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来好,后天是个好日子,外祖母等着抱曾孙。”
吴长亮说了声:“好!”
逗得贾老太妃大笑,又招呼高兆过来,高兆跪在二爷旁边,太妃拉起两人手,放在一起。
“好好过日子,孝顺爹娘,给外祖母多添几个曾孙曾孙女。”
高兆也说了声:“好!”
庆王妃抿嘴笑。年轻一辈憋着笑。
然后贾老太妃给所有人礼物,甄嬷嬷挨个递上,又是全体行礼道谢。
这时庆王爷说话了,“姐,你看咱娘,非得让我给她整这一身,我说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得怎么说我?给娘好衣服都穿不起?”
平武早就心里嘀咕,不知母妃要闹哪一出,估计是第一天就胡闹一回,让你们先习惯了以后都别再多管。
贾老太妃伸手,左右看看,然后说道:“你外祖母,一辈子的梦想就是能穿上这么一身,带上金镯子,所以我就穿上这一身,好让你外祖母看看,我现在日子过的好,天天可以穿金戴银。儿女孝顺,外孙外孙女都孝顺,这一辈子知足。”
谁也不吱声,庆王爷和平武公主没见过外祖父外祖母,只好静静听着。
“昨天你表哥来了,说明天他们一家过来,过几天我去灵虚寺上香,你们也别去了,我让你表哥陪我去。”
平武知道,庙里有外祖父外祖母的牌位,母妃是想去拜拜。
小辈们是不知说什么,平武姐弟有丝伤寒,虽然没见过,但也是血亲,想起母妃十岁离家,就没再见过亲爹娘,想想就替母妃难过。
“好了,不说这些,如今你们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以后没事别总来,该干啥就干啥去,我也松快松快。”
庆王爷道:“娘,以后儿子陪你,想去哪去哪,要不咱坐船去找秉岫,听说南方风景甚好,咱一路走一路玩,玩上两年再回来。”
贾老太妃摇头道:“我可不去,我怕晕,你姐说了,晕的人难受,躺着都晕。”
听到这,庆王爷想起姐姐她们走之前,他和外甥媳妇打的赌,转头问高兆:“外甥媳妇,你上船晕了吗?”
一屋子人看向高兆,真恨呀,她可不想当个出头的,这里除了小辈,年龄她最小,出那风头干啥?
又不能撒谎,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舅父,没晕船。”
庆王爷惊讶道:“真没晕?”
高兆平静的说:“没晕。”
真想说就这么盼着我晕船?
庆王爷看着向平武,说:“外甥媳妇没晕?上船就没晕?还是几天后不晕的?”
这话问的,所有人不知咋回事,为何就盯着晕没晕的事。
平武道:“薰生媳妇在船上就像在陆地一样。”
庆王爷一拍脑门,一脸懊恼,“咋就没晕哪?”
高兆这会要晕倒了,都想说我不要一千两银子了,你老别作秀了。
贾老太妃也好奇了,知道儿子要搞怪,等着他继续。
庆王爷一哭腔:“我的银子哟!一千两,就这么没了呀,我怎么就没一次赢的哪?”
这会人猜出来了,和高兆打赌晕船的事,输了。
贾老太妃哈哈乐,“该!你可别赖账,赶紧拿出来。”
庆王爷哭笑不得:“娘,谁没事身上装着一千两,再说,谁不知我穷呀,我得问我媳妇要,还得跪洗衣板,我可真没赌运,不是,我只是和外甥媳妇没赌运,就没赢过一次。”
都知他故意闹笑话逗太妃高兴,贾老太妃也故意对庆王妃说道:“著儿他娘,你别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平武也别借他,我看他欠小辈银子,好意思不?”
高兆道:“我不要,留着给外祖母买好吃的。”
庆王爷赶紧说:“那我可就不给了,没银子呀,还是外甥媳妇好,下回再打赌,我赌一两,一两我还是拿的出来。”
一片笑声。
贾老太妃让小辈都散了,陈著夫妻招呼着他们出去,园子里坐着。
小的几个陈霜带着去看鱼,世子夫人和二奶奶顾氏偷着看了高兆好几眼。
高兆成亲后和她们也就见过一次,没有来往过,彼此生疏。
吴雪梅和她熟悉点,一直照顾着她,吴长远哥俩和两个姐夫跟着世子在树下坐着说话。
屋里贾老太妃和儿子夫妻女儿夫妻谈事,庆王爷没了嬉笑,吴驸马也是郑重神情,频频点头。
平武听着,偶尔皱下眉,庆王妃亲自给各位倒茶。
“话都给你们说明了,以后遇事琢磨下,安儿我让他收手,那几个铺子谁也不会在意,过几年再转手,银子多了也是花,少了也是花,够用就行,薰生,让他干几年,皇上已经用了他,不能说现在就撒手,记得,多事不管。人一旦坐上那椅子,考虑的就不是谁亲谁近,你看太上皇对淮南,那可是亲兄弟。我们一家,保住性命,有些富贵,儿孙不遭罪就行,别的不贪,那就离得远点。”
几人重重点头。
784 闭紧嘴()
高兆成亲一年了,不说公主府这两天给馨园张灯结彩,一片喜气,高家的江氏和高翠却在发愁。
“兆儿捎信说女婿回来了,也不知兆儿知不知道啥叫圆房?去年成亲想着说了太早,让她难为情,现在又不能回娘家,这要是还跟以前一样,以为洞房就是俩人睡一个炕,该闹笑话了。”
高翠想起以前试着问过侄女,她说成亲就是俩人一个炕,一杯酒你喝一口我喝一口,然后就生宝宝。
还说为何咱家铺子石榴酒卖的好,那就是喝了石榴酒准能生,别家的酒不行。
让高翠张大嘴,真想说生孩子和喝酒没关系,怕侄女问那和啥有关系,又闭嘴了。
“公主府有嬷嬷,兆儿说她院里有两个妈妈,会给她说说吧。”
江氏道:“人家以为娘家说过了哪?”
是呀,都是娘家母亲在出嫁时给女儿讲课的,婆家只管抱孙子。
高翠道:“要不让魏白家的给兆儿送个画册,她一看就懂了,兆儿聪明。”
江氏想说,有些不是画册能说明白的,比如,不能迁就女婿,男子憋不住,纠缠不休就不能忍着,头一次,多了会伤了身子,第二天再让人看出来,婆家不会说自己儿子不好,只会认为儿媳没羞没臊。
这是她出嫁时娘亲一再嘱咐的,千万不能让女婿尽了兴,来日方长,头一天如此,以后有啥人家拿了把柄,时不时刺你一句,一辈子别想抬头。
还说白日里万万不能随了姑爷,村里有个新媳妇推脱不开,白日里和夫婿滚炕,以后在婆家,谁说一句离了男人不能活,她哪里敢抬头。
男人痛快了,以后不再顺他意,就是你的不是,可媳妇天天面对婆婆和妯娌,听那种话,心里能不上火?将来孩子跟着一起受气,被其他房的兄弟骂他是浪出来的玩意。
那个媳妇没到三十就没了,男人娶个寡妇回来,对前头原配子女又打又骂,张口就是你娘不要脸。
女人的名声呀,一点做的不是,就是别人嘴里的罪过。
江氏知道女儿女婿感情好,知道女婿房里没人,如今又是快二十岁,头一回开荤,再不知节制,女儿的小身板如何经受的住?
越想越着急,江氏站起来来回走,自己又不能去公主府,后悔上次高兆回来没交代她这个。
实在是怕女儿啥都不懂,以为洞房就是顺从姑爷。
高翠没有江氏想的那么多,还安慰弟媳,说公主府会考虑这个问题。
江氏心道:婆家的人哪里会交代这个?这话也就娘家母亲心疼自个闺女才会说。
发愁。
“娘,大姑,我回来了。”
一听声音,江氏欣喜,走出去看女儿喜气洋洋。
这个傻闺女哟!这会不该是一脸娇羞嘛。
“怎么回来了?薰生哪?”
虽然心里盼着女儿回娘家一趟,可是见到女儿,又怕亲家不喜,明天二十八了,今天还往娘家跑。
高兆一听母亲说这话,故意嘟嘴道:“你的半个儿回京了,说要来给岳父岳母请安,顺便把我带回来,娘,你的半个儿好吧。”
“好,好,正好今天你爹在家,娘刚和你大姑说你哪,回来的好。”
高兆这才嘻嘻笑上前搂住母亲。
高翠抱着天意跟出来,天意一岁多,才开始学话,伸手“姐,姐”的。
高兆抱过天意,亲一口,天意咯咯笑。
每次回来给他带个玩具,又陪他去和大奔玩,所以天意看到高兆就让她抱着手往外指,嘴里走走的。
高翠赶紧抱过,说大姑带你去看大奔,让弟媳给侄女上课。
母女俩进了里屋,上炕坐下,巧云进来给大姐行礼。
高兆想起好久没见涌哥儿,不知他最近在陶家如何,问了巧云。
巧云道:“涌哥儿如今跟着先生读书,若男祖母在京里买了宅子,也在城西,涌哥儿过阵儿去看若男,有时接若男来和芊希一起玩。”
“小师弟如何?有了新母亲,听说县主不错,师弟家里有了主母,以后他曾祖母也能放心。”
高兆故意如此说,然后注意妹妹表情。
巧云平静说道:“二师兄很好,家里的事自有长辈做主。”
呃……
江氏打断大女儿,对巧云说道:“你去看看天意,注意看着别让他抓大奔。”
把小女儿支使出去才好上婚前课程。
巧云福身告退,高兆对着母亲吐舌头,道:“巧云天天这样累不累呀?”
江氏戳了她额头一下,“都像你这样猴精闹腾,娘活不活了。”
高兆贴过去嘻嘻笑。
江氏仔细打量女儿,见她眉毛没散,还好,俩人没有情不自禁。
她从柜里拿出一个画册,递给女儿,“你先看看。”
高兆一看封面,一个大红喜字,还想是什么,不像红包呀,一翻开,哇!
妖精打架!
不是晚上黑天孤影的娘儿俩偷偷就着烛光说一句藏八句的授课吗?
怎么大白天就要讲课?
江氏见女儿看一眼画册,然后抬头看她,脸上是疑惑不解,心里想幸亏女儿回来一趟,这傻样怎么给亲家交代呀。
“这个你拿回去,明天晚上,女婿回屋前,好好看看,其他的顺着女婿。”
高兆睁大眼睛,准备好好听一听古代生理卫生课,可是等了半天,母亲就说了几句。
这就完了?跟没讲有啥区别?
“还有哪?”
晕哟!
不该是害羞低头的吗?
这个好奇的睁着眼睛问还有哪的傻闺女是谁家的?
“还有就是只能顺一次,多了不行,伤身子,婆家也会看不起,将来在婆家抬不起头,兆儿要记住,女人名声最重要,不然一辈子被人笑话。”
高兆扑哧笑了,然后道:“那我就一次也不顺着他,干嘛让我顺着?就不能顺着我?不然我还分房睡,谁也不会笑话我。”
江氏急了,学着高翠有时拍打女儿那样,使劲拍了一下。
“你就听娘的,明晚不要说话,听女婿的。”
高兆憋笑点头,江氏不放心又追问一句:“听到没?”
“听到了,明天我把嘴上把锁,谁撬也不开。”
脱口而出的话,说完想起如果那个亲亲,她闭紧嘴,会如何?
哈哈笑起来,气的江氏又拍她几下。
785 一加一()
高兆在后院逗母亲着急,前院高文林也在给女婿上课。
严肃脸,沉着。
“女子不易,男人要心疼爱护,不能可着自己心意来,要体贴。”
吴长亮以为暗示他将来别纳妾,马上说道:“岳父,我和兆妹说好了,俩人一起过,没有别人。”
高文林一噎,这个傻女婿亲家怎么养大的?
十九了哎!不会不懂何为人伦吧。
“我说的是夫妻之间,女子体弱,将来又得生儿育女,生的也是男子后代,所以,夜里……也得做个好丈夫。”
这下吴长亮听懂了,脸马上红了,低头起身给岳父行一礼,低声说了声:“知道了。”
高文林是个心细的人,说完这个,又想了自己之前考虑过的,万一女婿身子那方面有问题,也不行呀。
虽然当初给贾先生暗示过,他保证说没问题,是儿孙满堂的命。
过继也是儿孙满堂。
成亲一年能憋住?憋住了是好男人,不是憋住那是身子不行,将来女儿可得守活寡,寡那么好守?
于是,高文林又严肃的、耷拉着眉毛询问。
“不知女婿可有夜里惊醒湿了被褥的情况?”
吴长亮猛地一听这话,没明白,抬头诧异了下,刚明白,岳父又说了:“男子到了十几岁,有的早点,有的晚点,会钟情女子,自然会想入非非,夜里就会做梦,那会身不由己发生状况,这个是自然,没什么羞耻。有的人家会给儿子找个屋里人,怕在外受人诱惑。没有屋里人,硬憋着也不是个事,有什么可以理解,要是不用憋,天天被褥干干净净,那得去看大夫,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吴长亮不敢动弹,红着脸低头,沉默了一会,说了句:“岳父放心,小婿身体没问题,不用去看大夫。”
这下高文林放心了,心里舒坦,脸上有了笑容,招呼女婿喝茶。
吴长亮低头去拿茶杯,没拿准,茶杯翻了,流了他一裤裆,湿了。
高兆在后院,魏妈妈过来说,派个人回公主府给大姑爷拿套衣服,茶水湿了衫。
还有这么不小心的?父亲怎么把亮哥吓着了?
看来娘家也得给亮哥准上几套衣服才行。
让代秋回公主府先拿两套过来,就是公主婆婆知道了咋解释?
老丈人把女婿吓得泼了茶。
高兆心里认定是父亲吓的,不然如今的亮哥不会那么倒霉和不小心。
江氏着急问了几句,又派魏妈妈一会让草根去伺候吴长亮。
午饭在高家前院吃的,高成继外出没回来,高兆怎么看吴长亮都觉得他矜持,对,就是形容女子那种状态的词,矜持,拿着劲,太不自然了。
倒是爹娘笑呵呵的,一个劲招呼他吃菜,鸡肉香菇饺子必备,还有鸡汤。
高翠看侄女婿喝了一碗,又盛上一碗,道:“薰生多喝,里面有参,补lingdiankanshu身子,薰生辛苦,多喝点。”
吴长亮哪里敢抬头,说了声多谢大姑,不敢一下喝完,怕再给他来一碗。
吃饱喝足高兆赶紧带着吴长亮告辞,再待下去,亮哥要扭捏坏了,好奇,父亲说啥,把他整成那样。
上了车,吴长亮才松口气,在岳家,头一回这么难受,深深感觉高家的女婿不好当,同情小师弟。
“亮哥,我爹给你说啥了?”
“没说什么。”
高兆哦了声,“不对,没说啥亮哥刚才怎么泼了茶,这个情况不对。”
说到泼茶,吴长亮那个位置凉飕飕,幸好听岳父说了半天,茶水不烫,不然真要看大夫去了。
高兆奇怪的看着吴长亮脸一下红了,难道父亲给他上了生理卫生课?
没听说有老丈人给女婿上这种课的规矩呀?
高兆捣捣他,问道:“亮哥,你师傅给你上课了?”
吴长亮也不知高兆说的上课是什么课,以为她指的是算学,他点点头。
高兆眨巴眨巴眼,调皮继续问:“说的什么?一加一等于三的课程?”
她的意思是一对夫妻成亲有了孩子就是三人,可吴长亮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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