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西贝到:“今天是来玩的啊,不能打架,要看打架等哪天我让豌豆他九叔摆个擂台,到时我们在那去看打擂台。”
玉青瓦拍手道:“好啊好啊,朵儿妹妹来个比武招亲就更好了。”
霍王妃道:“我看行,如果我没出嫁我就来个比武招亲,打得过我的我才嫁,只可惜如今孩子都俩,再生个闺女以后就让她比武招亲。”
雷朵儿看霍王妃言谈真豪放,也怕这话让豫章郡王知道,可见表姑给她说的豫章郡王怕王妃是真的。
这次花会高兆没去,因为她去了,一帮小年轻中她辈分最高,不太熟悉的见到她都要行礼,对方不自在她也不自在,干脆找个借口没去,反正贾西贝主要目的为了雷尔,所以她去不去无所谓。
等花会过后,雷娘子要比武招亲的消息传开了,高兆不知道是玉青瓦和霍王妃的玩笑话引起的,还以为真是雷娘子听了贾西贝的主意。
尤太夫人知道了反而说好,“朵儿,我觉得挺好,反正你岁数也到了,要是有缘分下个京里人也行,我帮你把关,不合适的我也不同意,你放心,在京里没几个敢惹我的。”
雷朵儿是无奈中的无可奈何,长这么大头一回遇见这种事,难怪父亲说很多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她只好无奈的想:反正能打赢我的人不多,大不了我自个儿返回江南,目前还要顾及表姑,到时候再说吧。
王荆善暗中使劲用功,不管是打擂台还是比武招亲他一定要赢,他跑去找王同化,因为和他弟弟交好,也算熟悉。
专门请他吃饭,王同化酒量不行,再一个这个弟弟的好友请客说收到弟弟来信,想去云贵。
王同化高兴呀,有个作伴的对弟弟也好,顿时把王荆善当好兄弟,俩人互夸,称兄道弟。
他也知这个小兄弟看中了雷娘子,王荆善反而不提,喝酒中显摆自己的功夫。
王同化一看,还不错,勉强般配雷娘子,最主要是这俩人要是成了,一起去云贵,弟弟也算有了帮手。
于是他主动提起比武招亲的事,王荆善顿时忧愁,说打赢个小娘子算什么本事。
王同化说那就小年轻打,谁赢了谁娶雷娘子,王荆善拍手称赞,说这个好,凭真本事定输赢,定人选。
于是乎,又经过王同化的嘴,京里知道了雷娘子的婚事要打擂台,赢了的再向尤家求亲。
雷朵儿听了都快不会呼吸了,这叫什么事嘛。
尤太夫人还是说好:“这个好,不然比武招亲,下狠手打赢你,不会怜香惜玉,一个不懂爱护女子的粗人,让他们打去,就算打赢的那个不合适我不同意,能拿我如何?朵儿你放心,我不会胡乱把你定人,表姑要是连你都护不住,那我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也白被别人叫母老虎了。”
雷朵儿见表姑兴高采烈,没有说话,回自己屋让丫鬟把她东西收拾好,不想参加这场闹剧,干脆走人好了。
过几天挑个时机给表姑留封信带丫鬟回江南,或者去山东一趟。
前头尤太夫人美滋滋喝茶哪,官媒上门了,尤太夫人纳闷,自家没准备定亲的适龄小年轻呀,富哥儿已经和公主府的嫡长孙女定了亲,京里人都知。
官媒满脸堆笑,怎么看怎么不得劲,那笑容有些勉强和心惊胆战。
尤太夫人更加觉得奇怪,一下想到侄女,难道有人来提亲?
王家?
不可能,和八太太彼此话里暗示了,王家会找个诰命夫人来撑场面。
那是谁家不长眼,请个官媒上门?
尤太夫人当时拉下脸,太不把我母老虎放在眼里。
1005 不拦你()
等官媒说出是哪个府来提亲,尤太夫人脸更黑了,端起茶杯,连装样都不装,直接又放下。
端茶送客!
官媒赔笑的脸僵住,但也不敢变脸,灰溜溜走人。
尤太夫人急忙把尤太爷叫进来,把官媒来说亲的事说了,然后气得跳脚大骂。
官媒出了尤府上了轿子,让轿夫抬着快走,急匆匆赶回魏兴郡王府。
明知上门会受到什么对待,可官媒哪敢拒绝郡王的安排,不求赏钱,只想保命,尤太夫人没把她打出去,官媒已经万分庆幸。
魏兴郡王是之前的二皇子,真正的纨绔皇子,宫变之时,知道保命,偷着让王妃拿出粮食支援京里,暗地里和大皇子作对,才勉强得了个郡王,那也是新登基的皇上兄弟显示仁慈。
吃喝玩乐的魏兴郡王知道爹是皇上和兄弟是皇上那是两个概念,好歹收敛了,不再大张旗鼓逍遥玩耍,平时包个戏子听个小曲也不会闹的满城皆知,这几年老实混个俸禄过日子。
当年他有个爱妾的兄长爱写话本子,不对,是爱抄话本子,有他护着嘚瑟了很久,自从锦画奇缘那事之后,他也冷了那个曹玉郎,爱宠走一个来一个,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划不来。
曹玉郎没了撑腰的只好在京里一个小住宅住下,反正有妹子养活他,不发愁吃喝。
他和妹妹是孪生,妹妹进了王府生了个儿子,没两年又生了个闺女,所以在王府还能呆住。
随着外甥长大,妹妹地位更加保住,为何?外甥优秀呀,颇得郡王爷偏爱。
曹氏生的郡王府庶子陈桨从小爱武,郡王爷给他请了师傅,今年十五岁,练的一手好功夫,这两年说什么在山上习武,过年过节才回来。
这不,中秋节回来听闻有个会功夫的美人,陈桨去瞧了一眼,惊为天人,立马让父王提亲。
魏兴郡王再如何那也是皇家人,他问了雷娘子的家世,有点不满意,虽然和尤太夫人连着亲,那也是出了出了五服的远亲,雷家还是走镖人家,家世太低。
他想的也没错,陈桨是庶出,可也是皇家血统,就是别人也会觉得雷娘子门第太低。
可陈桨死活愿意,说他不想娶个木头人,反正他不是嫡子,不用和世家联姻。
虽然是庶子那也是魏兴郡王偏疼的爱子,几个儿子,就陈桨长得像他,特别是那双眼睛,让魏兴郡王想起自己年少时威风凛凛的模样。
于是他去找王妃,想让王妃去提亲,可王妃不去,说她可不敢惹尤家那个母老虎。
魏兴郡王气呀,王妃话里的意思就是陈桨一个庶子想去提亲尤家母老虎会发威。
一气之下,魏兴郡王找了个官媒,他想你尤家还能瞧不上我郡王府的儿郎?
偏偏官媒回来说她刚说完亲事,尤太夫人端茶送客,话都没说一句。
魏兴郡王更气了,特别是看着王妃嘲弄的眼神,他一砸茶杯,派人去打听个详细,难道尤家有了说亲的对象?万一是个不好惹的他就忍了这口气,没有说亲的还敢小瞧郡王府,这口气咽不下。
陈桨知道外面传闻,什么打擂台比武招亲,他觉得那是笑话,尤家也不会让雷娘子抛头露面,干脆他直接去提亲,凭家世凭他本人,哪里会差?
京里有点家世的都是废材,当然指武功方面,不是废柴的凡夫俗子粗野之人尤家也不会愿意。
他陈桨,郡王府出身,会武有功夫,年龄相当,没有再比他合适的人了。
什么?还有个王家,切!王家在郡王府跟前算什么,忽略不计。
等知道尤家不愿意,陈桨恼羞成怒,不识抬举!
想去亲自会会雷娘子,当场比个高低,当面拿下,看你尤家说什么。
没等要去,外面传开了,九月二十打擂台,赢的人可以去尤家提亲。
陈桨摩拳擦掌,给父王说这个擂台他赢定了。
魏兴郡王高兴,支持,儿子功夫不错,再一个,擂台上,哪个敢和儿子真动手?还不是儿子赢,这样面子里子都有了,到时非得给儿子大办婚事,不然京里人都快不记得还有个郡王叫魏兴。
尤太夫人直接去了侄女院子,说了魏兴郡王府来提亲的事。
“朵儿,那个郡王不是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什么郡王子武艺高强,娶你当正室,啊呸!谁稀罕!一个戏子生的庶子,是郡王府又如何?雷家堂堂正正一个嫡女,嫁你个庶出?真以为尤家没人了?”
雷朵儿直接说道:“表姑,我正想给你说,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什么打擂台比武招亲,那话不是我说的,谁爱闹不关我事。我想回家,我走了,管他郡王府还是谁,找不着人,还能如何?”
尤太夫人一拍桌子道:“对!谁爱闹闹去,老娘不奉陪奈我如何?可是,朵儿,在京里我还能护着你,如果遇到那蛮狠的,去雷家提亲,你说雷家能护你而不管家族?你也不忍心爹娘为你遭罪吧。”
雷朵儿刚站起身准备收拾行李,听了这话站住。
当年为何去山东,因为一个官家子弟想抢她进府,那会她才十一岁,她打伤了那人,后来父亲找了余家才摆平。正好舅父来,母亲托舅父带她去了山东,可在山东,又遇见个无赖,她不想给舅父惹麻烦,才回了江南。
是呀,如果郡王府去雷家提亲,让家里拒绝还是同意?
“朵儿,你也来了一阵子,看也看的出来,表姑为何敢嚣张,那是因为表姑是刑部尚书的儿媳,有个国公夫人的闺女,如果只是普通人家,表姑敢伸老虎爪子?早变病猫了。表姑让你嫁京里人,是因为王家小子看上你,不然是猫是狗的看上你,表姑也不会同意。你想不给家里带来麻烦,想保护家人,光凭个人本事,行不行?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表姐为何嫁国公爷,差了那么多岁,我也给你说过,我不是贪图富贵,是没办法,不然谁也不敢和范家作对。就是打擂台,只要郡王府出面,你看有几个人敢上台?朵儿,你要走我不拦你,你自己考虑好。”
1006 打擂台()
等表姑走后,雷朵儿沉思。
她明白表姑说的话,那就是你有权势才能保护家人,不然光凭自己那两下功夫又能如何?
表姐当年是尚书嫡亲孙女,遇到范家那事,表姑求助庆王妃把表姐嫁给国公爷当继室才保全,她一个江湖人家的闺女,娶你当正室已经是看在尤家面上。
当年想抢她的恶人只不过是个官家子弟才不把雷家放在眼里,不是后来父亲找了余家,余家又抬出尤家和国公府,事情才了结,对方没再追究。
母亲为何嫁给父亲当继室,不同样也是看在雷家有尤家有国公府这样的亲戚,好给娘家借光。
雷朵儿照着镜子,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脸,想起母亲说过:如果你想过随心所欲的日子,想嫁一个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而真心对你的男子,那你就毁了这张脸。
她不服气,长成这样又不是她错,为何要毁了自己容貌?
打擂台就打擂台,如果那个王小九敢上台,赢了的话,那就嫁!
想起王小九,还不错,但也没到非他莫嫁的地步,今天表姑的话,让雷朵儿明白,就算以后,她嫁一个没有权势的人,遇到有权势的,丈夫是否能保护她?是否害怕得罪人而把她送出去?
给妻子喝迷药让外人进自家,委屈求全保家人的事情不是没有听说过。
谁会时刻防着枕边人?
她如果遇到那样的事打杀了丈夫又如何?耻辱已经发生。
王小九说了,他要去云贵建功立业,跟他一起,就好比顾娘子和蒋公子。
如果能嫁这样的一个丈夫,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
之前反感他们的主动,包括贾西贝为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撮合她和王小九,让她别扭,感觉被人操控。
现在想想,雷朵儿自嘲一笑,好歹人家真诚,总比山东纠缠自己的那个无赖的姐姐要好。
那个妇人趾高气昂说:我家兄弟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以为是个百户的外甥女你就当成贵人了,给脸不要脸!信不信纳你当妾,你不一样乖乖进府?
自己除了离开山东又如何?舅父恨的牙痒痒也只能看着她离开,就因为那人是千户的宠妾的弟弟。
她不怨舅父,舅母哭着说一家子老小靠她成全。
雷朵儿推门走到院子中间,仰头吐口气,解下腰间的黑木球,对着树上的落叶打过去。
门口两个脑袋一上一下歪着看。
“哥,你说表姑能打赢郡王府的吗?”
“肯定行,这个要是打在脸上,眼睛都得瞎。”
天气凉爽了,大中午出来也不热,街上的闲汉们围着看王家搭建擂台。
这可是几十年没遇到的新鲜事。
擂台哪能乱搭?王家找了特批,在灵虚寺庙会地方搭建擂台,围了一大片空地出来,准备了桌椅,准备给贵人们就坐。
魏兴郡王向尤家提亲的事外人不知,很多府里会点三脚猫功夫的人想去凑热闹,长辈也不阻拦,让他们见见世面也好,反正也打不赢将军府的人。
王荆善早就放话出去他要参加,还说必得擂主。
贾西贝激动呀,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给高兆捎信,那天一定要去捧场。
高兆又给钱玉兰几个捎信,到时擂台那里看热闹去。
九月二十那天,灵虚寺那里围得水泄不通,指挥司和顺天府派人来维持秩序,不然来比赛的人都进不去。
乡试已经结束,王同化四个聚堆去了,没点身份的别说场子里,就是外围都进不去。
旁边对着的茶楼里坐满了人,二楼更是被各个府包下。
庆王爷陪着母妃还有表哥在包间里看热闹。
“我给我姐捎信,她说不来凑热闹,还说有什么好看的,她在府里照看金旺,薰生夫妻带着金豆来了,我盯着看,怎么没见他们来?西贝免不了要来,我一会过去,她们几个陪着娘。”
庆王爷怎么能不去现场看?就是留下表哥一人陪着母妃不好意思,一会让外甥他们陪着好了。
贾老太妃笑道:“他们肯定去场子里,有这个热闹哪里会错过,你呆不住就出去看,我和你表哥正好说说话。”
只见庆王爷站起来走到窗户跟前说道:“咦?那不是薰生吗?哈哈!娘,外甥媳妇和金豆全穿的男装,还有西贝,我就知道她们安静不了,难道要冒充儿郎参加比赛?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庆王爷拜托表哥在这,乐颠颠下去了。
贾西贝给高兆捎信说穿男装去,给玉青瓦和吴迎春说了,全部穿男装。
高兆原本没打算带金豆,可是女儿抱着二爷的脖子一顿撒娇,只好给她换了男装一家三口去了。
到了那,刚进去,看到贾西贝给她招手。
哈!
高兆一看,贾西贝带着豌豆,玉青瓦带着毛豆,吴迎春带着刀豆,全部是男装。
金豆快快跑过去,四个豆拉手一起笑。
四个大人四个小儿,全体黑黢黢,晒的还没缓回来,猛一眼看过去,就是四个年轻男子和四个小男娃。
霍王妃穿着男装也来了,带着长子,豫章郡王给吴长亮行礼,俩人去了另一桌。
高兆和她们说话也瞄着门口,见大姑和严大太太、钱玉兰江家表姐妹还有梁梅雪进来,高兆过去找王荆善给安排了坐。
魏兴郡王带着儿子来了,想到会热闹,没想到这么热闹,刚进来看见庆王爷,被他拉着他去豫章那桌,还有鲁国公和其他几个郡王。
他想给儿子交代几句,庆王爷说让小年轻去玩,拽着他走,魏兴郡王哪敢挣脱,只好给儿子使眼色,那意思看情况再说。
陈桨哪里知道父王啥意思,对京里的人听说的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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