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桨哪里知道父王啥意思,对京里的人听说的多,没打过交道,听父王让他称呼那人高叔祖,知道是庆王爷。
四周一看,看见陈冬青,这个他认识,走过去坐那吧。
陈冬青和花与川坐一起,还有其他几个朋友,唐沭阳、霍英凯,还有蔡昌东和高兴荣。
陈冬青虽然和陈桨不熟,但都是皇家人,是堂兄弟,给大家介绍了下,互相见礼坐下。
知道这个堂弟习武,陈冬青敬佩,格外介绍他这方面。
“我堂弟虽然年龄不大,功夫不错,我祖父就教训我说瞎胡混,看看你堂弟,小小年纪学了一身好武艺。”
是男子都有个江湖梦,知道这个郡王府庶子跟着高人深山里学武,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会武的有高兴荣和霍英凯,抱拳。
花三郎客气道:“陈公子也来看热闹?”
陈桨回:“我来打擂台。”
在座的全体惊讶,互相看看,又看看陈桨,这个儿郎有没有十五岁?脸上稚气未脱,略带骄傲。
他知不知道这次不是纯打擂台,是比武招亲,亲事差不多定了是将军府的。
1007 砸场子()
别人都不说话,陈冬青急了,说道:“堂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想和人比试比试,改日堂哥找个地方,请几位朋友来,一起切磋,堂哥认识拳脚功夫不错的朋友。”
陈桨道:“有机会一定去,但今天我是必须上场,我要求娶雷娘子。”
啊!
陈冬青张大嘴,“你……”
你半天,也没你出啥,他看见魏兴郡王来了,那就是家里知道,那他一个堂哥有啥好说的。
花三郎使劲打量陈桨,怎么看怎么奇怪,表姨何时把这货召来了?
“我说,嗯,婚事不是闹着玩的,等你长大了再让长辈做主。”花三郎客气的对陈桨说道,不是郡王府的儿郎,他都要问你长全了吗?
陈桨看向花三郎,知道这个是雷娘子的亲戚,也客气回道:“我没闹着玩,我中意雷娘子,我十五,雷娘子十六,先定亲,过两年成亲正好。”
这话说的没毛病,可是在座的觉得还是不对劲,都觉得尤家不会答应,看看这个擂台是将军府所搭建,明显的尤家偏向将军府的王小九。
花三郎心里冷笑一下,尤太夫人没有给他郡王府来提亲的事,所以他不知。
这时台上走上去一个人,众人一看,是王同化,因为最早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打擂台,他上去不稀奇。
王同化行个礼,咬文嚼字的说了一堆,虽然没提比武招亲,但大伙都知,下面人嘻嘻哈哈,有人叫嚷什么时候开始。
王同化又念了几条规则,最后说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高兴荣在下面喊了一嗓子:“友情第一,比赛第二。”
这是以前在武成县比赛跑步时大姐说的话。
王同化哈哈笑,说:“对!友情第一,比赛第二。”
陈冬青刚想再劝堂弟几句,就见他起身,伸手拉都没拉住,堂弟几步走过去,腾的一下跳上台,动作漂亮,赢得一片喝彩声。
同时王荆善也跳上去,俩人互看,一个吃惊,一个冲他点头示意。
王同化一看陈桨,不认识,以为哪家的儿郎闹着玩,笑着问道:“参赛者先报上名来,说下自身情况,刚才说了,必须家里长辈同意,还有身上没有婚约,清清白白一未婚俊才才能参加擂台。”
陈桨抱拳对着台下道:“在下陈桨,魏兴郡王府排行为五,从小习武,愿和各位切磋武艺。”
别说在场之人,就是台上的王同化和王荆善都大吃一惊,听说过魏兴郡王府有这么个庶子,可是没见过,他怎么来了?
台下的庆王爷拍了下魏兴郡王的肩膀,笑道:“不错不错,敢上台就不错,就是今天这个擂台不是普通擂台,你没给你家老五说清楚?”
魏兴郡王道:“叔祖,我家老五知道,他就是来求娶尤家侄女。”
庆王爷张大嘴,看看这个侄孙,又看看台上站着的三人,挠挠头,啥情况?
王同化也有点懵,看情况这个小年轻知道是比武招亲,可你来凑什么热闹?长全了吗?
早知道比赛规则上写个十七到二十岁的界限就好了,哪里知道他个小男孩打擂台抢亲呀。
擂台左侧有个临时搭建的隔间,门口挂着竹帘,尤太夫人和女儿国公夫人坐里面,还有雷朵儿和花贵宝,俩人都是男装。
尤太夫人鄙视道:“就算这个姓陈的再优秀,朵儿也不能嫁他,以后侍奉一个戏子婆婆,啊呸!我找人去查了,那小子屋里俩通房,跟着去山里伺候的也有俩个开了脸的丫鬟。王家王小九十七了还是童男子,嫁到郡王府?一辈子看那些莺莺燕燕的,气也气死了。”
国公夫人说道:“就看王家的了,郡王府的出来,没人敢上台,看王家如何解决,要是缩头,表妹也别嫁,如今都护不住,还指望以后?”
雷朵儿一句话不说,盯着看台上,心里也紧张,如果王小九退缩,她该如何?表姑会不会为她得罪郡王府?
这一刻雷朵儿深刻明白权势的重要,为何有些商家把嫡女嫁给官家为妾,为的就是权势,为的是家族不被人欺压。
她如果不是有尤家的这门亲,让母亲的话来说,早就小时候毁了你的容,不指望你给雷家攀富贵,但不能给家人惹祸和自己遭罪。
为何从小让她习武,下狠心练功夫,别说长大后惹人眼,小时被人贩子盯上了,也得落下被拐的地步。
母亲教她木球打人,为的是保命,关键时候下狠手。
如果表姑是个势力人,用她来攀贵人,雷家能反抗?
父亲不让她来京,这时更加明白,以前的她太单纯,以为自己能护住自己。
真是想的天真,她武艺高强会攀岩走壁,挡不住人家护卫出动,她也舍不下父母家人只顾自己。
想想自己痛斥一个好友,好好的嫡女去给人做妾,大不了一死或者出家,为何给个糟老头子当妾。
小姐妹说你不明白,身不由己。
这一刻,她明白了。
换成是她,同样身不由己。
场上这一刻有点僵,王同化也不下去,这要是让这俩人打起来,不太好交代,打擂台是他吆喝出来的,以为就是让王小九露露脸,可郡王府的人真的来打擂台,王家相让显得没志气,不相让打坏了这个陈桨,魏兴郡王肯定不干,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人。
陈桨对着王荆善一抱拳道:“请!”
王同化能想到的问题,王荆善如何想不到?
但是现在他不能退,不为雷朵儿,为了将军府的名声他也不能退。
同样一抱拳道:“请!”
王同化站俩人中间,伸开胳膊,喂喂的,场下一片寂静,见他那样,等着他说话。
“我说两位,这个擂台是我挑起,大家来捧场,王某很欣慰,说明看得起我王某,这样,咱先来猜个谜,猜对了就比,猜不对回家好好想想,下个擂台再来参加。”
场下一阵大笑又嘎然停止,场面十分怪异。
陈桨像看癫子似的看着王同化,王荆善知道他是给自己解围,但不好发表意见。
台下的贾西贝那个着急呀,”他是来砸场子的?
这让王小九如何比赛?
1008 有媳妇()
贾西贝在台下嚷嚷道:“对!王秀才说的对,先比猜谜,要不就比绕口令,会拳脚算什么,不用雷娘子出面,打赢我们几个再和王小九比。”
她是想怎么也得把陈家那小子绕晕,不能让他和王小九动手,输赢对王家都不好,都要和魏兴郡王府结下梁子。
王同化顿时明白这话,没看出来是王荆州的媳妇,跟着说道:“对对,文武兼备才是俊才,比武我不行,比文你们不行,那就让这小哥上来和你们比试比试。”
他想哪个府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说话,那就让他来搅和搅和。
贾西贝文武都不行,可她有伴呀,拉起高兆对着玉青瓦和吴迎春说:“一起上。”
高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着去了擂台跟前。
擂台挺高,陈桨和王荆州是跳上去的,王同化是从台阶走上去的,这四人站跟前,不知是跳还是走。
吴迎春一个健步,又一跃而起,跳上台阶,动作利索,一看就是行家,台下一片掌声。
高兆知道自己本事,跳不上去,那就走台阶吧。
吴迎春伸出手,玉青瓦第一个拉着她的手,爬上去的,台下更笑了,看出来是没功夫,贾西贝好点,高兆有人拉,好歹也跳上去了。
四人对着陈桨,姿势摆开,高兆教的经典招牌动作,玉青瓦高举的手直晃悠。
金豆一看,对豌豆几个点点头,四个豆噔噔噔的从台阶跑上去,站在各自母亲跟前,同样姿势摆开。
庆王爷都要笑抽了,使劲拍桌子,魏兴郡王气道:“哪里来的混账!”
庆王爷收了笑,看着他说:“我给你说说是哪几个混账,左边那个是我外甥媳妇,她面前的是我姐的宝贝孙女,第三个是我表哥孙女,王家媳妇。”
魏兴郡王啊了一声,着急了,想让儿子下来,可这会了,怎么捎话。
“让她们玩去,我就喜欢看热闹。”庆王爷带头拍巴掌,在场的人见有人拍巴掌跟着一起拍。
陈桨一个嫩头少年,没有认出是四个女子,只听声音不对,场面闹哄哄他又着急,没再留意,主要是这四个大的四个小的全体黑黢黢,不像女子。
王同化见玉青瓦上来,再注意其他几个,哦,知道了,会武的那个是王啰嗦的媳妇,另外一个是王荆州的媳妇,另一个就是公主府的儿媳了,那四个小的就是四个豆,好了,有她们在,擂台打不起来,更好。
王同化退到一旁,看情况再说话。
旁边屋里的雷娘子一看贾西贝几个上去了,那是给王小九解围,她站起来,不能让别人为这事出头,干脆来个真正的比武招亲,和她比,打赢她再说提亲的事。
可尤太夫人拉住她说道:“你别出去,有她们在,更好。”
她也明白,如果让王小九和郡王府的人对上,无论什么结果对王家都不好,那王家能不怨恨侄女吗?
花贵宝看见四个豆上场了,她也噔噔噔的跑出去,直接站在陈桨跟前说道:“先比绕口令,我来说:红鲤鱼绿鲤鱼和驴。”
四个豆一起说:“红鲤鱼绿鲤鱼和驴。”
王荆善早就被侄女豌豆闹着学会了,他也红鲤鱼绿鲤鱼和驴。
王同化跟着凑热闹也说了一句,在外出的路上跟着花与川学会了。
陈桨傻眼,这是干嘛?打擂台为何要说这个?刚才念规则没说有这个呀。
花贵宝拍巴掌,说:“你不会,输了,愿赌服输。”
四个豆一起道:“愿赌服输。”
庆王爷要笑疯了,鲁国公高兴的鼓掌。
台下的人,有的也跟着念,就是念的乱七八糟,有的故意念快,全场驴驴驴的。
陈桨那个气呀,想动手吧,五个男娃在面前,想说话吧,男娃叽叽喳喳,一个接一个的说。
花贵宝问金豆:“绕口令比完了,还有啥?”
豌豆说:“比扔沙包,刀豆扔的最好。”
刀豆说:“没带沙包。”
毛豆说:“比嗑瓜子,我磕的快。”
金豆说:“比爬杆,我会爬。”
她看见场外有个爬杆,比家里的高,但她不怕。
花贵宝马上对陈桨说道:“比爬杆,看谁爬的高。”
陈桨那会和男娃比这个,不回答,直接对王同化说道:“谁家的孩子?还不带他们下去!”
花贵宝起哄:“怕喽,输喽,你连小孩都比不过,还来干什么?”
四个豆一起喊:“输喽。”
王同化都要笑死了,扭脸闭眼笑得抽抽。
陈桨要气爆,他后退一步,喝道:“让开!”
四个豆哪里会怕,花贵宝更加不怕,看着台下的天意,大喊天意天意。
高翠带天意来看热闹,听到花贵宝喊声,高天意也噔噔噔的跑上去,花贵宝指着陈桨道:“打他!”
高天意握紧两个拳头,架势摆开,王同化赶紧拉住:“先比文,后比武,你们旁边等着。”
花贵宝说:“比文他输了,比武比武。”
这个傻丫头,金豆旁边说道:“比武他也输,先和我比爬杆,赢了再打架。”
她看出来了,今天不能让这人和豌豆九叔比武,所以母亲她们才上擂台。
没心眼的花贵宝跟着喊:“比爬杆比爬杆。”
场下的人知道擂台没法打了,都笑着看热闹。
王荆善抱拳对陈桨说道:“陈公子,今天是我借着这个擂台诚心向雷娘子求亲,改日再约陈公子切磋。得罪。”
陈桨冷笑一声,这帮来捣乱的,看得出是向着王家,没准就是将军府的人,没出息,拿小儿来砸场子。
“今天我陈桨同样向雷娘子提亲,你要是退出,切磋以后再说。”
嘿!还杠上了。
陈桨又对贾西贝几个说道:“如果你们没有媳妇或者未婚妻,那就一个一个来,输了下场。”
贾西贝乐了,说:“除了那个,”她指了指天意,“其他都没媳妇和未婚妻。”
鲁国公哈哈的笑,大喊:“天意,下来,你去凑什么热闹。”
花贵宝轰天意下去,说道:“你有媳妇了,赶紧下去。”
高天意摸摸头,为何有媳妇的要下去?下去问问大姑吧。
1009 听话呀()
台下人看着高天意左右环顾,又挠头,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然后萌蠢萌蠢的下去了,哈哈大笑起来。
有的人问谁家,回答不知,高翠急忙走过去拉着天意回座位,众人看过去,那桌人不认识。
玉青瓦在台上咯咯的笑,陈桨反应过来,是女子。
他指着高兆几个对王同化说道:“她们……,胡闹!”
王同化嘿嘿,装傻。
台下一个声音:“胡闹胡闹胡闹。”
复读机来了,贾西贝望过去,见婆婆抱着明哥儿,谁把这个捣蛋的送来了?
陈桨一脸黑,对王荆善厉声说道:“是个男人就让她们下去!咱俩比划比划!”
他一身短打,后退两步,拉开架势。
花贵宝一步上前,叉腰道:“你说比划就比划?你是谁呀?是男人你就下去!”
她天天和天意斗嘴,天意又会说,所以练的嘴皮子比同龄人利索,台上女娃就她大,都认识,一点不害怕。
四个豆一起叉腰道:“你谁呀?”
换成别人,早就不跟着掺合了,胡闹的场合赢了又能怎么样?更何况一帮女子和女娃夹杂着。
可陈桨年少一根筋,觉得是奇耻大辱,这样结束,太丢人。
他收起架势,恶狠狠道:“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王荆州冷着脸上前,拉过还要张嘴的花贵宝,他伸手做个请的动作,又对贾西贝道:“堂嫂,你们下去!”
陈桨冷笑道:“原来找来的帮手,就是让妇人当帮手是否太……”
贾西贝气鼓鼓,高兆拉过她,对着陈桨道:“妇人怎么了?别说妇人,就是女娃你一样打不过!”
她对贾西贝道:“你们退下,金豆!你来和这个大丈夫比划比划!”
金豆清脆道:“是!”
贾西贝知道表婶点子多,更何况表叔在台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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