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渊闻言,额角一跳,嘴角微微一抽:花公子……这只笨狐狸,这个时候都还要损他一损。
花祭渊嘴角挑起一抹无奈而又宠溺的笑容,这个细节变化,自然也没有逃脱慕挽月的眼睛,慕挽月心中一时百味陈杂,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这个慕挽歌,真是下贱,她好不容易瞧上一个,她也要抢了去!哼,慕挽歌,总有一天我要除了你,把你抽筋扒皮!
慕挽月心中愤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抬眼瞥了一眼慕挽歌,发现她的双颊已经渐渐晕上一抹红晕,慕挽月的眸色不由得深邃了几分,嘴角微弯。
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了呢。
慕挽歌不知为何,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额头甚至开始隐隐冒起薄汗,她不禁抬袖擦了擦鬓旁。
站在慕挽歌身旁的绿茵注意到了慕挽歌的变化,心中担忧,低声问到:“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热,有些难受。”慕挽歌声音气若游丝,竟然隐隐含着一丝媚意。绿茵心中狐疑,敛眉仔细打量了慕挽歌一番,却发现她鬓染薄汗,粉腮含春,眼波斜睨之间透着魅惑与媚意,绿茵心中咯噔,心中直道不好。
小姐这个样子只怕是中了媚药。
可是小姐近日来一直小心谨慎,就包括今日这及笄礼上,小姐知道大小姐必定是要出手的,所以事事小心,她怎么又会被人下了药呢?若说是因为喝了那杯酒……可也不对啊,那杯酒从未经过他人之手,小姐的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小姐怎么可能会中毒呢?
绿茵百思不得其解。
那股灼意如同电流一般击过她的全身,让她有些坐立难安。她的呼吸不自觉间也在开始渐渐加重,脸颊上红晕更甚。慕挽歌此时也意识到自己一定是着了慕挽月的道了。
慕挽歌意识越来越模糊,那股属于人类最原始的**在她的脑中疯狂叫嚣,渐渐地将她的意识给一步步蚕食。
慕挽歌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这才让自己恢复了一下清明,她以广袍掩面,在宽袖的遮挡下,慕挽歌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将里面的酒液往自己的脸上泼去。
酒精蒸发吸热的效果极好,不过一会儿慕挽歌脸颊上灼人的热意就渐渐退了下去,慕挽歌的面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慕挽歌起身,缓缓来到李姨娘面前,柔声说到:“姨娘,歌儿身子有些不太爽利,这里的事情就由姨娘费心了。”
李姨娘闻言眉头微蹙,抬眸担忧地看向慕挽歌,说得虚情假意,“歌儿身子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姨娘再怎么说以前也是当过家的,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姨娘,你安心歇着。”
“有劳姨娘了。”慕挽歌眯眼一笑,转身便带着绿茵走出了凉亭。
就在慕挽歌离去的时候,桌席上的某个人也收到了一张小纸条。
慕挽歌一路疾步而行,脚步有些不稳。
“小姐,现在怎么办?”绿茵面上神色担忧,眸中写满不解,“小姐行事向来谨慎,而且奴婢也没察觉着什么可疑的地方,小姐究竟是怎么……”绿茵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慕挽歌眸色深沉,她在脑海中仔细地搜索回忆了一番,嘴角突地勾出一个冷然的笑意,“我想问题出在这件衣服上。”
绿茵闻言面色一白,张口便想急声解释,却被慕挽歌挥手打断,“我不是怀疑你,你在给我送这件衣服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事情?”
绿茵经慕挽歌这么提醒,思索了一下,当即便想起当初自己在给小姐送衣服的过程中,被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璇儿给撞到过,只怕,她们就是那时在小姐的衣服上做了手脚。
“奴婢在给小姐送衣服的途中被大小姐身边的璇儿给撞到过。”绿茵沉声说到。
慕挽歌眼中闪过一道利光,“难怪当时我闻到衣服上有一股独特的香味,那只怕就是璇儿做的手脚。也怪我当时大意,还以为是衣服的熏香,并未多加怀疑。现在想来,那个香只怕与酒一同作用,就会产生类似媚药的作用。”慕挽歌说了这么一大串的话,气息已经有些微乱。刚刚才被酒精压制下去的热意又窜了上来,烧得慕挽歌心神不宁。慕挽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与绿茵渐渐拉开一段距离。
就在慕挽歌转过一个假山时,突地一只手伸了出来,一下便捂住慕挽歌的嘴,而另一只手揽在了慕挽歌的腰间,用力一拖,慕挽歌脚下踉跄下就被拖到了假山之后。
“唔……”慕挽歌发出的声音在那人的手指间破碎,化为让人听来血脉喷张的嘤咛。
慕挽歌双眸如同蒙上了一层轻纱般,朦朦胧胧地看向面前之人,桃花眸灼热,嘴角挑着轻浮的笑意,看来让慕挽歌厌恶。
慕挽歌声音虚浮,可却透着坚定,“北辰烈,滚开!”
北辰烈却也不恼,声音透着戏谑,“你身子很烫呢,需不需要本殿下给你降降火?”他这话几乎是贴着慕挽歌的耳边说到,灼热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慕挽歌的耳廓,让慕挽歌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
“滚开!”慕挽歌抬手想推开这个用双臂将自己牢牢禁锢在他胸膛之间的男人,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她的推拒在外人看来只是欲擒故纵。
北辰烈不费吹灰之力地一把擒住了慕挽歌的手,桃花眸一转,看到慕挽歌粉面含春的模样,他瞳色一深,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发出那种砂砾磨砺的粗糙的声音。
他微一俯头,声音喑哑,“慕挽歌,本殿下被你骗得好苦。”北辰烈眼中流露出别的什么情绪,“当初以为你不过是一块丑陋的顽石罢了,却没想到你竟是一块绝世美玉,只是藏得太深。”他声音含上了一丝熏然,“你貌美胜花,聪慧勇敢,临危不乱,你不知道这样的你有多吸引人的眼球。”他瞳色更深了几分,“原本本殿下只是为了应慕挽月要求——娶到你然后将你折磨至死,可是……”
他声音更低沉喑哑了几分,“渐渐地,本殿下便发现自己的目光再也无法从你身上移开。”
第157章 亲昵()
“歌儿,本殿下会对你负责的,做本殿下的王妃不好么?”北辰烈眸中竟然难得地褪尽了平日里所有的不正经和戏谑,说得满是认真。慕挽歌甚至能从他幽深的瞳孔中看到自己微微怔愣的表情。
“歌儿……”北辰烈看着慕挽歌水眸荡漾,香腮含春,心中一动。只觉得一股热流自下腹而起,直冲他的脑门而去。他不由地动情地唤了一句,微曲着手指,想去抚摸慕挽歌的脸颊,可慕挽歌头往旁一偏就躲开了北辰烈的触碰。
“别碰我!”慕挽歌咬牙低吼到,不过简简单单地三个字,慕挽歌却说得异常艰难。
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身上灼热得难受,犹如有万千只蚂蚁在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一般,难受得紧。
慕挽歌觉得,似乎只有北辰烈的触碰才会让她觉得好受些,这就让她本能地想要往北辰烈身上靠去。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那般做,她如果做了,那她就是留了一个致命的把柄给慕挽月。她很清楚,今日这一切一定是慕挽月事先设计好的,为的不过是让她在众人面前身败名裂。
如果她让慕挽月如愿了,那么她这将近三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她慕挽歌就会彻彻底底被慕挽月给打回原形。
她慕挽歌的人生中,不容许有一步踏错!
“不,可,能。”北辰烈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咬牙到,声音冷冽,“慕挽歌,这世上只有本殿下不想要的,却从没有本殿下得不到的!”
他话音一落,大手伸出抓住慕挽歌的衣领猛地往旁边一拉,慕挽歌的衣服便被北辰烈扯得退至了手臂处,雪白的香肩和里面绣着梅花的米白色肚兜一下便暴露在了空气中,刺激着北辰烈的眼球。
北辰烈眼中的火苗越窜越高。
慕挽歌暗自聚力于掌上,倏地抬掌,携着呼呼风声就直朝北辰烈的面门劈去。北辰烈反应也快,疾如闪电地一把抓住了慕挽歌的手,让她挣脱不得。
慕挽歌刚才强行运力,使得那药性顺着她的筋脉更加蔓延了开来,她的身体一时更加灼热难挡,她紧咬住红唇,才避免了那即将溢出口的嘤咛。
“耐力不错。”北辰烈啧了一声,这话听来也不知是褒是贬,他眸色加深了几分。
他向前微微一个探身,粉嫩如同桃花瓣的红唇便凑着慕挽歌鲜艳欲滴的菱唇靠近。两人距离很近,慕挽歌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粗重灼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有些厌恶的战栗。
那一张红唇在慕挽歌的瞳孔中渐渐扩大,慕挽歌气得指尖都在颤抖,奈何浑身酸软无力,加之双手被北辰烈被制,慕挽歌竟不能反抗丝毫,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片阴影冲着她缓缓压下。
就在那令她厌恶的唇即将碰上她的时候,耳边响过“哗”的一声,那片罩上她的阴影一下便退了开去。然后就是“咚”的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伴随着一声熟悉的闷哼。
鼻端袭来一股独特而又熟悉的味道。罂粟花……
慕挽歌嘴角一勾,抬眸就撞进了一双紫色深邃迷人的眼眸,他眸中一片冰冷,翻卷着滔天的怒意。
他紧抿着唇,唇线蹦出冷硬的弧度,修长白净得如同象牙般的手指伸出,小心翼翼地捻起慕挽歌被北辰烈扯至手臂处的衣领,尽量避免碰到慕挽歌皮肤,认真异常地便将慕挽歌略显凌乱的衣裳给整理好。
慕挽歌没有说话,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一脸认真地花祭渊,心中微动。她明白,他知道自己中了媚药,他这般尽量避免碰到自己皮肤,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整理衣裳,无非就是不想趁人之危。
他说他爱她,以前她是不信的,因为她觉得他只是在甜言蜜语,这般美得比女子还好看许多的人,身份尊贵得如同神祗一般的人,他怎么可能真心喜欢她呢,他不过是玩玩而已……可现在,慕挽歌渐渐地开始相信他的真心了。
慕挽歌看着花祭渊认真专注的眉眼,眼神微深。
帮慕挽歌拢好衣服之后,花祭渊幽幽回身,眼神冷冽地看向正缓缓从地上爬起的北辰烈,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你真该死!”他声音阴沉寒凉得如同来自地狱,可嘴角的笑意却越发地迷人了,看得人目眩神迷。可只要对花祭渊有一点了解的人都会知道,他笑得越是灿烂迷人,那么他就越生气,他一生气,那么铁定有人是要倒大霉的。
花祭渊脚下一动,速度快得整个人仿佛化为了一道五彩霞影,直逼北辰烈而去,带起的厉风犹如剑刃一般,刮得北辰烈脸颊生疼。
北辰烈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自己喉头一紧,一只略显冰凉的手狠狠地扼上了自己的咽喉,一点点地将他胸腔中的空气挤出。
北辰烈知道,这个男人很强大,他想杀了自己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这就是绝对的力量悬殊。
就在花祭渊手下用力准备一下拧断北辰烈脖颈的时候,慕挽歌微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等……等。”
花祭渊卸了一点力,美眸斜睨,有些疑惑地看着面色酡红的慕挽歌。
慕挽歌身子微颤地蹲下身,从地上抓了两团雪握在手间,退退自己全身那几欲将她焚烧殆尽的热意。
“就这么让他死了,岂……岂不是便宜了他。”慕挽歌虽然气息微乱,眼神迷离,可脑子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清醒,她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儿,声音意味不明,“既然五殿下如此耐不住寂寞,那我们便做个好人又如何?而且五殿下不是有龙阳之好么?”
北辰烈闻言,面色遽然一黑。气得嘴角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他低声怒吼,“慕挽歌,你,你……”
花祭渊猛地收紧手,他剩下的话便梗在了喉间。
“正好这里有现成的人。”花祭渊自然明白慕挽歌话中的意思,勾唇说出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什么?”慕挽歌脑子一懵,现成的人,难不成他想自己上?
花祭渊似是知道慕挽歌心中所想,嘴角勾出一抹颇显无奈的弧度,他手成利爪之势,冲着某个方向一抓,空气起了细微的波动。他手一收,一道清瘦的身影就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给从暗处给拖了出来,在雪地之上拖曳出一条醒目的痕迹。
慕挽歌凝目看去,现于眼前之人的眉眼无比熟悉,熟悉得他甚至化成灰她也能认出。那个男人正是前世与慕挽月狼狈为奸,一掌送掉她亲子性命之人!
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再见,她对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丝毫情意,有的只是厌恶。
“你……你要做什么?”左君逸抬目撞进了花祭渊深邃幽深的紫眸,心中袭上一股恐慌,不由得有些结巴地说到。
花祭渊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一手扼着左君逸的喉,微一垂眸,认真地看着左君逸的瞳孔,不言不语,渐渐地,左君逸的眼色由惊恐变为茫然,然后是一片黯然无神。北辰烈见此,心中一惊,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感觉到一道如同利剑般的目光朝着自己射来。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转过第二个想法,意识就已经一片混沌。
花祭渊处理好了这两人,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回身就大步流星地向慕挽歌走去。此刻慕挽歌已经浑身无力,身子靠着身后的假山才勉强站立。
她双颊粉嫩微醺,眸含春水,眼波醉人,直勾勾地瞧着花祭渊,看得花祭渊心中一动。
花祭渊几步走到慕挽歌面前,不容多说地就一把横抱起了慕挽歌。抬步就直往一个方向而去,宽大的牡丹花袍拂过地上的皑皑白雪,似乎有花开在他的袍间,带起一阵芳香。
慕挽歌一袭紫袍,瘦弱娇小的身子软软地偎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慕挽歌竟莫名地觉得心安。
她缓缓地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圈过花祭渊的脖颈,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绕着花祭渊披至肩后的如同绸缎一般顺滑的发丝。
花祭渊感受到慕挽歌的触碰,身子微微一僵,眸色也加深了几分,紧抿的唇角微微弯了弯。虽然知道慕挽歌现在对他这般亲近的动作多半是因为药性的作用,可他心中还是无法抑制地高兴。
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会被一个女子的一言一行而轻易地牵动情绪。
不知是不是药性上涌的原因,窝在花祭渊怀中的慕挽歌动作渐渐地有些不规矩起来。她的小手会时不时地通过花祭渊微微敞开的领口而滑进他的胸膛,也会时不时地用她的脑袋去顶花祭渊的下巴,有时她猛然地用力,会撞得花祭渊下巴一疼,可花祭渊也只是冷吸一口气,并不多说什么。
“吧唧。”
突地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花祭渊前行的脚步一顿,面上的神色一时有些缤纷多彩。
第158章 更近一步()
花祭渊低眸,一双紫眸牢牢得锁着那个粉面含春,笑得一脸得逞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玩味儿的笑容,声音磁性动听,“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慕挽歌抿着嘴角,笑得眉眼弯弯。一双眼睛如同浸了一汪清泉一般,清亮灼人。她伸出小手缓缓地抚上了花祭渊美艳动人的眉眼,将那眉眼如画的脸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掌心中。她微微抬头,让自己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在花祭渊略显冰凉的下巴上,嘴中咕哝了一句,“真舒服。”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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