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话的真实性也有待查证,所以父亲不敢贸然上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若是真的,那老爷不就……”柳侍妾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泪水糊了一脸,为那张俗尘之气极重的美艳动人的脸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所以我才要让你们前来商量个计策。”李姨娘说到这里也叹了一口气。
“除了禀明圣上请求援兵,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主意来,我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总不可能披甲上阵相助。”萧侍妾也泪水盈盈地说到。
“如何不能?我与大姐姐自幼习武,武功不比男子差,如果不行,大不了我们自己前去边关相救!”慕蝶舞凝着眉头说得豪气万丈,可这话一出口,在场几人都齐齐黑了面色。
“帝都与边关相距甚远,等你们赶到,只怕也是十来天之后了,到时会出现很多新的变化仍未可知。而且,哪里有女孩子上阵的道理,不行!”李姨娘一口否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敌军……”慕蝶舞也急了,红着一双眼大吼到,剩下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三妹妹,你有什么看法?”慕挽月斜眼睨见垂头静静站在一侧的慕心语开口轻声问到。
慕心语闻言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显得有些呆滞游离:“心语想……想不出来。”慕心语说到这里似是也有些着急,眼眶中噙着泪水,想了想补充到,“既然消息不确定,要不我们再等几日。”
李姨娘见讨论这么许久也没拿出个主意来,也有些心烦意乱,挥了挥手说到:“算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我去见见父亲,看他能不能想出个法子来。”李姨娘一语说完便命人备下软轿后出府直往右相府而去。其余人见此也都各自怀着心事散了。
是夜,待得一切归于沉寂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高低错落的屋檐之上飞跃走行,然后一个利落的俯冲便直往清音阁而去,只闻得一阵轻风抚过的声音,眨眼之间躺在床榻之上的慕挽歌面前便跪了一个黑衣人,那人身形玲珑有致,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
“主子有何吩咐?”那人双手抱拳单腿屈膝跪在榻前。
慕挽歌从榻上翻身而起,伸手拂开青丝细纱蚊帐,缓步来到那跪在地上之人的面前:“思晴,你起来吧。”跪在地上之人闻言规矩地起了身。
“思晴,我要去边关一趟。”
慕挽歌话音一落,思晴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慕挽歌,双目微瞠,语声中也带上了一丝不赞同:“边关如今正是战乱,主子去不得!”
慕挽歌长眉微皱,声音含着坚决:“你不用劝我,我去意已决。”慕挽歌说着目光扫向思晴,目光淡然,“我去的这段时间你就扮做我呆在将军府中,记住,不要让李姨娘他们起疑。”
思晴深知自家主子决定的事情无人能够更改便也不再多劝,只得垂头恭敬回到:“属下遵命。”
“我今夜就出发。你让弯刃带上百来人今夜连夜赶往边关。”慕挽歌沉声吩咐。
“主子,弯刃毕竟不是我们的人,让她与主子前去,属下有些不放心。”思晴一双如同男子般凌厉的剑眉微微蹙着,更为她增添了几分英姿飒爽的美感。
慕挽歌闻言红唇微勾,一双如同月牙般的眼眸微微眯着,似是含着笑意:“他现在与我是合作关系,弯刃既是他的人,那么她现在自然还没有与我敌对的理由。”慕挽歌说到这里转眸看向思晴,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递给了思晴,“戴上它后你就是我了。”
思晴伸手接过,郑重说到:“主子尽管放心去,属下决不会让这里出现什么差错。”慕挽歌闻言点了点头,飞身一掠便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慕挽歌长发高挽,用一根白色的丝带高高绑起,面上戴着清月制作的一张人皮面具,换上男装,完全就是一个眉目清俊的翩翩佳公子。
慕挽歌以一柄长剑为介,气御长剑载着清月便直往北辰国和南陵国正在交战的边关而去。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慕挽歌与清月两人便已经来到了距离战火最近的一个边关小城——边城。
“丑丫……”清月正准备冲口而出的话在慕挽歌斜斜地一睨中吞回了腹中,他咽了咽口水后问到,“我们要不先找人打听一下?”
第28章 谋划()
“军中要事又怎么会让这些平民百姓知道,右相所说的边城朋友只怕是他安插在父亲身边的眼线。”慕挽歌凝眉低声说到,“现在我们直接去军中探探真假。”慕挽歌说着便当先向着北辰国将士的驻营地走去,清月见此立马跟随而上。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慕挽歌和清月两人便来到了驻营地附近。她没有靠近,只是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向驻营地望去,来来回回的士兵手持火把和长枪巡视,可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那些长年随着父亲南征北战的熟悉脸庞,慕挽歌没有看到一个。慕挽歌凝神四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主营帐左边的那个副帐周围有重重士兵把守,时不时换班轮守,竟然防守得十分严密。想来里面应该便是关押着慕绝尘了。
照这样看来,李姨娘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慕挽歌心中一凛,如果是这样,那只怕父亲真的落入了敌军之手。可是杜石宇一直随着父亲征战,也算是父亲的左膀右臂,那他为何会临阵时拒不出兵呢?慕挽歌心中不解,如果要解决这个疑问,恐怕只有见他一面了。
“清月,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慕挽歌扭头轻声吩咐了一句后脚下一动,身形快得好似幻作了一条幻影,一下便消失在了清月的眼前。
只隐隐看到一道风撩起了右侧副帐的帐帘,然后慕挽歌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卷进了右侧副帐。
“谁……”杜石宇警觉地反问,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慕挽歌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嘴,堵住了他所有要冲喉而出的话。
“杜石宇……”慕挽歌压低了声音悠悠说到,手指翻飞间点了杜石宇的定身穴和哑穴后才放心地放开了杜石宇。
慕挽歌一撩袖袍大摇大摆地便在木凳之上坐下,拿过桌上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啜了一口后才接着幽幽说到,“杜将军,我并没有什么敌意,此次前来只是想帮你。”慕挽歌眼风一扫间瞥见了杜石宇瞪圆了犹如铜铃般的眼睛,轻笑了一声,一双弯月眼微眯间竟然透着暖意,“你可知你扣押慕少将和临阵拒不出兵一事已经被传到帝都之中?尽管你尽力封住消息,可纸包不住火,我想你也很清楚这事上报到圣上那里的后果吧?”慕挽歌说到这里眼眸微眯斜斜地睨着杜石宇,果然见他面色刷的一白。
“我知你不信我,可是……”慕挽歌语气一顿,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形如圆盘,色泽乳白,四周边缘盘旋着细如丝线的黄色游龙,中央锈有四足蟒蛇的玉佩,“这个想必你认识吧?”
慕挽歌说着讲那块玉佩拿到了杜石宇的眼前,让他好好地观察了一番,果然他一看到那块玉佩面色陡地一白,略显丰厚的唇更是在微微的颤抖着。
“他顾惜将军是个人才,不忍看到一员猛将就此陨灭,所以特地让我来……救将军。”慕挽歌说到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看向杜石宇的眼中风华粲然,“他的能力你很清楚,我不可能从他手中夺过这个,所以,事实怎样你心中也有计量了吧?”
慕挽歌清楚地从杜石宇的眼中看到了期盼之意,心中想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伸指一点便解开了杜石宇的穴道,“将军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愿意给将军一个解释的机会。而且他会在消息上报给圣上之前拦下来,不过这需要将军的配合。”慕挽歌说得一脸的凝重,一言一行间莫不是在为杜石宇做打算,所以她轻而易举地便让杜石宇的心中的那杆秤偏向了她。
“公子口中的他指的是?”杜石宇对慕挽歌的言语之间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尊敬之意。这几日来他也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家与国之间的选择折磨得他心力交瘁,他也不知究竟怎么做才算是对,他只想着等着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便以死谢罪,可那时,死的肯定不只是他……所以,慕挽歌的出现无疑让他看到了新的转机,或许他真能帮助他自己渡过这一劫。
慕挽歌闻言红唇一勾,微微俯身附唇在他耳畔轻声吐出了三个字,杜石宇一听,身子微不可察一僵,面上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口中叹到,“原来是他……”
慕挽歌眯着眼点了点头,压低声音说到,“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杜石宇自看到那块玉佩起心中已经对慕挽歌没了戒备之心,此刻听得慕挽歌的主意,心中对慕挽歌更多一分敬意。
“你愿意吗?”说到最后时慕挽歌以一个问句收尾。
“只要能够救下我的家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如果此计成功,那我杜石宇便欠他与公子一份情,以后你们若有需要我杜某的地方,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杜石宇也不含糊,字字铿锵有力地说到。慕挽歌闻言抿唇一笑,声音清朗,“那我们明晚子时便按计划行事。”杜石宇闻言点了点头,声音满是感激,“我杜石宇在此谢过公子。”杜石宇说着就要下跪,却被慕挽歌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要谢也得等到我救出人时再来言谢。”杜石宇一双闻言虎目之中晶光闪闪。
慕挽歌眼眸眺向远处,声音幽幽而来,“刚才我所说之事将军可得放在心上才是。虽说那般有些委屈将军了,不过那也是不得已之计。”
“谈不上委屈,要让他们活下来,这也是无奈之举。要怪只能怪我当初一时糊涂酿下大错。”杜石宇说到这里面上难掩追悔之色,突然想到什么,开口提醒到,“南陵国近日有高人相助,公子可要当心些。”
“高人?你可知是何人?”慕挽歌眼眸微眯,偏头问道。
“不知,只远远看到过身影,面容却是没见过。”
“嗯,我会当心些。”慕挽歌眼眸凝固了一束光,身形一掠就出了营帐。
杜石宇隐隐听得那个声音还萦绕在耳侧,可一阵风撩过帐帘,待得他再看去时,营帐之中已经没有了慕挽歌的身影。杜石宇心中不由得一阵惊叹,果然是高人!
慕挽歌与清月两人白天去四周查探了一下地形,发现南陵国与北辰国的士兵隔着一座落华山相互对恃,山上地形复杂,草木郁郁葱葱,有一条溪流顺着山涧嶙石直流向南陵**帐前,想来那便是他们取水之地。
慕挽歌红唇一勾,侧头对着清月低声说到:“明夜子时我们便行动,那时弯刃也当来了,正好可以接应。”
第29章 潜入敌营()
边关的夜来得要比帝都早些,一入夜,寒风便开始四处肆虐,吹得挂在营帐前的军旗迎着风猎猎作响,横亘在两军之间的险山上的树木如同大海翻卷起的波涛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被风鼓动着,呼呼的风声咆哮在众人的耳畔,就好像是叫嚣着要撕裂一切的猛兽一般,让人胆寒。
慕挽歌裹紧了身上的长袍,身子斜斜地依靠在枝桠之间,一双弯月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落华山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一切归于沉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风仍旧在慕挽歌耳边咆哮,北辰国的军帐仍旧有人来来回回地严密巡视,一切未变,时间却渐渐地逼近了子时。
“清月,行动。”慕挽歌说着顺手摘下一片树叶,甩手一抛那树叶便静静地悬浮在空中,慕挽歌伸手拉过清月,纵身一跃便跳上了树叶,“嗖”一声便越过落华山直往南陵国的军帐而去。
清月迎着迎面而来的山风,微眯着眼,瞥头静静地觑着秀眉微蹙的慕挽歌,心中竟然有一丝别样的滋味。丑丫头,我一定没有告诉过你,我现在很庆幸当初答应和你合作。这两年的时间,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努力,你的坚决,你的隐忍,你的果断聪慧,你的一切让我佩服而又让我着迷的东西。
清月一念及此,垂在身侧掩在衣袖中的手动了动,轻轻地挽上了慕挽歌的腰,隔着长袍,清月仍能感受到她的腰肢柔软无比。
慕挽歌眉头一皱,侧头轻瞥向清月,眼中写着不解。
“那个……我怕等会我会摔下去,先抓住你这个丑丫头,等会儿拿你垫背。”清月闪躲着慕挽歌探究的目光,语气显得有些尴尬。
“哦。”慕挽歌轻应了一声,也懒得在此刻去深思那个光头小和尚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轻说了一声,“抓紧了。”便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清月见“奸计”得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趁此机会假借站立不稳,一下又撞到了慕挽歌的后背,慕挽歌轻哼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清月心里弥漫开丝丝喜悦,也不退开,就着刚才的距离轻轻虚靠着慕挽歌的后背,深吸了口气,这才发觉她身上竟然有一股独特的幽香,很容易便让人深陷其中。
树叶一个回旋,两人缓缓地轻落到了地上,借着丛林的掩护,慕挽歌凝目看向下面火把通明的南陵**帐。
突然下面一阵喧哗,原本持着长枪有条不紊进行巡视的士兵不知为何有些乱了阵脚,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胡乱奔走着。慕挽歌能看见有人匆匆忙忙地进出营帐,他们面上的神色都有几分凝重。
“杜石宇已经行动了。”清月睁着一双如同清风朗月般的明眸定定地看着下面的慌乱,面不改色地说到。
“嗯,等着他们最乱的时候,我们便趁机潜入。”慕挽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下面的情况,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清月面色的异样,“你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放心,我再怎么说也算是响当当的千面公子,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还是绰绰有余。”清月嘴角噙着淡笑。
“时候差不多了。”慕挽歌说着回头看向清月,一双弯月眼在夜色下灼灼发亮。清月勾唇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身影便一前一后直往下面那已经乱做一团粥的南陵**营混入。
不过一会儿,底下乱做一团的南陵**营处就出现了两个手持长枪面容有些陌生的士兵。
若仔细看去会发现那两人行动之间与其他士兵有些不同,他们面上少了一些其他士兵所有的慌乱,多了几分镇定。
那两人正是扮做南陵国士兵混入南陵国驻军地的慕挽歌和清月。两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趁着四周无人注意到时,悄悄地潜入了主帐。
“你就去告诉杜石宇那个莽夫,他若再敢进攻,本将军定让他的妻子儿女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正站在案桌前研讨战术的李畅听到帐帘被撩开的声音,以为是副将徐图,头也没抬地恨声说到。
“是吗?”突然一道凉凉的声音幽幽地传进了李畅的耳中,李畅此时才察觉到不对,猛地抬头看去,却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是谁,后颈一痛,他什么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大山般向地上轰然砸去,清月立马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李畅倒下的身躯,将他轻轻放在了地上。
清月嘴角噙着一抹可以称之为诡异的笑容,一屁股坐在地上,毫不顾忌形象地脱下了自己的长靴,将自己的足袋一下从脚上扒了下来,胡乱地将它裹成一团后动作粗暴地撬开李畅的嘴,然后将团东西胡乱地便塞进了李畅的嘴中。
做好这一切后,清月迅速地脱下了李畅身上的衣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根麻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李畅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