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贾西贝道:“你们退下,金豆!你来和这个大丈夫比划比划!”
金豆清脆道:“是!”
贾西贝知道表婶点子多,更何况表叔在台下,不会让金豆吃亏,她一摆手,玉青瓦和吴迎春拉着几个豆退后。
高兆道:“我说你,叫什么?陈桨?你怎么是个犟乎头!没看今天就是热闹热闹,给王小九凑个趣,雷娘子要嫁谁,打赢了也得她点头,男婚女嫁,两情相悦,你钻那个牛角尖干嘛?你可别说我是王家人,要说亲戚我是你长辈,训斥你几句不过分,我看你也眉清目秀,小娘子肯嫁你的不少,别在这胡搅蛮缠,快回家让你爹给你找个好媳妇,乖,听话呀。”
高兆一副长辈的口吻,金豆跟着道:“乖,听话呀。”
“听话听话听话听话呀……”
这是复读机。
哎呦喂,尤太夫人在屋里笑得抱着肚子,雷朵儿哭笑不得,这是啥呀?
陈桨哪里认识高兆,京里很多人都没见过她,他以为是疯子,敢在他面前充长辈的他都见过,他只觉得王家人欺人太甚。
王荆善见陈桨眼神不善,他上前道:“表婶,让我来!”
一直以来跟着堂哥堂嫂称呼高兆,陈桨一听,好呀,还是你王家亲戚,别怪我不客气!
高兆一摆手道:“王小九,你退后,让我家金豆会会这个侄子。”
魏兴郡王要称呼吴长亮表叔,那么陈桨就得叫金豆表姑。
“好嘞!”金豆摆开架势,马步蹲下,两手握拳嘿嘿嘿的打拳。
贾西贝拉开王荆善,“看金豆的。”
她看见雷娘子走出来,所以不怕,还有表叔哪,高兴荣也在擂台一旁站着,不会让金豆出事。
陈桨已经气糊涂了,后退两步,再怎么他也不会和个小女娃动手。
这时,腰间的腰带开了,掉在地上他也不知,台下有人喊:“腰带掉了。”
陈桨低头一看,急忙要拾起,台下人又喊了:“裤子破了。”
他刚好低头伸手捡腰带,一看,裤子开档了,慌着夹着腿站起。
没人敢笑,诡秘,又没动手,也没摆架势,好端端的怎么腰带掉了,裤子开档了?
贾西贝马上看向高兆,一脸疑惑。
这时天上响起了雷声,不知何时明哥儿上台了,他一边跑一边喊:“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啦!”
激动的明哥儿不停的重复,来回跑,举着两手台上跑,又对着台下人两手放嘴边当喇叭,使劲喊:“打雷了下雨啦回家收衣服啦。”
在家里一要下雨娘亲就会说这话。
庆王爷站起来,说:“打雷了下雨了,都回家收衣服去吧。”
哈哈!
他带头往外走,所有人起来等他走出去也快快走。
能进到场里人和王家认识,普通人进不来,没有不认识庆王爷。
庆王爷发话了,撤吧。
魏兴郡王几次要站起来叫儿子下来,被庆王爷拉住,说小儿玩闹,长辈别掺合。急得他呀,万一死脑筋的儿子把台上的人伤着了,还有最后那个小女娃,大长公主得吃了他们父子。
见庆王爷走了,他松口气,疾步跑过去,让个护卫脱了衣服给儿子围着,丢人呀,大男人在台上裤子破了,回去找曹氏算账,给儿子准备的什么衣服?
“回家,回家再说。”
陈桨已经不会说话了,快憋过气去,晕乎乎被父王搀着走了。
迎面遇见往擂台走的吴长亮,陈桨不认识,魏兴郡王认识呀,陈桨被这么一停下,清醒了,见一人挡着,恶狠狠道:“让开!”
魏兴郡王急忙挡在儿子跟前,点头哈腰赔笑道:“表叔,我儿子病了,你别计较,我带他回去看病。”
吴长亮皱眉:“有病还不在家呆着?回去请太医好好看看。”
“是,是,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急匆匆拉着儿子就走,赶紧走,万一大长公主也在,走不脱就完了。
真有雨点落下,王荆善抱着明哥儿捂住他的嘴,不然喊个不停,其他人各自护着自个闺女,刚要下来,四个男人走过来。
吴长亮跳上擂台,抱起金豆跳下来,又伸手,高兆扶着他的手跳下。
王荆州、王立州和王琪年站在台下伸手,三个豆咯咯笑,扑下去被各自父亲接着。
鲁国公早就跑过来接过花贵宝,一个劲的夸,花贵宝洋洋得意道:“爹,我厉害吧。”
“厉害,我家阿宝最厉害,今天的擂主是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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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傻侄子()
下雨,人散了。
高兴荣和大姐大姐夫打声招呼护着大姑和天意回家。
高兆和她们打完招呼跟着二爷走出去上了马车,金豆得意对父亲说:“爹,金豆厉害吧!”
吴长亮伸拇指点赞。
庆王爷回到茶馆二楼,仍旧笑个不停,太妃只看见动静,听不到说什么,谁知道看比武变成了看闹剧?
见西贝她们上台,几个豆跟着上去,然后就是几个豆说话,说啥不知道,花家的闺女叉着腰瞪着眼,别提多好笑了。
庆王爷把刚才那一幕说个详细,太妃问道:“明哥儿来回跑喊什么哪?怎么人都走了?”
庆王爷学着明哥儿的声调:“下雨啦打雷啦回家收衣服啦。”
贾宏光忍不住笑出声,太妃是笑得茶喷了一桌。
“这话是金豆她娘说过的,肯定是西贝在家说过,让明哥儿听到了。”
太妃继续问:“陈家的衣服怎么破了?谁动的手脚?”
庆王爷也纳闷,耸耸肩道:“谁知道哪,老天不让他打擂台,只能说不是他的姻缘。”
贾宏光却在想,记得孙女头一回见薰生媳妇,回来说她有古怪,好好的腰带自己掉下来,回来看扣环没坏。
想到姑母给他说过薰生媳妇的奇特功能,备不住是她动手脚。
太妃笑道:“那个傻小子,赶紧借着玩笑下去,省得后面出丑,他爹傻他也傻,要不说娘傻傻一窝,老二他娘就傻的不透气,不过比老大他娘强,她可是看着精,其实是傻,不然教出来的两个孩子跟傻鱼似的。”
过去的事庆王爷不提,结了账搀扶母妃回府。
高兆他们回府,先回去换了衣服,带着金豆去了荣禧堂,见金旺仍旧摆弄他的木头房子。
金豆兴奋的给祖母说擂台的事,高兆在旁边补充,平武听到金豆说她要和那个侄子比爬杆,可惜侄子太笨,不敢比,平武看看儿媳。
金豆站在祖母跟前,蹲马步,握拳嘿嘿嘿,平武夸道:“我们金豆威武,是祖母的孙女。”
金豆站起来说:“祖母,你说陈侄子傻不傻?就那样了还不下去,站在那丢人,裤子都破了,丢死人了,豌豆问我你侄子怎么长这么大的?我哪知道?我又没见过他。”
金豆知道好多和爹娘差不多大的要叫她姑,之前没见过,所以不奇怪时不时冒出来的侄子侄女。
平武已经知道说傻的那个是魏兴郡王的儿子,说:“他爹傻,所以他也傻。”
金豆同情道:“好可怜,祖母,给傻侄子送点布料去吧,挑结实点的,千万别穿看着好看容易破的布料做的衣服,唉!以后我得检查检查我的衣服,使劲扯扯,别出门破了,太丢人了。”
这以后,金豆每件新衣服都要扯一扯再穿,就怕穿上身破了。
平武觉得孙女太体贴人了,吩咐下去,挑结实的面料给魏兴郡王府送去。
魏兴郡王收到后,吓坏了,不敢让儿子出门,自己躲着琢磨皇姑祖啥意思?嫌陈桨丢人现眼?用结实布料捂着?
这一琢磨,魏兴郡王把儿子捂到二十了才敢在京里露面。
这个擂台赛变成一场闹剧收场,尤太夫人回去后痛快笑了一场,倒不是笑陈桨,她心里都有点可怜那娃,被几个小女娃折腾的快背过气,她在隔间里瞧得真真的,后来他满脸憋红,拳头紧握,再来个刺激估计会吐血倒下。
幸好下雨了,还有王家的小捣蛋,把场面圆过去,不然他更难堪。
“朵儿,表姑是个干脆性子,不喜欢绕来绕去,你就说吧,愿不愿意嫁王小九,不愿意我就给王家回个话,也不在这件事上折腾,我派人送你回家,要是愿意我也给王家回个话,怎么给你家提亲我再和王家商量。”
雷朵儿也不是黏黏糊糊的性子,想明白了也就做了决定。
“表姑,我愿意。但是有两个条件,第一,我不指望一辈子夫妻两人过到老,能够这样更好,如果将来厌烦了,我只希望等我抱上孙子我就给他纳妾,第二,我不会呆在内宅,我同意婚事也是因为王小九跟我说过他会去云贵,那我会跟他去云贵,在外面吃苦我不怕,我就怕呆在内宅除了生孩子啥事也干不成。”
“好,我给王家说,咱丑话说在前头,免得将来再说什么不贤惠。”
如此一来,两家说定,王荆善陪着雷朵儿回江南提亲,年后再返京办婚事,办完婚事后俩人去云贵投奔陈使司。
贾西贝回去越琢磨也不对,她觉得上回她的腰带掉了就是表婶干的,问她还不承认。
可是又觉得是表婶干的不可能,因为离的好远。
但今天陈桨也离得有段距离,可为何腰带掉了裤子破了?
如果表婶不在场,贾西贝会认为是意外,和她那次一样,倒霉运气不好。
但是,两次表婶都在场,那就有问题。
想起以前表婶说过好几次她有特异功能,是玩笑说的,贾西贝也当玩笑听了。
这会儿想想,表婶或许说的不是玩笑话。
第二天贾西贝谁也没带跑去公主府找高兆。
一进门就说道:“表婶,老实交代,昨天那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高兆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装傻。
“啥事?我不明白你的话。”
贾西贝气呼呼道:“就是陈桨腰带掉了,裤子破了的事。”
高兆人还装傻:“裤子破了关我什么事?是他娘手工太差,你知道我又不会做衣服,我哪里知道为什么会破。”
贾西贝走上前捏着高兆两个胳膊,就像她平时爱玩的那样,使劲晃她。
“别给我装傻!我知道是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的腰带也掉了,害的我好丢人!问你还不承认。”
高兆被晃的咯咯的笑,使劲挣脱,躲在一旁笑道:“真不关我事,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贾西贝坐下鼓腮帮子,哼哼几声:“你以前说过你有特异功能,是不是就是指这个?”
高兆仔细想了想,自己何时说过这话,肯定是开玩笑的时候说的。
1011 有缘见()
这会了,高兆也不想瞒着她。
“那我说,你得发誓!绝对不能告诉其他人,只能你自己知道。”
贾西贝举手发誓:“关于这个事我贾西贝不会告诉任何人,如果做不到,让我越长越难看,让我的豌豆嫁不出去!”
这个算是最狠的誓言了。
高兆就把这个忽有忽无的功能说了,贾西贝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有平时没见你用呀。”
高兆眨巴眨巴眼,无辜道:“我想不起来用呀。”
贾西贝气,还有这样的?如果我有这个功能,我天天用,谁让我生气我就让他衣服破发冠掉,让他丢人现眼。
“除了让腰带掉下来还有衣服破,还能做什么?”
高兆摇头:“不知道,其他的没试过。”
至于帮人生产还是别说,太不可思议。
贾西贝兴致勃勃道:“那你这会试试?看看能不能让茶杯掉下来,哈哈!以后看谁不顺眼,就让茶杯掉到她身上,泼她一身水,别人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还以为是她不小心。”
高兆白她一眼道:“看吧看吧,为何我不说,就怕这样,如果用来做坏事,那我们和坏人有何区别?昨天我是给陈桨解围,让他赶紧下去,我那样胡说八道,是个聪明的哈哈一笑,说句以后再约,大方下场多好。以后约不约的谁知道?可他偏偏认死理,钻牛角尖,让郡王府和你将军府难堪,太笨了,所以我是救人,不对,是救场,不是害人。也所以我几乎不用,因为我很少遇见坏人,用不着。再说我给你说了,这个功能忽有忽无,我掌握不了,啥时灵我也不知道。”
事实情况也是如此,高兆一定要说清楚,不然哪天她来了说帮她个忙,让谁谁谁丢人下,她帮还是不帮?
贾西贝赔笑道:“是我错,不该乱想,放心吧表婶,我不会去害人,咱们怎么能那么没有格调哪?暗地里害人不是咱们的风格,要来就当面打一架。”
她学高兆曾经说过的话。
高兆道:“对,有本事当面打一架,最烦那些背后使阴招的小人。幸好我遇到的都是光明正大的坦荡之人,比如贾……侄……女。”
故意拉长语调,说完笑嘻嘻,把刚才那有些教训贾西贝的场面转过去。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不再是以前十四五岁,高兆得给别人脸面,可是有些话又不能不说。
俩人继续嘻嘻哈哈,高兆也故意站起来比划,说道:“如果我能够次次掌握,哼哼!谁惹我,头上的首饰都掉下来,让她披头散发!我是多好的一个人,能让我生气绝对是那人不行,所以,哈哈!还是别惹我。”
贾西贝装着害怕哆嗦:“好怕好怕,幸亏我一直巴着表婶,不然再给我来一下我就没脸见人了。”
这时金豆进来,奇怪问道:“娘,你们玩啥哪?”
“娘活动活动手,就这样,活动活动手上关节,不然手不灵活了。”
金豆看着母亲的动作,跟着做,跟八爪鱼似的。
贾西贝笑倒,两手空中一顿抓。
十月中旬,王荆善和雷朵儿去江南,贾西贝约了高兆去送行,玉青瓦和吴迎春跟着一起,王同化也去了,为了亲兄弟,他对王荆善最近可好了,雷家他也去过,自以为是这门亲事的媒人。
四个豆的爹肯定会陪着媳妇去,花三郎代表花尤两家去了,他拽上陈冬青、霍英凯,霍英凯最近一直和高兴荣一起,又拉上他,一帮人全聚在城外。
在十里亭,准备分别时,看见一辆马车过来,停下,一个人跳下车,众人惊,是陈桨,都以为他偷偷跟着。
陈冬青忙走到堂弟跟前,准备阻拦,王荆善挡在雷朵儿前面,看着阴郁的陈桨。
陈桨对着各位一抱拳,道:“我准备回山里,真是巧,既然这么巧,那就是缘分,我希望和王公子切磋切磋,放心,和雷娘子无关,赢了我也不会提婚事,大丈夫做事坦坦荡荡,我就是不服气,我哪里差了?”
雷朵儿拉过王荆善,说道:“陈公子,你是皇家人,可自小跟着师傅练武,也算是江湖人,我从小练武,跟着父亲走镖,四处行走,也是江湖人,我们江湖人行事坦荡没错,但亲事是你情我愿,这不是你差不差的问题,是我愿意嫁给谁的问题。我想问你,你练武为了什么?王小九为了保家卫国,和将军府的男儿一样,不给老祖宗丢人,要当一个守卫边疆的将军,我敬佩这样的男子,也也愿跟着这样的丈夫去守卫边疆。”
贾西贝鼓掌道:“说得好!我家明哥儿他爹虽然是文人,但说了会给朝廷出力。”
陈桨愣住,没想过以后要干啥,父王说过你一辈子吃喝不用愁,爹都给你准备好了。
雷朵儿继续说道:“既然陈公子想切磋武艺,实不相瞒,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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