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高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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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星高兆- 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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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给王立州定亲的王氏说的大哥玉大人说的妻子和亲家母都过世,没法出来说话。

    王立州陈诉从小知道有个未婚妻是玉家的,并不知父亲和姑母定过婚事。

    然后是王家公婆上堂,吓得哆嗦的周老两口说亲事是儿媳说的,他们没听王家人说过。

    王立州叔父婶子上堂,说一直知道侄子和玉家女定亲,没听大哥说过和外甥女定亲。

    王氏反驳说当年二哥二嫂在家说过没有信物的亲事玉家哪里会认,不如给侄子另外定亲,还说大哥临死前也没见玉家来人,才把侄子定给了她家文燕,是后来二哥二嫂想独占王家产业,怕她给侄子做主,才乘着她守孝把侄子王立州打发去寻亲,就是没安好心,一个没成年的儿郎独自出门没准死在半路,刚好家产都是二房的。

    王立州叔父婶子是老实人,在家就吵不过妹子,来这里更是气的发抖,一个说你血口喷人,一个说你胡说八道。

    王家族长上堂,那也是颤颤巍巍,说王家玉家定亲,他和村里人也是等王立州成亲他叔婶进京才知,以前没听王家说过,和周家婚事更没听过。

    王氏说没影没信物的事,他大哥大嫂就没敢当真,是二哥二嫂为了独占家产用这个由头打发侄子。

    反正,全是王家人自家人你说我说她说,人证来了就和没来一样,谁也不能证明原告被告哪个说谎,或者是两个说的都是真的。

    王氏得意,就知道会这样。

    她下跪磕头痛哭,求青天大老爷给她做主,不能让玉大人欺负她孤儿寡母。

    文官开始说话了,说王立州必须尊父命,娶周文燕为妻,玉家女已经生女,不能让玉家女母子分离,那就当妾,另一文官说遵从母命也是孝道,玉家女又先成亲生女,也是妻。

    刘府尹看着这几个文官,直掐眉心,他们吵吵了两月没吵吵明白,没人邀请,自己来大堂,如今又继续吵吵。

    几位大哥们哎,你们上朝去吵吵,让皇上定案,求你们了。

    堂上乱哄哄,文官们吵吵就开始背书本了,唾沫星子乱飞,王氏发傻,一句听不懂,到底向着谁?

    王立州当堂下跪,扑通下跪声让声音静止。

    “大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王立州不曾听父亲说过和周家婚事,只知道和玉家婚事,我王立州只认玉氏一人为妻。”

    王氏哪能听侄子说这话,立马跟着跪下,扭头对着侄子哭道“立州,姑母知道你为了前程为了玉家是官家才不认你表妹,可是你这么做是要逼死你姑母一家,你让文燕如何见人?你这是要逼死文燕逼死你姑母?姑母不是被玉大人所逼怎么会寻求顺天府做主?大年三十,我孤儿寡母三人冻了一夜,你表弟差点冻死,不是姑母被逼极了怎么敢告玉大人?实在没办法了呀,立州,你就给文燕一条活路,你就可怜可怜你姑母,你看在你爹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的份上,可怜可怜你表妹,别逼她上绝路呀,姑母求求你,姑母给你磕头了。”

    顿时对着王立州一顿磕头。

    王立州脸涨紫,气的,但也不能看姑母给他磕头。

    他跪着走过去,一把托起王氏,王氏死死拉住他胳膊,抬起脸,满脸的泪水和鼻涕,哀求道“立州,给你表妹一条活路吧,姑母求你。”

    两个文官看不下去了,眼里有泪,太可怜了,这王立州太可恨了。

895 不同族() 
刘府尹头疼,没有信物,定亲的都不在人世,死无对证呀。

    要是王举人两个都认,那就两个都是妻,可王举人只认一个。

    刘府尹真想说,你怎么这么傻呀,两个都认,娶回去爱和谁过日子你说了算,难道你姑母还能因为侄子不进闺女房再来告状?

    她要是因为这个来,我绝对轰出去。

    可怜王氏的文官对王立州怒目,准备对他大骂。

    这时一个学子打扮的人上前一步。

    “大人,学生王荆州愿意给王立州当讼师,想请问王氏几个问题。”

    一个文官一听,什么?王荆州?王举人是王立州,一家人?

    衙门不是你王家开的?

    “刘府尹,兄弟之间如何能辩护?”

    文官又对王荆州说道:“你是证人就说是证人,说什么讼师?”

    王荆州问道:“请问您老贵姓?”

    那文官不知为何这么问,但也回答道:“免贵姓王。”

    王荆州只是问下,然后想法给他安个一家人,没想到是同性。

    “原来是一家人,那么我该怎么称呼?堂伯父?”

    王文官纳闷道:“同性不见得是同族,看你也是读书人,如何连这个都不知?”

    刘府尹低头扶额,要笑死,这个王文官反应太慢。

    王荆州躬身道:“多谢王大人指教,我王荆州和王立州同性不同族,不是一家人。”

    刚闹哄哄又悲戚戚的大堂一下笑开了,王文官涨红脸,“你……”了半天。

    谁叫自己嘴快哪,谁让这两人如此取名,可恼!

    刘府尹心道:幸亏我不姓王,不然衙门真的是王家人开的了。

    审案可以进来旁听人员,王老将军曾孙带着两个学子进来了,刘府尹巴不得,有那搅和事的几个文官,也不差几个学子。

    刘府尹一拍堂木,道:“王秀才,有话就问。”

    王荆州躬身回是,然后对着王氏问道:“请问王大娘,你何日到京?”

    “十一月二十三。”

    “大年三十被玉大人赶出去,就是在玉家住了七天,为何被赶出去?”

    王氏又激愤的说玉大人不认王周两家婚约,把苦苦哀求的她和可怜的两个孩子全赶出去。

    王荆州又问玉大人为何年三十赶亲家大姑出去,那也太冷血。

    玉大人也是激愤的说王氏在家大吵大闹气得女儿早产,他忍无可忍才敢她们出去。

    说话间忍泪哽咽,说妻子难产去世,留下一对襁褓中的儿女,他当爹的一把屎一把尿养大,容易吗?到头来被王氏骂得早产,差点去找她娘,女儿可怜,外孙女可怜。

    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获得在场几个文官同情。

    王氏:他他他的,学我这一招?

    刚想抹眼泪甩鼻涕和他比一比,那个王荆州又问话了。

    “王大娘,请问你,在玉家住了七天,你何时给玉大人提了王周两家婚事?”

    王氏不假思索回答:“一来就说了,玉大人先开始没说不认,哄着我住下,说过完年等她闺女生了再说,我也是看他闺女要生的份上同意了。”

    玉大人道:“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这话?你哪里说过婚事?”

    王氏又哭开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大人给草民做主呀。”

    刘府尹:都是空口无凭做屁的主?我谁的主也不做,也做不了,你们互相扯皮吧。

    门口有个声音大喊:“她胡说八道!让我进去!”

    刘府尹一拍堂木,喝道:“谁在外面喧哗!”

    玉大人一听声音,急忙说道:“是小女,大人!在下送小女回府,请大人恩准。”

    他急呀,女儿怎么能够来衙门?哪里能够对付这个奸诈妇人?

    王氏一看玉大人这样,想起玉家女是什么样的,心里冷笑,那就让你女儿进来丢丢丑。

    “大人,既然是我侄子先娶的妇人,何不让她来说婚事怎么解决?”

    王氏心想,就她那个傻子,我绕也要把她绕进去。

    玉大人急得想跺脚,王立州脸色也变了,他倒不是怕丢丑,是怕玉青瓦受委屈。

    不说刘府尹看了奇怪,就是那几个文官也觉得里面有名堂。

    王文官立马张口说道:“既然是当事人,那就让她进来。”

    刘府尹同意了,反正今天他就是个摆设,是个看热闹的。

    所有人看向门口,就看到一个白白胖胖圆不隆冬的一个年轻妇人进来,再扭头看王氏身边的周文燕,瘦瘦弱弱,萎萎缩缩。

    哎呀!强烈的对比。

    可怜的周家小娘子呀!

    玉青瓦在家没看到父亲和夫婿,这俩人每天都要来看孩子的人,怎么不见了?

    问了姨娘说出去了,玉青瓦看了姨娘神情不对,就追问,然后得知父亲被那个姑母告了。

    玉青瓦哪能在家坐住,死活要来顺天府,玉姨娘哪能哄得住大哭方嘴的玉青瓦,看她要憋过气,只好送她来了。

    人多挤不进来,她一说是玉家女,看热闹的人群空出一条道让她进去,走到门口听到王氏说那话,气的在门口嚷嚷。

    气呼呼的玉青瓦走进来,知道跪下磕头,就见王立州和玉大人快快把她扶起,让那几个文官更加同情王氏母女。

    标准的陈世美!

    玉青瓦站起来对着王氏气呼呼说道:“姑母胡说八道!你来到我家何时说过表妹是王立州定下的媳妇?你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还要抢我的夫婿?”

    呵!典型的跋扈女子!

    看玉青瓦这样,连刘府尹都觉得难怪玉大人做得出来大年三十人轰出去的事,啥样的父亲养出啥样的闺女。

    王氏一看大人和那几个文官脸上的神情,心里发笑,傻子就是傻子。

    她拿出手帕擦眼泪,可怜巴巴说道:“侄媳,姑母没说不认你,姑母说你们姐妹好好相处,可怜我大哥大嫂不在人世,我当姑母的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姑母知道你亲娘不在,说过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你生的也是我亲外孙,姑母一样心疼。”

    多明理的妇人呀,王文官看向玉大人,一脸的愤怒。

    不过是一个七品官,不认婚事还把人家母女大冬天年跟前赶出去,信不信明天就让你当白身?

896 来捣乱() 
玉青瓦哪里见过说话撒谎的人?

    “胡说八道!我就没听姑母说过这些话。”

    王荆州一看这样,急忙说话。

    “王太太,不要大堂喧哗,请回答几个问题。”

    举人娘子可以称呼为太太。

    玉青瓦一看是王小二,就停下来。

    王荆州知道玉青瓦纯真之人,不会撒谎,但她要和王氏对质,肯定比不上胡说之人,不如他来问话。

    “王太太,你先说说为何说她胡说八道?”

    玉青瓦道:“要是表妹是王立州的未婚妻,为何还让我给表妹做媒?一女许两家吗?”

    王氏哪里知道这个案子会拖到玉青瓦满月后,更不会想到她会来大堂,所以没准备填这个窟窿。

    急道:“那是不想让你多疑,你爹求我在你生之前不要告诉你,只好用那个理由让你放心。”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玉青瓦跺脚着急。

    王荆州头疼,又一个只会说胡说八道的。

    刚想张口,玉青瓦先张口了:“姐夫,她是撒谎精!”

    满场人惊愕,还真是一家人?

    王文官马上说:“王秀才既然是姐夫,如何能给被告辩护?”

    王荆州败下阵来,说不是亲姐夫有用吗?

    另一个学子上前一步,躬身道:“学生愿意为王荆州辩护。”

    王文官张口问道:“你贵姓?”

    学子回答:“学生姓王,是秀才,和王举人同性不同族。”

    所有人晕,可王姓是大姓,总不能说姓王的不能进来吧。

    刘府尹赶紧说:“有话就问。”

    别耽误时间了,肚子有点饿。

    王秀才对着玉青瓦说道:“王太太,你说大年三十你家发生何事?为何你爹要把王氏一家轰出去?”

    玉青瓦就从她送一桌菜去她陪嫁宅子,想和姑母一家吃饭开始说起,一直说到肚子疼要生,姑母被轰她今天才知道,也是今天才知道姑母把父亲给告了,所以来衙门救父亲和夫婿。

    她说,王秀才旁边接话,说到王氏那句狼心狗肺他摇头叹息过份,说到周文彬让她滚,他气愤顿足。

    玉青瓦把经过一个不落的说完,语气动作让众人如临现场,包括痛打周文彬和骂她小坏蛋那句,和不让别人欺负王立州那句全说了。

    说完来了句:“如果我撒谎让我生不出儿子!”

    玉大人眼泪汪汪,王立州心疼,这下所有人看出来了,同情的眼光看向玉大人。

    刘府尹:难怪玉大人翁婿不让玉氏进来。

    王秀才抹了一把眼泪,感叹:“悲哉!痛哉!玉大人动怒轰人可以理解,试问各位大人,如果你家爱女遇到这样情况遇到这样人家,还要留着过年吗?”

    这回换到王氏张口了:“胡说八道!她是个傻的,说话怎能相信?”

    玉大人急了,扑上去要打,被王立州抱住。

    “姑母,我妻子怎么说也是你侄媳,姑母怎么能说出这话?”王立州两眼泪问道。

    王氏冷笑道:“傻不傻问问大人,问问你家下人,伺候了十几年了主子傻不傻她们不知?”

    玉青瓦仰脸哭了,方嘴朝上,玉大人走过去哆嗦的给女儿擦眼泪,抱住。

    玉青瓦哭着对王秀才说道:“姐夫,我不是傻子,吴姐姐说过,我不是傻子。”

    众人又看向王秀才,怎么又是一家人?

    没等别人说话,又一个学子上前一步。

    “学生愿意给王立州作证,学生不知他们家里事,只是来说王立州王举人为人正直,是个好人,是个朝廷可以委以重用的栋梁。”

    他见王文官看向他,对着王文官躬身道:“学生姓王,和王举人同姓不同族,不是一家人。其实刚才两位王秀才和王举人也不是一家人,这话说来话长,不说也罢。学生先说自己,和玉家人王家人除了王立州别人没见过,更不认识,不是姐夫也不是妹夫,学生还没定亲,但也不是兄弟,只是同姓。”

    刘府尹:你们是来捣乱的?

    王文官道:“胡闹!”

    王秀才故意愣道:“我姓王怎么是胡闹?我爹姓王我祖父姓王,往上不论多少代都是姓王,有家谱为证,就是家谱在祖宅,学生不可能走哪把家谱带在身上,希望大人见谅,如有异议,可以查询学生学籍,学生没有胡说八道,也不是撒谎精。”

    刘府尹赶紧拍堂木,不然这个王秀才没完没了,备不住要背家谱。

    可看着王文官几个,刘府尹心里憋笑,好了吧,你们同行,一起扯皮,看谁厉害。

    忘记自己同样也是举人进士考上来的了。

    “学生不才,只是秀才,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同样,秀才遇到无知妇人,也是有理讲不清,没办法呀,秀才读过书,知道礼义廉耻,不像”

    王氏急忙道:“民妇也曾读过书。”

    王秀才哦了一声,问道:“王氏有功名吗?”

    王氏:你不是废话吗?哪里有女子科举?

    “我说的读过书是明事理知大义,当然,有些莽夫或者是乡野妇人也明事理知大义让人佩服。这和自以为读过两年书、无理辩三分的狡辩之人不同。我这话在坐的有何异议?”

    他根本不等人回答,接着说道:“没有吧?没有我继续说,我来这就是要说一个让我敬佩之人,就是王举人,要说我和他同姓,以前不认识,说起来我开始万分瞧不上他,为何?”

    王秀才说到这,环顾众人,别人哪知道他为何,等着他说下文。

    刘府尹:你考什么科举呀,当说书先生不正好吗?

    不过我也挺好奇你为何看不上他,难道你是断袖?

    刘府尹仔细看下王举人,发现他长得不俊俏呀,怎么两个媳妇抢,还有个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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