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又是谁给你的?”北辰傲天语气中含着嘲讽之意。
叶流珠闻言,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可这无所谓的嘲讽,明显地触怒了北辰傲天。他急步走上前,动作极快地一把将叶流珠拦腰抱了起来,不容叶流珠反抗地,抱着她大踏步地就向**榻之上走去。
“北辰傲天,你要做什么?”叶流珠见此,大惊失色,惊慌地喊到。
北辰傲天闻言淡淡地瞥了叶流珠一眼,嘲讽一笑,“你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对朕有些别的表情。”他嘴角露出苦涩一笑,颇有些无奈。
“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叶流珠见离**榻越来越近,在北辰傲天的怀中惊惧地挣扎着。可北辰傲天完全不管不顾,他大手一甩,就将叶流珠给扔在了**榻之上,随即,他立即覆身而上。
叶流珠双瞳兢惧的睁大。
“叶流珠,你好残忍!你才是那个真正心狠之人你做的一切一切,朕都知道。”北辰傲天话语轻柔了几分,看向叶流珠的眼中难得地带上了几分柔意。
叶流珠闻言神色一怔,眸中划过一丝异样之色。
北辰傲天呢喃着,“今夜朕谁都不召,就要你――皇后来侍寝。”北辰傲天咕哝着就对着叶流珠紧抿着的红唇压了下去。
叶流珠头微微一偏就躲了开来,眼角隐隐有泪水划过,“我对你无礼,只因我还把你当做曾经的那个孩子,那个一直攥着我的袖子,声声唤着流珠姐姐的男孩,我不想把你当做一个冷酷的君王,那样的你,很寂寞。”
第225章 母子之间的暗涌()
第225章 母子之间的暗涌北辰傲天闻言瞳孔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身躯也变得有些僵硬。。。他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躺倒在**榻之上的叶流珠,嘴唇微微颤抖着,犹豫了好久才喑哑开口,“你在撒谎。”他缓缓起身,神色之间颇有些无可奈何的味道。
话音一落,北辰傲天没有再多看叶流珠一眼,挺直着脊背,转身便向着殿门走去,走了几步,他突然回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叶流珠,薄唇弯出薄凉无情的弧度,“就算你对朕说了那番话,朕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们,所以,你死了这条心。”他说完便不再多停留一瞬,转身便大踏步地离开了凤栖殿。
叶流珠缓缓从**榻上起身,看着北辰傲天渐行渐远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说他什么都知道,他又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叶流珠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意,静默不语。
“皇皇后娘娘,七殿下来了。”一个宫装婢女半福着身子,恭敬而又略带些颤抖地禀到。
“嗯?”叶流珠黛眉微蹙,她稍微整理了下仪容,沉声吩咐,“让他进来。”
那名婢女应了声“是”后就带着北辰卿从殿门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看着那个清瘦俊雅得如同画中谪仙般的男子,叶流珠眼底划过一道暗芒,那个孩子
不过一会儿,一个清瘦的身影就直直地从殿门里走了进来,逆着光,那张脸美得如同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让人心疼,而又着迷。
“难得你来主动找本宫。”叶流珠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嘴角抿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眼眸微眯。
“儿臣见过母后。”北辰卿福身对着叶流珠微微俯了一礼,然后退至一旁,静站在一旁,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叶流珠淡淡地看向北辰卿,嘴角抿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母后可是去地牢找过慕挽歌?”北辰卿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缓缓地开口问到,说着他微微抬眸,薄唇紧抿,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是。”叶流珠也没有掩饰,倒是坦然地回答。
“母后给了她一颗龟息丸。”北辰卿这话说来不是疑问,倒很肯定。
叶流珠闻言,微微挑眉,冷然地看着北辰卿,眼底深处暗芒一闪而过。
“母后可知道,她若真的那样做后,那可是畏罪潜逃的死罪?”北辰卿眉头微微蹙着,他紧抓着袖袍边缘的手微微颤抖着,看得出来,他在说着这个话时,有一丁点的惧怕,拒他已经尽力压制,可还是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又有谁知道呢?”叶流珠眼神深邃了几分。
“父皇不是知道了吗?那她若真的服下了那个龟息丸,会是什么后果”北辰卿声音低沉了几分,眼中闪过一道别的什么光芒。
叶流珠闻言,黛眉微蹙,抬眸冷眼看向北辰卿,声音冷冽了几分,“你言语之中的意思是怪本宫多管闲事吗?”叶流珠说到这里声音更加沉了几度,北辰卿闻言,面色一窒,眼睫低垂,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不让人窥得半点情绪。
“儿臣并没有那个意思。”北辰卿声音含着不明的意味,说得低沉。
“卿儿”叶流珠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从座椅上起身,步姿优雅地向北辰卿走去。她伸手,想去拉北辰卿的手,却被北辰卿脚下一动,不经意间就闪躲了过去。叶流珠见此,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轻轻叹了一口气,“卿儿,你心中终究还是在怪本宫。”
“儿臣不敢。”北辰卿回答得客套而疏离。
叶流珠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意,眼底闪过黯然,嘴中轻声呢喃,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你终究还是怪本宫”
“卿儿,本宫如此冒险行事,也只是为了你而已。”叶流珠说到这里嘴角微微弯起,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光。
“为了我?”北辰卿轻声反问。
“嗯。本宫知道,你对歌儿是有些不一样的。以前,你对女子从来不会上心,多看一眼都不会,可你对慕挽歌,注意力明显地放得过多了。”叶流珠嘴角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眼底闪着别样的光,“你难得有喜欢的女子,本宫很替你开心,本宫知道,你一定不想她有事,所以,本宫想”叶流珠语气低了几分,抬眸定定地看着北辰卿,“卿儿,母后这次行事确实鲁莽了,你不要怪母后。”
北辰卿闻言,眉目不动,面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那副样子,美丽得就像是一个漂亮的雕塑一般,不敢让任何人起丝毫猥亵之心。
“儿臣不敢。”北辰卿嘴角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面上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波动,让人看不出半点他内心的想法。
叶流珠倏地不容北辰卿拒绝地一把抓住了北辰卿的手,紧紧地握着,声音凝重,“你放心,本宫一定一定不会让慕挽歌有事的。”叶流珠说得坚定。
“难道你还想用你那什么龟息丸吗?”北辰卿声音嘲讽,里面含着一丝愠怒。
叶流珠身子一僵,面上神色一时之间有些难看。
北辰卿淡淡睨了叶流珠一眼,不经意地将手从叶流珠的手中拿出,脚下一动就退开了几步,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轻淡如同天边浮云,“这件事情还请母后不要插手,儿臣定会让父皇重审此事,给慕将军和她一个清白!”北辰卿说完不再多看叶流珠一眼,面上神色淡然,他微微福身,对着叶流珠拢手行了一礼就转身,毫不留念地就向着殿外走去。
“卿儿――”叶流珠出声唤到,可北辰卿仿若未闻一般,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的就直往殿外走去。
叶流珠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嘴角紧抿成一条生硬的直线。
卿儿,你若恨本宫,那便恨可本宫对于以前所做之事,却是没有丝毫后悔之心的。
这**过得很漫长。慕挽歌靠着地牢里的墙壁,坐在阴冷潮湿的地面之上,一双黝黑的发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暗道。那里漆黑一片,仅仅只有墙壁上隔着数米远的距离,挂着的几盏烛火在微微的摇曳着,给这暗黑无边的地牢带来了一点点的光亮。
慕挽歌手中捏着一颗朱红色的药丸,面上神色不定。
地牢幽长的暗道里断断续续地传来水珠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发出“嗒嗒”的声音,一声声地敲击在慕挽歌的心间。
时不时地会突然起一阵冷风,撩得慕挽歌发丝飞舞,靠着墙壁的身子也紧紧地蜷缩在了一起。
她缓缓垂下了眼眸,纤长的如同蝶翼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她嘴角微微一勾,弯出一抹不明的弧度。她从来没有这么一种无力感,孤身一人被关在这四周漆黑的地牢之中,周围没有一个人,别说人,就连一只飞蚊她都没有看见,由此可见,这除妖司的地牢,防守是有多么的严密。
慕挽歌嘴角勾出苦笑。
现在的她,就只能这么束手无策地坐在这地牢之中,在阴风阵阵里,静静地等着明天的到来,明天不会是她的死期,只会是她的转机,只因为她相信他,相信那个穿得花枝招展的骚包花蝴蝶。
时间一点点的流失,慕挽歌在这暗黑无边的地牢里,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周围只是黑,一望无际的黑。
不知何时,慕挽歌眼皮渐渐有些沉重了,缓缓地阖上了双眼
她是狱卒凶神恶煞地厉喝给吵醒的。
慕挽歌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眼便望进了一个狱卒凶恶的眼中。
“睡什么睡!时候到了,你也该上路了!”那个狱卒恶狠狠地说到,看着慕挽歌略显朦胧,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不由得虎眼一瞪,气势汹汹地吼道,“磨蹭什么,快走!”那个狱卒说着就粗鲁地一把将慕挽歌从地上拽起,出手又猛,力道又大,拽得慕挽歌脚下踉跄几步,一下便撞进了那个狱卒的胸膛。
慕挽歌神色一僵,黛眉紧蹙,面上明显地一副不悦的神色。
“不要服用龟息丸”
突然一道压得极低的声音传来,慕挽歌神色一震,面上闪过惊诧之色,抬眼静静地看向面前此刻那个,正紧紧地拽着她的手腕,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狱卒。
刚才难不成是他在提醒自己?
刚才那个提醒的声音虽然很低,可慕挽歌很确定,刚才她确实没有听错确实有人在跟她说话。
那么如果刚才那句话,真的是眼前这个若无其事,对她气势汹汹之人提醒的,那么,他究竟是谁的人呢?那个皇后娘娘给的龟息丸,又有什么问题?还是说皇后不可信?
可她又怎么知道眼前这个狱卒是可信之人呢?
慕挽歌掩在袖中,捏着那颗药丸的手缓缓攥紧,手心已经汗湿一片。
“磨蹭什么,马上就要到时辰了,还不快走!”那个狱卒又大喝一声,眉目冷厉,说着拽着慕挽歌就大踏步地直往牢门外而去。
第227章 转机()
第227章 转机“刀下留人——”一道拉长的声音从原处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嘚嘚”的马蹄声,扬起一阵漫天飞舞的灰尘。
慕挽歌双手被缚在身后,头被人狠狠压下,眼看着那柄寒光凛凛的大刀就要落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之上,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柄大刀带起的丝丝寒意,一点点地搅乱她的心。可就在那大刀距离她的脖子还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大刀突然止住了去势,堪堪停了下来。
“圣上有令,延缓行刑,所有人犯,全都收押大理司。”来人一跃就从马背之上翻身而下,说着就动作利索地从袖中拿出了一枚黑底金边的令牌。
一时之间,刑场上的所有人全都“哗啦”一声跪了下来,磕头行礼,口中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与此同时,原本将刑场围堵得水泄不通的帝都城百姓也全都呼啦啦地跪了下来,不住的磕着头,直呼,“圣上英明。”
慕挽歌闻言,紧悬着的气这才稍微松了一口,紧攥在一起的手轻轻搓动了几下,一些白色的粉末顺着她的手指缝缓缓流出,不为人觉。
看来今日,她慕挽歌是死不成了。既然如此,她不死,那么有些人便要小心了。
慕挽歌微微覆下的,如同蝶翼一般的睫毛遮住了慕挽歌眼底那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不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押着慕挽歌等慕府中人就直往大理司的大牢而去了,人群之中,有人嘴角缓缓露出了笑意,转身便拐入了一个小巷之中,身影再也寻觅不见。
“这次多谢了。”一个姿色平平的男子,抱拳弯腰对着一个双手抱胸,一脸闲适慵懒地倚靠在墙壁之上的牡丹花袍男子行了一个礼,语气满含感激,“这次多亏有你相助,我才没有鲁莽行事而害了她。”
花祭渊闻言,嘴角一挑,眼眸微眯,里面含着潋滟的笑意,声音低沉性感得仿佛拥有让人沉溺其中的魔力一般,“不用谢本宫,本宫只是在帮她而已。”
那个姿容平平的男子闻言面色一窒,面上神色有些僵硬,“帮她?”难不成他口中的她指的便是慕挽歌吗?也是,他若真的去劫狱,无疑会让慕挽歌背上畏罪潜逃,不忠不义的罪名。而且那枚玉佩其实是他送给慕挽歌的,而她这次所遭受的磨难也是因那枚玉佩而起,所以,可以说,她这次的祸端,全是因为他而起,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替他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不过南陵国皇族身份的象征是个什么鬼?
没错,这个姿容平平的男子正是易容之后的清月。
“那我还是要替她谢谢你。”清月面上尽是诚恳之色,说着还又慎而重之地对花祭渊行了一个礼。
原本嘴角还挂着盈盈笑意的花祭渊,闻言,面色倏地一下便沉了下来,嘴角抿出一抹冷硬的弧度,声音也沉了好几度,“你替她谢谢本宫?”
清月也是个反应迟钝的,仍旧还没意识到花祭渊话语之中浓浓的醋味,还十分不怕死地点了点头,声音含着感激之意,“歌儿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助,这才”
清月话还没说完,花祭渊原本懒懒靠在墙壁之上的身影,猛然直起,一双美丽迷人的紫眸微微眯起,里面含着利光,冷冷地注视着清月,一字一句地冷冷说到,“你替她谢本宫,你有什么资格?你,是她什么人?”花祭渊这话说得很慢,话中意思已经是不言而喻。
可清月原本挺机灵的一个人,此刻却如同一个木头疙瘩一般,嘴角咧开一抹明朗的笑容,声音含着几分羞涩之意,吞吞吐吐了半天这才缓缓说到,“她她是我的”清月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明显地感觉到周围气压低了好多度,一阵冷飕飕的风迎面刮来,冷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他抬眸看去,就迎上了花祭渊微微眯起,噙着凛凛利光的紫眸,他嘴角微勾,晕开一抹明艳的笑意,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他心底有些发麻,“你记住了,她——慕挽歌,是本宫的,不是你的!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谢谢本宫?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清月闻言,呼吸一窒,抬眸怔怔地看着花祭渊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容,一时晃了神。他这副样子,明显地就是在向自己宣示他的占有权,他在很明显地告诉自己,慕挽歌是他的,谁也不能宵想半分。而且,他救慕挽歌,只是救了他自己的女人罢了,跟他这个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不过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而已。
清月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有些堵得难受,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面上神色有些变换不定。
清月缓缓垂下了眼眸,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苦涩。这么一个美丽强大的男人深爱着她,那么他还有希望吗?想必没有了
清月轻轻摇了摇头,赶走了自己脑海中那些荒唐的想法,嘴角缓缓晕开一抹笑意,他轻嗯了一声,“她的事,就麻烦你了。”
花祭渊嘴角勾出自信的笑容,眼底更是划过一道暗芒:看来那个笨狐狸的桃花还真是旺得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