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留,你自己的人,还是好好管管为好。”花容天这话,满含警告之意。
花思留嘴角肌肉微抽,躬声应是。
花容天冷冷扫了花思留和花慕思一眼后,一拂袖袍,转身就脚步生风地离开了这里。
灵一兮觑眼瞧了瞧慕挽歌,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肩膀,声音温柔,“丫头,渊儿他对你的心意,你比谁都清楚,这次的事情,也怨不得他。”灵一兮眯眼笑望着慕挽歌,声音更加柔和,“无论怎样,两个人能在一起不容易,要好好珍惜。”灵一兮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说着她深深望了一眼面色难看地花祭渊后,就转身离去。
一时间,该散场的,都散场了,屋中眨眼间就只剩下了慕挽歌和花祭渊两人。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空气静默,流着一些尴尬的味道。
慕挽歌没有回头看花祭渊,抬步就直向外面走去,可还未走出几步,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扣住,五指用力,仿佛要嵌入她的皮肉之中,痛得她眉头一皱。
慕挽歌站在原处,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她想听听,他倒是会怎么说!
就算他是遭人算计,可他终究是和别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而且,竟然还是在她刚刚失去孩子之后……
慕挽歌一想到这里,心口就泛起一股冷意。
可等了好一会儿,慕挽歌只听得身后渐渐粗重的呼吸,却没听到他说出的只言片语。
慕挽歌心头有些恼怒,手腕一动,就要睁开花祭渊的钳制。
可慕挽歌越是挣扎,那人扣得越紧,竟然让她挣脱不开丝毫。
慕挽歌眉头一皱,眼底涌起怒意。
就在慕挽歌准备挥手打开花祭渊扣着自己手腕的手时,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淡淡响起。
“别走……”声音沙哑粗砺得仿佛是从碎石沙粒地里摩挲而出,夹杂而来的还有他轻微的喘气声,以及扑颈而来的滚滚热浪。
原来,就在刚才,花祭渊从身后搂住了慕挽歌的腰身。
他身子烫得如同一块烙铁一般,灼热得吓人,那温度,就仿佛要将慕挽歌给融化一般,他喷薄而出的呼吸,一阵又一阵地撩拨着慕挽歌的颈项,弄得她眉头皱了皱。
花祭渊箍在慕挽歌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的手臂嵌进慕挽歌的腰间。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慕挽歌的后背,热得慕挽歌眉峰微蹙。
他扼着慕挽歌腰身的手一个翻转,慕挽歌原本背对着她的身子就被他拨得面向了他。
慕挽歌心头愠怒,这个男人,该不会是火太盛了吧?
就在慕挽歌这一思索间,慕挽歌突觉一股腾空感传来,垂眸一看,那男人横抱起她,转身就直往书房靠窗处的一张长榻走去。
他呼吸粗重,面色也透着不正常的红,看得慕挽歌心中微惊。
以花祭渊的修为来说,就算中了媚药,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无法克制,竟然……
慕挽歌贝齿轻咬上了薄唇,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就在慕挽歌这一晃神的瞬间,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已经乖乖被放倒在了长榻之上,而一个高大的身影随即欺身而上,将两人的距离拉到最近。
他的气息全部扑面而来,他身子灼热,连带着她的身子也热了几分。
“你……”慕挽歌正待开口讲话,唇中才滑出一个音儿来,一下就被一张滚烫的唇给牢牢封住了所有的话语。
他滚烫的舌,细致而又粗鲁地描着慕挽歌的唇形。
慕挽歌的唇馨香而又柔软冰凉,很好地缓解了那几乎要将花祭渊焚烧殆尽的热火。
花祭渊不仅舒服地轻哼了几声,声音模糊不清。
花祭渊这副模样很好地勾起了慕挽歌心中的火气。
他刚才也是这样对那个女人的吧?就算是被下药了,可那行为,她仍旧无法原谅!
而且……
这个混蛋!他,难道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子吗?
慕挽歌眉目一沉,指尖聚力,一抿唇,抬掌就一巴掌推开了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
“嗯?”花祭渊声音低沉沙哑,抬眸看向慕挽歌的紫眸中,也是一片迷离雾气。
慕挽歌眸色愠怒地瞪了花祭渊一眼,轻轻翻身下榻,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被花祭渊扒扯得大大敞开的衣领口,神色清冷,“你若要泄火,我去给你找个女人……”
慕挽歌眉目冷冽,她知道他在为孩子一事,生她的气,可就算如此,那也不该是他烂醉如泥,被人趁虚而入的借口!
第326章 要放大招了()
“嗯?”花祭渊哑着嗓子沉声反问了一遍,一双原本迷雾重重的眸子,雾气渐散,恢复了丝丝清明,里面甚至带了几许审视之意,“你刚才说什么?”他紫眸定定地瞧着面色清冷的慕挽歌。
慕挽歌眉目不动,整理着自己略有些散乱的鬓发,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再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如果觉得这个实在无法忍耐,那,我去替你找一个女人。”
慕挽歌说着这话时,没有看向花祭渊,所以,她自然也没有看到花祭渊猛然扩大的瞳孔里,那无法掩饰的滔天怒意,以及他绷成直线的唇角。
“替我找一个女人?”花祭渊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慕挽歌只当未闻,轻嗯了一声就抬步直往外面而去。
“站住!”花祭渊突的暴喝一声,声音中怒意滔天。
慕挽歌听话地停住了脚步,听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你说你要替我找一个女人?谁允许你这么做了!”花祭渊气息不稳,这本是气势汹汹的一句话,可经由说出口,却少了一些威慑的效果。只因,他此刻确实是气息乱做了一片,每说短短一句话,他就会喘个不停。
慕挽歌闻言,嘴角微挑,眸光一斜,淡淡看向面色通红,气息急促的花祭渊,声音含着不明意味,“还是说,你想忍着?”
花祭渊眼神一沉,他手撑着长榻,缓缓从榻上起身,双目冷冽似剑,狠狠的瞪向慕挽歌,话语说得嘲讽,“我有你,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找别人?”
他嘴角挑着一抹刺眼的笑意,配着他那又轻挑又嘲讽的话语,听得慕挽歌心头火大。
慕挽歌掩在长袖中的手缓缓收紧,那死人,他这话说得,是将她当作一个泄火工具吗?混蛋!
慕挽歌气得甚至能隐隐听到自己霍霍的磨牙声。
“哼!”慕挽歌冷哼一声,不想再与这个人多做纠缠,抬头就毫不留恋地直往外面而去。
还未走出几步,一股大力袭来,慕挽歌天旋地转间,一下就被花祭渊给狠狠地甩回了长榻,后背重重撞在榻上,发出沉沉一声闷响,痛得慕挽歌皱了皱眉头。
可那个男人,明显不给她丝毫反应的时间,慕挽歌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就狠狠地倾身压下,将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了一起。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决定?”花祭渊声音含着凛凛冷意,他一双紫眸,仿佛两个极大的漩涡,紧紧地锁着慕挽歌,不错过她面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得他说着那话时,所有的气息全都痒酥酥地扑在了她的脸上。
他将脸轻轻俯下,慕挽歌以为他又会做出什么荒唐事,却没想到,他只是静静地将脸颊没在她的颈窝之间,没有任何动作,过了好一会额角,他才哑着嗓子,低声说到,“我,我不要别人……”他散乱的鬓发,轻轻地摩擦着慕挽歌的皮肤,有些痒。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他声音迷糊不清,气息痒酥酥地撩拨着慕挽歌的颈项,弄得慕挽歌眉头微微一皱。
可,花祭渊那句话,却让她心口微动。
他脸深深埋在慕挽歌颈项间,身子紧密贴合着慕挽歌,身子烫得像个火炉,被他这么紧紧地贴着,慕挽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
看着他此刻如同一个孩子般,慕挽歌心头的火气莫名地就少了大半。
想来,他也是因为孩子的事在这里买醉,心绪烦乱下,才被别人有机可乘了吧?
如果,孩子安然生了下来,龙凤胎,他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多很多乐趣的。
可是……孩子,最终还是没有留下……
今天,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慕挽歌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是缓缓抬起手来,轻轻抚上了花祭渊的头顶,动作轻柔的为他整理着散乱的长发。
花祭渊身子明显一僵,不过很快,他僵硬的身子就软了下来,乖巧将脸埋在慕挽歌颈窝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身子还虚,刚才是我太急了。”花祭渊声音模糊不清地传来。
虽然低不可闻,可慕挽歌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花祭渊这句话。
慕挽歌不由得嘴角微扬。
“你,现在感觉如何?”慕挽歌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有些别扭的问到。
“嗯……”花祭渊低低地咕哝了一句,“就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
他说着将自己那滚烫的身子又向慕挽歌贴近了几分。
慕挽歌眉峰微蹙,她能感觉到,花祭渊整个衣服已经湿透,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也越来越滚烫,完全不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慕挽歌不由得有些担忧。
“你,真的没什么事吗?”慕挽歌话语中带了几分试探之意。
“嗯……”他含糊应到,可他身体的反应,却明显地出卖了他话的真实性。
慕挽歌呆不住了。
难不成,那药的药效与普通的不同?
慕挽歌轻轻推了推花祭渊,“那个……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我,我……”慕挽歌结巴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张脸却已经涨得通红。
其实,她是修炼之人,虽说当时生孩子时,确是痛苦不堪,可过了那么好几个时辰的休养后,她的身子虽然还虚着,可也不像普通人那般柔弱,所以,如果他真的难受得紧,她也可以……
慕挽歌咬了咬唇。
花祭渊却没有应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沉着嗓子说到,“没事,这点东西还……还奈何不了我。”
花祭渊扣在慕挽歌腰间的手,力道加重。
一时之间空气静默了下来,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挽歌才觉得,花祭渊那滚烫的身子,温度稍微退了一点,他的呼吸也平稳了一些,慕挽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已经没什么事了……
精神一放松下来,慕挽歌觉得困意来袭,眼皮子也越发沉重起来,不过一会儿,慕挽歌就沉沉睡了过去。
花祭渊抬眸,看着慕挽歌静静睡去的容颜,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涨满了一样,全是满足。
他轻轻抬手,手指轻扶过慕挽歌的脸颊,眼神温柔到极致,紫水晶样的紫眸荡开一层层的波纹,那股柔意,可以将任何一个人溺死在其中。
不过可惜,慕挽歌已经睡了过去,所以她是没法看到了。
花祭渊动作轻柔地起身,翻身下了榻,拉过一旁的锦被小心翼翼地为慕挽歌盖上,掖好被角之后,他抬步缓缓向外面走去。
花祭渊此刻眸子已经恢复清明,双眸里面冷光乍现。
外面夜色已经深沉,宫灯也渐渐熄灭,一切都被吞噬在暗夜之中。
可花祭渊那双眸子,却在暗夜里异常发亮。
那个叫花慕思的女人,果然是胆大包天,想着自己竟然碰了那么一个女人,花祭渊就觉得恶心……
而且,他一直觉得,那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他想,他大概已经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了……
花祭渊嘴角勾出残冷的笑意,如此看来,只怕那个女人,早已经与花思留达成了同盟的关系……
现在,对于他们,他不能再姑息下去了。
……
摇烨殿里,烛光微微摇曳着,将两道人影拉长了地投射在细纱窗纸上,里面隐隐传出低低的争吵声。
“你这次鲁莽行事,不仅没有达成目的,还差点将我牵连其中,你这个女人,做事能不能长长脑子!”花思留铁青着一张脸,声音中满是怒意。
花慕思今天这般憋屈,心中本就一肚子的火气没法发泄。而且,以前她在北辰国的时候,那也是风风光光的一个人物,何时被人摆过这种脸色?
所以,花思留这话一出口,花慕思就明显地沉了面色,勾唇讥讽到,“今日也不知道是谁,像个龟孙子似的,一句话也不敢坑……”
花思留面色陡然一沉,眼中露出杀气,嘴角抿出可怕的弧度,“你这个女人,竟敢这般和我说话?”
花慕思冷然一笑,凤眸斜斜地睨着花思留阴沉不定的面色,凉凉说到,“难道,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吗?”
“今日,这事本来可以成的,可你,却为了不把自己牵扯其中,只想着坐享其成,这倒好,不仅计划失败,你自己也惹了一身腥……”
花慕思说话不留丝毫情面,一字一句讥讽得花思留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犹如打翻的调色盘,好不难看!
“还不是你这女人手段低下!”花思留轻嗤一声,眼神阴冷几分,“你给我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可真是好本事!本以为你会做出些什么来,却没想到,你使出的竟是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真是笑话……”
花慕思眼眸一敛,里面冷光大盛,说出的话也越发冰凉无情,“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再这般冷言挖苦下去,与你可有好处?”花慕思冷笑不已,“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如何将这场战,速战速决……因为,他们已经有戒备了。”
第327章 王上驾崩()
花思留听了花慕思的话,眉峰微蹙,一双阴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花慕思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说到,“你的意思是……”
“一年多前撒下的网,现在,也该收了。”花慕思嘴角上扬,噙着一抹冷意森森的弧度,看得人心里发毛。
花思留眼神一深,嘴角紧抿,没有说话。
“最后一次,加大量,索性弄死他……”花慕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继续说到,“然后……”
花慕思将唇凑到花思留耳畔,压低了声音唧唧咕咕地说到。
自始至终,花思留不曾说一句话,没有同意之语,也没有反对之词。
花慕思见此,眼神一沉,嘴角微勾,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寒凉,“都这个时候了,你该不会在意起那可怜的血缘之情了吧?”
花慕思目光紧锁着花思留。
花思留闻言,眼神一动,转眸乜着花慕思,嘴角一扯,笑意森然,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比,“血缘之情?哼!”花思留重重冷哼一声,语气之中满是不屑,他目光紧锁着花慕思,声音冷冽而又让人毛骨悚然,“我不过在想,你这样的女人,在事成之后,我,要不要把你给……杀了?”
他话音很低,配着他嘴角淡淡扬起的弧度,可能会让人觉得他是在说笑,可,从他眼底闪烁着的阴鸷的冷光,花慕思知道,那一定是他此刻心里正想做的事情!
花慕思心中一寒,这男人是打算做那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之事?
花慕思嘴角勾出残冷的弧度,面色也冷厉了几分。
看着花慕思骤然绷紧的神色,花思留毫不在意一笑,说得似玩笑似认真,“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
他话语之中满含嬉笑之意,可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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