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妻倾城:邪魅妖夫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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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倾城:邪魅妖夫碗-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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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技俩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赵婉儿声音冷冽,“藏红花,可真是一个好东西。”

    慕挽月和李姨娘闻言,心中怵然一惊。

    都说人死了便变得通透了,前尘往事皆浮于眼前,这事她知道得如此清楚,难不成这真是赵婉儿的鬼魂回来向她们索命了不成?而且赵婉儿何时有这般厉害的本事?连月儿在她手下都走不过几招,眨眼间就被卸了两条胳膊,这等力量,想来必是那传说之中的鬼神之力了。

    李姨娘一想到这里心又沉了几分,抬眼乜着赵婉儿冰雪般的容颜,当即连滚带爬地跪行到赵婉儿的身前,拉着赵婉儿的裙角苦苦哀求,“姐姐,我们知错了,你……你就饶了我们这次吧。姐姐,念在我们以往十多年的姐妹情分上,这次你就放过我吧!求你了,姐姐……”李姨娘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钗环首饰横插乱斜,鬓发更是胡乱地散在一旁,看来异常狼狈。

    “饶你?”赵婉儿冷冷一笑,“我以前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要饶你,恐怕没这么容易。”赵婉儿话音一顿,声音陡然寒了几度,“除非……”

    “除非什么?”李姨娘一听赵婉儿话中还有回转的余地,连忙急声追问。

    “你在这里,向着我坟茔的方向规规矩矩地跪上一夜,好好忏悔一下你这些年来的罪过!记住了,不能动哦。”赵婉儿声音幽幽,仿佛携带着冰雪,让人心寒。

    “这……”李姨娘犹豫,如今天寒地冻的,大雪纷飞,让她在这里跪上一夜,她铁定要变成一个冰雕,那时,还不是死路一条。

第172章 慧极必伤() 
“怎么?不愿意?”赵婉儿嘴角勾出冷笑,声音沉了几度,“你既不知悔改,那我便也没有饶了你的道理。”赵婉儿说着手一抓,李姨娘整个人瞬间被赵婉儿凌空提了起来,细嫩的脖颈被李姨娘稳稳地握在手中,呼吸一点点被赵婉儿挤出胸腔,一股巨大的窒息感紧紧地笼罩着她,她双腿不停地在空中挣扎,吞吞吐吐地从喉咙中挤出干瘪的几个字,“好……好,我答应。”

    赵婉儿一听,手腕一翻,李姨娘就被赵婉儿如同破布口袋一般,随意地扔在了雪地之上,李姨娘身子如同气球一般,在雪地上弹滚了几圈之后,才终于止住了趋势。

    赵婉儿眉目一扫。吓得李姨娘一滚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向着赵婉儿坟茔的方向,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

    赵婉儿嘴角一勾,冷冷俯视着地上的慕挽月,声音更见冷冽,“帝都第一美人,那主意可都是你出的吧?李茹梦顶多不过是你的帮凶罢了。”

    慕挽月缓慢而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晃来荡去,她嘴角一勾,声音不明意味,“你以为你这般装神弄鬼就可以唬住我了?这种小伎俩,你骗骗那个蠢女人还差不多,要骗我?哼……”慕挽月尽管疼得一张小脸发白,可她紧咬着牙齿,声音冷冽,“慕挽歌,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慕挽月语气陡厉,脚步逼近几步,“你还不露出你的真面目来!”她步步紧逼,面上除了因手臂被折断带来的剧痛感外,竟再没有丝毫惧意。

    “慕挽歌,父亲只当你孝顺善良,他可知你背后竟是这么个不择手段的毒蛇?”慕挽月苍白一笑,“慕蝶舞若不是你的有意设计,她不会那么坚定而又轻易地嫁入五皇子府,如此,她就不会落得死后还被弃尸荒野喂狼的下场,而柳姨娘,她更是被你给活生生地逼死!紫韵,赤练,碧纱,绾儿,路大夫,这些人,通通都是因为你慕挽歌而死,慕挽歌,要论这罪孽,你可比谁都深,最该认罪的人是你自己!”慕挽月语调高亢,说到激动处,原本因为剧痛而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一丝红晕。

    “帝都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原来与那街上泼妇并无两样。”赵婉儿冷嗤一声,声音寒沉如冰,“你用那等阴毒的手段害人,如今却不知悔改。”

    跪在一旁的李姨娘一听赵婉儿这明显沉了好几度的音就知道她此刻已然是生气到了极致,跪行几步,攥住赵婉儿的衣角苦苦哀求,“姐姐,害死了你是我们不该。我们也只是一时糊涂,月儿这孩子什么都是为了我,你……你就放过她,不要将她这大不敬的话语放在心上……”

    “放过她可以。”赵婉儿难得地没有继续为难下去,“只要她三步一跪,五步一磕地一路走到我坟前请罪即可。”

    “不可能!”慕挽月声音陡然尖利,毫不犹豫地拒绝。

    赵婉儿脚下一动,白如冰雪的手迅疾如电地伸出,一下便擒住了慕挽月的下巴,指下用力,“不愿意?”她声音寒冷得仿佛含了冰渣子,而她那擒住慕挽月下巴的指尖,更是没有一点的温度,仿佛那只手真的是从地狱里爬出,不带一丝人情温暖,让慕挽月生生打了一个抖。

    “这张脸你不是最满意了吗?不知我毁了他之后会如何?”赵婉儿手指缓缓滑过慕挽月苍白的面色,指尖跳动着冷冽的光芒,慕挽月感觉有一种独属于金属的冰冷感紧紧地包裹着自己的肌肤,让她心里不自觉地涌上一股害怕。

    “姐姐,我们知道错了,你说什么我们照做就是了,姐姐,你放过月儿吧,求你了。”李姨娘说得声泪俱下。

    赵婉儿闻言目光冷扫向慕挽月,见慕挽月沉着眉眼,薄唇紧抿,似乎并不愿意。

    “哼!”赵婉儿冷哼一声,已经化为利刃的指尖倏地用力,慕挽月闷哼一声,一股温柔的细流顺着她的脸颊流进了她的唇角,有些腥。

    慕挽月怔愣了片刻,晃了一会儿的神才反应过来。一声尖叫登时从她喉咙中冲喉而出。

    “月儿!”李姨娘看着慕挽月右脸颊上约一指深的伤口,还不停地在往外渗着鲜血,李姨娘惊得双眸微睁,眸底满是心疼。要知道,对月儿而言,这张脸可是她最重的东西,现在……她简直不敢想象月儿以后会怎般?

    “怎么?现在可要赔罪了?”赵婉儿语声幽幽,说得毫不在意。

    “慕挽歌,你大胆,你……你竟敢毁了我的脸?”慕挽月状若疯狂了一般,一张素白的脸颊上蜿蜒开一道艳红的痕迹,触目惊心。

    “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慕挽歌,慕挽歌!”慕挽月根本不去看赵婉儿那张冰冷的脸,近乎歇斯底里地吼道。

    “月儿,此时你怎么糊涂了。”李姨娘叹了一口气,看着赵婉儿越发沉凝的面色连忙说到,“姐姐,我跟月儿什么都听你的,都按着你说的做,你,你就不要和月儿计较了。现在她也算是受到了一点教训。”

    李姨娘说着使劲地朝慕挽月打着眼色。慕挽月抬眼瞥了一眼居高临下的赵婉儿一眼,见她抚弄着如同利刃般的指尖,心中发寒。

    要说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她慕挽月最在意的,那就是她自己了,特别是她的这张脸。要知道一个女人,漂亮的脸蛋也是一个有力的武器。所以,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脸被人毁掉?可眼前她不是这女人的对手,若是继续与她对着干下去,只怕吃亏的还是她自己……现在,她就先服个软,以后一定要慕挽歌那个贱人好看!此生,不死不休……

    慕挽月渐渐平复了下情绪,脑中转过几个念头,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赵婉儿一看心中便已经明白。

    “你们若是不照做,我随时可以来接你们与我同去。”赵婉儿话音还萦绕在雪地之上,可她整个人却淡淡变薄变透明,直至最后化作一缕轻烟消散不见。

    李姨娘见此,对那是赵婉儿鬼魂一事更是深信不疑。哪里敢懈怠半分,当即朝着赵婉儿坟茔所在的方向,端端正正地跪着,不敢乱动丝毫。看她那样子,似乎生怕她稍微动了一下,赵婉儿就会出现要了她的性命。

    慕挽月在李姨娘的挤眉弄眼下也不敢怠慢。毕竟那人的本事她是见识过的,至少,她不是那人的对手,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被人卸去了两条胳膊,还被人在脸上划了这么大一条口子。

    慕挽月虽心中不愿,可也无法。只得拖着两条软绵无力的胳膊,朝着赵婉儿坟茔的方向走去。每走三步,她就会跪下,每走五步,她就会俯额磕一个头。

    大雪还在纷纷的下着,端跪在地上的李姨娘不过一会儿身上便堆满了一层薄雪,低沉痛苦的咳嗽声更是难以抑制地从她喉咙中溢出。

    赵婉儿的坟茔前,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拂开墓碑上的雪花,眼中划过丝丝痛惜。

    “歌儿……”慕高枫略显哽咽的声音缓缓在慕挽歌身后响起,他喉头上下滚动了好几次,犹豫了一会儿,话终是吞回了腹中。

    “父亲今日陪着歌儿留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歌儿吧?”慕挽歌理了理袖袍,缓缓从地上站起,一张欺霜赛雪的脸颊微微仰着,直视着慕高枫的双眸。

    “你跟你母亲真是一点也不像。”慕高枫一提到赵婉儿,眼底划过一丝柔意,“她性子活泼,总是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好多甚至是连我都是闻所未闻。而且,她做事从不会像你这般思虑周详,她总是横冲直撞,丝毫不顾后果,每每都是把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那母亲一定让父亲很头疼吧。”慕挽歌嘴角勾出浅淡的笑意。

    慕高枫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将他冷硬的脸部线条柔化了不少,“她性子刚烈,就像个猴儿一样上蹿下跳的,那性子,在怀上……”慕高枫语气一顿,似乎触及了他的伤心事,缓了缓才继续说到,“直到她怀上你……哥哥时,她才规矩了许多。”慕高枫眼神变得深邃悠远了几分,似乎是回忆起了很远的往事。

    “我至今仍记得,当她得知自己有喜之后的神情,那般开心。她把那个孩子当宝一样护着,天天和他说悄悄话,再也不上蹿下跳,她那般小心,我知道,她很在意那个孩子。可惜……那个孩子最终还是去了。”慕高枫声音低了几分,含着伤感,他一双凤眸淡淡地看向慕挽歌,声音听不出意味,“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她对那个孩子倾注了所有的心血,那个孩子的离开,让她受了太大的打击,这才让她以后性情大变。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她明媚的笑容,再也没有……”

    慕高枫定定看着慕挽歌,薄唇轻启,“歌儿,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第173章 有所察觉?() 
慕挽歌闻言,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眸色微敛地看向面色肃然的慕高枫。慕挽歌面上虽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是微微一惊: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父亲这是知道了什么吗?

    “你比婉儿聪慧,可但凡聪慧之人思虑必多,我不知这对你来说究竟是福还是祸。”慕高枫目光一转,眸色复杂地看向了一旁的坟茔,眸中闪过一丝别的什么情绪。

    “父亲有什么话,与歌儿但说无妨。”慕挽歌微微福了一礼,轻声说到。

    慕高枫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慕高枫轻叹一口,声音悠悠,“歌儿,为父只想你做一个简单快乐的人,不用思虑太多,不用背负太多。”

    慕挽歌闻言嘴角微微一勾,不明意味,“父亲,歌儿又何尝想这般过?一切不过身不由己,树欲停而风不止。”

    慕高枫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虽不明那些后宅的争斗,可慕绝尘之死,的确蹊跷。慕绝尘乃是他亲自培养,性子如何,他自然一清二楚。按照慕绝尘的性子,他绝不可能如此急功近利,以致中了敌军的圈套,所以,他的死必有内情。

    可是……

    歌儿不过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尽管她心思敏锐聪慧,也不可能有那个能力能主宰战场的风云变幻,难不成是他想多了?

    “歌儿,是父亲没有本事,不能好好保护你。终有一天,父亲会让你过上十二三岁少女应该过的日子。”慕高枫说着轻轻拉过慕挽歌掩于长袖中的手,轻轻揉搓了一下,声音柔和,“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慕高枫说完便拉着慕挽歌的手缓缓走进了屋中。

    他的大掌有些厚茧,那是握惯了长枪强弓的手才会有的。他掌心温暖,犹如一个大火炉般,暖暖地熨帖着慕挽歌的心。

    慕挽歌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或许他知道了柳姨娘之死与自己有关,又或者他知道了慕绝尘之死与自己有关,可他还是选择信她,对她没有半分怨怼之言,他不怪她的心思复杂狠毒,他怪的不过是他自己。

    外面寒风还在不停吹着,可慕挽歌的心却被一股暖流包裹着……

    次日一早,慕挽歌对着赵婉儿的坟茔磕了几个头之后便启程和慕高枫一起回府。

    两人谁也不急,踩着地上铺就的厚雪,一步一脚印地向将军府缓行而去。

    “父亲,你看那是什么?”慕挽歌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话语吐出的热气一下便在空中变为白雾。

    慕高枫顺着慕挽歌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在大约一百多米的远处,有一个人正跪在地上,半弓着身子,以额触地,维持这一个俯跪求饶的姿势。

    慕高枫疾走几步,待走得近了些,他才看清,那跪在地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向来温婉识礼的慕挽月。

    “月儿!”

    “大姐姐!”慕高枫与慕挽歌两人几乎是同时疾呼出声,几步抢走到俯跪在地上的慕挽月身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幸亏慕挽月怀有武术防身,加之她也有些修为,所以这么一场雪冻倒也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她身上虽冰寒彻骨,可体内仍留有余温,只是一时经受不住晕了过去罢了。

    慕高枫一把抱起已经晕厥过去的慕挽月,脚步如风地便直往将军府赶去。

    两人大约行了五六百米,又看到一个冰雕似的人儿直挺着脊背,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地上。那熟悉的眉眼,可不正是李姨娘么?

    只是此刻她面色白得透明,纤长的眼睫上结了一层细碎的浮冰,身上更是被铺了厚厚的一层雪,她的身子仿佛已经僵硬,一动不动,那样子,似乎已经断了气。

    慕高枫眉头一皱,和慕挽歌几步冲上前去。慕挽歌解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挥打开李姨娘身上的积雪,然后将整个狐裘牢牢地裹在了李姨娘的身上,探了探李姨娘的呼吸之后,慕挽歌这才轻松了一口气地说到,“父亲,还有呼吸。”

    慕高枫点了点头,沉声说到:“歌儿,你速速赶回府中,让他们驾一辆马车来此,记得,车上备足炭火。”

    “嗯。”慕挽歌点了下头,脚下一动就快速地向着将军府的方向奔去。

    慕高枫将一直看着慕挽歌渐行渐远地目光收回,轻轻扫向此刻冻得似乎已画为冰雪之人,眸色深邃了几分。

    慕挽月和李姨娘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经受不住寒意,冻得晕了过去。请了大夫诊治后,开了一些驱寒暖身的药,吃了后她们倒也恢复得不错。只是,李姨娘先前本就风寒未愈,加之此次又在冰天雪地中跪了大半宿,这风寒倒免不了加重了。慕高枫问起李姨娘和慕挽月为何会跪在雪地之中时,她也只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出实话。想来也是,赵婉儿是被她害死的,慕高枫深爱着赵婉儿,而她又深爱着慕高枫,这样的她,又如何敢说出昨夜她见了鬼,又被鬼索债一事?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所以,活该这个哑巴亏,她也就只能打烂嘴和血吞了。

    “小姐,李姨娘现在都咯血了。”绿茵俯身在慕挽歌的耳畔低声说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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