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打开未来婆婆给你礼盒,见是一金簪,虽然比不上其他客人送的,她却忍不住流了泪,吕妈妈是含泪给她福身道喜。
乐安县主虽然没有亲自去,但也打听着,得知都有哪些来客,谁是正宾赞者,跑去给罗老太夫人学舌。
“祖母,看来这亲事我姑祖母满意的很,怀家大房亲自主持,这是看公主府的面上。”
罗老太夫人点点头,听了都有哪些人家去,就知是怀家大房发的帖子,不然冲着二房,那些人不会上门。
“祖母,前阵子我去公主府,听说表婶身子好了,祖母去,想送些水果,姑祖母又说表婶在静养。不知怎么回事,高太太好像不知,不然不会在怀家高高兴兴的模样,听人说,高太太神色很好,拉着怀家小娘子的手亲热了的很。”
“公主府的是少打听,别到时给自己惹事。”
乐安赔笑道:“我不是刚好去了遇见了嘛,在公主府我可没敢多问,祖母,我姑祖母可稀罕我们明珠了,每次去都会揽在怀里说话,明珠也大大方方。”
罗老太夫人这才露出笑容,不管小夏氏如何,明珠是左家唯一的嫡女,能得大长公主喜爱她还是欢喜的。
江氏是等了两天,去公主府看女儿,见女儿又躺着,吓一跳。
“怎么了?又头晕?”
高兆起身半躺着,只好撒谎道:“是有一点,我婆婆让我静养,娘,没事,现在不晕了,我早就想下炕,就是婆婆不允许。”
“那也是为你好,听你婆婆的。”
江氏对大长公主关心女儿是满意,这才是真心为媳妇着想,不像有的人家,媳妇怀孕了还挑三拣四说什么规矩。
“外祖母哪?我还想等好一些了回娘家去看外祖母。”
“你外祖母去吴家珊瑚那住段时间,吴家非要请去,外祖母和你大舅母一起去了,你大舅母正好不放心,想看看珊瑚在吴家过得怎么样,我这阵子忙,刚好顾不上,就让她们去了。”
江氏就把去怀家插簪的事说了,很兴奋的说都有哪些来客,她一个不认识,怀家对她格外礼遇,让她有些不自在,头一回见那么多贵夫人。
高兆知道怀家为何那样,但不能给母亲说。
“娘知道,那都是冲着你婆婆,刚才去见你婆婆,我都难为情,你婆婆和我说了好些话,说我生了个好闺女,才能给她当媳妇,让我放心,她对你和对薰生一样。兆儿,这是怎么了?我吓一跳。”
高兆故意得意说道:“因为我的高兆兆呗。”
江氏瞪眼:“又胡说八道,在婆家可别这么说,生儿生女都姓吴,还有,当祖母的都盼着是孙子,就是我也盼着头胎是外孙,你可别一张口闺女闺女的,让你婆婆听了不喜。”
高兆嘻嘻笑:“我婆婆说了,孙女所以她都稀罕,让我别多想。”
江氏放心,大长公主能这么说太难得,说实话,她每次见大长公主也有些害怕,可今天大长公主对她从没有过的热情,更让她害怕。
“娘,你就一百个放心,我婆婆只是不爱说,对我可好了,你看院里静悄悄的吧,我婆婆说了,谁要吵着我了,全部轰去庄子,我都觉得我哪是怀孕呀,我是怀了个金豆子。”
江氏响起女儿以前说女婿是金娃娃,可不,看女儿如今待遇,就是怀了个金豆子。
883 扔水果()
江氏见女儿要当母亲了还是和以前一样,发愁。
“婆婆对你好,更应该规规矩矩,可别让婆家挑你的不是。娘家帮不上你什么,你得靠自己,别欺负薰生,也别乱跑乱跳,好好养胎,生个大胖小子,你婆婆也欢喜。”
高兆懵,真想翻白眼,怎么总说她会欺负二爷,她有这么霸道吗?
“知道了,娘,我可规矩了,就因为我规矩我婆婆才欢喜,不然能给娘说你养了个好闺女?”
江氏一想也是,就不在念叨女儿了。
“瞧我光顾和你说话,忘记给你吃这个。”
江氏打开带来的一个食盒,拿出两大盘点心。
“这是你大姑亲手给你做的,就是你说的什么心太软,红豆别多吃,红枣多吃没事。”
高兆拿起一个红枣,里面是糯米,她笑了,赶紧咬一口,就是这个味。
她想起十子饽饽怎么做了。
等母亲走后,高兆把厨房秦妈妈叫来,让她做石榴形状的面点,里面一个心太软,不要做大,要的是形状和内涵。
嘿嘿!肚里有内涵,女子吃红枣,就是一个字,补,两个字,养颜,三个字,没毛病!
然后交代秦妈妈只要她让做的东西,都是她娘家的独家秘方,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
秦妈妈连声保证,绝不泄露出去。
第二天,秦妈妈亲自端来两种子孙饽饽,一种是面做的里面是心太软,一种是黄米糕做的里面是红豆。
形状就是石榴,还有红色染的晕色,高兆问过知道是红曲米的颜色。
高兆掰开黄米糕做的,看里面的红豆不像以前一团,是一粒一粒。
秦妈妈解释说把面皮擀的很薄,铺上红豆,每行红豆用面皮卷起,这样做馅,蒸熟了有面皮隔着,就不是一团,像石榴籽一样,一粒一粒的。就是做起来稍微费点功夫。
高兆对秦妈妈的手巧大力表扬,给了赏钱,让她马上去做几份,她要送人。
首先给公主婆婆和大嫂那送一份,庆王府送一份,再让代秋给贾西贝送一份,香兰回柳树巷送一份。
让送的人都来一句高家点心方子做的。
高兆是为了以后先给个说法,不然嫁了人什么都属于婆家。
好在这里人自家方子外人不会去打听,除非是某些生意人,或买或偷人家的秘方。
贾西贝下午就来了,说要亲自道谢。
她不知高兆最近之事,见她躺着也没啥好奇。
“表婶,这次做的饽饽真好看,我吃了心太软,那个黄米糕让我婆婆吃,她说留着明天让我再吃,现在天不热能放。这是我婆婆让我送给你的,就是王家点心不怎么样。”
“没事,我再让人做了给你送过去,你婆婆太客气了。”
高兆本来想告诉她娘家开点心铺子的事,又想算了,开的时候再说。
她现在情况帮不上啥忙,娘家也不会这么快就开铺子。
“表婶,二表姑生了个闺女,我去看了,长得像表姑丈,我去庆王府给曾姑祖母说了,曾姑祖母说幸亏像表姑丈,如果像表姑,就是小案板脸。”
高兆哧哧笑,笑完就想坏了,万一高兆兆长得像祖母,那才是小案板脸。
贾西贝没想到这一块,还继续说,最后说道:“我要是生个闺女长得像王小二,哪怕是个小螳螂我也高兴呀。”
高兆安慰道:“你别着急,人家说了,越着急越难怀上,你就想: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怀一个,我一下怀仨,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贾西贝很认真的点点头说道:“借表婶吉言,如果我怀了,我肯定给表姐送大礼。”
“我不要大礼,我只要我们的西贝高高兴兴的生下贾西西贾贝贝还有小小贾就行。”
贾西贝笑的咯咯的,马上跳下炕唱的跟高兆学来的歌,改了词。
“左手贾西西,右手贾贝贝,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小贾呀,一呀一得儿喂。”
唱完了哈哈乐,“表婶,到时候你的高兆兆绝对打不过我的贾西西贾贝贝小小贾。”
高兆不敢大笑,捂着肚子,“我的高兆兆绝对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别说你们仨,再来三个也追不上。”
屋里欢声笑语,吴长亮刚要进门听到这笑的转身走了。
贾西贝又上炕,在炕那头靠着墙笑得喘气。
“哎呀,好久没有这么笑了,表婶,你说我们俩这么好,将来的孩子们也会像我们这么好吧?”
高兆道:“那肯定,到时候我的高兆就是大姐大,手下一堆小弟,将来走出去,那是手一挥,给我上!贾西西贾贝贝就冲上去了。”
贾西贝笑得捶炕,捶了两下赶紧收手。
“哎呀哎呀不行了,肚子要笑爆,表婶,我好想知道,表叔跟你在一起,会不会笑?难道还是板着脸?”
高兆翻他一眼:“长辈的事儿,少打听。”
说完自己扑哧笑了,想起昨天给吴长亮讲笑话,他倒没笑的捶炕,是手握拳放鼻子下,扭头强忍住,又忍不住,还是哈哈笑。
“好啦好啦不问了,表婶,下个月霍英桂他哥成亲,他爹娘不是来了吗?在京里买了个宅子,给我婆家发了帖子,王小二他曾祖父以前的手下有在西昌府的,所以霍英桂父母来京后去了王家。我看了,霍英桂长得像她爹,她爹一点不像有这么大的孩子的人,一把大刀舞得飞转,那个能喝,把王家酒桌上的男的都喝倒了,曾祖父可喜欢他了,他也经常去王家陪跟曾祖父说话。”
高兆好奇:“呀!中年帅哥一枚!那后面有没有扔水果?”
贾西贝捂嘴笑的噗噗的。
“我就想给你说呢,前一阵霍英桂她爹和我叔祖玩到一块,我叔祖说:你看咱俩都是中年美男,那走出去看看,谁得的水果多。这俩人就上大街上去了,然后……”
贾西贝卖关子,最主要是她自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了半天。
高兆即到:“然后啥呀?快说后面怎么了?”
“然后……哈哈……然后……”
高兆从炕桌拿个苹果扔过去,“我让你然后。”
贾西贝接着,继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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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4 须眉男()
正好有庙会,叔祖说就去那,人多,然后两人就去了。”
贾西贝边笑边说,高兆知道定是有好玩的。
“去了那,人是多,俩人没让护卫跟着,霍英桂她爹说要什么护卫,他一个顶五个护卫,然后在庙会,叔祖被一个老婆婆扔了鸡蛋。”
高兆好奇道:“为何?难道老婆婆手上没水果,只有鸡蛋,看美男情不自禁就扔上去了?”
贾西贝摇头,“不是,老婆婆扔了鸡蛋还骂个不停,旁边有人解释说,前几年那老婆婆的孙女就是被穿着光鲜的富家老爷给骗了,投了河。所以老婆婆骂叔祖不是好人,专门来庙会勾引良家。叔祖一身鸡蛋黄回家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贾西贝得意道:“我不是八卦婆嘛,嘿嘿!是我那天刚好去看曾姑祖母,看见叔祖那么的回来了,然后叔祖去给曾姑祖母说这事,曾姑祖母骂叔祖老了老了没个正经,活该!”
高兆这会不笑了,叹气道:“那女子真傻,怎么会轻易相信人?女人名声重要能不知?到头来害了性命。”
贾西贝耸耸肩道:“那也是贪图富贵,见人穿的光鲜,以为给富家做妾就有好日子过,可惜人家没让她进门,估计怀了孕没法隐瞒,只好投河,曾姑祖母说,自己不检点,没了名声,害人又连累家人,不然那老婆婆不会那么激愤。平民还好说,连累不到哪去,娶媳妇难,家里其他女子还能嫁,要是有门第的家里,坏了名声那就是死了当爹娘的也气死,真正的连累一个姓的女子,两代内都不好寻亲。”
高兆知道,当初在武成县不就发生一个类似的事情,私定终身,还是表兄妹,男方母亲不认,女方母亲闹上去,亲戚做不得,只能当仇亲家,那个女子嫁进去也没好日子过。
那会母亲给她专门讲了那个例子,就是怕她在外面来个私定终身。
高兆是谁呀,老芯子,自然不会少女怀春,唯一动心的还是吴长亮,就是动心也理智,知道门第相差太大,不做那暗送秋波之事。
“曾姑祖母说,哪个女人都想过富贵日子,乡下婆娘又是下地又是养孩子伺候长辈,就会有人想不如给富人当妾,啥也不干吃好穿好。哪有那么容易?谁家纳妾不挑选人家?纳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子?又不是花楼里买花娘,管你如何,好看就行。曾姑祖母说世道对女子本来就不公平,自己还得糟践自己,怪不得谁。曾姑祖母说要是女人能自己做主,她就从小念书,长大了当女先生。”
贾西贝说完神情没落,高兆知道她心里难过,贾家是靠太妃进宫当宫女,然后被成宗帝看上生了公主婆婆和庆王爷,才让贾家有了今天这个地位。
太妃年纪轻轻就守寡,守寡都不算,要在民间,就是个随时会被主家发卖的妾,卖不卖给不给你饭吃得看主家的意思,皇家不同,所以才能风光的活着,又因为辈分,太妃从年轻就被人当老辈活到满头白发,只见那宫里一方天日。
高兆转话题问道:“霍英桂她爹也被扔了鸡蛋?”
贾西贝这才又笑了,说:“没,只扔了叔祖,叔祖说那也是看他比霍英桂她爹好看才扔的,霍英桂她爹说,那是看你没胡子,看着油头粉面,不像好人才扔你,你看我,堂堂正正,须眉皓然,顶天地立男人也。”
高兆又憋不住笑,庆王爷是听了她说的不留胡子了,这下又要开始留了吧。
“曾姑祖母也笑,说王妃的父亲怎么也是一胡闹人,难怪生了王妃这样的闺女。”
“怎么?豫章郡王府又闹笑话了?”
“霍英桂不是还有两月要生了吗?娘家父母又来了,她挺着肚子带爹娘满处走,豫章郡王后面跟着,又不敢嘟囔,只好私下里请岳父喝酒,让岳父说说王妃。他哪能喝过他岳父?被岳父夹着送回去,就这么胳膊夹着,第二天酒醒了,教训女婿,说不能打又不能喝,不是因为是皇家女婿,让女儿另找一个。气的豫章郡王不敢怒不敢说,继续赔笑脸招待岳父岳母。”
高兆捂嘴笑,问:“那霍英桂娘是什么样?这样的相公怕管不住吧?”
“谁说的?霍英桂她爹说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媳妇瞪眼,还让豫章郡王跟着他学,说这样的男人才是一等一。”
哈哈哈!
高兆想起京里曾有个三等男人的话,自己乱说的,不知怎么传出去,霍英桂她爹难道听说了这话才故意以此教训女婿?
奚府,霍英桂母亲无奈的看着夫婿,恨恨道:“你就不能消停点?不是姐姐给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和王爷出去闹了笑话。这里是京城,英桂以后一辈子要在这里度过,不是西昌府,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霍英桂的父亲霍自远说道:“我知道分寸,师妹就别管了,照顾好英桂就行。下月英凯成亲,等英桂生了,咱就回西昌府,不在这装疯卖傻。”
霍钱氏气的用手拽他胡子,“我看你是跟女儿学,你们父女俩气死我,你装疯卖傻,我不停的走哪就赔笑。“
霍自远哎呦哎呦的叫唤,霍钱氏松了手,就听夫婿说:“嘿嘿,你也一起疯一回,难得来京一趟,得为英桂着想,谁敢欺负她,想想她那一对疯子爹娘吧。”
霍自远说完拔腿就跑,霍钱氏一个小木刀飞过去,打中他后背,没见他停,一溜烟跑了,动作飞快。
霍钱氏站起来捡起木刀,自己笑,管他的,已经这样了,再做什么也晚了。
他们夫妻还在奚府住,给儿子买的宅子收拾好了,想在儿子成亲后再搬进去住。
走出去,站在院子里,见姐姐进来。
“妹夫又出去了?你姐夫说明天家里摆席,就我们一房,说来了这么久,也没好好请妹夫,让我给你说声抱歉。”
霍钱氏笑下,说夫婿刚出去,等晚上给他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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