门不是谁都能干的,她可不喜欢自己未来的女儿找一个这样没有根的人。
同样,关红音身为情报部门的家属,身边通常有保镖保护,之前关红音不需要,后来听公司的人说,有人去公司找张玉洁,她专门调视频发现是贺东,当即火了,狠狠的说了张玉洁一顿,但是张玉洁根本不听她的。
索性,关红音给张玉洁安排了一个强大的保镖,她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保护张玉洁的日常安全,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是提防贺东这些个保镖都是现役情报部门警卫团的人,身边都有枪,贺东自然不能动手。
这几个人也了解贺东的身份和背景,但是关红音说了,他们也不能不行动,为首的一个汉子道“贺先生,请你离开这里。”
关红音冷道“你丫的还挺讲礼貌,直接手打他”要知道关红音从小也是在部队大院里面长大的,性格相当的泼辣。
兵王额头冒汗,再次道“贺先生,请不要让我等为难。”
张忠正实在看不下去了,愤怒的一跺脚,他一着急血压飙升,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通过跺脚来发泄心的愤怒,只要他一跺脚,关红音明白了,这是老头子急眼了。
“都都都退下。”张忠正气呼呼的说,“这这这。”
关红音哎哟一声,“这什么呀这,你都说不清楚了,别说话了。”
兵王保镖们心里稍稍松了点劲,他们日常观察能力很细致,女主人虽然可怕,但是对丈夫和孩子,却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对她丈夫,看似厉害,实际关键时刻很顺从她的丈夫。
“让让贺东进来。”张忠正气的脸色涨红。
贺东见况,连忙道“张叔叔要不算了吧,改天我在过来,估计我在京城还能呆几天。”
“不今儿。”张忠正任性的说。
“你气死我算了。”关红音气呼呼的说。
张忠正也气的大口喘息,“也好,我死给你看。”说着推开了搀扶他的关红音。
关红音连忙又过去扶着他,“行了行了,听他的,你们撤下,让他进来吧。”
将贺东让进别墅内,外面天寒地冻,里面四季如春,温度维持在二十五度左右,典型的式简约风格装修,简约并不简单,客厅间的茶几来说,黄花梨质地,至少十几万以。
张忠正拉着贺东坐在客厅的沙发,贺东有些受宠若惊,平常也没见张忠正对他这么好过,将手里的一兜子苹果和橙子放在桌。
张忠正道“倒茶去。”
关红音气的又叹息一声,“我早晚被你们父女给气死”说着转身走了,“要喝自己倒”
贺东连忙端起张忠正的被子,给他加了一些水,找了个一次性的水杯,自己也倒了一些。
张忠正道“你阿姨啊,人很好,是嘴不饶人。你心里明白好。”情绪稳定下来,张忠正说话并无大碍,“东子啊,我看新闻说鲁州黄家被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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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一家人()
张忠正当初从鲁州副市长的位置退下来,实属无奈之举,曾经为官一方,对那个地方充满了感情,时时刻刻想着那里的好,希望那里发展的好。 请访问对鲁州知根知底的张忠正,自然明白黄家在鲁州的地位以及性质。
退休加患病,张忠正几乎和很多老干部一样,喜欢回忆当年,贺东将黄家如何被拿下,以及鲁州现在的局势一并说了出来,张忠正听完之后愁眉不展,“鲁州啊,看似平静,实际蕴含着太多的偶然了。若我能回到过去,我定然会大干一场,唯唯诺诺,只能是任人宰割。”
紧接着张忠正又问了贺东现在的情况,面对未来的老岳父,贺东没有隐瞒,将在利亚得的情况说了一番,并且提出如果可以,想带张玉洁过去,听到这里,张忠正眼神闪过一丝不舍,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
“贺东啊,官场如战场,无论你在什么国家,什么地方,都少不了斗争,你切记,做人要懂得隐忍,要避其锋芒”张忠正又开始讲大道理,并且拿他年轻的时候说事。
这些都是过去几十年的事了,贺东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而且张忠正说的道理在他那个年代或许适用,放在利亚得截然不同了,在国外你隐忍下去,有的时候被被人认为是软弱无能,避其锋芒,也要能避的开。
唯一恒古不变的真理是枪杆子出政权。手里握有枪、有实权才有真正的话语权。
在京城张忠正没什么朋友,又是退休的人了,鲁州的老部下基本没有人过来看望过他,每天陪着他的只有关红音,关红音又是一个爱唠叨的人,张忠正憋了一肚子的话,今天终于逮着机会了,对着贺东叨叨叨说个没玩没了。
不过越说,他越精神,状态也好,他说的都是他当年发生的事,“那是九五年的冬天,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哪一年的冬天啊,特别冷,屋檐子的冰碴子都有一米多高,在派出所旁边的广播站后面麦田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我带着一帮人过去查看,死的人是当时一个广播站的站长。”
贺东跟着点头,捧哏“怎么死的”
“被人用刀子攮死的,那时候科技不现在发达,破案子主要还是靠经验,根据走访调查,确定了一个嫌疑人,镇食品站的一个杀猪匠,当时我带人去了,食品站那年头很霸道,全镇的猪肉都归他们卖,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是不让抓,差一点还动了枪哩。”张忠正激动的说。
贺东跟着点头,“可不是嘛,那年头还是计划经济,供销社还没完全退出舞台。”
张忠正道“后来呀,还是我,那会三十来岁,年轻,浑身是胆,掏出枪鸣枪示警了,敢不让带走,开枪终于将人带走,经过调查才知道,你猜怎么回事”
贺东摇头,“咋回事啊”
张忠正哈哈一笑,跟小孩似的,“这是一桩情杀,怎么说情杀呢杀猪匠的闺女啊,想去广播站班,杀猪匠和食品站的站长是亲兄弟,你看看这关系,食品站的站长出面,提着猪肉和烟酒去找广播站站长,双方当时说的很好,但是这广播站的站长行为有些不检点,后来的几天,以辞退为借口,把杀猪匠的闺女给糟蹋了哎”
贺东恍然大悟,“原来是作死。”
“可不是嘛。”张忠正道“糟蹋了也算了,还把人家给辞退了,广播员的位置,给了乡里另外一个领导安排的人。”
贺东一拍手,“这是彻底的作死啊。”
张忠正点点头,“所以啊,为人、为官必须是有一个公平、公正的心,切莫有啥邪魔外道的想法,否则离死也不远了。”
此刻,关红音从楼下来,愤怒的看着贺东“差不多你该走了啊,这都几点啊,还说个没完我不下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停了啊”
张忠正掏出手机看了一下,道“午不能走了,我亲自下厨,做几个好菜。”
关红音一听火了,从楼梯两步三步下来,“张忠正,你不要命了还亲自下厨,我咋没见过你亲自给我下厨啊你才出院几天啊”
贺东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了,听张忠正讲了两个多小时过去,才讲到他三十岁,越往后故事越多,要是听到现在,至少要得好几天,“叔叔,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都到饭点了,必须吃个饭,吃了饭再走”张忠正说。
关红音气道“人家有事呢,都跟你这糟老头子似的,天天没事啊。”
别墅外面敲门声响了,关红音气呼呼的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关沧海少将以及关勇父子,关沧海手里提着一些蔬菜和鱼肉,关勇提着一兜子大苹果,“呵呵,姑妈。”关勇笑眯眯的问候。
关红音冷哼一声,“哥,你咋来了。”
关沧海道“看看我受气的兄弟。”说着提着蔬菜走了进来,“贺东也在啊。”
“嘿嘿,姐夫。”关勇傻乎乎的喊。
关红音气道“怎么说话呢,喊啥呢。”
关沧海道“正好找你还有点事,午别走了,在家里吃饭。”
“这个关叔叔,这样不好吧”贺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关红音怒了,“哥你别这样啊,这可是我家,惹毛了我,连你也打。”
张忠正气的直跺脚。
关红音连忙道“好好好,吃吃。我走行了吧”说着往门口走去,“我真走了啊”说着她已经开了门,但见关沧海熟悉的提着蔬菜进了厨房,关勇跟着坐在贺东身边,张忠正做好继续讲述陈年往事的准备,没有一个人留她。
“老张我说我走了。”关红音气道。
张忠正道“晚回家吃饭啊。”
晚关红音血压一阵飙升,“你这个老不要脸的,我还不一个贺东,我不走了我。”说着转身跑进了厨房。
张忠正道“更年期,别管她。”
厨房很快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张忠正依旧说陈年往事,关勇打开电视机,拿着遥控器不断的换台,贺东挠头听张忠正讲述,又有人前门,关勇从沙发弹起来,“估计是我姐下班了。”
跑过去开门,门口却不是张玉洁,而是一个带着眼镜,满头白发的老太太,还有一个年卷发妇女。
“奶奶”关勇兴奋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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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9章 那一段往事()
老太太看着关勇笑呵呵的道“你们来的我们早。”
“外面冷,快点进来吧奶奶。”关勇过去搀扶老太太,同时对着里面喊“我奶奶来了”
这一嗓子,房间里面所有人都出来了,贺东也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朝外面观察,这老太太满头银发,至少在七十多岁,但腰杆依旧挺直,脸挂着慈祥的微笑,整个给人一种儒雅之气。
贺东听关勇说过,他奶奶是法学家的泰山北斗,退休前曾经是公安大学的法学教授,全国法学协会的副会长,对国家刑法、刑事诉讼法的完善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本来都退休了,因为身份太高,同时接受到了北大、人大、政法等等名校的邀请,希望成为返聘教授。
但是老太太都婉拒了,最后还是留在了公安大学,老太太的身份太高,只教授博士、以及全国公安局长的法学培训工作,她的学生才是真正的遍布天下,全国几百个城市,几乎都有他的学生在当地公安局担任主要领导干部。
贺东没想到今天老太太也来了,对于这样一位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的老人,贺东打心眼里敬佩,跟在张忠正后面。
关红音最先从厨房冲了出来,火爆的脾气瞬间变的温顺,“妈,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一眼看见了贺东,“我来给我未来的孙女婿相个面。”
关红音道“妈,你看你说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都听谁说的呀。”说着狠狠瞪了关沧海一眼,关沧海系着围裙,“妈,我去做饭了啊。”
看到大哥心虚的样子,关红音里面知道,肯定是手下的保镖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大哥,大哥紧接着又告诉了母亲。要不然不可能一下子这么多人过来。
张忠正对有贺东这样一个女婿还是很认可的,无论贺东做什么,现在张忠正对他已经了解了,至少这个女婿有一颗正义的心,“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这是贺东,玉洁的男朋友,现在是利亚得华侨。那啥,大总统幕僚、商务外交部首席谈判代表。”
老太太脸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关勇跟着加了一句,“还是利亚得的少将,情报处处长哩。”
老太太朝贺东伸手,贺东连忙双手过去,“奶奶好,次到京城该看望您。”
“年轻有为,贺东啊,你可要一颗赤子之心呐。”老太太赞赏的说。
一颗赤子心,既是在勉励,又是在告诫。
贺东连忙应是。
坐下之后,老太太紧挨着贺东,细细的问了一番家里的情况,贺东一一作答,老太太手扶着眼镜,道“你说你家里是白壶人嘶昔日我还有个老战友,也是姓贺,不知你认不认识。”
“他叫贺保宗。”
听到贺保宗,贺东脑子嗡的一声,仔细看看老太太,用力一拍大腿,“您您可叫做李香玉”
老太太猛地一惊,周围的儿女也惊骇的看向贺东。
“你认得贺保宗”老太太再次仔细端详贺东,长长叹息一声,“是了,你真有他当年的影子。”
儿女们有些糊涂的看向贺东,他惊骇贺东一口说出母亲的名字,老太太年轻时候的名字确实叫做李香玉,那是她大学毕业后下乡做知青的名字,后来返回京城之后,因为觉得名字有些土,改了,叫做李淑华。
几个儿女对母亲的名字也是一知半解,如果不是贺东一口说出来,儿女们估计都已经忘记了。
贺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李香玉,心百感交集,“奶奶啊,我是贺保宗的孙子。”
李香玉情绪激动的点点头,摸着贺东的头,满脸的慈祥,“孩子,你爷爷身体可好”
“好,挺硬朗的,只是一到天冷的时候,他身体会有略微的疼痛,当年医疗技术差,他身体骨头缝有一颗子弹没取出来。”贺东激动的说,“我听我爷爷说起过你。”
听到贺东这么说,李香玉颇有些难为情了,看看周围几个目瞪口呆的儿女,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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