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慕挽歌急声唤道,急走几步追了上去,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声音柔和了几分,“谢谢你帮我把玉佩拿回来这个是生肌去疤的良药,你”慕挽歌眉目之中闪过担忧之色。
可前一刻还低垂着眉眼的蓝汶,在听闻了慕挽歌的话后,猛然抬起了头,双眸中闪着愤恨的光芒?
“生肌去疤?我不需要!”蓝汶冷哼一声,嘴角紧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转身便脚步趔趄地直往外面冲去,步态狼狈不堪。
而他后背上的伤口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入了她的心中,让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为什么
慕挽歌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让她有些看不透。她觉得他很脆弱,很自卑,可又有着一些特别的骄傲。
“丫头,别忘了,你是订了亲的人,不要用这种目光看着其他男人!”
陷入深思的慕挽歌突然听到这幽幽传来的一句话,不由得面色一僵,她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维护那个骚包蝴蝶了?那花蝴蝶究竟对她父亲做了什么?
第240章 因她而笨拙()
第240章 因她而笨拙是夜,劳累了一天的慕挽歌,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浴桶之中泡着温水,缓解着一天的疲劳。绿茵在身后捻起一些花瓣往浴桶之中撒去,嘴中轻喃到:“等会儿水若凉了,秀可记得唤奴婢,奴婢进来换水。”绿茵忖眉思索了一会儿,声音轻柔,“秀可不要泡久了,泡久伤身。”
“知道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啰嗦,下去。”慕挽歌舒服得微微阖上了眼眸,水润粉嫩的薄唇微微撅着,有些不满地咕哝到。在蒸腾氤氲的水雾之下,越发显得她面色粉红,就像一个已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引人采撷。
慕挽歌完全放松,将整个人舒服地泡在温水之中,双眼微眯。现在,事情差不多也结束了,这日子过得还挺舒心的。不过,那个戴蝴蝶面具的男人交给她的任务她还没有完成呢。
“唉”慕挽歌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呢。她与那个男人虽然只是合作关系,不过,她既然借助他的力量完成了自己的事情,那么,她答应人家的事情也得办好才是,她向来不喜欢欠人情。
慕挽歌缓缓吐出一口气,身子泡在温暖的水中,舒服得她直想睡过去。脑中这么想着,慕挽歌还真就后背倚着浴桶,眯眼便睡了过去。
外面的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地上铺满了一层白雪,折射得这寂静的夜显得并不那么的黑暗,而且,四周静得出奇,不自觉间便让人沉下了心灵。
隐隐约约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从那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来人十分小心翼翼,似乎是害怕打扰到她。
慕挽歌脑袋有些晕乎乎,泡在温水中的四肢,此刻舒服得仿佛每个细胞都在唱着歌儿,所以慕挽歌自然是动也不想动的。而且,这个时候能进来的,也就只有绿茵了。
“还真是不听话呢”来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无奈和无尽的**溺,这话说得百转千回,最后一个音更是在舌尖上绕了好几圈才幽幽吐出,听来带了不少的性感。
慕挽歌身子一僵,眉目一沉,倏地便睁开了眼眸,可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动作,只感觉两根手指轻轻地点在了她的后背之上,然后那一瞬间,慕挽歌只觉得浑身僵硬在了原地,她竟然不能再动丝毫。
慕挽歌眸色一转,果然看到了一袭招摇的牡丹花袍,慕挽歌嘴角微抽,心中微微有些气恼,这个男人,还真是行事随性,竟然就这么闯了进来。
“你是想将自己泡得褪一层皮不成?”他尾调微微上扬,透着一股魅惑的味道,听得慕挽歌只觉得心尖酥痒。
他大手一捞,“哗啦”一声便将慕挽歌从此刻还有些温温的水中给提了出来。水花一下四下溅撒开来,将那袭花袍底摆给打湿了。可那人却丝毫不以为意,手中动作行云流水,一手将慕挽歌从水中捞出,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过一旁的宽大皂,手一抖一展,那浴袍就在空中铺展了开来,然后下一刻就牢牢地裹在了慕挽歌的身上,将慕挽歌手脚完全给束缚其中,此刻的慕挽歌就像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一般,被花祭渊横腰抱着就直往**榻上走去。
“你就这么喜欢擅闯女子的闺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挽歌对于这个男人时不时的惊世骇俗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所以此刻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她倒也没有觉得有多难为情。
“听说你今日扒了一个男人的衣服。”花祭渊双目平视着前方,冰紫色的眸子寂静无波,可若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双晶莹剔透的紫眸深处,正在缓缓荡开一层波澜。
慕挽歌闻言,抿着唇没有说话。
“嗯?”花祭渊尾调一扬,微微俯眸看向安安静静躺在他臂弯之中的慕挽歌,心底划过一丝愉悦,可却强自忍着,没有表现出丝毫,声音一如刚才的平静无波,“那个男人虽然也算是有几分姿色,可比起我来,那还差得远。你是吃惯了珍馐佳肴,所以想来些粗粮野味?”
花祭渊说着将慕挽歌轻轻地给放在了**榻之上,双手环胸,嘴角微勾,眼角含着邪魅笑意地看着如同一只蚕蛹般躺在**榻上的慕挽歌。
慕挽歌听着他这个差到极致的比喻,嘴角隐隐抽了抽,这个骚包蝴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自恋到满点。
“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你少乱说。还有”慕挽歌顿住了语气,声音陡然沉了好几度,“你把我弄成个这个模样算什么事!”慕挽歌说着原本静静躺在**榻之上的身子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可她再怎么挣扎,也只是在**榻之上不住地左右打着滚儿。而且,她这个样子,连翻个身都觉得困难得很,真是让她不爽。
花祭渊似乎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小小错误,眸中闪过一丝异样,“不好意思,我这就帮你换过来。”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眸色也深邃了一些,如同深潭一般,让人看不清。
他说着,高大挺拔的身子就向着慕挽歌俯了下来,白皙纤长得如同象牙一般的手指缓缓伸出,对着裹在慕挽歌身上的皂就抓过去。
慕挽歌心中大惊,这个混蛋,该不会是就想这么把裹在她身上的皂给扒拉下来,然后再重新帮她裹好?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什么都被他看光了?
慕挽歌此刻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花祭渊能够读懂别人内心的想法,慕挽歌心中所转着的这些弯弯绕绕,自然也不可避免地被花祭渊给听到了耳中。
花祭渊眼底光芒更甚,这个笨狐狸,还不知道,她的身体其实自己早就看光了?
花祭渊一想到这里就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眼角的笑意更甚,那个时候,她的身子就已经是他的了,他绝不允许别人打她的主意!
“你你住手,我我自己来!”绕是已经被花祭渊这种无赖给训练得免疫的慕挽歌,突然面对这种情况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红透着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到。
花祭渊看到慕挽歌那副小女儿般的娇羞模样,心中一荡,划过一丝别的意味,他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性感,也不知是不是屋内的热气熏醉了他的嗓子,他的声音听来有几分喑哑,“你和我都订下亲了,就不用这么害羞了?”
“你这个无赖!”慕挽歌想厉声呵斥这个美得胜过女子的男人,可张了张嘴,却只说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这对于脸比城墙厚的花祭渊来说,根本就不能造成一丁点的伤害。
“好了,不逗你了。”花祭渊手指转了一个弯,指腹轻轻地刮了刮慕挽歌的鼻尖,眼底荡着层层温柔的笑意,美得慕挽歌一刹那失了神。
“在我们成亲之前,我不会动你的。”他说着如同君子一般,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动作轻柔而又缓慢地把将慕挽歌层层裹住的皂给取了下来,然后拿过一旁宽大的浴袍,动作小心翼翼地为慕挽歌穿上。他的指尖时不时地划过慕挽歌的皮肤,让慕挽歌心尖微颤。
看他生涩而又僵硬的动作,慕挽歌就知道这个身份尊贵之人只怕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好了。”花祭渊嘴角一勾,心中被骄傲自满所充满。
可就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心中所有的骄傲自满就崩然破碎了。只因为,他竟然将浴袍上的扣带给完全扣错了位,所以,那件浴袍此刻正以一个扭曲错位的姿态挂在慕挽歌的身上。
花祭渊嘴角微微抽了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慕挽歌面色微黑,这个男人动作笨拙就算了,竟然还把好好地一件衣服给她穿成了这个样子,她
“唉”慕挽歌轻叹一口气,声音中颇有些无奈。
花祭渊此刻就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张艳红的薄唇微微抿着,眼底有着丝丝尴尬之色,看来竟然又几分可爱和孩子气?
这个想法一萌生出来,慕挽歌就想狠狠地一巴掌打醒自己。
慕挽歌自己伸出手来,一个个地解开扣带,然后将它们规规矩矩地系好,转眸意味不明的看向花祭渊,“那件事,谢”慕挽歌话还没有说完,花祭渊猛地伸手将手指放在了慕挽歌的唇上,声音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笨狐狸,不要对我说那三个字,那会伤害我。”
他的声音很低,却轻轻地拨动了她的心弦。
“好。”慕挽歌眯眼一笑,应得倒也干脆,不过下一刻,她的眸色突然转冷,定定地盯着花祭渊,一字一句仿佛从喉咙中挤出一般,“你为什么要提亲?还有,你究竟对父亲做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维护你?”
花祭渊面色一怔,不过仅仅一瞬间时间,他面上怔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美艳天下的笑容,他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因为想和你一起变老,所以就提亲了。至于岳父大人为何那般维护我,这个可就不能告诉你了”他说得满脸的神秘。
第241章 采花贼?()
第241章 **贼?岳父大人?慕挽歌只觉得有一道惊雷对着自己的脑门砸下,惊得她半天没回过神来。她们也只是才定亲好?而且她也还没有同意是?为什么这只骚包的蝴蝶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称呼她的父亲为岳父大人了呢?
慕挽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稍微压制下了自己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她斜睨了花祭渊一眼,声音平静,“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不然怎么时不时都往她这里跑?还尽做些这么无聊的事情。
“还有,你以后要是再这么无礼,小心我”慕挽歌微微眯了眯眼眸,对着花祭渊举了举拳头,话中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谁知,就在这时,花祭渊一把握住了慕挽歌紧攥着的拳头,将慕挽歌的手给整个全部包在了他有些冰凉的大掌之中,他大手一拉,就将慕挽歌给紧紧地扣进了自己的怀中。
慕挽歌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一下又一下地沉稳心跳声。那独属于他的罂粟花般的香味牢牢地包裹着她,让她脑袋有些醺醺然。
他突然松开了这个怀抱,慕挽歌正准备松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到自己额头被一个略显冰凉的柔软所覆盖。慕挽歌双眸微瞠,瞳孔中倒映着一个完美无瑕的下巴。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他只是在慕挽歌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便起了身,双眸灼灼地看着慕挽歌,眸底跳跃着一些别的光芒。
慕挽歌怔怔地看着花祭渊,从那双晶莹剔透的紫眸中,她可以看到满面傻傻表情的自己。
“嗯?”他轻轻抬手为慕挽歌理了理鬓旁的碎发,声音柔和。
“我想进除妖司。”慕挽歌缓缓垂下眼眸,微微思索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到,语声虽低,可里面却全是坚定。
“除妖司里有很多密藏的书籍,里面或许有关于五美令的一些线索。”慕挽歌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地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花祭渊闻言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盛。她对自己,现在是越来越信任了,真是一件令他开心的事情。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花祭渊声音低了几分,双手轻轻地揽着慕挽歌的肩膀,嘴角一弯,眼眸一眯,里面光芒灼灼,竟然让慕挽歌看得有些心如鹿撞。
“北辰烈是除妖司的右尊,你若去了除妖司,与他便有许多无可避免的接触,还有那个北辰卿,他是除妖司的左尊,你”花祭渊说到这里顿住了语气,一双狭长的眸子中闪过点点冷冽之光,“你与他保持距离!”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呢,那个男人长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眉眼清雅绝伦,而且,他还对这只笨狐狸有些想法,论起来,他可算得上是自己最强劲的情敌!
“你怎么对除妖司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慕挽歌微微眯起了眼眸,嘴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花祭渊紫眸光芒潋滟,薄唇扯出一个邪魅迷人的弧度,“这个北辰国到处都有神帝的人呢。”
他的声音很轻,却着实让慕挽歌吃了一惊。他的意思是,北辰国里有许多神帝国的暗桩吗?那右相府中被搜出右相与南陵国私通的信笺,也是他埋在右相府的人干的?
“我们的人不止分布在北辰国,南陵国也不例外。”花祭渊眸底闪着不明的光,声音中让人听不出情绪。
神帝国之人,据说都是得上天眷顾的**儿,他们都是天神的后裔,几乎所有人都拥有修行的灵根,而且,在北辰国和南陵国极难得到的仙草妙药,在神帝国随处可见,更为罕见的灵**,在神帝国也不算少见。所以说,在外人的眼中,神帝国就是一个强大到**的存在。
神帝国外人从来不得其门而入,所以,一切关于神帝国的传言也只是传说而已,因为从来没有外人真正的到过神帝国。因此,在外人眼中,神帝国一直都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再过不久就是除妖司的入门试验,你早些做准备。”花祭渊眉目沉凝,面上神色不动分毫。
“还有,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你自己当心些。”花祭渊仍旧有些不放心地嘱咐到,那股啰嗦劲儿真的跟绿茵有得一拼。
慕挽歌眯眼一笑,光芒潋滟,“我又不是孝子。”
“你可不就是个小丫头。”花祭渊抬手揉了揉慕挽歌的头顶,声音中透着一点点的戏谑之意。
“时间不早了,早些歇着。”花祭渊狭长的眼眸一眯,抬手轻轻刮了刮慕挽歌的鼻尖,身形一跃,整个人就已经消失不见。
屋中那股萦绕着的罂粟花香味淡淡散去。慕挽歌仰面躺在了**榻之上,一想起刚才与花祭渊那**不清的一幕,慕挽歌只觉得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烫。
窗外地上的白雪温暖而又明亮。
城外的一个山巅之上,两个人裹着大麾站在顶端,山顶的风很大,吹得两人的衣袍在空中跌跌荡荡的上下飞舞着,她们的发丝,在风的吹弄下也紧紧地缠绕在了一起。
“这事你不告诉她吗?”站在左边的人身形高大,说出口的声音醇厚浓郁,一听便知道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她不知道还反倒好些。”站在右边的是一个女子,身形瘦弱高挑,她双袖拢在一起,眉目平静地看着远方,菱唇轻启间说出的话平静无波。
“那你要去看看她吗?”男子醇厚的声音接着响起。
女子眉眼低垂,纤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让人窥不得半点,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里面含着一股不明的情绪。
“她现在活得很平静安宁,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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