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缓缓打量着右相,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就算能坐上那个位置,又能坐几年呢?
右相神色一僵,不过很快面色就恢复如常,“除妖司中藏有许多仙药秘籍,只要本相坐上了那个位置,进入除妖司便不是问题。那时,就凭那些仙药秘籍,还不能让本相与天齐寿吗?”右相僵硬的面色缓缓荡开一抹笑容,眸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你疯了吗?”叶流珠面上闪过惊异之色,原来,这个人心中竟是打着这个主意!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垂暮老人,竟然还妄想着与天齐寿!
真是痴心妄想!
叶流珠心中冷哼一声,眉目之中尽是不屑。他如此不知死活,那她就好好看着,他会怎么死
“近日南陵国蛮子,大肆潜入城内,为了陛下和娘娘的安危,老臣还是多加派些人手守着皇宫。”右相说完嘴角露出冷冷一笑,他轻轻得拍了拍手,殿外便传来了“咚咚”的悭然一致的声音,以及铁甲摩擦声音。
叶流珠身子一震,抬步向着殿门外走去,殿门一打开,“铿”一声,数把寒光凛凛的长枪一下便对准了叶流珠的颈项。枪尖发出的独属于金属的冷然光泽,刺得叶流珠眼眸微疼,不由得轻轻眯起了眼眸。
“娘娘,刀枪无眼,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右相诡谲的声音缓缓地从后背传来,如同一条滑腻的蛇一般,紧紧地缠绕上叶流珠的后背,让她觉得有些恶心。
叶流珠反手便“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回眸冷冷地看向一脸得逞笑意的右相,声音意味不明,“右相速度还真是快,这么快就将皇宫给控制起来了?”
“这还要多谢娘娘的帮助呢,不是娘娘支走两位殿下,老臣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得手。”右相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娘娘在此事中功不可没,事情一旦成功,老臣必定重谢娘娘。”右相说着还极其虚伪恶心地对着叶流珠躬身行了一礼,那副做作的模样,看得叶流珠还真是内心直犯呕。
“各为所利罢了,本宫可不是在为你办事。不过”叶流珠语气一顿,微敛的眸中闪过一道利光,“本宫可不认为这场战争就是你赢了。”
右相闻言,眸色猛地一沉,喉咙中发出嘎嘎的笑声,“胜负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愚蠢的女人,你睁开眼好好看看!”右相说着一把推开了殿内的窗户,透过敞开的窗户,叶流珠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不少的铁甲士兵持着长枪,在宫中各处穿行着。外面时不时地传来婢女的尖叫声以及被摔砸在地上的沉闷声。
“右相大人这是要逼宫了吗!”叶流珠看着外面层层的黑甲侍卫,眸中冷意凛凛,厉喝出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本相要坐上那个位置,怎样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右相瞳孔缩得如同针尖般大小,嘴角咧开一抹冷然的笑意。
“名不正言不顺之人,是不会成功的!”叶流珠这话说得坚定,声音中透着冷然的味道。
“愚蠢的女人,你现在最好还是祈祷本相赢了这场战争,不然,本相的坟墓就是你的茔冢!”右相略显浑浊的老眼微微一眯,冷光乍现,“毕竟,现在的你,可是与本相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右相这话说来颇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叶流珠闻言,不怒反笑,笑意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不知是不是害怕呢,现在的你可真是愚蠢得可笑又可怜。”
叶流珠这话说得异常不留余地,气得右相面色一阵青白交加,难看到了极致。
“愚蠢的不知是谁呢?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局势吗?真是可悲!”右相这话说来含着几分怜悯之意,似乎在为叶流珠还没有认清现实的愚蠢行为而感到可悲。
“啧啧真是可悲。”
一道满含怜惜与悲悯之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右相身子一震,全身如同石化了一般,僵硬在原地,半点动弹不得。也不知过了多久,右相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动作僵硬地回转身去,就看到北辰傲天轻轻地掀开锦被,一脸戏谑地看着右相憋成猪肝色的面色,声音透着一股魅惑的味道。
“你你不是”右相面上的笑意全部凝固在嘴角,面上神色僵硬得如同雕塑。
“朕中了你的蛊毒吗?”北辰傲天缓缓从**榻上起身,面上的笑意有些嘲讽,“你想得太天真了。果然,右相大人年龄大了,脑子也不太好使了呢。”北辰傲天抬步,一步步地缓缓逼向右相。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右相,里面冷光凛然,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冷戾之气,吓得右相双腿微微地颤抖起来,竟然不能再迈开一步。
“难难道?”右相说到这里倏地转眸瞪向一旁的皇后,眸中闪过一道凶光,“你,你竟然没有给他”右相奸猾的眼眸微微一眯,眯缝成一条直线,里面射出冷光,他嘴角一咧,声音冷然,“难道你就不怕本相把你的事情给说出”
“啊――”
右相话还没有说完,只感觉到一道劲风袭来,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胸部一阵剧痛传来,然后他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哧”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一片阴影兜头罩下,然后叶流珠就扼上了右相的脖颈。
第237章 斩立决()
第237章 斩立决叶流珠扼在右相脖颈之上的手缓缓攥紧,她面色阴狠得如同罩上了一层阴霾,声音冷厉,“你以为本宫就是这么容易被你拿捏的?”叶流珠眼眸一眯,里面冷光乍现,“那件事,以后你也再没机会说就去了,而且,那事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叶流珠说到这里,眼眸一眯,扼着右相脖颈的手缓缓攥紧,空气点点地被挤出右相的喉咙,渐渐地,右相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原来,这一切都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右相气得眼眸暴凸,眼珠子仿佛是要掉在地上一般,狰狞得可怕。
北辰傲天闻言,嘴角勾出一抹胜利者的笑意,他双手负于身后,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地注视着狼狈倒在地上的右相,声音含着笑意,“你一直居心叵测,这次如果没有这个机会,还真不能将你这个老狐狸给一举歼灭呢。”
北辰傲天说到这里,眸光一转,看向面色阴沉的叶流珠,声音含着一丝带着僵硬的轻松,“这次多亏了朕的皇后呢。”
叶流珠闻言,身子微不可察地一僵,缓缓松开了扼着右相的手,动作优雅地从地上起身,打开殿门便一步步缓慢地向着殿外走去。逆着的光在叶流珠身后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透着一股淡然的落寞。
叶流珠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眸看北辰傲天一眼,只留给北辰傲天一个孤独而又毫无留恋的背影,那一刻,北辰傲天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悄然破碎了。
或许,他们之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北辰傲天眸中冰冷得如同万年冰封的情绪,一下有了几丝裂痕,不过很快,所有的情绪波动都被他很快地掩饰在了眼眸深处晦暗难明的黑暗之中。
他眸光一低,冷冷看向瘫在地上的右相,嘴角挑着讥讽的笑意,“右相大人果真是老了,老得都没法动了呢,比之以前那种咄咄逼人,张牙舞爪,右相大人如今可真像是一只被拔掉爪牙的虎呢。”
右相眉头一皱,缓了好一会儿的气才觉得憋得发闷的胸口,缓缓松了开来。他颤巍着身子,动作迟钝地从地上站起来,挺直着略微有些佝偻的脊背,直直地与北辰傲天对视着,声音中透着不明的意味,“你以为你自己就真的赢定了吗?如果他们没有看到本相安全出去的话,他们定会攻破宫门,然后取你首级!”
右相双目闪着冷光,这话说得气势十足。
“真是愚蠢啊,到现在你还没有想明白。”北辰傲天缓缓抬步向着殿门走去,高大挺拔的身影直直的立在殿门之前,显得英武异常。
“末将参见陛下!”整齐一致的声音,然后便是冰冷的盔甲相互摩擦的声音,悭然一致,而那领头下跪之人,正是赵安无疑。
右相举目望去,前一刻还在对他唯命是从的人,此刻竟然对着另一个男人毕恭毕敬。
原来,赵安只是假装服从与自己而已,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设计好的一场戏而已,为的不过是让自己主动挑起这场事,然后他就有机会一举将自己歼灭。这样一来,名正言顺,也不会落人口实。
“右相,看来,你真的是老了呢,两朝元老,你也是时候歇歇了。”北辰傲天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嘴角勾出的笑意有些残忍。
“来人――”北辰傲天厉喝一声,立马便有人“哗啦”一声冲了进来,“右相通敌叛国,谋逆犯上,押下去听候处决。右相府所有人,全部押入地牢!”
“遵命!”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不过一会儿,双目暴凸,满是不甘的就被黑甲士兵给押了下去。
“北辰傲天,本相可是两朝元老,你怎么敢动本相!”右相在被架着出去的时候满脸的愤怒,扭着一张脖子对着北辰傲天厉声喝到。
“本相可是两朝元老,先皇都不敢动本相,你你竟敢?”右相挣扎着厉声喝到。怎么会这样,赵安明明就是他的人,从很早以前就是了,怎么会?他怎么会是北辰傲天的人呢?不可能的!
原来,北辰傲天在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了,所以,他才会在很早之前就设下这么一个局,只因为他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而这次,他不仅可以一举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还可以把慕高枫给除去。不或许,北辰傲天会迫于民心的力量,而放过慕高枫,而他只怕是没有机会了。
“北辰傲天――”右相厉喝。
“烦人!”北辰傲天薄唇一掀,手猛地一挥,一道劲光击出,一下直砸中右相的脑门,右相闷哼一声,脑袋一垂就直接晕了过去。
“终于安静了”北辰傲天薄唇抿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眼神晦暗不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在北辰傲天雷厉风行的手段之下,原本混乱的皇宫一下便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一切都回归了正常的轨道。
慕府通敌叛国一案,随着事情的深入调查,确实是右相通敌叛国,和南陵国蛮子勾结,以匪贼做乱为借口,引慕大将军去边关平乱,再与南陵国蛮子内外互通,想将慕大将军给击杀在边关。这一计失败后,右相又使出一计陷害慕府通敌叛国,害得慕府多条人命差点冤死黄泉。
而右相,不仅通敌叛国,陷害忠良,甚至还妄图谋逆篡位,这三桩重罪,任意一项都是死罪。
所以,毫无疑问,右相府被满门抄斩,刑期定为两日后的午时,而慕府所有人,则被无罪释放,而且还“因祸得福”地被当今圣上好好地赏赐抚慰了一番。
两日后
转眼间,就迎来了右相府上下执刑的一天,那天,天上正好飘着大雪。雪白的雪花如同大团的棉花一样,从空中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姿态潇洒地落在了这片大地之上。
慕挽歌缓缓抬眸看了看从空中飘落的雪花,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久前,被押在这里,等着那把屠刀落下,结束自己性命的人是她,可这不端端半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物是人非了。现在,她成了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场终结戏的人。
右相缓缓抬眸扫了一眼底下之人,所有人的眼中都没有怜悯之色,有的只是痛快,憎恶,甚至是恨不得能将他除之而后快的痛意。
右相被缚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攥紧,额角轻轻隐隐跳动。
原来,他已经活到这般不堪的地步了。他立马便要人头落地了,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肯为他求一下情,也没有一个人对于他的死,感到一丝一毫的痛心和难过。更别说,会有人为他的死而落泪了。
右相缓缓的垂下了头,拒他曾经权滔天,手握重权,人人害怕他,可又有几个人敬畏他呢?恐怕没有一个人所有人都认为他不过是一个玩弄权术的小人罢了,他死了也是活该。
他活得真是可悲
右相微微侧目,看向了双腿下跪,跪在自己一旁的,穿着白色囚服的女子,眼中闪过不明的光芒。
“月月儿”右相的声音有一丝颤抖,里面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可那略微颤抖的声线却泄露了右相的情绪。
李挽月闻言,连头也没有抬一分,雪花纷纷落下,**在她如鸦的长发上,为她平添了几分空灵与凄婉的美丽。
“对对不起”右相喉头上下滚动了好几次,犹豫了好久,终于颤抖着说出了这三个字,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自他那略微浑浊不清的眼角流下的晶莹泪水,泪水滚烫,灼热得他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晶莹的泪水落在他灰白夹杂的头发之中,一下消散不见。
可他的双肩仍在微微颤抖着。
“当初该听你的,不该逼你参与进来的。”你可是梦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孩子了啊再怎么说,你也是梦儿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我我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拉着梦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孩子,去给自己陪葬呢?他太自私了
对不起,梦儿,父亲对不起你,父亲对不起你。父亲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死不足惜,可月儿还只有十五岁啊,她还那么年轻,当初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忍心拉着她给自己的行为负责呢?
梦儿,父亲还有何颜面去下面见你?你,你不要怪父亲
“月儿”右相轻声唤了一句,可李挽月仍旧低垂着头,根本不发一言,散落下来的长发,几乎将她的脸颊遮去了大半,根本就让人窥不得她脸上的半点情绪。
她垂着头,双肩微微抖动着,似乎在尽力压制着什么。
“午时已到,行刑!”监刑官拿起行刑牌,用力地往地下一扔,几乎就在同时,侩子手喝了一口酒喷洒在厚重的屠刀之上,高高地举起了刀刃。
一切都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那块行刑牌落下,然后刀起头落。
可不知为何,慕挽歌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她总觉得,会有事发生,而她的感觉,一向很准。
第238章 他提亲了!()
第238章 他提亲了!“叮”一声,行刑牌落在了地上,微微反弹一下,发出悭然的一声,几乎就在同时,刽子手手中厚重的屠刀在空中划过利落的弧度,不带丝毫犹豫地就落了下去。
“嚓嚓”几声人头落地的声音想起,随即是一冲而起的血柱,“哗啦”一声,道道还是温热的血柱一下就洒落在铺满白雪的地面之上,红白相衬,显得诡异的美丽。
“啊――”伴随而来的还有场下观众的惊恐叫声,许多胆子小的此刻已经吓得用双手捂住了眼睛,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得身子颤抖。
而慕挽歌,仍旧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月牙白的大麾披在身后,几乎要与雪地融为一体。一张洁白无暇的脸上也不知是不是冻的,含着淡淡的红晕,冷然地看着场中的情况,面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不过眨眼之间,刚才还跪在行刑台的几千等候裁决之人,人头一下就离开了他们的身体,然后骨碌碌地滚在了地上,在雪地之上蜿蜒开一条条艳红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在这一刻,整个刑场周围一片死寂。曾经风光整个北辰国的右相,就在这么一场争斗之中,赔进了整个右相府。而那个曾经美名满帝都的第一才女兼第一美人的慕挽月,也就这么陨落了。
这个是你送给我的礼物么?
慕挽歌缓缓抬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